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母胎鬼嬰(二)
老頭蒼白無力的聲音傳來,我立刻猶豫了,翻找著剛才的電話號碼,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就當我想下樓去找?guī)煾蹈事樽拥臅r候,突然!電話鈴聲又響了,接過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風聲,聲音是沙一沙一沙,除了風聲在耳邊依稀聽見,我將電話筒貼緊在耳里。
一陣風聲過后,我隱約聽見了女子哭泣的聲音,在仔細聽著那聲音仿佛一直在重復一句話:“我好餓,好冷啊。”
空蕩蕩的二樓,聲音明明是電話里傳出,可是我感覺聲音就是在附近傳來。
我好奇的看著樓下,甘麻子此時已經(jīng)將燈打開,唯獨不見老頭,我疑惑老頭去哪里了!
我忍不住對甘麻子問道:“師傅,樓下不是有個老頭嗎,他人去哪里了?”
甘麻子抽著大煙桿躺在搖搖椅上面,眼神悠閑的數(shù)著錢,他看著樓上的我。
“人家只是買好了給女兒的棺材,走了。”
我不理解那老頭剛才說電話里有他女兒的聲音,為何我接通,反而他走了!我也沒有多管便下樓了。
秋風帶走落葉,風聲更緊,金黃的葉片落入地面,街上小道人流還算可以,人們穿著長袖走動,也有車輛行駛在馬路上。
我還像往常一樣站在外面,雖然最近生意大不太好,但是也不耽誤那個煙鬼嘴吐云霧,翹著二郎腿非常悠閑。
昨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我正要打盹,忽然,一位老頭走了過來,我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昨天才來買棺材的老頭嗎?
我很熟練的說出口:“這位大伯是要買棺材嗎?”
老頭看著我,眼色發(fā)紅,明顯是氣色不好,他很失落,我也不敢問原因只是將他帶入里面。
“大伯,我們還是先進屋吧。”
甘麻子遞給老頭一根煙,老頭接了火抽了起來,甘麻子見老頭是第二次來自已這種地方,難道是家門不幸?
“我說老哥們,我這是賣棺材的地方不是好來都地方,你與我說氣色為何不好!”
老頭看著甘麻子的問話便抖著煙灰,他眼色紅潤并傷心的低著頭,故而用手搓著眼球,抬起頭一臉可憐的看著甘麻子和我。
老頭有苦難言:“我,我,昨日我在你們店里買了棺材給我女兒下葬,我……”
甘麻子見老頭支支吾吾不知為何,他連忙又問道:“怎么了?有話可以說啊。”
老頭見狀眼神充滿著恐懼:“我死了七天的女兒不見了。”
在場的時候,我聽得感覺是老人胡亂發(fā)的,死人死了為何突然失蹤,難道是有人特意去偷尸?
我當即靈魂發(fā)問:“嗯,老人家你們家里近日吊喪是否有人來過?”
老人看著我愣住了只是回答道:“確實有人來過。”
我就知道這尸體不是自已跑的,肯定是有人將空棺材的女性給掉包了,我在問的時候讓我頓時感覺詭異。
“那么都是你認識的人嗎?”
“有啊。”
老人冷不丁的回答道:“我在給女兒買棺材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人說話,大約是三個人在客廳里面玩牌。”
甘麻子摸著胡須,嘴里吊著煙,他不禁問道:“你家里平日有其他人嗎?”
老人蹬著眼睛并想到昨日的事情,他搖著頭回答道:“我雖然年紀大聽力不好,但是眼睛還是好使的,我昨日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了。”
甘麻子疑惑的看著老人,他又問起:“你凌晨回家,那么你是一個人獨居?”
“是啊。”
“那么你說自家客廳里面有三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老頭趕忙想了想,他拍打著自已的腦袋生怕是忘記了昨日詭異的事情。
回答道:“就我一個人啊!我進屋的時候看見是有三個男人,他們的臉色蒼白無力,沒有眼睛周圍都是黑的。”
甘麻子認為是老人回家的時候撞邪了,有臟東西跟著自已回到家,莫非是……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老人家莫怕,其實我懂得道術可以為你捉鬼。”
老人半信半疑的看著甘麻子,甘麻子嘴里刁這煙,他吞云吐霧的看著老人。
老人搖著無奈的說道:“沒用的。”
甘麻子將大煙桿放在一旁,想著老人剛才說的話,老人一直坐在凳子上并抱拳。
他仔細詢問著老人昨日發(fā)生的事情道:“其實我知道你說屋子里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三名男子,那么他們是什么時候消失的,又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老頭連忙回答道:“我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的三位男子不見了。”
甘麻子覺得蹊蹺又問道:“哦!那么三名男子大概是多大年齡。”
老頭想著便說道:“大概是二十歲左右吧,我記得穿的是白色衣服,反正他們的身體都是用水給泡過的,我家也沒有淋浴的啊。”
甘麻子這才明白老人說的話,他覺得是老頭家必定是那死去的女兒在地府守活寡,而三名男子已經(jīng)是過世多年。
甘麻子思索著便說道:“看來你女兒雖死,靈魂卻還在你的房間。”
老頭聽后大驚失色,他不敢相信甘麻子說的話,甘麻子很淡定的看著老頭,決定讓我隨他去老頭見一探究竟。
“竟然這樣,說是不能明白,不如讓我們?nèi)ツ慵铱纯淳椭懒恕!?br />
“好,那就有勞兩位。”
老頭帶著我?guī)煾蹈事樽雍臀襾淼剿募遥项^的家是老區(qū)房了,屬于是三十年的高危樓,年久無人修。
一路走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落葉的聲音讓周圍感覺非常寂靜,老區(qū)的店鋪都是特別老舊,除了幾家小藥房與小賣鋪以外就沒有其他。
老樓的外圍都已經(jīng)生銹,走入小巷子里面那老樓都是以樓對樓隔著陽臺挨著,密集不透風,陽光照射不到屋子里面,感覺這棟樓非常陰暗。
老頭帶著我們走入這條巷子空里面,甘麻子依舊抽著嘴里的大桿煙,他捏著煙把并吐著口內(nèi)的煙,看著周圍的風景。
老頭來到一間充滿著生銹氣味的老樓并掏出鑰匙,我們尾隨在老頭后面上樓。
“兩位小心點臺階,我們這里燈泡壞了一個月。”
老頭的家是三樓,樓道里面非常黑,臺階也是需要用電光照明,因為樓內(nèi)的燈泡壞了,畢竟是老區(qū)都不給修理。
老人打開屋內(nèi),一股惡臭味傳到我和甘麻子的鼻子里面,甘麻子立刻捂著嘴,老人隨手指著那口棺材。
“我女兒就是放在棺材里面不見了。”
甘麻子和我前去查看,發(fā)現(xiàn)棺材里面的人確實是不見了,我倆疑惑的看著老頭,老頭突然就不見了。
我疑惑的看著周圍,老頭又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年輕人口渴了吧?”
我稍微擺著手,甘麻子觀察著棺材的周圍,他開啟陰陽眼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的陰氣很重。
“老人家,你這間房子是二手房嗎!”
老頭隨即點頭并回答道:“是啊。”
甘麻子表情遲疑了一會,他蹲下身子用手捻起地上面的灰塵,他用手在指甲縫里面戳著泥與沙粒,灰塵不是地板上面的黑色而是骨灰白。
這時候,老頭家里的衛(wèi)生間燈忽然打開,我以為是老樓電路問題,就感覺幫老人關閉開關按鈕。
“你家燈怎么還打開了,衛(wèi)生間里明明沒有人啊!”
老頭擺著手已經(jīng)習慣了,甘麻子覺得不對勁,他特意將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里面發(fā)現(xiàn)的是一具人的斷臂。
他打開水龍頭,里面的水不是非常清澈見底,而是有沙子的黃色和一股讓人難以接受的腥味,關閉水龍頭。
忽然一個明顯的東西在柜子底下,甘麻子趴在地面上往著跪下的地方看了眼,好家伙。
一條斷臂還是女人的手臂,他更加疑惑的走向洗手間,屋子外面只有我和老頭,甘麻子沒有開燈而是在燈下黑。
他的手摸索著周圍的物品,水龍頭里面的水總是滴答滴答沒有流干凈,甘麻子將水龍頭重新關閉,水聲停止了。
甘麻子開啟天眼發(fā)現(xiàn)這衛(wèi)生間里面有些不對勁,他靠近馬桶附近周圍感受到了陣陣涼意,難道女鬼的魂魄就在這里。
鏡子里面恍惚間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臉,甘麻子走到鏡子面前,他閉著眼睛,突然睜開,又咬破自已的手勢,并點著眉心。
鏡子里面除了能看到自已,后面的人那個女子是誰,鏡子里面的女子對著鏡子先是微笑,而后笑容逐漸猙獰。
眼睛與嘴巴七竅流血,她的臉型極度扭曲,甘麻子握緊拳頭便要提防,可是自已不知為何就是寸步離不開地面。
甘麻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已和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甘麻子想要喊,他發(fā)現(xiàn)自已張開嘴巴沒有聲音,甘麻子想要將腳抬起,自已卻發(fā)現(xiàn)腳被什么東西給抓住了。
我見甘麻子沒有出來便打開燈,可是,剛才燈的位置還在衛(wèi)生間門外。
我回頭去問老頭:“大伯,你們家燈的位置明明是在這里啊!怎么沒有呢?”
老頭疑惑的看著我:“燈,手什么燈。”
我覺得老頭是在裝糊涂,自已家的燈都不知道具體位置,我想著或許是年紀大了有可能是老年癡呆。
“我說你洗手間的燈不是在外面嗎?”
老頭搖頭并回答道:“洗手間的燈在里面啊?”
我打開燈要想知道甘麻子在里面這么久是不是便秘了,隨手打開燈的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洗手間的鏡子裂開,并且有很多玻璃渣子在地上。
潮濕的地面讓洗手間潮濕無比,我看著甘麻子,想要詢問剛才發(fā)生什么?
“你跑去人間洗手間干嘛,不是要看那口客廳里面的空棺材嗎?”
甘麻子急忙捂住我的嘴巴,他指著浴池里面的水缸,我探著腦袋去看,哎呦,這里面竟然。
我捂著眼睛慌張的結(jié)巴了:“師傅,里面……”
浴池缸里面是一具腐爛的女尸,甘麻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著衛(wèi)生間的門口,突然門被從外面反鎖。
我急忙敲打著門喊著:“開門,開門啊,老伯你怎么了。”
老頭淚流滿面,他聲音哽咽的說道答道:“我昨日夢見了我的女兒,她說她被人欺負在夢里哭,我想讓你們幫幫她。”
我立刻用拳頭砸門很氣憤:“我好歹也是客,去你家里了解情況就不應該把我們關起來啊!”
老頭癱坐在衛(wèi)生間門口,驚天一語:“我女兒肚子里面有孩子要接生。”
我懵逼了,甘麻子用手扶著那個浴池缸,他開啟陰陽眼發(fā)現(xiàn)死去七天的女人肚子里面有胎氣。
“死了七天都有胎氣,可能是鬼胎啊,不過也是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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