第三百零三章 夜王才是孩子的父親
西門有容一直漠視著所有人的攻擊,因為她反擊的時候還沒到。
不過,所謂的“時候”她等得還算順利,東陵隆德把她要找的人找到了。
于是,她一刻不停立刻動身來到了祥云殿“看望”還在休養(yǎng)的尤蔻漪。
尤蔻漪畢竟還是低她一頭,她也不敢不讓西門有容進門,何況她也想看看西門有容到底來干什么?
西門有容一進來看見她身邊圍著不少的宮人,她廢話不多,只道:
“尤貴妃,本宮有話要說,不適合太多人聽到。”
尤蔻漪一聽就明白西門有容要她遣退宮人,她倒也無所謂,但也故意裝著有些害怕的樣子不情不愿的讓多余的宮人退下,只留了一個貼身宮女。
而后,她謹(jǐn)慎而冷漠的看著西門有容開口說道:“娘娘有話請盡快吩咐,臣妾身體還很虛弱。”
尤蔻漪趕人的意思很明顯,她一副不情愿接待西門有容的憤懣。
西門有容無視尤蔻漪的做作,她說:“鐘太醫(yī)何在,本宮有話想問問鐘太醫(yī)。”
尤蔻漪暗暗攏眉:“娘娘要問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他,貴妃此番損傷的身體他是如何幫你調(diào)理的。”
“臣妾如何調(diào)理,就不勞娘娘……。”
“來人,宣鐘太醫(yī)過來。”
西門有容打斷了尤蔻漪,她的語氣盡顯權(quán)威之勢,完全震住了尤蔻漪。
但她也不知是想逃避什么,還是不樂意讓西門有容的氣勢所壓迫,她也近乎不客氣的說道:
“娘娘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來臣妾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娘娘還想對臣妾……!”尤蔻漪委屈的側(cè)開臉掩面而泣,看起來柔弱得很!
西門有容冷眼旁觀,她連裝都懶得裝,直接戳破尤蔻漪的野心道:
“你腹中孩兒是怎么沒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以為拿你自己親生骨肉的命做代價就能污蔑本宮,你以為這樣就能拿走本宮頭上的鳳冠嗎?本宮的鳳冠,你拿不走!”。
“什么?”尤蔻漪一副又驚又慌:“皇后娘娘害我失去皇兒還不夠,還要這樣血口噴人嗎?”
漠然冷眼,西門有容無心陪尤蔻漪演下去,她斥問:“鐘太醫(yī)呢,怎么還沒到?”
尤蔻漪暗暗心驚,她把不準(zhǔn)自信滿滿的西門有容今日前來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感覺情況對她似乎不利!
不多時,鐘太醫(yī)到了。西門有容看著跪在地上的鐘太醫(yī)開口便問:
“鐘太醫(yī),貴妃小產(chǎn)那天,是你負(fù)責(zé)幫貴妃脫產(chǎn)的?”
“是,是臣負(fù)責(zé)的。”
“那么,貴妃產(chǎn)下的嬰胎月份是多大?”
西門有容這話一問,鐘太醫(yī)和尤蔻漪幾乎同時一陣恐懼。
“本宮在問你話,怎么不回答?尤貴妃產(chǎn)下的脫胎到底是什么月份?”西門有容嚴(yán)肅逼問。
鐘太醫(yī)微顫著抬頭,卻不敢直視西門有容的雙眼,只道:“貴妃娘娘產(chǎn)下的是兩個月不足的肉胎。”
西門有容盯著鐘太醫(yī),她看到了鐘太醫(yī)因為緊張而不自覺的吞咽口水,這讓她更加確定,鐘太醫(yī)在撒謊。
不過,她不急著逼鐘太醫(yī)過緊,她只讓人捉摸不透的說:
“女子最佳受孕期與女子的月信息息相關(guān)。通常月信干凈半月后與男子同房,最容易受孕……。”西門有容這么說著,她的雙眸轉(zhuǎn)向尤蔻漪:“尤貴妃,你受孕前,月信可都準(zhǔn)時?”
尤蔻漪一時不知道西門有容為什么突然問起她的月信,但她敏銳的察覺到西門有容的提問必定不同尋常,因此她聰明的避左右而言它:
“如果娘娘沒事好說,請恕臣妾不招待,臣妾需要休息了。”
“尤貴妃是要好好休息……不過,也不知道尤貴妃還能不能好起來!”
西門有容的話明顯是不好聽的,還隱約在暗示著別的含義。
尤蔻漪的防御之心頓時猛升,她連柔弱都忘了假裝,只探究的看著西門有容。
西門有容淡淡冷笑,她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而去,卻又突然停下看向尤蔻漪半明半暗的說道:
“尤貴妃,你確定,你懷的是陛下的皇子嗎?你失去的孩子真的不足二月嗎?”
西門有容丟下這么兩句足以讓尤蔻漪五雷轟頂?shù)脑捑吞こ隽讼樵频睢?br />
尤蔻漪繃著一口氣看著鐘太醫(yī)求證道:
“西門有容是什么意思,她為什么會說出那種話來?”
鐘太醫(yī)本就一直跪著,他把已經(jīng)虛軟的身體轉(zhuǎn)向尤蔻漪認(rèn)命的嘆道:
“皇后娘娘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貴妃失去的孩子并非不足兩個月,而是成型的三月有余的肉胎。”
“這又如何?”尤蔻漪還沒理清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
“皇后娘娘問起娘娘的月信,她是在暗示她知道娘娘被陛下寵幸的那天不是娘娘最適合受孕的時間……。”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了本宮懷的不是……。”尤蔻漪終于真正體會到被恐懼籠罩的煎熬滋味。
“皇后娘娘如果沒有把握,她剛剛怎么會問出那樣的話,她必然是已經(jīng)知道娘娘的欺君之罪啊!”
“住口!”尤蔻漪怒斥:“管好你的嘴,否則,我們都得死!”
“娘娘……!”
“夠了,別再說了。你先下去,讓本宮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鐘太醫(yī)無奈,只能躬著身頹然退下,可他并不知道,尤蔻漪看著他背影的眼神有多狠絕……!
入夜后,整個祥云殿隨著尤蔻漪的寢殿熄燈安歇而悄然無聲。
然而,尤蔻漪并沒有入睡,因為她在等人,而她等的人也很快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借著尤蔻漪榻前放著的夜明珠散出的一點亮光,尤蔻漪看到一張俊毅的臉。
她走近他一邊伸手觸摸他再也沒有那可怕刺青的臉,一邊低喚:
“夜,你的臉再也不需要戴面具了嗎?”
以前,他臉上有一幅很可怕的刺青,所以他總是戴著面具。
夜王沉默的看著尤蔻漪,他似乎不想回應(yīng)她的話,他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讓她輕易感知到他的冷漠。
“夜,你在生氣嗎?”
“你殺了我們的孩子!”
夜王推開了她,他是失望而憤怒的!尤蔻漪有孕的時候,他人在夏侯國。
等他再回來大承,聽到的卻是她被西門有容害了腹中的孩子。
別人不知道,夜王卻非常清楚,尤蔻漪懷的不可能是什么皇子,因為他才是那孩子的父親!
夜王的思緒回到人人都以為尤蔻漪被東陵轅雍寵幸的那一夜。
當(dāng)東陵轅雍被“香魄”所迷惑熱烈的附身在尤蔻漪身上進行親密之舉的那天,其實他根本沒有真正碰到尤蔻漪的身體。
因為夜王突然出現(xiàn)點了東陵轅雍的昏穴,原本還有動靜的龍床上也靜謐下來,隨著床幔被人掀開,躺在東陵轅雍身下的女人一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下了龍榻并且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喊出聲。
“唔……?”
“是我。”
一聲悄然而熟悉的男聲發(fā)出。被他困在懷里的女人聽到他的聲音,她立刻停止掙扎。
“你怎么會來?你是不是瘋了,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嗎?”
“為了你,就是龍?zhí)痘⒀ㄎ乙膊幌б魂J!”
“你對陛下做了什么?”
男人的深情牽動了女人的心,但她并沒有回應(yīng),而是心慌的掀開床幔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東陵轅雍,就怕他是醒著的。
“不過是點了他的昏穴罷了!”
“你……今晚是我最后的機會,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破壞我的計劃?”
“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對你千依百順,但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委身于其他男人。”
“誰說我是委身,誰說你可以……。”
女人的語氣充滿了氣急敗壞,卻又不能肆意發(fā)泄出來。
微弱的一點光讓他們勉強看得清楚對方的一點容貌。
闖進來的人是夜王,被他打斷了好事的自然就是尤蔻漪。
“你在怪我妨礙了你?”夜王聽出了她不耐煩的憤怒。
“夜,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離開。如果無痕發(fā)現(xiàn)了你,我們會很危險。”
“放心,無痕被拖住了,他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你怎么知道?”
“他潛入了你的宮殿,應(yīng)該是想找什么證據(jù),我讓人把他引往了宮外。”
尤蔻漪一聽,她驚了驚,隨后冷嗤:“呵,原來陛下今晚這么耐心陪我是別有目的。不過也好,這反而幫了我,否則我也沒機會上他的龍榻……只是……。”
尤蔻漪在黑暗中又?jǐn)Q住了雙眉,她再次責(zé)怪道:“你不該破壞今晚,我做不了他的女人,我就沒有借口……。”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像是不方便又像是不愿意說出口,但她的手不自覺的放到了她的腹部,只是夜王并沒有留意到。
“就算你沒有實際成為皇帝的女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與皇帝共度了一夜也會成為事實。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你最后的希望會破滅。”
“如何破滅不了?他是男人,有沒有碰我到底,他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最后的記憶會留在與你肌膚相觸的熱烈中,即便他醒來會疑惑他的行為,但他碰過你的記憶會讓他無從否認(rèn)擁抱了你。你只要躺在他的床榻上,他百口莫辯,另外……。”
夜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走到龍榻,他剛想做什么,尤蔻漪以為他要傷害東陵轅雍,她一把拉住他阻止道:
“你不能傷他!”
夜王回頭看著她,解釋道:“我沒打算傷他,這只是一點鴿子血,染在床上,你的清白就可以證明給了皇帝。你想要的鳳冠也會因此多一個籌碼……!”
夜王這么說的時候,他的心是抽疼的,他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她的野心哪怕有一點的減輕,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不管局面如何惡劣,她還是野心至上、堅決走到底的態(tài)度!
她一直說她的心屬于他,現(xiàn)在她的身也是他的,可她依然一點點與他光明正大共度余生的念頭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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