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江聽到這名百戶的發言后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和此行目的無關？”

“我們身為錦衣衛，是陛下對于天下掌控的眼睛，現在旱州竟然出現了不認識陛下可以，卻不能不認識寒王的說辭我不能了解了解了？”

李寒江的話說完，百戶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收了起來。

要說剛才只是懷疑眼前這年輕人是不是所謂的規劃部的人。

那現在已經基本確認了，什么規劃部估計都是瞎扯。

恐怕調查寒王府這件事才是對方主要的目的吧。

百戶知道對方的目的后，緩緩的坐了回去。

瞇著眼笑道：“看來閣下是帶著其他使命來到啊。”

“閣下你是京城來的，還年輕就已經是百戶了，又何必在這種事上冒險呢？”

“寒王在旱州……那是幾十年前首輔李乾都沒辦下來的人物，你和你背后的勢力就想辦下來？”

“恐怕這件事朝廷都不敢拿在臺面上來說吧，不然為什么連一個正式文書都沒下達下來，就讓你們下來辦理了？”

“年輕人，可別事沒辦成，成了朝廷的炮灰可就不好了。”

“依我看，你就當下來玩了一趟，一會我好吃好喝還有美人招待你，你玩會回去得了。”

“這旱州的水朝廷都拿不下來，你一個百戶就算沒調查到什么回去也不會有什么懲罰。”

這名百戶一連串的話語，也讓李寒江徹底確認了，看來旱州的錦衣衛差不多已經投靠了寒王了。

不然一名百戶也不敢講出這樣的話，肯定是上面的頂頭指揮使也投靠了寒王下面的人才敢這么說。

發生這樣的情況李寒江也沒有什么意外。

第一旱州和山州隔的最遠，管理方面也是最為薄弱的，而且寒王在旱州也是如日中天。

前一段時間他也大部分時間甚至都不在荒域，也沒有空出來管這些事。

第二，在旱州這樣的情況，錦衣衛要是不投靠寒王府似乎也難以生存。

雖然這些理由都是很充足。

但掌權者永遠是不講道理的，現在是他李寒江掌管荒域的所有錦衣衛，而這里的錦衣衛投靠了別人，不管是什么理由，在李寒江這里那就是屬于背叛。

既然是背叛，那必然是要清理門戶的。

一想到這，李寒江發現他還來旱州還有很多事要做的，

錦衣衛是這樣，估計六扇門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這，李寒江語氣也徹底冰冷了下來。

“我最后問你一遍，我能不能指示你帶我去～”

盡管李寒江的語氣已經冷到了極點，但這名百戶卻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道：

“閣下，雖然你是京城來的，但你我從級別上可是同級，根本不存在什么指不指示。”

“你要我帶你去也行，我要正式文書，京城的文書不行，得郡里的文書，或者州里的文書。”

“畢竟錦衣衛可是不流行越級下達命令那一套，這點你應該也知道。”

聽著這名百戶的話，李寒江都氣笑了，竟然和他玩起了條令。

是不管是錦衣衛還是其他部門，帝國都有明確規定，不能越級指揮，防止有些位高權重的人，只需要一紙命令下去就能調動人馬。

但說是這么說，真到了實際操作，還不是一樣的，上面的大人發話了，你下面的人敢說什么不能越級指揮嗎？

敢說一巴掌就給你拍死了。

李寒江笑呵呵的雙手放于胸前的說道：

“你年紀大了，一輩子沒見過什么世面，背起條令起來你倒是挺會，那我再告訴你，錦衣衛是按照域來管理的。”

“域里的文書能不能指示你？”

百戶聽完李寒江的話，不屑一顧的看了看李寒江。

“呵呵，京城都不敢下達明令文書，域里能下達明令文書？”

“京城不敢下，域里就不敢下？錦衣衛的真正的指揮中心在哪里，你不會老眼昏花到這點都忘了吧？”

李寒江的一番話將百戶干沉默了。

剛才他下意識的將以前的錦衣衛放到現在來說了。

現在的錦衣衛和幾年以前確實變化很大。

京城的那位總指揮從某種意義上確實不是總指揮了。

真正的總指揮權力在如今荒域的指揮使李寒江手里。

那位背后有個首輔老爹站場，自身實力也是恐怖的上境強者。

錦衣衛就因為有這么一個人在，全國各地的錦衣衛一掃幾年前的頹勢，地位大漲。

這么一想，域確實敢下達這樣的命令來針對寒王。

百戶被李寒江這么一提醒，底氣也沒剛才那么硬，試探性的問道：

“怎么了？你有域里下達的文書？你要是有你就拿出來，我即刻上報郡里在由郡里上報州里，州里在上報域里，等到域里確認的確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后，逐漸傳下，只要傳到了我這，我立馬帶你去干。”

不得不說，這名百戶確實是名老油條。

在知道對方可能真的有域里下達的文書后，立馬打起了程序官腔。

畢竟這事他一個百戶肯定是拿不定主意的，得先拖著李寒江，然后上報州里那些大人物，讓他們來做決斷。

這樣到時候出什么事，他也不用擔著。

一方面上報了州了，一方面在明面上也沒得罪域里。

就算是域里要追究也不占理來追究他。

李寒江緩緩走到這名百戶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一套流程下來，得有一個月過去了吧？”

百戶擺了擺手，“沒辦法啊，程序就是這樣。”

李寒江緩緩點頭，隨后從腰間緩緩拿出一塊令牌。

啪嗒！！！

隨后隨意的丟在了桌子上。

不急不緩的說道：

“好，既然你要走程序也行，我直接給你省了中間的程序了，我現在直接代表域里回答你。”

“域里下達了命令要調查這件事。”

……

……

隨著話語和令牌聲道落下，場面徹底安靜了下來。

百戶看著桌子上的令牌，整個人都凝固了下來。

支支吾吾道：“李……李大人……您……您怎么親自來……來了。”

李寒江彎腰拍著這名百戶的肩膀。

“我問你，我李寒江現在能不能指示你了？”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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