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這首詩真是你抄襲的嗎
那位大臣痛心疾首地道:“是的,傅修撰的這首詩確實是先師所寫!她確實是抄襲!”
這人這么一說,場上都嘩然了。
“不會吧?傅修撰這才來京城多久?以前一直都住云華府那邊,跟這位老大人的先師怎么可能認(rèn)識?又怎么能拿得到他先師的手稿呢?這簡直就是荒謬。”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這肯定是傅修撰自己寫的!”
“怎么可能是抄襲?!傅修撰11歲就已經(jīng)中了小三元!13歲時是云華府的解元,如今15歲,又是我上邶朝最年輕的狀元!她怎么可能會抄襲?!這可是大忌,是自毀長城的事情,傅修撰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反正打死我都是不相信的,傅修撰這么有才的一個人有必要去抄襲嘛,不過是一首詩罷了,陛下也沒規(guī)定了題材什么的,完全可以用自己以前做的沒用過的詩來補上!”
“誰要知道呢?!有一句話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說不定傅修撰就是做不出一首拿手的詩來,這才冒用了別人的呢,想要一鳴驚人?!讓陛下記住?!不過這個做法確實是太低劣了一點!”
“你放屁!傅賢弟需要去抄這么一首破詩?!她也不需要去引起陛下的注意好嗎?!她現(xiàn)在就是狀元!陛下之前還給她賜過免死金牌!她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博得陛下的關(guān)注就已經(jīng)得到陛下的青睞了。我看你們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林遠航急啊。
傅今安怎么可能會抄襲?傅今安就不是那種人,她也做不出那種事情,他相信傅今安!
林遠航看著指傅今安抄襲的那位老大人道:“這位大人,您說傅賢弟是抄襲,難道她就真的是抄襲了嗎?我還說你是抄襲呢?那你也抄襲了嗎?看您官服顏色應(yīng)該是一位正六品的官員吧,都快到致仕的年紀(jì)了,才是正六品,你這是嫉妒我傅賢弟這才15歲就已經(jīng)是從六品了,馬上就要跟你起平坐了吧?!”
“嫉妒真的會讓一個人面目全非!你都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了,竟然還說出這種無根據(jù)的話來誹謗年輕人真是老不休!”
上邶朝每個品級穿的衣服顏色都是有規(guī)定的,所以林遠航看了一眼就看出這位指責(zé)傅今安的老大臣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正六品官職!
可以說林遠航也是點到了那老大人的痛處!
他當(dāng)年也是新科進士考進了翰林院,然后就在翰林院里邊兢兢業(yè)業(yè)的干了一輩子,一輩子都在給書籍校對出錯這方面!一輩子郁郁不得志!
他當(dāng)時是正七品進翰林院的,帶著自己的滿腔熱血!以為功名利祿、榮華富貴,權(quán)利地位唾手可得,誰知道進了翰林院之后就坐冷板凳,這一坐就是一輩子熬到現(xiàn)在,不過是個正六品而已!
傅今安不過就是考中了一個狀元而已,一進翰林院就是從六品了,馬上就要跟他平起平坐了,最最關(guān)鍵的是傅今安她得到了皇帝的青睞,在皇帝的面前都是掛上號了的,以后傅今安的升遷肯定就跟竄天猴一樣!
那位老大人被林遠航說的臉色漲紅。
他一句反駁的話說不出來,但他今天就要咬死傅今安就是抄襲了!
他朝著皇帝跪下行了一個大禮:“陛下!請陛下明鑒!微臣說的句句屬實!微臣的先師一輩子都是光明正大的,他的這首絕筆之作寫出了他的壯志難酬!這是先師是一生的感悟和抱負(fù)!傅修撰前途光明遠大,何苦在盜用先師的這一首詩呢?!微臣是為先師面不平而已。”
皇帝這下子犯難了。
傅今安真的是抄襲了嗎?他玉佩都已經(jīng)賞下去了,剛才在大庭觀眾之下親自去扶起的傅今安,親自送出去的玉佩,現(xiàn)在跟他說傅今安這是抄襲?!
這是把他這個皇帝當(dāng)猴好耍是吧?!
皇帝看向傅今安,不看不知道,一看傅今安竟然還在吃,心里邊更加氣炸了!
都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了,傅今安竟然還像是沒事人一樣,在那坐著吃吃喝喝的,完全不受影響!
“傅今安!對于抄襲這事你怎么說,這首詩真是你抄襲的嗎?!”
皇帝現(xiàn)在連傅修撰也不叫了,直接叫傅今安的名字。
如果傅今安真的是抄襲的那個,真正就是打了皇帝的臉了,傅今安可是皇帝親自選出來的狀元!又是剛才親自夸的!
最最關(guān)鍵的是皇帝在心里那么的看重傅今安!結(jié)果傅今安竟然給他抄襲,這能不失望嗎?!
對傅今安抱有多大的希望,這會就會有多大的失望!
眼看著皇帝的雷霆之怒馬上要爆發(fā)出來,夏云祁朝著皇帝行禮:“父皇,凡事得講求證據(jù),這位老大人說傅修撰抄襲了,證據(jù)在哪里呢?!”
皇帝心里邊馬上要爆發(fā)出來的那股氣,這才勉強壓下去了那么一點點,對傅今安又抱有那么一點的希望,作為皇帝看人絕對不能有錯。
傅今安最好是沒有抄襲,如果傅今安是抄襲了,哼哼,他也會讓傅今安知道什么叫帝王之怒!
他當(dāng)皇帝這么多年了,還沒有人敢這么愚弄他呢。
他指著指責(zé)傅今安抄襲的人:“你是……”
“微臣賈全,是翰林院五經(jīng)博士。”
“賈博士,既然你說傅修撰的詩是抄襲了你先師的,你有何證據(jù)啊?”
蕭端曉也急:“對呀,有什么證據(jù)你應(yīng)該早點拿出來!”
賈全看了看蕭端曉,又看了看皇帝行了一個禮:“本來呢微臣只是指出來想讓傅修撰道個歉就算了,既然陛下想要證據(jù)的話,微臣還真的能拿出證據(jù)來!這首詩因為是先師的絕筆之作,他當(dāng)時的手稿微臣還留著呢,每每想起先師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看,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有人冒用先師的這首詩,微臣實在是太痛心疾首了,才忍不住指出來!”
他言之鑿鑿,看起來還真的有證據(jù)。
皇帝沉默了。
既然這賈全一點都不懼怕查證據(jù),那就說明這證據(jù)多半是真的了!
皇帝又看向傅今安:“傅今安!”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顧著吃,這是想要吃斷頭飯了,那他就成全她!
“來人啊!傅今安……”
皇帝剛想處置了傅今安,夏云祁又跳出來了:“父皇!口說無憑,既然這位賈大人說真的有證據(jù),那就讓他拿證據(jù)出來看看。不能光憑他一張嘴就定人的罪吧。”
皇帝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興致,好好的一個瓊林宴,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這一切就這么毀了,傅今安這個他最看好的人才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抄襲!
傅今安剛才吃紅燒獅子頭吃得太急,東西一直卡在她的喉嚨里面,她灌了好幾大杯水,這才把東西咽下去。
這下子終于能說話了,她起身出來給皇帝行了一個禮。
然后看著賈全道:“賈大人,敢問先師尊姓大名啊。”
不會又是一位穿越達人,早就已經(jīng)用過這首詩了吧。傅今安暗叫倒霉,沒想到翻車了。
她早就應(yīng)該應(yīng)該想到的。
昭文書院創(chuàng)始人魏公不就是一位穿越先鋒嘛,既然能有一個,肯定就會有兩個,三個。
賈全挺直了腰桿:“先師姓馬諱前途!他一生兩袖清風(fēng),不慕名利!這首詩我也不希望別人拿出來博取名聲。”
“哦。不知道馬大人留下的詩作多嗎?”
賈全搖了搖頭:“先師一生只留下了這首詩。”
“哦。”
傅今安朝著皇帝跪下:“陛下恕罪,微臣坦白,這首詩微臣確實是抄襲的,不過應(yīng)該不是抄襲馬大人的,這首詩是微臣抄襲了一位名叫辛棄疾的大詩人的!另外,這位馬大人應(yīng)該也是抄襲的吧!”
“辛棄疾?!”
怎么又搞出來一個人,皇帝頭痛。
“既然是這個辛棄疾寫的,那這個辛棄疾在哪?是否還在世?你又有什么證據(jù)?!”
傅今安站起來環(huán)顧了一周道:“辛棄疾!是一位將領(lǐng)、文學(xué)家,豪放派詞人,有“詞中之龍”之稱!這首詩是他寫的!”
“當(dāng)然了!賈大人的先師都已經(jīng)先逝了,這位辛棄疾大詩人肯定也不在世了。”
“賈大人說我抄襲,我承認(rèn)我是抄襲了,但我是抄襲了這位辛棄疾大詩人的,你不是抄襲了你先師的,我為我自己作弊,你這是為你先師作弊!”
賈全很激動:“我有證據(jù)證明這首詩就是我先師留下來了,你有證據(jù)證明這首詩是那位叫辛棄疾的嗎?!”
“陛下!請讓人跟著微臣回家里邊去把證據(jù)給取出來!先師一身清清白白的!死后微臣也絕對不會讓他的名聲有污點!”
皇帝已經(jīng)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場,既然都已經(jīng)鬧到這份上了,那就鬧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
“去取!”
又看向傅今安,滿臉的失望。
沒想到傅今安還真的是抄襲別人的詩用來糊弄自己。
傅今安提出來的那些水利上面的方法又真的是實用的,或者這些也是抄襲了別人的,不然憑她才15歲的年紀(jì),怎么能夠考上狀元又能夠兼顧水利方面。
再或者說她的狀元之位是不是真的名不副實,皇帝已經(jīng)開始有些后悔了,就不應(yīng)該點傅今安為狀元。
惹出這么多事來。
“傅今安!你有什么證據(jù)也早點拿出來吧。”
傅今安指了指自己腦袋:“陛下!微臣沒有證據(jù)!不過這些全部都記在微臣的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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