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朝:商陸柳惜
在這幾天,柳惜也閉門不出,尚在養傷中。她頭一回傷得這么重,以致于躺了幾天才稍微能動彈。
蘇墨在柳惜與葉雙生之間來回走動,常與她們說話聊天。
“雙生你知道嗎,司合最近在跟云海宮的廚娘學做糕點呢。”蘇墨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啊?”葉雙生想到了之前的那盤綠豆糕,“原來那盤綠豆糕是司合親手做的呀!”
“親手?他可沒給別人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蘇墨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莞爾一笑。
葉雙生搖搖頭,只聽她又說:“罷了罷了,你還小,以后不就懂了。真是個傻瓜。”
怎么老有人說她傻……
七日后,葉雙生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她已經能夠下地開始慢慢四處逛逛。柳惜比她傷得嚴重多了,她還癱在床上。
“柳惜,你怎么樣啊?”葉雙生坐在柳惜床邊,看著她病態的臉,將藥碗端到她面前。
柳惜搖搖頭,輕聲道:“別擔心我了,倒是我連累你了。”徐商陸推門而進,接過葉雙生手中的藥碗。
葉雙生悄悄退了出去,到別處去了。
徐商陸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一口一口喂柳惜吃藥。
藥喝到一半,柳惜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肯繼續喝了。
柳惜臉上閃過嬌羞,道:“太苦了,我不想喝。”她的聲音很輕柔,也很嫩。
“你啊。”徐商陸拿她沒辦法,但是藥還是得喝的。
徐商陸轉身想了想,又很快面向她。他低頭吻在她的唇上。她頓時感到甜味在她嘴中蔓延,他轉身時悄悄塞了顆糖在嘴里。
徐商陸提出要成親,柳惜臉上的羞紅再也蓋不住了。
柳惜最終還是把藥給喝了。又過了幾天,柳惜已經可以下地了。
葉雙生和柳惜坐在涼亭中,葉雙生問道:“柳惜,你和商陸是怎么認識的吶?”
柳惜回憶了一番,回答道:“那是在一次歷練中。”
幾年前,柳惜和幾個同門出島歷練,路過一座城爆發了瘟疫。他們想著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除妖,而除妖不就是為了幫助黎民百姓嗎?便決定留下來在那里幫忙。
城中死了很多人,戾氣很重。到處都是腐爛了沒來得及清理的尸體。
驛音島有一種法術叫做大靜心訣,用樂器彈奏可化解部分戾氣。柳惜便拿出一根竹笛,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吹奏。
吹到一半,戾氣消減不少,可突然有人抓住她的手腕,打斷了大靜心訣。當時柳惜年少,見此情景自然不悅。
打斷她的是一個少年,意氣風發。
柳惜皺眉道:“你做什么?”
“大靜心訣會讓還活著的病人更痛苦!”少年一臉決然,堅持不讓她繼續吹奏。
“你說什么呢,大靜心訣是我們驛音島最基礎的法術,怎么可能?”
“你自己去看看吧。”他帶著柳惜去了病人集中的地方,只見他們難受得在地上打滾,比之前的情況還要嚴重。
“你們驛音島的人可以不幫忙,但是不要添亂,行嗎?”少年微微頷首,底氣十足。
柳惜頓時臉色鐵青,內心愧疚,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對我說沒有用的,受苦的不是我。”
接下來的幾天,柳惜乖乖地幫忙抓藥、煎藥、照顧病人。少年也很快研究出來了最好的藥方,病人們的情況也有所好轉。
太過忙碌,柳惜都沒問這個少年叫什么。
等到瘟疫結束后,柳惜要與同門前往下一個地方去除妖之時,她才想起來要問問這個人的名字。
少年臉色淡然,道:“藥毒谷,徐商陸。”
他們的相遇說簡單不簡單,說復雜不復雜。他們很快便分開了,而天命就是那么的巧,柳惜與徐商陸一次又一次地相遇。
他們的愛情沒有過多的生離死別,顯得平平淡淡。
情動,緣續……
葉雙生聽著他們的故事,還覺得挺有意思。柳惜回房去了,葉雙生走到湖邊,看著水中的魚,一襲月白色的裙子被風吹起。
一道寒光直直朝她刺來,葉雙生經此一事身手靈敏了不少。她身子微微一側,便躲了過去。那把劍一轉,又向她刺來。
葉雙生將那人手一打,她的劍被她打落在地。那人帶著面紗,但很明顯可以看出是花海林的花妖。
那名花妖修為不高,但若是想殺葉雙生這等靈力低微的人,也不是什么難事。
見自己沒了劍,花妖便開始使用法術。葉雙生腳步輕快,在地面上不斷變換,是白笠山的武功無疑。
她大喊救命,希望能引人前來。葉雙生掏出一張符紙,默念心法口訣。她心道:“快啊!快動啊!給點反應啊!”她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在花妖的法術要擊中葉雙生時,那張符紙終于有了動靜。符紙的法術和花妖的法術沖撞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光波,將兩人雙雙彈開。
她被彈倒在地,傷口裂開的疼痛叫她沒法站起來。而花妖很快站了起來。一股甜腥味布滿葉雙生的口中,花妖繼續攻擊,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她。
眾人很快趕來,洛司合一記縛羅咒將花妖控制住。他看了眼葉雙生,雙拳緊握。
葉雙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滿地說:“你這花妖,我招你惹你了?非要殺我!”
花妖的面紗被揭開,她咬牙切齒,毫不留情地說:“念遙有恩于我,那你與她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她!”
“她害了那么多妖和人,本就該死!”洛司合冷言,話語中沒有任何溫度。
原來,這個花妖幾年前犯錯受罰,被關到牢中。而念遙當時正需要幾個手下,便將她劫走,蠱惑她練邪功。自那之后,花妖一直將念遙視作恩人,忠心耿耿。
花妖盡全力掙脫了縛羅咒,想從背后偷襲洛司合。
“小心!”話音未落,葉雙生一下子撲倒洛司合,避開了花妖的邪功攻擊。洛司合看著她似有星辰的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月三及時用捆妖繩困住花妖,這下花妖沒法掙脫了,被押到牢房中等待處決。
她壓在他身上,喘了口氣:“好險啊……”發覺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她趕緊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灰,才發現裙子上沾上了血,才后知后覺發現腿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葉雙生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間,走得還挺快,許是想趕緊休息會兒。房門被敲響,洛司合拿著瓶藥走了進來。
“司合,能不上這個藥嗎?這個藥上上去了會很疼的……”她一臉委屈,可是他不答應,將葉雙生的腿輕輕放在自己膝上,又輕輕替她抹上藥。
葉雙生緊緊閉著眼睛,一張小臉上的五官都快扭到了一起,她使勁兒攥著他的衣角。
“張嘴。”糖果的甜香味在她嘴里炸開。原來是洛司合塞了顆糖在她嘴里。她不好意思地松開手,整個人縮在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洛司合無聲替她蓋上被子,小小的一個令他覺得自己可以一下子抱住她。兩人貼得很近,他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她也可以聽到他心跳很快。
又有人推門而入:“小師妹,你怎么……”祝曠定在門前,吐出最后兩個字,“樣啊?”
洛司合走出門,道:“小聲點。”說完便將門帶上了。
祝曠佯裝惋惜看了眼洛司合,道:“唉,看來我們家唯一一棵白菜都要被豬拱了。這白菜我們家可是精心種了十五年呢……”
“你說誰是豬呢?”洛司合白了他一眼。
關鍵是祝曠還回答了一句:“誰拱的白菜誰就是。”
好吧,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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