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道之路
殘陽如血,更顯得日薄西山盡凄涼。繼幽州慘事之后的失蹤新娘到此結束,只是兇手未逮到,人心一日不安。
不出半月,神州傳出這背后是葉殿主所為,一時之間葉落燼身受讒言、背盡黑鍋。
冰璇宮的弟子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修習之路。
經烏海秘境之事后,虞渡也越發刻苦,天天纏著甘斗酒和江遲修煉。
苗暮雪正在挑選藥材,桌面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苦澀之味在院中久久不去。扶君令的傷也漸漸痊愈,不用再喝苦汁子了,但蘭泣露的病癥還是無從下手。
丁憐弱是這時來的,她討厭苦的東西,更別提是藥了。蓓蕾院的苦味又那么重,她一瞬之間眉毛皺了皺,見到苗暮雪正在挑藥,她從靈墟中拿出了萆荔,“暮雪,這個!
苗暮雪眼睛一亮,顫動的接過,問:“巽義卿,這、這株仙草您是從何得來?”
丁憐弱道:“幽州攬閱樓。”隨即又補充道,“拍賣得來!
苗暮雪安心的一笑,道:“有了萆荔那味藥算是齊全了!庇忠粐@息,“可惜只有這一株,蘭姑娘的心疾也好不了!
丁憐弱道:“我會想辦法的,總之先用著吧。”
苗暮雪一拱手:“宗師之愿吾必盡心。”
丁憐弱滿意的點頭,又問:“君令的傷如何了?”
苗暮雪:“好多了,再多休養兩三月便可痊愈。”
六月十九的水芝會……丁憐弱想了一路,直到回了綠萼小筑,蘭泣露奉上了一壺君山銀針,又端出一盤面果子。
“慕姑娘最近很喜歡吃這種果子,我就多做了一些!
面果子做成了花瓣和竹葉的樣子,十分雅致小巧。
丁憐弱喝了口茶,道:“暮雪給你煎了藥,要趁熱喝。”拾起一個果子咬了口,不甜不膩,很好。
蘭泣露微微低著頭,略厚長的劉海擋住了她大半張臉,看不出來是什么面情,只是溫言道:“是,多謝姑娘費心!
丁憐弱問:“慕甜呢?怎不見她的蹤影!
蘭泣露道:“睡下了。”
“……這樣啊!倍z弱放下茶盞,取了往日看的書,“你回房休息吧,我看會書!
“是!
蘭泣露悄悄抬頭,只看到丁憐弱的側臉,淡淡燭光映人姿,無端生出一股清塵之味,更襯得丁憐弱半張臉柔順起來。蘭泣露看的有些癡,在對方抬頭前悄悄退了出去。
院落外,月光灑了滿地,蘭泣露眼中無端水光盈盈,不知不覺中咬緊下唇。
丁憐弱剛走出綠萼小筑,迎面就碰到了江遲。清晨的陽光照著少年清俊的臉龐,朝氣蓬勃,江遲穿著一身墨色的便服,似乎另有一種氣質。
“丁宗師!鄙倌暄銎鹦δ,笑得丁憐弱有些恍惚。
丁憐弱輕輕嗯了一聲,道:“你怎么在這?”
江遲卻笑盈盈問道:“宗師吃過早膳了嗎?”
“未曾!
江遲蹭的站了起來,“那正好,我做了些早點,宗師嘗嘗吧。”
丁憐弱有點欲言又止,主要是江遲這孩子的廚藝……魚是烤的不錯,至于湯餅和湯,那真是一言難盡。
只是江遲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看起來很期待。
“……好!倍z弱還是妥協了,不過一頓飯而已,能恐怖到哪里去?
丁宗師無可畏懼。
丁憐弱跟隨江遲來到飯堂,江遲端過他早起做的食物。
總共三樣。一份翡翠燒賣,一碗肉沫苕粉,還有一碗豆花。
看著賣相極好,翡翠燒賣皮薄如紙、色如碧玉,肉沫苕粉色香俱全,豆花白如雪、綴著碧翠香菜。
丁憐弱移向江遲手中的調料,道:“豆花里加些辣子。”
江遲一愣,隨即舀了一勺紅艷艷的辣油放進豆花里。丁憐弱用勺子攪了攪那碗豆花,吃了一口,豆腐順華,辣子鮮香,味道不錯。另外翡翠燒賣和肉沫苕粉也很好吃,丁憐弱也并不是貪口腹之欲的人,每樣都吃了一點就放下了勺箸。
江遲連忙奉上一杯茶。
丁憐弱接過茶盞,道:“謝謝,我很喜歡!
江遲低頭一笑,道:“飯堂的娘子們還教了我許多,其實手藝還是比不過她們的,不過宗師喜歡就好!
丁憐弱又問:“你吃過早飯了嗎?”
江遲面色一頓:“……中途吃飽了……”
卯時不到他就起來準備了,縱然有娘子們的幫助但免不了有些膳食做的不好,不好的盡被他自個兒吃了,剩下的實在吃不完了,娘子們打包回去說是給自家丈夫吃。
丁憐弱輕輕呼出一口氣,想起甘斗酒的不著調,問他:“你可想好沒將來如何入道?”
說起入道一事,江遲已修成靈核,日后修煉起來也不是很麻煩,但以何入道還是要想清楚的。平時修煉倒也罷了,現在她好歹要問一問這幾個小輩將來的意向。
江遲遲疑了一下,回道:“弟子……想符劍雙修。”
丁憐弱聞言一驚,但很快斂下去,問:“為何想修雙道?此舉修煉難如登天!
神州上想要找到雙道而修的屈指可數,江遲如今還是幼子,怎么就想這樣?況且,冰璇宮上上下下似乎沒有修符者,便是甘斗酒,修符也只是學了點皮毛罷了。江遲若執意要修符咒之術,誰能教他?
神州內只有五蘊谷一派才是以修符為主,而丁憐弱對于符咒術法是一竅不通。
“其實——”他深吸一口氣,“弟子以前也算是五蘊谷的弟子,只是后來被誣陷偷學了符咒被趕了出去。”江遲眼里似有痛苦一閃而過,“好在被師父帶了回來,否則就要餓死街頭了。弟子有些符修底子,也不想就這樣放棄,至于劍道——弟子常聽師父說,以劍入道更能使心堅定!
丁憐弱眨眨眼,回想起在烏海秘境中江遲的那些斷續語句,偷學……這罪名就有些大了。
再者,五蘊谷有個修符的老祖宗,最明事理,恐是在她不在時才出了江遲那種事。符祖怎么說也是神州四癡之首,一是她年紀最大,二是她是創符者,地位頗高。
丁憐弱道:“修劍,你師父就可以教你,但符——就實在無能為力了!
江遲聽了毫不意外,畢竟符修的確稀少,但他可以自修,但——
江遲道:“弟子決定了的事一定會努力。”
丁憐弱喝了口茶,漫不經心道:“非修符不可?”
“是——”
丁憐弱笑了,杏眸都泛了層波光,“那六月十九佛子的水芝會你與我一起去!
江遲正看她那雙眼睛看的出神,這句話將他驚醒,這實在太過了,他江望涔一介泛泛無名之徒,怎么可能有機會去參加水芝會?!
江遲:“宗師,這、這怎么可以……”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若去了又惹爭議。
丁憐弱安慰他:“你跟著我就是我的人,不會有人反駁!
你跟著我就是我的人……
江遲一時怔在原地,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干巴巴道:“多……多謝宗師。”
丁憐弱又道:“主要是符咒之術教不了你,但我認識一個人她頗通符咒,可以讓她指點你一二!
江遲:“多謝宗師!”
丁憐弱被他謝的臉頰泛紅,她有些害羞的偏過頭,“不必,舉手之勞。”
虞渡明顯感到今天的江師兄心情極好,好到他竟然一天都沒有揍他哎!
虞渡這孩子典型的是死不了就往死里作,他偷偷挪到江遲身邊,小心翼翼伸食指戳戳他。
江遲假裝看不到他的小動作,故作深沉道:“小虞,怎么了?”
虞渡一驚,后退了好幾步,嘻笑著說:“沒,沒什么,只是江師兄一直在發呆我就看看你!
江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問:“小虞將來想以什么入道?”
虞渡高興道:“當然是和大師兄一樣修劍道啦!看——嘿——”他以二指為劍行云流水舞了一遍甘斗酒的若水劍法兩式。
“我很喜歡練劍,等我長大了就可以保護許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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