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吞并天下的野心
西門有容的憂慮東陵轅雍好像看出來了,他笑問道:
“容兒,你可是在擔(dān)心兩個孩子被母妃寵過頭?”
“是很擔(dān)心,承曦一直就很調(diào)皮,鬼主意又是一套一套的,今天這出戲就是他搗鼓出來的。他算好了,要是我們不懲罰他們,太妃不會出現(xiàn)。要是我們動了怒,早就有人看著跑去太妃殿報(bào)信,所以太妃才會來得那么剛剛好。”
知子莫若母,承曦計(jì)謀了什么招數(shù),西門有容看了第一步,就知道他的下一步。
東陵轅雍輕笑道:“承曦這個臭小子,從小就這么會謀算,我倒是挺滿意的。不過,鶴曦一向乖巧,沒那么多花花腸子,可我怎么感覺才幾天時間,她就變得跟承曦一樣那么能來事呢?”
“也許這也是鶴曦本來的天性吧,就是太妃這么護(hù)著他們,我真怕他們的頑皮會越來越不知收斂。”
西門有容是贊同給兩個孩子一點(diǎn)懲罰的,可是剛剛伊太妃一來什么也不問就先護(hù)著孩子。要是每次犯錯了都這樣,那他們還怎么教育孩子?
對此,東陵轅雍倒是心中有數(shù),他不甚擔(dān)憂的安慰西門有容道:
“母妃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她現(xiàn)在只是因?yàn)楹貌蝗菀着蝸韨孫兒,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她哪會容人動她的寶貝孫兒?”
東陵轅雍說著,他突然又想到個事,他輕拉西門有容近前問:
“容兒,你怎么會用“承曦”二字作為我們兒子的名字?”
西門有容一笑:“鶴曦二字呢,是你為我們女兒取的名嗎?”
相視一笑間,東陵轅雍吻了吻她的額頭擁著她說:“對不起!”
“為何要說對不起?”
東陵轅雍微有沉默,而后才說:
“失去你的時候,我恨你,恨自己,恨所有的一切,甚至恨我們的女兒!因此,我連看都不愿看到她,也沒有抱過她……直到她六個月的時候,母妃把她帶到龍?zhí)┑钣彩侨轿覒牙铮屛抑辽賻秃⒆尤名……那天,我?guī)е覀兣畠哼^了一夜,當(dāng)一縷晨曦之光撒在我們女兒身上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看到我,她沒有哭,而是笑得宛如天上的精靈。她的一雙小手揮舞著,一會抓一會放,好像在跟那晨光玩耍一樣。那一刻,我想到了你每次在我懷里醒來用手去撲捉那一縷晨光宛如仙鶴舞動的樣子,于是,我就為我們女兒取名“鶴曦”。”
為鶴曦取名的那一天,其實(shí)也是他從混沌暴戾中醒悟過來的開始。
雖然后來他更多的時候還是不想親近鶴曦,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愛鶴曦!
西門有容聽著他的每一句話,她的心都深深的動容著。
她喜歡陽光,尤其喜歡睜眼就能迎接第一縷柔光的那一刻。
這個喜好她其實(shí)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但他早就用他自己的方式了解了她的一靜一動。她告訴他的,沒告訴他的,他都一清二楚。
這一刻,西門有容也想對東陵轅雍說對不起,但她只是埋首到他懷里緊緊的依偎著他,讓彼此享受這無聲的升華。
不過,宮外的東陵轅熙醒來的消息傳來,東陵轅雍又匆匆出了宮。
留下的西門有容便也來到太妃殿,她想著把兩個孩子領(lǐng)走,該教育的她還是要教育。
伊太妃倒也不會不給她帶走孩子,但在那之前,伊太妃有話想單獨(dú)跟她說,便留她喝會茶。
其實(shí),伊太妃要說的話本沒必要再提起,但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說出來。她看著西門有容說道:
“皇后,過了這么些年,有件事本來我以為我會帶著進(jìn)棺材。可如今我應(yīng)該告訴你,我不想這一顆心一直愧疚著。”
“太妃可是指向晴的死?”
“你知道?”伊太妃一驚:“難道是陛下跟你說了?”
西門有容搖搖頭:“陛下什么也沒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
“那你……不怨恨我嗎?”
伊太妃眼里愧色難當(dāng),其實(shí),當(dāng)年賜死向晴的人不是東陵轅雍,而是伊太妃。
只是,東陵轅雍得知后已經(jīng)來不及挽回,他只能自己攬下,沒有讓人知道那是伊太妃下的賜死令。
西門有容有所哀然,等她抬眼看向伊太妃時,她又淡然著說:
“向晴的死,與其怪太妃或者陛下,不如怪我自己。當(dāng)初是我格局太小,太任性,也太自以為是才會害得向晴要替我擋在前面。但凡我當(dāng)時的局觀更穩(wěn),更大,向晴也許還會好好的活著。”
西門有容這幾年反思了很多,其實(shí)歸根結(jié)底,是她把她和東陵轅雍之間的關(guān)系看得太局限了。
她執(zhí)著于非要得到東陵轅雍用心去懂她,他有一點(diǎn)不懂,有一點(diǎn)差錯,她就覺得那是不能接受的。
可是,人與人之間,心靈再契合,那也是兩個不同的靈魂。她要求東陵轅雍全然倒向她的時候,她忘了必要的時候,他不能是她一個人的東陵轅雍。
那時的她,愛得狹隘,愛得冷傲!而她的狹隘和冷傲讓她沒有更好的保護(hù)到若樽和向晴!
不過,老天對她還不算太絕情,雖然不盡完美,但若樽還活著也足夠讓她感恩一生!
如今,她離開再回來,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西門有容。
如果說,過去的她總是在猶豫和堅(jiān)定中徘徊,那現(xiàn)在,她可以很自信的告訴自己,也告訴東陵轅雍,她真的可以做到與他同在了!
西門有容相信,她和東陵轅雍的未來會很好,大承江山也會越來越好!
然而,她的自信很快就迎來了最大的考驗(yàn)~醒來的東陵轅熙透露了一個驚天的消息~夏侯淳彥有吞并天下的野心!
東陵轅熙所言很快就得到了證實(shí),因?yàn)槲鹘┻吘硞鱽硐暮顕笠?guī)模侵犯大承國土的傳報(bào)。
更糟糕的是,守衛(wèi)西僵的大將竟然叛國投靠了夏侯淳彥。
因此,大承西僵的一大片國土已經(jīng)被夏侯國侵占并且一路往前推進(jìn)占有大承更多的城池。
東陵轅雍立刻做出了軍事調(diào)令去應(yīng)對,但事發(fā)突然,加上這不是普通的軍事對立,需要的人力物力一時間也無法配對完好。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兩個大國要來一場大規(guī)模軍事對抗,拼的不止是人力和物力,還要有周密的部署。
夏侯國早有預(yù)謀,他們的步驟自然穩(wěn)健,可大承卻面臨局勢的混亂。
大規(guī)模打仗需要大量金錢支撐,可國庫調(diào)動相差甚遠(yuǎn)。
好在,這個棘手的問題很快得到解決,因?yàn)榇髮④婑移揭臅簤|了大量的軍資。但正確來說不是大將軍墊付,而是大將軍前幾年就扶正的嫡夫人~愫月墊付的!
東陵轅雍沒有客氣,他承了愫月的好意,同時下令讓褚平夷為統(tǒng)帥,東陵轅晧為副統(tǒng)帥一同趕往前線抵抗夏侯國的入侵。
可是,不管東陵轅雍再怎么盡可能妥善的補(bǔ)救這次危機(jī),大承這邊還是很被動。
尤其是夏侯國那邊嘗到了勢如破竹的甜頭,加上夏侯淳彥還親征鼓舞士氣,一時間,大承都是被碾壓的態(tài)勢。
不過,等到夏侯國軍隊(duì)真的和褚平夷帶領(lǐng)的大承軍隊(duì)對上陣后,夏侯國大軍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一日比一日弱。
夏侯淳彥開始意識到光靠實(shí)力和褚平夷對立他不見得可以占到多少便宜,一不小心,他之前取得的成功都會功虧一簣。
基于這種考量,夏侯淳彥只能卑鄙的反其道而行,他設(shè)計(jì)抓住了東陵轅晧,以此妨礙褚平夷的進(jìn)攻。
褚平夷當(dāng)然不敢拿東陵轅晧的性命開玩笑,但要他不抵抗那是不可能的,他讓戰(zhàn)線不退不進(jìn)的僵持著,以爭取更多時間想辦法救出東陵轅晧的性命。
此時,被抓的東陵轅晧正面對著許久沒見的夏侯淳彥。
想不到再見時,他們已經(jīng)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對此,東陵轅晧沒有遺憾,只有憤怒!面對他滿眼嘲諷的夏侯淳彥卻沒有半點(diǎn)愧疚,反而坦蕩的笑著說道:
“晧王爺,情非得已,委屈你了!”
東陵轅晧嗤笑:“本王技不如人被擒,委屈倒是不委屈,就是惡心本王竟然會落在卑鄙小人之手,簡直是污了本王的名聲。”
“呵!”夏侯淳彥無所謂的笑了笑:“你說話不用那么陰陽怪氣。夏侯和大承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shí)并不奇怪,不是嗎?”
“走到哪一步?走到你背信棄義,不顧天下百姓安寧的這一步嗎?”
“你說寡人背信棄義也好,卑鄙無恥也罷,寡人就是為了天下安寧才不得不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
“哈!這還真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無恥的話。你夏侯國歷代君王不管發(fā)動了什么戰(zhàn)爭,都不曾如此大言不慚的說什么是為了天下安寧而戰(zhàn),你明明就是為了你那狂妄的野心而戰(zhàn)。”
東陵轅晧冷嗤,可夏侯淳彥還是心平氣和,不過他也冷冷一笑道:
“寡人承認(rèn),寡人想要吞并這天下。可你以為這百年來,就寡人有這野心嗎?不管是夏侯國歷代君王,還是你們大承國的歷代君王,恐怕沒有一個不想吞并天下的。否則,這百年來的無數(shù)次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是怎么來的?如果寡人發(fā)動一場一錘定音的大戰(zhàn)是生靈涂炭,難道今天一小戰(zhàn),明天一大戰(zhàn)就不會生靈涂炭了嗎?”
夏侯淳彥越說越理直氣壯,他既然處心積慮要走到你死我活的這一天,他就做好了被天下百姓唾罵的準(zhǔn)備!
但他相信,遲早有一天,等天下歸一,天下百姓會感激他今天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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