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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欠收拾


  永安侯府,裴家,菊花軒。
  郁嬌一行人,靜候裴府的宴席,等著看裴夫人如何使她的暗招,大家并沒有等太長的時間,就見單媽帶著七八個侍女,端著餐盤魚貫而來。
  “快擺上快擺上。”進屋后,單媽馬上招呼著眾侍女,將餐盤一一擺上。
  景文忠景夫人聽了郁嬌的提醒,對那一桌子豐盛的酒菜,根本提不起興趣來。
  雖然郁嬌并沒有說,這菜飯里會有毒藥,但想著裴夫人的為人,景夫人景文忠哪里吃得下?
  兩人面色清冷的坐著,無動于衷。
  “讓景老爺景夫人久等了,夫人說過意不去,特意命老奴送來了府里珍藏的好酒。”單媽見大家興致缺缺,馬上打開一壺酒的封蓋,殷勤地倒起酒來。
  景夫人端起酒杯,皺了下眉頭又放下了。
  景文忠更是碰也不碰杯子,沒什么表情地坐著。
  單媽心中冷笑,夫人會傻到在酒菜中下藥?
  不過呢,為了不讓這幾人反感,以便下一步將她們引到小佛堂去,單媽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
  “老奴代夫人,先敬景老爺和景夫人。”說著,她自己喝下了一杯酒。
  灰寶早已從郁嬌的袖子里鉆出來,蹲在一旁的椅子上,正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圓眼睛,垂涎欲滴地看著一桌子的吃食,時不時地拿舌頭添一下嘴巴。
  郁嬌瞪眼看它,無聲警告著:菜飯可能有問題不能吃。
  灰寶搖搖尾巴吱唔著,“酒有毒,菜沒毒。肚子餓得受不了了,嬌嬌為什么不給我吃?嬌嬌好狠心。嗚嗚嗚——”
  郁嬌瞇了下眼,酒有毒?那為什么,這單媽自己喝了?
  這時,她想到了裴夫人母女,那兩人剛才在小花廳里,拿眼神傳來傳去的,裴元杏是一臉怒火的模樣,裴夫人則一直在用眼神制止她。
  敢情,裴元杏單獨下了暗招?沒通知裴夫人?
  呵——
  郁嬌心中冷笑,那就讓那對母女,自己互相掐架好了。
  “我不會飲酒,侯夫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郁嬌微微一笑,她先拿起了筷子,又對景文忠和景夫人說道,“舅舅,舅母,侯夫人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不吃,不是顯得我們不尊敬侯夫人嗎?”
  說著,她朝景夫人眨眨眼。
  景夫人收到她的目光,猶猶豫豫著,也拿起了筷子。
  郁嬌夾了一片火腿肉吃了,然后,又夾了些醬燒排骨放在一個碗里,放在了灰寶蹲著的椅上,“這是你的。”
  灰寶早已餓了,將頭伸進碗里,飛快叼了一塊吃起來。
  景夫人見郁嬌和那只小獸吃了,均沒事,才放下心來,跟著郁嬌起吃來。
  她們能不餓嗎?從辰時三刻來裴府,同裴夫人周|旋了兩個來時辰,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郁嬌知道沒毒,更是吃得大快朵頤。
  她要吃得飽飽的,好好地看裴夫人演戲。
  單媽見他們吃起來,便道,“景老爺景夫人,郁四小姐,你們先吃著,老奴先去看看夫人的地契房契整理好了沒有。”
  “有勞嬤嬤了。”郁嬌朝她微微一笑。
  單媽可不敢看她的眼睛,招呼著一眾侍女,離開了這里。
  景夫人放下筷子,冷冷一笑,“哼,裴夫人果然還是沒安好心,飯菜不下毒,居然在酒里下毒!”
  景文忠問郁嬌,“嬌嬌,你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這個郁家四姑娘,根本不像傳說中的那般呆木,反而是,跟外甥女一樣聰慧的姑娘。
  郁嬌可不會說是灰寶發現的,灰寶的鼻子靈敏,有沒有毒,它聞一聞就知道,只笑道,“是單媽,她越是說酒沒毒,我越是懷疑有毒,在引我們喝酒呢。今天的天氣熱起來了,舅舅舅母來裴府這么久了,滴水未沾,他們料定舅舅舅母會口渴,而去飲酒。那樣一來,正好中了裴夫人的圈套。”
  “奇怪,怎么單媽喝了沒有事?這是什么毒?”景夫人看著酒壺,心中生疑問。
  霜月見多識廣,說道,“景夫人,有些毒藥,是入口便倒,有些,跟酒一樣,有后勁,會在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后發作。這單媽喝了,一時半會兒的沒事,一離開這里,馬上回去服解藥,但是我們喝了酒,沒有解藥,就會出事了。”
  “原來是這樣。”景文忠冷笑,心中更佩服起郁嬌的機警,“好個狡猾的裴夫人!”
  這時,霜月忽然走到窗子邊,將身子藏在一側,往外面看了看,又飛快回到郁嬌的身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有人偷看?”郁嬌瞇著雙眼。
  “是那個裴大小姐的侍女,就藏在前方石頭的后面。”
  郁嬌冷笑,“是在看我們,有沒有喝酒呢。”她拿起酒壺,倒了幾杯酒,分別送到景夫人和景文忠的面前,低聲說道,“舅舅,舅母,有人在監視,我們得做做樣子。”又道,“別看外面,假裝喝掉,再悄悄地吐掉。”
  景文忠和景夫人,當然明白郁嬌的用意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照著郁嬌說的做了,佯裝端酒來喝,然后,再將酒悄悄地吐到帕子里。
  之所以不敢吐在地上,是怕對方起疑心。
  裴元杏的丫頭,不敢走進菊花軒,不過,她藏在小廳前方的一塊假山石旁,透過大開的窗子,也能清楚地看到屋中的情景。
  只見屋中幾人,正在吃菜飲酒。
  等郁嬌幾人一一喝了酒后,她才飛快跑開,去通知裴元杏去了。
  霜月這時朝郁嬌招了招手,“小姐,那個侍女走了。”
  “哼,果然呢,請我們吃飯,就沒安好心!”景文忠怒得不吃了。
  郁嬌卻笑道,“舅舅,菜飯沒毒,我們盡管吃,吃飽了,好看他們如何演戲,為什么不吃?這一時半會兒的,也離不了裴府。”
  “……”
  “就算裴夫人不害我們幾人,裴夫人也沒有那么快地拿出契約文書來。難道,餓著肚子,在這里耗一天時間?到時,哪有精神同裴夫人周|旋?”
  景夫人想了想,笑道,“還是嬌嬌說的對,吃飽了才有力氣跟裴家理論。”又將藍嬸桃枝霜月,還有錢嬸幾人,全都叫過來,“大家一起吃。”
  ……
  裴元杏一直站在菊花軒的附近,等著侍女向她匯報郁嬌幾人的情況。
  侍女離開菊花軒后,喚出藏在暗處的裴元杏。
  “小姐。”
  “怎么樣?”裴元杏往幾十丈遠的菊花軒望去一眼,低聲問道。
  “單媽自己喝著了一杯,他們以為酒沒有問題,都喝了。”侍女回道。
  “單媽不知情,倒是幫了大忙。”裴元杏得意一笑,“你送解藥給單媽,我去找冷家表公子。”
  “是,小姐。”
  ……
  裴府另一處,紅檐綠柱的風雨亭子里,站著一對少男少女,女子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掐著從亭外伸進來的一枝茶花在把玩。
  男子神色倨傲地站在她的一側,偏頭看著她的臉,聽她說著建議。
  紅衣嫣然的少女,正是裴元杏。
  湖蘭色錦袍的黑臉高個子少年,是裴夫人娘家旁支的堂侄子冷軾。冷軾也是豪門子弟出身,家中父母亡故,自己不會經營,坐吃山空,吃完了家產走投無路,才來裴府借居度日。
  因永安侯裴興盛賞識他的學問,因此,冷軾以為自己馬上要時來運轉了,自己將自己當成了裴府的主子,更不將任何人看在眼里。
  連裴元志,也被他在心中鄙視著。
  鄙視著裴元志,不過是借著父母的光而已,要是裴元志的父母也早亡了,說不定,裴元志混得還不如他。
  因此,他從不將裴家兄妹放在眼里。
  裴元杏又哪里瞧得起他呢?父親將他收在府里,只不過是在培養一個家仆而已。就像哥哥的貼身護衛冷義,不就是從外祖家冷氏一族里,挑來的孤兒嗎?
  她根本看不起冷軾,眼下將冷軾叫來,不過是想利用一下他罷了。
  “表哥,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得大膽,瞧你畏首畏尾的樣兒,就不怕我父親和哥哥,笑你是個成不了大事之人?”裴元杏扔掉手中的茶花,抬起頭來,諷笑著看向冷軾。
  冷軾長相一般,卻自認自己瀟灑風流,不輸于裴元志,傲然說道,“我如何行事,為什么要聽你的安排?”
  裴元杏握了握手指,忍著心中的怒火,這個冷軾,還真將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我是為你好,你怎么這么說我?”她定住心神,說道,“表哥,你怎么不想想我哥哥的護衛冷義的近況?他跟你一樣,也是冷家旁支的孩子。他呢?自持清高,不聽我父親的安排,結果,都二十歲了,連個媳婦都沒有討到。”
  “……”
  “而且,他只是個護衛的身份,將來娶妻,也只能娶個小門小戶的女兒,或是府里哪個管事仆人的女兒,昏昏碌碌地過一輩子。軾表哥也想步他的后塵?”
  冷軾的眸光跳了一跳,不說話。
  “雖說,男子漢大丈夫自謀事業,更讓女人傾心欽佩,但是,娶個家世好的女人,更能助自己早日成功,不是嗎?就連皇子們,也要娶家勢好的女子為妃鞏固自己的勢利,更何況我等平民人家的子女?”裴元杏繼續勸說著。
  冷軾居然瞧不起郁嬌,他當自己是誰呀?裴元志心中又怒又諷笑。
  “而且……”裴元杏瞇了下眼,“郁嬌的嫁妝豐富,比死掉的林婉音的嫁妝,還要多一倍不止,因為,她是皇上親封的縣君!”
  冷軾轉過身來,眸光中多了一絲興趣,林婉音嫁進裴府時,他已經來裴府了,林婉音有多少嫁妝,他自然是知道的,百抬嫁妝,艷煞全京城的女子。
  當然,也讓他生起過嫉妒,因為,他認為裴元志配不上林婉音,林婉音當嫁他這等才子。
  不過,林婉音已死,想再多也無用。
  現在多了個嫁妝更豐富的郁嬌,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郁嬌是不是才女,倒不重要了,女人嘛,會生孩子就行。
  裴元杏見他動了心,再接再厲地勸說,“她在郁府不得寵,我姑父根本不喜歡她。她在府里惹事生非,我姑父早有將她早些嫁出去的打算,只是苦于,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人家。”
  “……”
  “她不識字,沒學過禮儀,好的人家,又看不上她。倒是表哥這樣的,非常合適,雖說父母沒了,但也是世家子弟出身。將來表哥考上功名,郁嬌就得仰望表哥了。我姑父,還可以提攜提攜表哥。”
  “……”
  裴元杏微微一笑,“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表哥可要把握好機會,不要等日后想起來,后悔不已。”
  “……”
  “你是我表哥,我才這么費心地提醒你。換作旁人,我還懶得管呢!”
  越說,越讓冷軾動心。
  剛才,他往前院走去時,半路上就遇上了一行人,其中一個桃粉色衣裙的少女,容貌嬌美如花,風吹裙袂,翩然似仙。
  他聽得旁邊有人喊她郁四小姐,才知,她是郁丞相的四女兒,郁嬌。
  難怪那么美艷了,原來,她是昔日京城第一美女長寧郡主的女兒。
  得此富有又是尤物般的女子,真正是人生第一大快事。
  他心神一動,目光微閃,道,“表妹的提醒,哥哥記下了。”說著,他拂袖走出了亭子。
  裴元杏望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她就知道,這個冷軾,不可能不會心動。
  一個從小生活優越,忽然淪為寄宿到別家的乞食公子,表面上眼界高,其實呢,比誰都渴望得到財富和女人。
  而那郁嬌,無疑是冷軾最中意的人選,就算郁嬌失身于冷軾,以郁文才對郁嬌的冷淡態度,是不會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的,只會草草地打發了嫁人。
  郁嬌丟了大臉,還能在京城行走?只會關起門來做人。
  裴元杏想著自己的計謀,忍不住揚起唇角,得意地走出了亭子。
  郁嬌敢慫恿著楚譽罰她,害她當眾丟丑,她要十倍的還回去!
  她的貼身侍女一直站在亭子外候著,裴元杏吩咐她暗中在郁嬌幾人喝的酒中下藥,接著,裴元杏又找冷家少爺,說了一番挑撥的話。
  侍女思來想去,心中一直毛毛的,總感覺會出事。
  “小姐。”見裴元杏走出亭子,她忙迎了上去,“這件事,小姐沒有跟夫人商量,要不要奴婢現在去匯報一聲?”
  小姐的做法,實在太膽大。
  郁嬌就算不得寵,但身份在那兒啊,怎么說,也是丞相的女兒,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何況還是位千金小姐?
  “不必!”裴元杏喝道,“這事兒,我自有主意。”
  母親的懲罰方法,太輕了,不足以泄去她心中的恨意!
  ……
  菊花軒。
  景文忠景夫人和郁嬌幾人,吃罷了午飯,正坐著品茶休息,候著裴夫人前來。
  景夫人和景文忠,現在對郁嬌十分的相信,郁嬌說沒毒,他們才敢飲茶。
  這時,有裴府的嬤嬤前來傳話,“我們夫人請景老爺和景夫人,以及郁四姑娘去老夫人那兒,說是有事情商議。夫人說,關于少夫人的事,老夫人想跟幾位說些事情。”
  話,說得無懈可擊,必竟,林婉音曾是這家里的一份子,裴老夫人是心痛也好,是不服氣他們拿回嫁妝也好,總之,都要見上一見才對。
  郁嬌暗暗扯了下唇角,果然,來了。
  她站起身來,朝景夫人景文忠點了點頭,“舅舅舅母,我們就去看看裴老夫人吧,我們是客人,又是晚輩,理當會會府里的老夫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景夫人也想知道,裴夫人究竟在干什么。
  她看了眼景文忠,景文忠沒有反對,景夫人便朝那嬤嬤說道,“請前方帶路吧。”
  一行人跟著裴府的嬤嬤,來到菊花軒附近的佛堂。
  佛堂分東西兩間廂房,中間是正屋。
  一個大丫頭正候在佛堂的正廳里,見郁嬌一行人前來,便笑道,“老夫人想單獨見見郁四小姐。”
  景夫人的目光馬上冷下來,“貴府的老夫人為何要單獨見她?可有說什么?”
  侍女笑道,“老夫人說,她早些年和平南王妃有些交情,四小姐是平南王妃的外孫女,所以,想先見見郁嬌小姐。”
  景夫人馬上看向郁嬌,一臉的擔憂,“嬌嬌?”
  單獨見面?
  郁嬌心中冷冷一笑,算計開始了嗎?
  “是呢,我也想見見裴老夫人。”郁嬌微微一笑。
  她記得,裴家的這位精瘦的老夫人,常年在佛堂里閉門不出,專心誦經,同裴老夫人見面的次數并不多,但盡管如此,裴家老夫人仍是十分地不喜歡她,她也不曉得,是哪兒惹著裴家老夫人不高光了。
  郁嬌朝霜月點了點頭,主仆二人跟著裴府的侍女,往佛堂的西廂間走來。
  “老夫人讓小姐在后間候著。”侍女推開了西廂房后間的屋子。
  郁嬌往里看去,這是一間小巧的屋子,布置成禪房的樣子,屋中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擺著木魚,靠正首的方向,供著香案,香案上,供著一尊一尺高的白玉觀音像。
  屋中正焚著香。
  “他娘的,屋里有毒氣!”郁嬌懷里抱著的灰寶,忽然嘟囔了一句。
  侍女聽不懂,朝郁嬌做了個請的手勢,“郁四小姐,請吧。”
  郁嬌沒有往里走,而是將目光,輕輕瞥向霜月。
  霜月會意,輕手輕腳地走到侍女的身后,忽然抬手,一個手刀劈過,侍女翻了翻眼皮,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小姐,接下來要怎么做?”霜月抬腳踢了踢侍女,“這侍女將小姐帶來這里,只怕有鬼。”
  “當然有鬼了。”郁嬌冷冷一笑,“屋子里燃著幻|煙呢。”
  “什么?”霜月惱恨著,又踢了一腳侍女,“太狠毒了,這還是高門世家嗎?這簡直是土匪窩!”
  “這個侍女,不過是個傳話的,真正的主使,還在逍遙著呢!”
  “小姐是說裴夫人?”霜月瞇了下眼,“要不要奴婢去抓來裴夫人,暴打一頓?”
  “除了裴夫人,還有個裴家小姐!”郁嬌冷笑,“我們去抓她!”
  霜月揚眉,“哼,有其母,必有其女!不過——”她踢了踢昏倒的侍女,“這個要怎么處理?”
  “將她藏起來,你裝成她的樣子!跟我去抓人!”
  “這個容易!”
  霜月脫了侍女的衣衫,拎起侍女,將侍女塞到供桌下面藏了起來。
  供桌上,鋪著寬大的藍色綢布,一直垂到地面,里頭藏上個把人,根本發現不了。
  接著,她又穿了侍女的衣衫,重新攏了頭發,然后,她從腰間的荷包里,摸了幾個小藥瓶出來,往臉上抹了抹。
  “小姐,可以了嗎?”霜月走到郁嬌的面前,轉了一圈,讓郁嬌檢查。
  郁嬌吃驚地看著她,要不是聲音還是霜月的聲音,郁嬌以為,這就是裴府的侍女。
  想不到,霜月會易容,雖達不到一模一樣,但粗略看去,根本發現不了。
  郁嬌點了點頭,“好,趁著無人來,我們快去找人!”
  她不知道裴夫人將他們一行人騙來佛堂做什么,但是,這等情況下,怎么能沒有裴元杏呢?
  就算有事,有個裴元杏在,量那裴夫人也不敢將他們同裴元杏一起罰了。
  霜月帶著郁嬌跳出窗子,主仆二人避開佛堂前看守的兩個嬤嬤,悄悄往裴府深處走去。
  對于這座府邸,郁嬌是再熟悉不過不了。
  她知道,從哪里走,遇見的仆人多,從哪里走,幾乎不見一個仆人經過。
  再加上,郁嬌有會武的霜月跟著,以及一個耳朵如神的灰寶,兩人在府里行走,幾乎如入無人之地。
  走了沒多遠,灰寶輕輕地吱唔一聲,“有人來了,嬌嬌!”
  郁嬌一拉霜月,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主仆二人飛快地藏到了一塊假山后頭。
  只見一個湖蘭色長衫的年輕公子,和一個小仆,正腳步匆匆地往佛堂這里走來。
  郁嬌瞇了下眼,佛堂有正門不走,為什么這二人,走的是后門?
  小仆嘟噥著說道,“公子,小的覺得,公子不該來這里,雖然表小姐將郁四小姐說得千好萬好,但是,跟公子的身份并不……”公子配不是郁四小姐呢?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閉嘴!”湖蘭色長衫公子低喝一聲,“本公子娶了佳人,你有了主母,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兒,你敢如此看低你家公子?”
  小仆見主子發怒了,低下頭去,不敢吱聲了。
  “前方就是佛堂,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回去揍你。”
  “是,小的不敢。”
  “不敢就老實聽話。待我進去后,你好生守著后門就是了。”
  “是。”
  主仆兩人快步走過去了。
  霜月低聲對郁嬌說道,“這主仆沒安好心呢!他們是什么人?”
  “豈止是沒安好心,分明是想害我。”郁嬌冷笑著,“他是裴夫人娘家旁支的侄子,一個十分想攀龍附鳳,苦于找不到機會的落魄公子。表面看著清高,內里,齷齪骯臟!”
  前世,她是林婉音的時候,冷軾就不止一次地制造著機會,與她在裴府偶遇。
  要不是她機警,她早著了冷軾的道,真正的毀于清白了。
  她旁敲側擊的跟裴元志說,這人心術不正,但裴元志卻說她太敏感,說冷軾只是個落魄公子,心中煩悶,想找人說話而已,而她林婉音又是個才女,冷軾只是在請教學問。
  是啊,僅僅是請教學問。可請教的時候,用得著用猥瑣勾|引的眼神看她嗎?用得著在《道德經》里,夾帶著一張春宮圖嗎?
  郁嬌現在回想當時,見到春宮圖時的情景,心中仍會犯起惡心勁。
  她又沒法將春宮圖拿給裴元志看,她怕裴元志反怒她行為不檢點,居然收藏著春宮圖,只好收一次圖,悄悄地毀掉。
  她又一想,她還沒有正式地嫁入裴府,就對裴家的親戚不喜,指手劃腳,不免引人反感,大不了以后,小心著防著冷軾就是了。
  或是等她拿到掌家權,再將冷軾攆走。
  想不到,她由林婉音已經變成了郁嬌,已過了這么多天了,這個冷軾,還寄居在裴府里,仍是色心不改,色膽包天。
  林婉音死了,又來宵想郁嬌!
  前世,有裴元志的不理解,和她身份的不允許,沒有將這個冷軾收拾一頓,現在,她是郁嬌,她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呸!”霜月聽完郁嬌的介紹,惡心得啐了一口,“他敢宵想小姐,奴婢就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好了。”
  霜月擼起了袖子。
  郁嬌拉住她,冷冷一笑,“他不是進佛堂會我嗎?將他打暈,扔進剛才那間禪房好了。然后,我們再去給他找一個伴。”
  霜月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
  冷軾從后門進了佛堂西側間,他按著裴元杏的指引,推開西側間的后間小屋。
  這時,他的后頸處忽然一疼,人便昏了過去,倒在了地上,霜月踢了他一腳,“本姑娘好心,會給你找個伴!”
  ……
  裴元杏將冷軾勸說后,坐在佛堂附近的一處亭子里喝茶,她的侍女侍立在一旁,看著她笑得詭異的臉,不禁皺了下眉頭。
  小姐的笑容,實在太可怕了。
  這時,有丫頭小跑而來,站在亭子外頭,低頭說道,“大小姐,夫人請您現在馬上去佛堂。”
  裴元杏認出,來傳話的侍女,正是自己母親安排在佛堂當差的,今天的安排,全是這個丫頭。
  “你的聲音怎么變啞了?一早不是還好好的嗎?”裴元杏盯著丫頭的頭發,問道。
  “奴婢剛才吃了酸辣湯,嗆著喉嚨了,才啞了聲。”侍女說著,還咳嗽了兩聲。
  裴元杏沒再去在意,她還有緊急的事情要關注,于是,便移步往亭子外頭走來,她高傲地抬著頭,“郁四小姐呢?”
  “進了西側間老夫人誦經的禪室,大約跟老夫人在說話呢。”
  “哦,還在說話啊。”裴元杏心下一喜,進去了,還能正常的出來么?
  郁嬌,你死定了。
  裴元杏的臉上,露了抹陰桀的笑意。
  她的侍女看著她的臉,嚇得打了個寒顫。
  裴元杏急于想看郁嬌的笑話,便跟著佛堂的侍女,急匆匆往佛堂而來。
  走到一處假山一側時,裴元杏感到脖子處一疼,接著,她便失去了知覺。
  她的侍女忙伸手去拉她,“小姐?”
  只是,手還沒有伸過去,丫頭也昏倒在地。
  傳話的侍女拍拍手,狠狠地踢了一踢昏倒的裴元杏,“一個世家閨秀,居然想出這等惡心的法子害人,哼,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郁嬌從假山后走出來,小聲道,“霜月,輕點,別踢死了。”
  霜月嘻嘻一笑,“小姐,奴婢打人,一向都有分寸,這等惡毒女人,怎么能一下子打死呢?太便宜她了。對付她,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將裴元杏的帕子,塞入侍女的口里,又扯開裴元杏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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