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乖乖的
傍晚。
展意帶著畫赴約而來,他臉上帶著些不舍,“我挺喜歡這畫的,好端端的干嘛退啊?其實(shí)我覺得沈老師畫得挺有靈氣的。”
坐在一旁的周文言沉著一張臉,滿腦子都是沈皎給他過肩摔的冷酷模樣。
他朝思暮想了這么多年的女人,怎么能放手!
見他不說話,展意繼續(xù)勸道:“哥們,你馬上都要結(jié)婚的人了,雖說咱們這個(gè)圈子養(yǎng)個(gè)女人不是什么大事,但至少得對方同意吧?那沈老師一看就是個(gè)烈的,你要是將她逼急了,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周文言點(diǎn)了支煙,冷冷瞪了一眼展意,“話多。”
話音落下,他就看到沈皎開著那輛小小的甲殼蟲過來。
周文言二話沒說,直接打開車門下車。
甚至都沒有等沈皎進(jìn)工作室,就將她堵在了門口。
沈皎穿著件寬松的真絲襯衣,領(lǐng)口處系了一個(gè)蝴蝶結(jié),頭發(fā)松松挽在腦后,看上去又純又婉約。
她甚至只淺淺描了眉毛和口紅就漂亮的不可方物。
“周先生,展少爺。”沈皎淡淡打了個(gè)招呼。
周文言吐出一口煙圈,聲音有些沙啞,“沈皎,看樣子分手對你來說毫無影響。”
她甚至看上去比從前更水潤透亮,說不出來的感覺。
展意尷尬開口:“沈老師,畫我都帶來了。”
他打開后備箱,里面放著好些畫,他還伸手摸了摸,“其實(shí)這些畫我都挺喜歡的,一直保存得很好。”
周文言不耐煩打斷,“還剩六百萬,你怎么支付?”
他篤定沈皎拿不出這筆錢來,孤兒院的事可以說碰巧遇上了季宴琛解圍,房子飆升她低價(jià)售出也說得過去。
這是六百萬,不是六萬塊!
以她一個(gè)老師的收入,她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拿什么還?
沈皎看到他臉上那種輕蔑的神色,也許從頭到尾他就沒有看上過自己。
也從未想過要和她平等交往。
他所謂的追求和遷就都是他自以為是的紆尊降貴。
幸好,她不曾對這樣的男人有一點(diǎn)心動。
周文言中指和食指夾著煙朝她走來,沈皎的后背抵上反光鏡。
“如果你拿不出來這筆錢,我也可以放你一馬,只要你乖乖的……”
他抬手想要撫摸沈皎的臉頰,還沒有觸碰到沈皎,小腿處就感覺被踢了一腳。
“滾開,離沈老師遠(yuǎn)一點(diǎn)。”
季子墨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從車?yán)锱芰讼聛恚狠狠踢了周文言一腳。
周文言皺著眉,想著沈皎的職業(yè),偶爾家長忘接孩子,她幫忙看著孩子也是常有的事。
“臭小子,滾一邊去,你媽沒教過你什么是家教?”
“夠了!”
沈皎冷冷打斷,從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支票,“你看好了,這是剩下的尾款。”
周文言滿眼震驚,“你哪來的錢?你是不是為了錢傍……”
“閉嘴,你自己骯臟別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骯臟,這錢是我靠自己的雙手掙來的,很意外吧?在你眼里我不過就是一個(gè)漂亮的花瓶,但在別人眼里,我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才。”
沈皎牽著季子墨挺直了背脊,“周文言,今天我就告訴你,我不是你口中男人的消遣玩物,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名字響徹整個(gè)世界!最后,拿著你的錢滾出我的世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籌到這么多錢,是不是你那個(gè)水性楊花的媽又勾上了哪個(gè)野男人,她給你……”
“啪!”
沈皎狠狠一巴掌打在周文言的臉上,雖然沈曼清對她不好,那畢竟是生她養(yǎng)她的人,容不得別人來踐踏。
“周文言,你真叫人惡心!”
“你敢打我?”周文言惱羞成怒,“沈皎,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我……”
還在搬畫的展意也沒想到向來紳士的周文言會對女人動手,他想救沈皎也來不及了。
季子墨痛恨自己還是一個(gè)小孩,根本攔不住周文言沖向沈老師的拳頭。
巴掌沒有落到沈皎臉上,凌空一人捉住了他的手。
黑色的西裝袖口下露出一只理查德米爾的銀色腕表,八位數(shù)的天價(jià),整個(gè)海城也沒有幾人能擁有。
昂貴的腕表在夕陽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一如主人那張棱角分明卻被寒氣所覆蓋著的臉。
周文言在看到那張臉的時(shí)候,哪還有剛剛的囂張,立馬變成縮頭烏龜,一臉的緊張:“小,小叔叔!”
季宴琛宛如一場及時(shí)雨,總是在沈皎最需要的時(shí)候出現(xiàn)。
他上前一步擋在沈皎面前,宛如一堵墻,替沈皎擋去了一切危險(xiǎn)。
沈皎怔怔看著他的背影。
小時(shí)候她被其他孩子丟石頭,辱罵,她哭著跑回家告訴媽媽。
沈曼清畫著眉毛冷冷看她一眼,“他們也沒說錯(cuò),你本來就是一個(gè)小野種!早知道是個(gè)女兒,我就該把你打掉。”
后來沈皎不會告狀了,她不哭,被人再丟小石子的時(shí)候,她拿起一塊板磚狠狠拍回去。
這是第一次有人站出來保護(hù)她。
抓著周文言的手不但沒有放松,而是一點(diǎn)點(diǎn)加重了力氣,他的眼瞳是冰封萬里的寒,聲音更是毫無溫度:“剛剛你準(zhǔn)備打女人還是孩子?”
沈皎盯著那只在夜里曾溫柔撫過自己每一處的大手,此刻死死攥住周文言的手腕。
手背青筋畢露,那樣強(qiáng)勁的力道。
沈皎覺得可以輕易將自己的手腕扭斷。
周文言吃痛,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小叔叔,你先松開手,我跟你慢慢解釋。”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季子墨握著小拳頭,冷不丁開口:“爸,就是他,剛剛不僅想踹我,還想打沈老師,他是壞人!”
這一招苦肉計(jì)還是他從陸硯塵身上學(xué)來的。
周文言和展意嚇了一跳,爸?
那這個(gè)孩子就是傳說中季宴琛未婚生育的雙胞胎之一了?
是了,先前季宴琛就說過他的孩子在沈皎的班上。
周文言后背冷汗涔涔,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趕緊求饒:“小叔叔你誤會了,我……”
然而季宴琛根本就不聽他的任何解釋,他全身上下散發(fā)著懾人的寒意,尤其是那雙眼睛,周文言覺得自己小命休矣。
季宴琛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咔嚓”一聲,季宴琛直接卸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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