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你的靠山,只能有朕一個(gè)
江書笑意盈盈接過。
“娘娘……”宜人擔(dān)心道,“娘娘喝不得酒,還是奴婢替喝……”
感覺到鴻慶帝黑沉下來的目光,江書連忙截?cái)啵斑@丫頭不會(huì)說話,讓她下去,臣妾服侍皇上宴飲。”
今日的興致再三再四地被打斷,鴻慶帝心中微有不悅。他冷冷看了宜人一眼,“滾。”
宜人再不敢多說,只得躬身退出殿外。
殿內(nèi),江書雙手捧起了鴻慶帝剛放下的酒杯。
今日這杯酒,她必是逃不掉。
只求……自己入夢(mèng)比鴻慶帝更晚一些。
見江書如此乖順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鴻慶帝面上這才恢復(fù)了笑意,“這酒不錯(cuò),愛妃有心了。”
不過片刻,鴻慶帝已干了宜人送來的的一小壇酒,抱著江書去往床榻之上。
江書身子被皇帝一下子扔在錦被堆中。
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身上也覺得一陣熱意席卷上心口。
知道是那藥在起作用,江書咬唇,想用疼痛換得清醒得再久一點(diǎn)。
可一恍神間,鴻慶帝身子已壓了下來。
“皇上……”
江書心中一陣惡寒,拼盡全力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她此刻卻連一根手指都動(dòng)彈不得。藥效來得又快又猛,江書感覺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只能任由著浪潮將她吞沒。
“皇上,輕些,求您……”
迷迷糊糊間,江書聽到自己用一種陌生又嬌媚的聲音呢喃著,這聲音,是她從未有過的柔媚,卻又帶著一絲絕望的哭腔,像是泣血杜鵑啼叫,讓人心生憐惜,卻又更加想要摧毀。
指尖用力刺入掌心,養(yǎng)了幾月的指甲齊根折斷。江書卻覺得不出疼來。
她只覺得熱,身上好熱……
可眼前的鴻慶帝,眼中盡是欲望,人卻清醒得很。
手下也不閑著,還在一件件地?fù)苤瓡囊律选?br />怎么回事……
為何她只覺眼皮打架,鴻慶帝卻還這般精神?為何、為何如此?
床榻上,一陣清香傳來。
這香味淡淡的,若有若無,卻似一根細(xì)細(xì)的針,直插入腦海。
讓她覺得……
清醒。
鴻慶帝壓在江書身上,離那香囊更緊。
江書心口一沉。她掙扎著,一把抓下了香囊。香味一下子近了許多,叫江書大大地吸了一口,她眼前瞬間清明,覺得格外清醒。
這香囊……顧如煙不是說,這里面是安神的藥,最禮睡眠?
江書不及多想,她掀起枕頭,把香囊重重壓在枕下。
那香味一下子淡了。
又癡纏了一會(huì)兒,鴻慶帝小臂漸漸沒了力氣,眼皮也耷拉了下來。終于壓在江書身上,睡了過去。
鴻慶帝這黑甜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來后,他只覺神清氣爽。鴻慶帝撐起身子,掐了掐身邊江書的小臉,“你這酒不錯(cuò),朕喜歡。”
江書只好應(yīng)道:“明日臣妾都送到皇上的萬辰闕里去。”
“不用,就放你這兒吧。朕來喝。”
鴻慶帝起身,叫太監(jiān)進(jìn)來服侍他更衣,“顧妃的事,你知道了吧?”
江書一滯,她咬了咬唇,一臉為難,“顧姐姐的事……原是臣妾想多了,請(qǐng)皇上責(zé)罰。”
“沒什么好責(zé)罰的,你也是姐妹情深。”鴻慶帝淡淡的,“只是,江妃,朕不得不提醒你。顧妃姓顧,皇后姓崔。”
頓了頓,鴻慶帝突兀地笑了一聲,“你倒是能得這兩家的看重,當(dāng)真不易。”
江書連忙跪下,“臣妾出身寒微,只是想、只是想……”
鴻慶帝冰涼的手指,一把鉗住江書下頜,逼迫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duì)視,“在這后宮里,你有朕這一個(gè)靠山,就夠了。”
半晌,江書低下頭去,“臣妾……明白了。”
鴻慶帝今日把顧家與皇后的崔家并列。
想來,也快對(duì)顧家動(dòng)手了。
可是,顧如煙……
鴻慶帝一走,江書臉上乖順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見,她厭惡地用手帕擦拭著脖頸,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臟污。
宜人進(jìn)來,她一張小臉上滿是惶急,“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江書眸光冰冷,“本宮要沐浴。”她頓了頓,“冷水!”
冷水散盡了心口未排解出去的熱意。
江書披散著濕發(fā),一把掀開枕頭,把那荷包扔給宜人,“去太醫(yī)院,讓嘴嚴(yán)的太醫(yī)驗(yàn)一驗(yàn),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娘娘?”
宜人愣愣低頭,手中荷包上的并蒂蓮,色彩格外鮮妍。
第二日一早。
宜人回來的時(shí)候,小臉煞白,腳步虛浮,像是受了什么驚嚇。
“怎么?”江書放下手中書卷,緊緊盯著宜人。
宜人深吸一口氣,將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張遞給江書,聲音顫抖:“”回娘娘,太醫(yī)院那邊說……說這藥方并無不妥,只是……并不是安神的藥,而是為了……提神醒腦。”
顧如煙讓她把一個(gè)提神醒腦的藥方掛在床榻上。
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宜人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么?”江書展開藥方,展開細(xì)看,上面字跡娟秀,用藥也都是尋常可見的提神之物,并無半分異樣。
“只是……”宜人咬了咬嘴唇,似是鼓足了勇氣,“奴婢私自托人,問了宮外花樓里還留在京中的兩個(gè)姐妹。都說這方子,看著眼熟。”
江書皺眉:“什么意思?”
宜人一咬牙:“有些人來咱們花樓,生怕沉迷于此,長(zhǎng)時(shí)間與花娘癡纏不清。家中女眷便會(huì)為他做這種香囊,專克花樓里的迷情香。”
江書眼睛猛地瞪大。
宜人拿出那個(gè)香囊,上面的繡線已經(jīng)被剪開,香囊里面的內(nèi)容一覽無余。
宜人指著其中一張皺皺巴巴的黃紙,“這、這竟是城西玉明觀里的凈心神咒符。為的是祈求自家夫君不為貌美花娘所惑,晚間清醒回家。”
后面的話,宜人沒有再說下去,但江書已經(jīng)明白。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藥方,指節(jié)泛白,腦海中回想起顧如煙的笑臉。
她在繡這香囊時(shí),是不是也和那些妻子一般,每繡一針就祈禱一次,祈禱鴻慶帝不要睡去。
甚至……
祈禱鴻慶帝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
治她于死地。
胸口一陣鈍痛,江書死死咬住嘴唇,幾乎要將那柔軟的唇瓣咬出血來。
她為了保住顧如煙肚子里的孩子,才把自己保命的秘密告訴了她。卻沒想到,反而成了顧如煙握在手中,扎向自己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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