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屋里都是死人(上)
看著我穿著白色衣服的甘麻子見是年輕人做事不利索,害怕弄臟了衣服就扭扭捏捏,我動作特意緩慢。
甘麻子是個急性子,他不喜歡動作如此緩慢的辦事,我看著這件衣服還是不愿意將身體趴在如此骯臟的地面。
“師傅,我實(shí)在是趴不下去,這件衣服臟了很難洗掉上面的污垢。”
甘麻子見我蹲個身子去看別人床柜像是拉屎費(fèi)盡,推開我并自已去看。
“哎呦,你怎么如此婆婆媽媽啊,我讓你做點(diǎn)事情害怕衣服臟了不成,回去自已洗好了。”
我剛想解釋就看到甘麻子利索的靠近床柜,地板上面的灰塵也是讓我覺得比外面的車尾氣還要嚴(yán)重。
“師傅,地板上面滋生細(xì)菌如此多,吸入肺里是特別不干凈啊。”
甘麻子突然看著我,他知道我是個比較愛干凈的人,伸手示意讓我給他紙巾。
“哦,我也不瞎,那么就給點(diǎn)紙巾當(dāng)做是避免有臟東西吸入肺里,或者把衣服弄臟。”
我從兜里面拽出一把紙巾,遞給了他,覺得是不夠并將我一包幾塊錢的紙巾都用來給別人家擦著灰塵了。
顯然看著突然被用完的紙巾,我也不好說什么,甘麻子背對著我看著被自已拿來給人家擦地板的紙巾。
稍微用手將地面的灰塵拍打在空氣里面,我不是心疼紙巾被用完,而是當(dāng)時(shí)我的零花錢不足十塊,這紙巾是我買了三天都不舍得用。
“師傅,你好歹給我留點(diǎn)啊。”
“你說多少錢啊,回去的時(shí)候我給你報(bào)銷啊。”
“總共八“”元錢啊。”
甘麻子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這捆包裝的小紙巾,他摸著下巴又看著我拿起包裝。
“你還挺奢侈哦!平日里都不舍得給自已拿錢買汽水,經(jīng)常不去吃正經(jīng)飯的人,如今卻是買了八塊錢的紙巾來用嗎?”
“得了,我也是看你眼巴巴的樣子,不如老子回去給你買一個相同包裝的哈,一包還挺貴。”
對于知道規(guī)矩的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師傅掏錢,畢竟自已這份工作是再保護(hù)我自已的性命,連忙搖頭。
“沒得事情啊,其實(shí)這紙巾用了,我可以再去買嗎,超市里面很多的。”
“那就好,我還要忙幫著我看那個老頭子若是出來就告訴我。”
甘麻子立刻掏出褲子里面的手電筒,手電筒雖然看起來很小確實(shí)是電力十足,從黑暗的勁頭在一束強(qiáng)光的照耀下,特別刺眼。
甘麻子看著床柜底下是都有什么東西特意藏著,畢竟這股怪味也讓我移步到門口位置,我賣呆看著甘麻子撅著腚朝著我。
我恨不得一腳給他來個痛快,但是看著他將頭部都塞入床柜下面,一臉疑惑,難道他對這股怪味是鼻子先天選擇失靈,不覺得如此反胃嗎?
我看的是非常不解,甘麻子看到床柜底下有什么東西,隨即就伸出腦袋看著站在一旁的我。
“狗蛋,我發(fā)現(xiàn)了他屋子里面床底下有許多用黑色袋子裝的東西,上手摸起來感覺是非常奇怪。”
我是不知道別人的床柜底下有什么東西私藏,或許是自已的特殊癖好嗎,更何況人們的生活方式也不同,對此一點(diǎn)也不太感興趣。
甘麻子摸著垃圾袋里面的東西,感覺手感不對便不覺而言道:“不對勁,怎么感覺這一袋垃圾里面的東西怪怪的呢?”
我當(dāng)即隨口問道:“師傅,你是從別人的床柜底下是摸到了其他東西嗎?”
甘麻子將垃圾袋拽了出來,明顯鋒利的床角底下將易碎的薄膜給撕下了小口子,不知從袋子縫隙里面流出的是湯還是油被滲透在地板上面。
“要不是有手電筒,我都不知道這活死人的床底下會有這么多東西啊。”
甘麻子又將手電筒對準(zhǔn)里面的位置,我用腳踢著剛被拿出來的垃圾袋,好奇的看著流出的不明液體,腳不老實(shí)就去蹭。
蹭著幾下,頓時(shí)間覺得這不人吐的唾沫都惡心,黏糊糊的感覺穿著鞋都非常隔應(yīng),我低頭抬腳就看到這片地板的顏色是深紅色。
疑惑之際,袋子里面掉落一個腸子,那條腸子還帶著血,對于看到惡心的東西,我本能保持今天吃的午飯不會被吐出來。
我不知道這腸子是豬大腸還是什么動物的腸子,里面黃色的東西明顯有糞便,口味重的人都喜歡吃腸子里面的屎。
這血跡仿佛更像是人血,畢竟動物血與人血的區(qū)分并不相同,我捻起指甲嗅著地面粘糊的血跡,透過鼻子下面并且問了一下,瞬間讓我憋的臉色發(fā)綠。
“嘔,嘔!難道這味道是人血嗎,不過這血的氣味還有點(diǎn)像動物身上的腥味,難道是沒有吃完腐爛的臭肉嗎?”
順便用手掏出來幾袋大小不一的黑色袋子,我就好奇這黑色袋子怎么看都是垃圾袋,難道是老頭將垃圾袋放床柜底下沒有扔。
我特意捂著鼻子指著那幾袋黑色垃圾袋說道:“咳咳,師傅不會就是這味吧。”
這股黑色垃圾袋被藏在床柜底下,從密封的袋子里面出現(xiàn)了讓人非常作嘔的氣味,不會是有一些腐爛已久的東西在里面。
“師傅,你拿出來的黑色袋子里面有惡心的味道啊。”
這點(diǎn)語氣聲音是甘麻子在全神貫注一件事情的時(shí)候故作“耳聾”,他自然是不能理會我在說什么,或者是在干什么,我要證明自已判斷沒有錯。
我讓他這個天天與惡心套餐的大叔甘麻子也體驗(yàn)下不知多久腐爛的物體還能被掏出來,你惡心我,知道我的嗅覺靈敏,對于惡臭的東西像是臭水溝味道。
不相信甘麻子的味覺失效,更覺得他對于這些腐爛惡臭的物體則是選擇鼻子失靈,這可就不太好玩了,所以有時(shí)候我也會逗逗眼前這位叫師傅的大叔。
我邊撕開黑色垃圾袋看著甘麻子,邊怕里面的臟水會弄到我自已的手上,黑色垃圾袋外面一層烏黑發(fā)發(fā)亮的東西不知是什么,就認(rèn)為它是不知名的油漬
越是小心點(diǎn),越會碰到黑色垃圾袋上面的油漬,不小心手指劃著一道油,我看著床邊的被褥急忙將弄過油漬在被褥里面拿著一角將油漬擦掉
我來回用被褥擦著手指,聞了聞并想著將頭扭過去,非常作嘔的這股味道:“這比臭豆腐好要絕美啊。”
所以為只能非常小心的只能有手捏起來慢慢撕開黑色袋子,好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如此惡臭。
“我就不信袋子里面的東西如此臭如此惡心,你中午吃過的飯不會吐出來。”
特意搞些無聊小節(jié)目,正當(dāng)我想讓甘麻子也用手不自覺得捂住嘴巴,從房間里面找到的小刀隨手一刮。
突然,在黑色垃圾袋里面掉落的物體讓我大吃一驚,稍微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瞳孔放大,不覺得驚掉下巴,出于本能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
看著的清楚是一個人的胳膊,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真人胳膊被截肢,還是最近捉弄別人的最新惡作劇。
面對直視恐懼的我,人類的感官不過就是眼睛作怪,更何況這手臂的做工非常細(xì)致,仿佛與真人的手臂無疑,好奇的我摸著手臂的肌膚在摸著自已的手臂。
我看著腳下的斷臂直接用腳踢開,打趣的說道:“這感覺就和真的一樣,看來這家人的癖好還是非常難懂。”
沒有打擾到甘麻子將其他黑色垃圾袋同時(shí)找出,甘麻子是在別人床柜底下是左翻右找,像是個多年得手的偷盜老賊。
看著沒有被拆開的另外黑色垃圾袋,我打算起碼是看著黑色垃圾袋里面散發(fā)的味道非常難聞。
但是好奇心讓我像徒手白嫖似的拆盲盒,黑色的盒子里面倒是有幾千萬的驚喜禮包,明明知道都是些無聊的事情,可是手卻沒有停止。
“竟然里面的東西都是如此逼真,不如將另外的黑色垃圾袋里面東西拆開看看吧。”
打開了另外袋子里面的東西,期待著盲盒帶給自已的是驚喜還是驚嚇,一顆血淋淋的圓形東西滾落出來。
我不禁好奇就走了幾步來到血淋淋的圓形人頭身前,不知感覺這圓滾滾的球形物體,尤其是外貌還摻雜著黑色頭發(fā)。
透過那蓬松的頭發(fā),以及長滿跳騷的頭皮,我拿起手邊靠著凳子前面的掃帚就要驅(qū)趕,好歹這味也是尸體腐爛無疑。
這用腳稍微將其踢了一下,什么都想要探個眼實(shí)的我不禁內(nèi)心發(fā)怵,這被當(dāng)成腳下球踢的腦袋好熟悉,一時(shí)間讓他啞口無言的看著腳下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這顆人頭的眼睛仿佛是剛睡著一般,膚色慘白絲毫沒有一點(diǎn)氣色,斷氣也應(yīng)該有許多天,眼色空洞,看不到瞳孔,嘴巴死死緊閉著。
對于被砍頭的明顯是青年男子,可是家里除了有一個外表讓人看著表面正常的老頭,卻發(fā)現(xiàn)這個老頭竟然是喜歡藏尸體,讓人感覺他非常變態(tài)。
仔細(xì)想著,一個老頭是如何能將青年男子殺死,更何況青年男子臉龐的外觀也算是底盤非常飽滿的圓臉,要說體格也是青年男子有優(yōu)勢,而這顆頭顱的青年男子又是誰?
現(xiàn)在外面還有一條斷臂,這條斷臂是否與這名青年男子有關(guān)系,但是我以視覺來看,作為比較個人認(rèn)為不是相對吻合,還有其他身體部位。
頭顱上面的肌膚尤其是臉蛋位置是有虛肉,肉在臉蛋上面肥嘟嘟不緊湊,可能是失去了生前的色澤。
以做過給那些死去殘缺不全的人安裝假肢,我更覺得這個手臂入臉蛋不符,至少這條假肢雖然可以以假亂真,但是它的外殼沒有腐爛而是被不知名一種發(fā)黏的油脂所破壞。
透過這顆人頭外表來看,我蹲下身子看著他的表情,從眉頭與眼睛還有嘴唇的一系列就能知道,此人應(yīng)該是痛苦死去,嘴唇發(fā)紫讓我的感覺是否被提前下毒。
“師傅,這里有一顆死人的頭顱啊。”
“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黑色垃圾袋子里面裝的是什么了。”
甘麻子與尸體打交道多了,他的鼻子嗅覺只會對本職工作靈敏,對于死人身體上面散發(fā)的氣味非常熟悉,至少賣棺材的時(shí)候,難免會干些給死人穿壽衣的副業(yè)。
“師傅,我感覺你是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然后找出來故意惡心中午吃完飯的我,讓我能日后看到粥就能吐。”
甘麻子憋著笑,平日里跟他一起看死人,跟著人家抬棺材拉錢的事情怎么不提,缺胳膊少腿也是沒有多大反應(yīng)。
“看來你還要多加練習(xí)啊,為了生活的苦就必須要忍受嗎,瓜娃子。”
甘麻子準(zhǔn)備開始,我點(diǎn)著頭并且用手捂著鼻子,總之是動作非常嫌棄袋子里面的物體和氣味,腿腳是不停的向著黑色垃圾袋遠(yuǎn)離。
甘麻子倒是無所謂,手抓起垃圾袋就是一撕整個動作非常利索,里面的液體全部流到了地板上面。
地板縫里面出現(xiàn)了打量的血跡,垃圾袋里面打開看裝的都是人的骨肉已經(jīng)心肝脾肺腎,甘麻子招手示意讓我過去,我很抗拒的直接搖頭。
“狗蛋好東西,我們經(jīng)常見過的東西。”
“師傅我這嗅覺以及味覺對某些東西都是非常敏感,更何況我看到以后肚子就會不舒服。”
“哈哈哈,跟著我干棺材還是對死人有點(diǎn)抵觸啊。”
“師傅是死者為大,至少我心里防線比較脆弱,面小嗎。”
畢竟這種每次觸碰惡心的物體都是會讓他樂此不彼,瞬間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涌上心頭。
揮之不去在空中彌漫著辣眼睛的酸臭味,我想甘麻子對于這些味道,比起他不經(jīng)常洗的汗腳味能相同媲美。
我是一個年輕小伙還要注意自已的形象,身上有味道可是對于潔癖的我非常忌諱,你三十多歲油膩老大叔干了棺材生意就暫且不論,為了避開氣味直接竄出房間。
“喔哦,這味真難聞啊,我受不了。”
“味道有什么啊!是香的就愿意多聞,更何況我特意找出來都是真正被切割的人類尸體。”
對于見過死人尸體的腥臭味,以及一些惡心的物體都是習(xí)以為常,他看著不習(xí)慣的我仿佛是在用嘲笑的眼神。
我沒有在意,正當(dāng)我心里納悶他是怎么能保證不吐的時(shí)候,突然,屋子里面的燈泡開始不停閃爍,甘麻子被燈光弄得刺眼,以為是我又在沒事耍閑。
“瓜娃子你敢晃著老子的眼睛啊,找打啊。”
我看著房間燈被打開以為是電線問題,但是以雙手舉起證明自已沒有碰到開關(guān)燈的位置。
這巧了剛證明自已無辜,這房間里面所有的燈同時(shí)開始嘚瑟起來,它們閃爍著自已發(fā)熱的身軀肆無忌憚,仿佛跳閘的電費(fèi)不貴隨便揮霍。
“奇怪了,這燈怎么突然都開始跳閃了啊,難道這間房子里面燈都是自動的嗎?”
燈光抬頭看似明又暗,好像是短路一般,我指著掉墻的漆讓甘麻子明白這里屬于是老樓,不經(jīng)意間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咣當(dāng)”一聲被打開。
沉悶的聲音打破屋子里面的安靜,甘麻子感覺讓我打掩護(hù),自已用手將東西快速塞入床底。
我去了看著客廳同樣那不停閃爍發(fā)黑發(fā)暗的微弱光芒,衛(wèi)生間的門已經(jīng)被打開,而去了廁所的老頭一直沒有出來,衛(wèi)生間的燈開始也在閃爍。
摸著墻壁內(nèi)心糾結(jié)的看著衛(wèi)生間空無一人,剛才的開門聲音明顯可以碰到空間狹小的桌子,對于二室一廳的屋子要找到人也不是難事。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便要到原先的房間里面找?guī)煾蹈事樽樱究梢灾边_(dá)從衛(wèi)生間到房間的幾步路,突然變得如此漫長,圍著衛(wèi)生間的圈轉(zhuǎn)。
“師傅不好了那個這家老頭不見了,他剛才還在衛(wèi)生間里面蹲坑呢。”
走了幾步之后,明明眼前是客廳就能到師傅所在的房間,但是根據(jù)燈光不停閃爍,我隨手關(guān)停,可是依舊沒有走出客廳。
“奇怪了,這屋子里面難道還有其他路不成嗎!”
我靠近開關(guān)的位置就要讓燈停下,順手摸到剛要觸碰一關(guān),轉(zhuǎn)過身去便回到房間找甘麻子,前腳剛?cè)ィ镜囊宦暎瑹襞堇^續(xù)跳著屬于自已的舞蹈。
而后這家客廳燈的開關(guān)也被莫名打開,一閃一閉讓人心煩意亂,我回頭看著周圍,周圍的氣氛非常陰森,由于窗戶漏風(fēng)讓我的身體發(fā)涼,自已隨手又關(guān)掉了燈的開關(guān)。
正當(dāng)以為燈不亮的時(shí)候,轉(zhuǎn)身就聽到了這家客廳與廚房還有衛(wèi)生間的燈同時(shí)閃爍,燈光在昏暗的室內(nèi)異常刺眼,用胳膊擋住眼睛。
我不服氣的看著幾乎已經(jīng)失去控制的開關(guān)罵道:“媽的,這里不是蹦迪的場所好嘛,雜艸還跟我玩跳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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