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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金銀村16


那股極其恐怖的氣息,好像是忽然間出現在身旁的。

        并且無處不在,無可躲藏地籠罩住了它們。

        讓它們那混沌無知的意識當中,也生出一種篤定的真理般——不管是從哪一個方向,不管是從哪里逃竄,都逃脫不了這像是從另一個位面般降臨,用來碾碎它們的極其恐怖的氣息。

        那些被黑線所束縛的水鬼們,在饑餓許久的同時,見到鮮活的食物明明是十分興奮的,卻也因為那股恐怖的氣息,而怔怔顫栗了起來。

        不敢動彈。

        不敢上前,

        一時間,水鬼都安安靜靜地待在原處,反而讓元欲雪覺得祂們應當是有什么……特殊的打算才對。

        元欲雪當然是沒能察覺到那股“恐怖”的氣息的。

        所以對這些水鬼的反應才覺得十分奇怪。

        破鴻蒙一刀劈斬的同時,那些層疊密布的水鬼們居然并沒有躲避,而像是先前的那只鬼怪一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被他劈成了一段一段的碎片,這樣忽然間的變化,讓元欲雪更加覺得有一點奇怪起來。

        他微微蹙眉。

        ——不應該這么容易才對。

        難道是什么新的陷阱?

        在元欲雪這么想著的時候,就像是應承著“陷阱”的這個猜測一樣,他的眼前忽然黑了下來。

        不是他的視線受到了遮掩,反而更像是元欲雪被憑空的轉移到了一個純然黑暗的空間當中。

        不存在任何的光線,或者是其他物質。所以就算元欲雪的夜視能力及其強悍,他在這里,所看見的也依舊是一片遮眼的漆黑——因為這里本來便也沒有其他東西的存在。目之所及,都是黑暗。

        耳邊也驟然寂靜了下來。

        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

        海水、水鬼……一切都消失了,包括那曾經系在他腳踝處的黑線。

        元欲雪略微行動了一下,發現那鎖著他的黑線的確是徹底消失了,而非是某種遮掩的障眼法。

        和外界失去了任何聯系,甚至連迫在眉睫的危機都不見了,反而讓事情變得開始古怪起來。

        元欲雪沒有收回破鴻蒙,他手持著自己的長刀,在這片奇怪的黑暗當中,向前走去。

        因為視野所能觸及到的地方都一樣,甚至讓他產生了他一直在原地走動的錯覺。

        少年的睫羽微微垂下。

        元欲雪干脆都閉上了眼睛,只依靠著探索系統和靈敏聽覺繼續向前。

        他發現自己的確是處在一個單獨、獨立的空間當中。這里十分怪異,如果非要拿什么來做對比的話,有些像是他回到安全區時,所用來過度的系統空間。

        漫無邊際,只余黑暗。

        但他正在執行任務的副本當中,總不可能突然回到系統空間里。

        這些古怪的跡象,已經足夠讓人頭疼了。

        相比起來,元欲雪甚至覺得他之前面對那些密密麻麻的水鬼,反而是一個比較容易處理的困境。

        在不知往前行走多少米的時候,元欲雪忽然間停下來,那長刀反手劈斬而下——

        掀起了一道極其凌厲的刀風。

        “出來”。

        他無聲地威脅。

        下一瞬間,元欲雪感覺到似乎有什么事物…觸碰了自己。

        那股事物的形態極其難以形容。

        像是風一樣,但比起風而言,更加的不具備實體,反而異樣對上了某些時候,人類對于“精神力”的定義。

        總之那股奇怪的存在,開始攀爬上了元欲雪的肩膀,并且順著他修長的頸項,略過鎖骨的位置,開始觸碰到了唇齒附近。

        那股觸覺,實在是十分的記奇怪,

        元欲雪微微皺著眉,下意識地拿手抵住了唇部邊緣的位置,像是要阻擋什么。

        但此時從唇部傳來的被觸碰的觸感,卻不是他自己所碰到嘴唇的感覺。

        根本無法抗拒那種無形的觸感,在好奇地觸碰著他的唇。

        是的,好奇。

        這就是元欲雪從祂的動作當中,所感受到的形容。

        祂似乎十分的奇怪,為什么元欲雪“不會說話”那樣。而讓那股奇怪的存在,強硬地摩挲開元欲雪的唇縫,從那當中緩慢地流進齒間,又開始觸碰元欲雪內里更深的部分。

        比如說潔白整齊卻鋒利的牙齒……當然還有那隱藏在更深處的殷紅舌尖。

        很短暫的觸碰。

        一下又一下。元欲雪想要避開……卻總是避不到哪里去的。

        像是初次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意識,對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尤其的感覺到新鮮感和好奇那樣。

        而祂對元欲雪的好奇,幾乎已經達到了一種夸張的程度,充滿了興味地、開始相當仔細的探索著,元欲雪那作為機器人也十分溫暖的口腔。

        被觸碰的感覺當然不算是疼痛。

        但也只能說是十分的怪異。

        元欲雪皺著眉,為了抵抗那股怪異的觸覺,只能拿尖銳的牙齒咬了下去。但實際上,他并不能觸碰到那十分怪異的存在,只能肆意的讓對方觸碰著自己。

        他所在的位面,卻無法和對方所存在的位面交疊。

        這種難忍的、超脫于自己控制的觸感,讓元欲雪的身體更繃緊了一些。

        他的手腕也繃得很緊,能夠看見蒼白皮膚上泛出的清晰的青筋。

        但即便是到了這種程度,元欲雪除去微微皺起眉外,神色還是十分的冷靜。

        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暫時無法攻擊到那詭異的物體。

        至少需要找到其他的,能觸碰到祂的方法。

        那物體對于元欲雪溫暖的口腔的興趣,雖然還沒有消退,但祂好像對其他的部位也十分的感興趣。

        于是那股詭異的意識,已經緩緩從元欲雪的唇部挪開——雖然這樣所留下的后遺癥也并不少,比如說元欲雪原本便殷紅的唇瓣,因為那一些肆意的玩弄與觸碰,已經變為了更加艷麗的顏色。

        簡直好像是新鮮的花汁被碾碎,涂抹在他的唇上,才能暈染出的特殊的顏色來。

        相對而言比較糟糕的消息,就是祂雖然從元欲雪的唇部挪開,卻將興趣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那個詭異的物體,開始轉向了元欲雪的手腕,腿部,腰際……

        清瘦背脊,崩得筆直的小腿,修長的頸部,又或者是什么別的地方。祂似乎對于這一個陌生的人體產生了極其濃烈的興趣一般,以致于不假思索地開始檢查元欲雪身上的每一處,每一處都要細致到位,才能滿足祂那強烈好奇的欲望一般。

        給人帶來的感覺,當然不能說是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但很顯然已經構成了一種相當鮮明的騷擾。

        至少元欲雪的眉微微皺起,在想要說出什么話,卻發現自己暫時還無法發聲的時候,才靜下心來,在腦海當中,試圖用意識和那股奇怪的存在溝通——

        雖然元欲雪一開始并不覺得這樣的溝通能夠成功,但他好像確實是通過這樣很意識流的方法,摸索到了那股奇怪的存在。

        他們的意識相連接。

        于是元欲雪感受到了來自于“祂”的,那股充滿了喜悅和歡快的情緒。

        甚至因為情緒的共同連接,莫名其妙地也安撫住了元欲雪,讓他現在的神色,看起來比平時甚至顯得還有柔軟一些。

        “祂”傳達來的情緒非記常的喜悅。

        大概處于這種興奮喜悅的情況下,應該也會比較好說話,所以元欲雪在意識里詢問他。

        [為什么要把我關在這里?]

        “祂”安靜了一下。

        這樣的詢問,居然好像是有效的。

        那股意識在聽到了元欲雪的話后,在祂微微停頓了一下后,便開始緩慢的組織著人類所使用的語言,和元欲雪溝通著。

        [我…沒有……關……]

        [我只是……把你……在這里……]

        祂所使用的言語,聽起來相當的生疏,而且一到關鍵的時刻,便顯得模糊不清起來。

        元欲雪卻是微微地怔了一下,不知為何,他在這樣生疏奇怪的回話當中,居然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奇異的熟悉感。

        也是因為這種熟悉感,元欲雪一時之間顯得更冷靜了一些,沒繼續考慮攻擊這件事,甚至能夠靜下心來和“祂”溝通。

        [那能不能放我出去?]

        元欲雪想了想,或許需要某種利益交換也說不定。他是相當適應于付出“代價”來獲取利益的性格,所以又在意識當中問祂,[或者你要怎么樣,才能把我放出去?]

        [……]

        那股極其歡欣喜悅的意識,似乎稍微顯得平息下來了一些。

        顯然元欲雪現在所問的問題,不是祂所想要聽到的,

        但祂還是固執地解釋著。

        [為什么?……出去?]

        [你是我的。]

        后面這個四個字倒是顯得異常的清晰,表述非常的準確,而且鏗鏘有力。

        元欲雪這次的回復也十分清晰。

        他想了想,一點不慣著:

        [我不是你的。]

        就算是現在已經被實驗室交換給了其他位面去執行任務,他也是全然屬于現在的位面、又或者是所有人類的共同財產。

        那股意識顯得更加焦躁了起來了相當著急地重復:

        [從……上面!下來,水底……是……屬于……我的!祭品!]

        從哪里下來?

        難道是說進入湖中,就是屬于他的祭品嗎?

        這么說來,元欲雪的資料庫當中的確記載著一些十分古老未加確定的故事,其中似乎也會提到這樣的習俗。

        元欲雪又想到了那些鋪陳在湖底當中,成千上萬,幾乎已經數不清的水鬼,略微蹙起眉頭,很認真地和這股意識講道理。

        [你已經有了那么多的祭品了,不需要我。]

        明明元欲雪的話語當中,也沒有特指“那么多的祭品”是指什么,但是那股意識,卻好像是一瞬間了然了元欲雪的話那樣,再繼續交流的時候,語氣當中甚至神奇地體現出了一點氣急敗壞的焦急。

        [那個……不算!……我不要。]

        祂不要那些祭品。

        祂所需要的祭品,明明只有一個。

        祂似乎覺得十分的委屈,因為自己的祭品很是蠻不講理,居然說祂還有其他的祭品。

        所以祂也開始變得蠻不講理,而拒絕溝通起來。

        元欲雪又在腦海當中,尋問了祂幾個問題,那股意識也沒有再繼續開口回答他,只是反而更加黏膩地纏繞上來,像是在同時觸碰著元欲雪身上的每一處位置,仿佛某種無形的懷抱,將他擁抱在了懷中一般。

        “……”

        元欲雪又一次對祂解釋。

        [我要出去。]

        [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除了那些緊緊觸碰著他的感覺,標志著那股意識并沒有離開的跡象。

        元欲雪安靜的苦惱了一記下,忽然間在意識里繼續追問道:

        [如果你要我成為你的祭品,你也要把自己給我才對,這樣才是公平的。]

        元欲雪一向講究等價交換,于是十分認真的和對方討論起來。

        那篤定的語氣,甚至將內那股意識也給繞了進去。

        [就像你能觸碰到我,但是我不能觸碰你,這是不公平的。]

        元欲雪說。

        [我也希望能碰到你。]

        [你要出現在我面前。]

        回應他的是一股難耐的寂靜:[……]

        這并不是來自于意識的消極抵抗,反而祂似乎真正的被元欲雪所提出的要求給繞了進去,而開始認真的考慮——祂的祭品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要公平才對。

        要怎么能被元欲雪所觸碰到?

        光是這一個概念,似乎都讓祂的精神變得十分的振奮起來。

        祂也的確希望,元欲雪能夠觸碰到自己。

        可是對祂來說,這種力量的使用,似乎并不能夠被祂得心應手的掌控。

        祂沒有真正實體,只以某種虛空的、最高形態所存在。

        在這之前,祂也并不覺得這以這種最高的形態所存在有什么問題,只是在元欲雪所提出的時候,祂才發現……祂也希望做出一點改變,比如可以真正的和祂的祭品所接觸。

        在一段并不算漫長的寂靜之后,元欲雪的眼前,開始出現了某種隱約的黑影。

        像是這個世界上最極致的黑暗所匯聚在了一起,它們交纏在一處所描繪而成的最恐怖的存在,所組成了元欲雪面前的事物。

        祂的形態近似于人類,卻又和真正的人類,有著一眼便能辨認出的極為特異的不同。

        在最后,那極致的黑暗終于交融于一處,變為了一張十分英俊且深刻的面容——并且這樣的面容,對于元欲雪而言,也是十分的熟悉的。

        元欲雪注視著祂的眼,微微睜開了一些。

        “……”他似乎想說些什么。

        可是在他看清那個存在的一瞬間,一股極其濃烈的黑暗重新席卷了他。

        元欲雪的意識變得不大清晰起來。

        纖長的睫羽垂落。

        ……

        在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元欲雪仍就處在湛藍色的湖底。

        他覺得自己似乎經歷了某種十分怪異的經歷——并且看到了某個十分熟悉的人。

        那記憶明明是存在于他腦海當中的,卻變得十分模糊不清,仿佛被某種規則刻意抹滅了一樣。

        人類或許可能有記憶不清晰的時候,但是戰斗機器人,卻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元欲雪略微茫然地重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卻沒有找到他隱約記得的——什么。

        時間也并沒有過去多久,只是閉眼的幾分鐘。

        可是他很確認自己的記憶消失了一塊。

        并且那應該是……有些重要的信息。

        雖然心底疑惑還未打消,但元欲雪又很快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面前的危機情況中——事實上,危機應當已經解決了。

        元欲雪的視線在落在湖底的一瞬間,微微停滯了一下。

        之前那成千上萬的水鬼,在忽然之間被瘋狂暴漲的黑線鎖在了內部,徹底的遮住了身形,像是一個個被困在了黑色的繭房當中。

        并且它們似乎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攪碎,有些破碎的白色布料,從那其中漂浮出來。還有那些腥臭的綠色液體,也被牢牢地鎖在了黑線組成的牢籠當中消化著。

        元欲雪相當難得的遲疑了一下。

        剛才還預示著他需要進行大量能量消記耗的水鬼,在這個時候,卻遇到了滅頂之災。

        元欲雪微微垂首看向了自己的腳踝,原本應該系著一條黑線。但現在卻發現那一條黑線已經憑空消失,隨之而取代的,反而是落在他腳踝處的,幾乎不怎么看得出來的一塊很淺的紅色痕跡。

        元欲雪已經完全不記得,這些紅色是在什么時候所留下來的了,看上去有一些像是磕碰的痕跡——可是和真正的磕碰,又好像有一些差距。

        在水流當中,元欲雪微微躬身,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那一塊嫣紅的痕跡。

        沒有什么特殊感覺。

        在探索不出它的具體來歷之后,元欲雪微微皺眉,還是松開了手。

        黑線的事已經解決了,這些水鬼也不包含在元欲雪的任務范圍之內,所以他也沒有興趣停留下來,看著它們如何被消滅殆盡。只趁著這個時機,相當干脆利落地重新向著湖面所游去。

        元欲雪的速度很快——畢竟現在的狀態是要消耗能量的。

        他在水中,腿部只是微微擺動,便能推出很長的一段距離,行動自如的像是生來便生活在海里一般。

        在即將破開湖面的時候,元欲雪又看見了正在往湖底深處沉墜的一道身形。

        仍然是十分熟悉的身形。

        元欲雪:“?”

        是阿窗。

        他上前,順便將阿窗也撈了起來。

        阿窗并沒有徹底失去意識,只是有一些體力不支,才溺進了水中。

        這個時候還懵懵懂懂的有一些反應,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元欲雪搭在他身上的手臂。

        當他們破水而出時,玩家強悍的生理素質讓阿窗很快了過來。

        他猛地呼吸了幾口氣,開始不斷地嗆咳起來,似乎是氣管當中不小心溺了一些水。

        在這種劇烈的咳嗽當中,他的呼吸都還沒徹底平息,便緊緊地轉向了元欲雪,神色中帶著一分不可思議的驚喜和意外,簡直像是在懷疑自己還是在做夢那樣,不斷地詢問道:“咳、咳、元欲雪?是你?”

        元欲雪無聲地點頭,搭一把手,將阿窗順便送上了湖旁邊的圓石上。

        不遠處的另一塊巨石上,正還安靜躺著玩家中的另一人,阿刀。

        阿刀還沒有醒過來,手指緊緊地扣著自己身上的那一把刀,只是臉色不像之前的那樣嚇人,應該是阿窗已經做過了措施,脫離了最危險的時期。

        阿窗還在咳嗽,好半晌才將自己的氣喘勻過來。

        元欲雪正在將自己身上濕透的衣物微微擰干一些——其實倒也可以在一瞬間蒸干,只是元欲雪不準備將能量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在阿窗緩過來后,元欲雪也微微偏過了頭看他。他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底的疑惑意味,仿佛已經問出口了——

        “你怎么又下來,還溺水了”?

        阿窗一時間十分的尷尬,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上來,只是想去找你。”

        ——然后因為體力不支,自己也陷入了湖中。

        要不是元欲雪正好撞見,恐怕就是元欲雪上來了,他沒能上來的尷尬場景。簡直是一個接一個的送。

        阿窗一想到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十分的懊悔,對著元欲雪都沒好意思繼續開口。

        元欲雪:“……”

        他似乎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阿窗便更顯得不好意思了。

        他們三個人剛從水里被撈出來,其實都是顯得非常的狼狽的。

        像是現在的元欲雪,身上基本都被水浸透,中長的漆黑發絲緊緊地貼在身上,倒更襯得他臉頰蒼白如雪一般。

        這么被水狠狠地泡過了幾趟,確實是顯得面無血色許多。

        但阿窗有記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去扶起元欲雪,要從石頭處一起上岸的時候,又莫名的發現現在的元欲雪,唇瓣很是有一點殷紅——他的面容上,幾乎都是很鮮明的黑白兩色,黑發白膚,漆黑眼睫。唯獨這一點唇色的存在顯得十分的顯眼,很吸引人的視線。

        稠艷如血。

        于是阿窗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便會落在那一點上。

        他為自己這些莫名的、不合時宜的念頭覺得十分的緊張局促,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愧感,只微微撇開頭,很有一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其實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他和阿刀被水泡過一遍,都顯得這樣的狼狽。

        但元欲雪這個時候哪怕狼狽,也是狼狽的好看的,那張蒼白面容上水珠滾落,更襯得清透無暇般,一點病氣孱弱,都讓人心生憐惜。

        只是這個時候的阿窗又微微瞥了一眼,視線卻凝固住了。

        定在元欲雪的鎖骨往上,那極為怪異的一點紅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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