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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象機門


第三十章象機門

        林木葉晚間有些積食,到鎮上小街買了一些助克化的小零食果脯,回來時分了些給蘇氏武士,又拿到白果房中分給他。

        白果正在坐著看書,見她來了,趕緊燒水洗杯。

        林木葉只好略坐坐。

        白果道:“積食多走走才好。”

        “剛剛已經出去走了一圈了。”

        “是不是這兩天車馬勞頓,有些著涼了?”

        “時氣如此,我腸胃本就弱,也習慣了。”

        “秋意漸濃。你今天關節還疼么?”

        “不疼。車里一直都蓋著毛毯,今天應該不會發作了。”

        白果點頭,將煮沸的白水分了一杯給她:“你吃茶嗎?蘇先生給了我一些上好的菊花茶。”

        林木葉搖頭,“我恐怕也吃不了。還是白水就好。”

        白果于是也只吃白水,道:“按行程,我們大后天就能到兆州了。到時候可以好好休息一陣。”

        “嗯。”

        白果略躊躇,道:“有些事,可能你該提前知道。”

        林木葉抬眼看他。

        白果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你不覺得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林木葉輕笑,道:“那么,容我猜一猜。你是個相士?”

        “……是。”

        “是象機門的人?”

        “是。”

        “……此外我不敢多猜。象機門一向神秘莫測,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我也不能多想。還有什么是我應該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

        林木葉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所以也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如果問,你們是不是故弄玄虛,你會生氣嗎?”

        白果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是象機門下一代的掌門,就在幾天前,剛確認了少掌門的身份。這次回兆州,就是要接掌少掌門的印信。”

        林木葉呆了呆,問:“不是不是就像戲里面唱的太子世子那樣?”

        白果想了想:“如果你覺得這樣子比較好理解,也可以這樣想。”可是他的表情明顯很嫌棄這個比方。

        “你將來是不是會接管象機門?”

        白果點頭,“是。”

        林木葉心想,這不就是嘛。

        默了片刻,白果道:“我的祖父是象機門上一代的掌門。”

        林木葉點點頭,“哦。”

        “所以他在婚約這種事情上不會草率行事。”

        意思是他們的生辰八字合得不能再合,天作之合?

        林木葉默默無語。

        “等你到了兆州,也許就會慢慢了解的。望你別太吃驚。”

        白果如是說。

        等到了兆州,林木葉漸漸覺得白果說的吃驚的那句話有些意思。

        他們進了兆州城門,就有騎著清一色白毛灰鬃馬的騎衛隊帶著馬車來接白果。等進了東山,山門高闊,兩邊立著十層塔高的雙闕,闕底下等著接白果的衛隊旌旗蔽天,刀甲華麗,制式整齊統一,擁著一輛六轡馬車,富貴莊嚴。

        自從在扁鵲鎮見過陶忘機,林木葉就知道白果家很有錢,但沒想到這么有錢,觸目所及之處,都是金玉寶石。及至進了馬車,車內十分寬敞,車壁簾布皆是錦緞,坐墊又軟又暖。

        林木葉道:“你這車,是不是有規矩,我是不是不能坐的呀?”

        白果笑而不答。

        馬車沿著六架山道向山中進發,走了一個多時辰,又到了一個闕門,騎士衛隊換了一批,仍舊擁著馬車再向前進,遠遠向山上望去,但見宮城巍峨聳立。

        林木葉越發吃驚,再走了半個時辰,果然看見一座宏偉高大的宮城城門,守城的武士披著甲胄跪在道旁,被襯托得尤其渺小。到了正門,有一輛黃傘華蓋車等在中門門下。穿著錦袍箭袖的使者請陸林兩人下車換乘,仍舊是六轡,上了車,抬頭仰望,門上白底黑字朱匾寫著“白虎門”二字,進了白虎門,又遠遠看見一座城樓,過了城樓,又過了一座橋,遠遠望見一座高聳的大殿。車子望北而行,離了一座殿宇,又是一座殿宇,走了近半個時辰,折而向東,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卻又是一座小山。山上隱約許多道觀閣樓。沿山而上,到了闕門前下車,卻瞧見是一座莊園,終于不再是需用車方可丈量的氣度,門額上寫著“陶園”,門前的武士們輕衣利劍,作一般富室的護院打扮。

        “公子。”一個峨冠博帶的白頭老翁在車前行禮迎接。

        陸飲果扶林木葉下了車,也向老翁回禮:“邊師叔。”

        “這位就是公子的客人?”

        “正是。這是潤州柳氏醫館的高徒,林大夫。這位是邊師叔。”

        林木葉向邊師叔行了一個晚輩禮,邊師叔趕緊還禮,笑道:“豈敢。姑娘即是公子的貴客,到了我府中以后,隨意自在就可。”

        林木葉道謝。

        陸飲果道:“父親母親在府里嗎?”

        邊師叔道:“師兄這幾天都在報館中。晚間才回。陸夫人今天下午應該可以回來。”

        陸飲果點頭,對林木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她進去。亭臺樓閣層層疊疊,走不多時,到了一座閣樓,砌在高臺之上,紅墻烏瓦金邊,正是陸飲果所說的浮云樓,正中三停臺階。

        陸飲果領著林木葉慢慢爬,道:“因你是第一次來,所以必須走正中的道路。這兩旁是龍首道,是緩坡,以后就不用老是爬臺階了。”

        林木葉應了一聲。

        進了閣樓,內里布置得簡潔大氣,正堂客廳,后面一溜的房間,亦修得十分朗闊,多數放著許多書架書幾,作書房擺設。白果領著她進了東面的一個房間,內外三個疊間,鋪著厚厚的地毯,地上點著火龍,比外面暖和許多。

        “這個房間是浮云閣里的暖閣了,安排你住在這里,如何?”他們將內外看了一圈,坐下來喝水。白果道:“浮云閣是我從小住的地方,簡單是簡單了點,但是書多,我也比較熟悉。你先住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跟我說。我就住在隔壁。”

        林木葉點頭,道:“多謝費心。”

        白果笑道:“奔波了幾天,終于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因向兩邊等候的侍女道:“你們是哪里調來的?”

        領頭的道:“我們是邊總管從紫云閣調來的。”

        “哦。”白果點點頭,“林大夫是我的貴客,亦是父母大人的貴客。以后她的飲食起居,就有勞多費心了。我這里一向都很素簡便宜,如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可以跟我說。”

        “公子請放心,邊總管交代過,屬下等自當盡心妥帖。”

        “好。”白果看向林木葉,道:“你先休息?我也得去梳洗更衣了。”

        林木葉道了一聲請。

        浮云閣后有一座溫湯,白果從小就在那里泡藥浴;浮云閣里面的藏書,是白果從小就必須苦讀的;浮云閣所有的臥室窗戶都是向東大開的,這樣太陽一升起來的時候就只能乖乖起床不能睡懶覺;浮云閣的三餐從來吃不飽,因為這樣有利于養生和砥礪性情;浮云閣往來的只有男人,連蚊子也只放公的進來……

        幾個侍女說到這里,都忍不住樂起來:“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們是整個陶園里第一次踏入浮云閣的侍女,之前聽邊總管說要挑幾個侍女來浮云閣,大家伙兒都當是玩笑呢。”

        這幾個侍女年紀不大,個個活潑開朗。林木葉并不健談,聽她們嘰嘰咋咋地說話,倒也覺得很是熱鬧。

        洗浴罷,換了一身衣裳,從溫湯回到房內。

        一個侍女道:“姑娘有午睡的習慣,這幾天路上辛苦了,還是先睡一覺吧?還是要吃些什么?”

        林木葉道:“洗了澡真有些困,我還是要睡一覺。”

        “要我們叫起嗎?”

        “今天有事么?沒事的話我一般會睡小半個時辰。”

        “沒事,我們多問一句。姑娘是貴客,如果睡得安穩,是我們的榮幸。”

        “我有擇席的毛病,換了個地方就睡不好。如果真的沒睡著,也不是府上的緣故。”

        “那我們點一些安眠香吧。姑娘只管放心,睡不睡得著,咱們都是一樣侍候,不敢偷看姑娘睡覺的樣子。”

        林木葉于是安靜睡去,不知道是那些安眠香起了效用,還是坐了幾天的馬車真的累了,她竟睡了一個個時辰,還睡得特別香甜,連夢都沒做一個。

        起來梳洗,侍女道:“姑娘身子嬌貴,兆州這幾天又冷了,姑娘帶來的衣服太單薄了些。午后還好,若是早晚要出門,還是換厚衣服好。給姑娘做的衣服剛送來,不知道姑娘喜歡什么樣式的,所以大概做了幾款,姑娘如果不嫌棄,挑一挑?等過兩天暖和了,再換回來。”

        林木葉看著那些衣服,想著客隨主便,換了一件,竟完全合身,忍不住問道:“怎么會裁量得剛剛好?”

        一個侍女指著令一個侍女道:“她的眼睛厲害,瞧人一樣就能報出身量。姑娘今天剛到的時候,我們就遞了制衣的條子給裁縫閣,料子都是邊總管早吩咐備著的,所以他們也做得快。這就送來了。”

        “實在神速。”林木葉感嘆道。

        侍女們都很得意,又端上來一個瓷盆,道:“姑娘餓了吧?最近天燥,吃些銀耳羹調一調。”

        另一個侍女道:“我剛才特地問了廚房,說姑娘這邊的飲食只管供飽,恐怕主屋那邊的都會想來蹭吃蹭喝了。”

        正說著,門口當值的侍女進來,道:“公子來了,在外面問姑娘方便不方便見他。”

        幾個侍女咯咯笑起來。

        林木葉也笑,“請進來。”

        侍女們擺好碗盞調羹,都退了出去。白果穿著一件紫衣,金線暗紋,頭上沒有戴冠,用同色的發帶綁了,看上去倒真的像剛從隔壁過來的。

        “吃什么呢?”白果看了看林木葉,笑道。

        “銀耳蓮子湯,你要不要?”

        “嗯。回來還沒吃東西呢。”

        白果說著,拿起桌上的銀瓢舀了一盞給林木葉,自己也盛了一盞。兩人都有些餓,各吃了兩盞。林木葉不禁想起初見他時,他那副沒吃飽的面黃肌瘦的樣子。如今看來,還是臉色紅潤時好看一些。

        侍女們進來將碗箸等收了,又無聲地退出去,好像這里一直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我有東西給你看。”

        白果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林木葉。

        是一塊雕著雙雁的沉香木配飾。

        林木葉臉色一滯,接過來仔細端詳,和畫上的果然一模一樣。

        “我從小戴到大的,后來要出門了才摘下來。”白果道:“婚約在秘書閣里,要拿有些麻煩。這個你先看看。”

        林木葉仔細端詳了兩遍,還給白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白果將東西收好,道:“父母剛才傳信給我,說今晚飯后讓我請客人去相見。”

        白果的母親陸勝裳是個大美人。

        林木葉從前覺得最傾國傾城的是武虞芳身邊的流殊,現在覺得白果的娘是更大的一朵牡丹花。

        “住在這里別客氣。讓飲果帶你四處玩玩。我最近剛走完一趟鏢,你要是覺得男孩子麻煩,我可以帶你走走。不過他應該巴不得有這個機會。”

        陸勝裳說著橫眼斜看了一眼陸飲果。

        她穿著一身大紅勁裝,作江湖女兒打扮,腰間別著一把細劍,劍鞘通紅,劍氣外溢,是把很厲害的劍。

        陶忘機咳了一聲,他穿著一件青金文士長袍,跟他的夫人一比較,更顯得斯文翩翩。

        林木葉沒想到陸飲果的父母是這樣的組合。

        陸飲果道:“母親這趟鏢走得順利嗎?”

        陸勝裳道:“順利,我路過溪州時,給你帶了一些你最喜歡的茶葉,已經叫人送給你了,你收到沒有?”

        陸飲果笑道:“收到了。”

        陸勝裳道:“林姑娘也愛吃茶嗎?”

        陸飲果替她道:“她腸胃弱,不能吃茶。”

        林木葉道:“只偶爾吃一些紅茶。”

        陸勝裳笑道:“過溶州時我也帶回來了。我只知道東南諸州盛產茶葉,也不了解什么紅的綠的,都交給兒子了。”

        陸飲果道:“是,我回去揀一揀。”

        陸勝裳看看林木葉,笑道:“林姑娘是南方人,我也是南方人。我初到北方時,最喜歡吃這里的烙餅,最喜歡看這里的跑馬。你出去玩,有哪里不便利的,都可以來跟我說。”

        林木葉致謝,道:“晚輩此來,其實主要想看一看那份婚約。確認婚約屬實,退婚需要做哪些事情,想趁著雙方都在,就近處理了。”

        陸勝裳斂容,看看陸飲果,又轉頭過去看陶忘機。

        陶忘機也看一眼陸飲果,見他垂頭不語,開口道:“婚約書在秘書閣內,姑娘要看,我們自當安排。只是退婚事大,姑娘的長輩皆已不在了,宜三思而后行。不妨先看看婚約,。”

        陸勝裳接口道:“先看看婚約吧,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說。

        等陸林兩人走了,陸勝裳和陶忘機對坐,道:“早上她來的時候,節叔看見了,剛才跟我說這女孩就是當初在潤州和兒子住在一起的那女孩子。我還一陣高興。沒想到依舊想著要退婚。你看兒子那個樣子,這個婚是能退的嗎?”

        陶忘機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無能為力。原以為飲果把她帶回來,這事已經成了七八分,沒想到人家姑娘是沖著退婚來的。”

        “不如秘書閣那里扣著婚約,攔著先別讓她看?”

        “她既然要來看,我們不能攔著。你實在要幫兒子,不如想想怎么讓她看完婚書后不想退婚才是正經。”

        “我看這姑娘的面相,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她既然打定主意要退婚,我們能有什么法子?”

        陶忘機笑道:“不如你裝成強盜的樣子,從象機山上下來的時候,把林姑娘劫走,咱們兒子再英雄救美一番,林姑娘必然感激涕零,以身相許,如何?”

        陸勝裳哼了一聲,道:“象機山上我哪敢再去胡鬧?鄒師弟還會肯讓我去胡鬧?而且誰說姑娘家遇見英雄救美的事情,非得以身相許報答?女孩子又不是禮物,說感激了,要送就送。那些以身相報的,必然是雙方原就瞧上眼了,咱們的兒子從潤州就在林姑娘眼前晃著,能瞧上眼的早瞧上眼了。只怕他一廂情愿,到頭來難過的還是他自己。”

        陶忘機道:“我們家的孩子,什么時候一廂情愿過?而且父親的婚約還在,我但覺得不必擔心。”

        陸勝裳道:“所以人家什么都多說,一來就直接攤牌說想解約——你說是不是她在信里的那個人?她是不是還……”

        說著自己搖搖頭。

        陶忘機道:“人家的傷心事,何必再提?”

        “我知道。只是如果她果真對飲果無情,就得變成了兒子的傷心事了……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了。明天去秘書閣,我也得去?”

        “嗯。掌門師弟也得親自去。”

        次日起了大早。陸飲果一早穿戴整齊去等林木葉,“山上晨霧重,多穿一件披風吧。”

        只要他倆一見面,那些使女們必然消失得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象機山遠嗎?”

        “不遠,就在北邊。只是山中不好行車,到了山腳只有步行上去。”

        林木葉點點頭。

        白果道:“秘書閣是我們象機門重地,所以進去會麻煩些。掌門師父會在山中觀外焚香禱告,因為是我的婚事,所以我父母也會去。禱告完了,我們倆才能進去。你到時候跟著我就行,這些規矩有些麻煩,你體諒體諒。”

        聽起來的確麻煩。

        不過,“陶先生不是掌門嗎?”

        “不是。掌門是我師父。你在扁鵲鎮也見過的。”

        “是……鄒素老先生?”

        “嗯。”

        原來象機門的掌門不是世襲的,既然象機門和陶家是兩碼事,“為什么婚約會放在秘書閣里?”

        白果想了想:“我們家每代都由祖輩訂立婚約,歷代的婚約書都是放在秘書閣里。”

        想必象機閣和陶家世代關系匪淺。

        林木葉便不再多問,收拾妥當后,和陸飲果一起下了浮云閣,登上華蓋馬車,往北而走。走不多時,果然見一座白云繚繞的青山。陸父陸母當先而行,白果跟林木葉慢慢走在后面。太陽升起,但見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殿宇烏瓦隱隱可見,真同世外仙境一般。

        鄒素領著弟子們在山頂寬闊處排了五行八卦大陣,焚香禮拜,陸父陸母亦上香告了天地,方才領著客人們進入山頂的莊園里,又經過一座座宮觀道殿,最后停在一座形如高塔的閣前。

        鄒素道:“此處就是秘書閣,飲果,你帶著林姑娘進去吧。”說著將手上一個金黃的錦囊遞給陸飲果,“婚書所在,我已經放進囊中。你進去后,別的秘書不可隨意翻看。”

        “弟子謹遵師命。”陸飲果恭恭敬敬接了錦囊,和林木葉一起走進秘書閣門中。

        陸飲果打開錦囊,和林木葉登上三樓。層層鱗次櫛比的書架中有序地堆放著許多文書。陸飲果按照錦囊所述,找到格子,取出書囊,從書囊中取出一個卷軸。卷軸的軸封上寫著“婚約”二字,粘貼的字條寫著他們出生那年的年份。

        陸飲果將婚約遞給林木葉,道:“打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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