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當鈴鐺聲響起，在大明進行進一步改革的同時，距離京城兩千余里外的刺魯衛(wèi)，卻是重新經(jīng)歷了由貧瘠到繁榮的進程。

????????刺魯衛(wèi)，或者說上京……

????????作為四百年前金國的上京，此刻的這里在黃臺吉的經(jīng)營下，變得逐漸繁榮。

????????從天啟三年黃臺吉諫言后，努爾哈赤將眼下南邊的烏拉城定為興京，刺魯衛(wèi)定為上京。

????????這一手的準備，基本上表明了努爾哈赤對于兩座城池的態(tài)度。

????????身處后世吉林的興京烏拉城，更像是一個進攻的橋頭堡，而上京反倒成為了大后方。

????????畢竟有著金國的底子在，四百年的滄海桑田雖然改變了一些地形，但黃臺吉初到這里來時，這里的生女真已經(jīng)開墾出了不少耕地，而廣袤的平原地區(qū)則是生長野草和樹木。

????????不過兩年的時間，黃臺吉利用分到手的十四萬漢民，成功將耕地面積擴大。

????????不同于南邊烏拉城中，代善、莽古爾泰、努爾哈赤三人暴力將漢人當做耗材的手段，黃臺吉手下的漢人反而得到了很好的對待。

????????通過打擊、貿(mào)易，黃臺吉從蒙古諸部獲得了數(shù)量不少的耕牛，而他將耕牛發(fā)放給了十余萬漢人，甚至將作為軍糧的羊屠宰給一部分漢人吃食。

????????被抓到的野人女真，他命令他們?nèi)ド街嗅鳙C。

????????旗人女真則是被他嚴加訓練，同時從生女真中抽取素質(zhì)較好的男丁，補充到了兩白旗中。

????????在這樣的補充下，兩年的時間，兩白旗的數(shù)量恢復到了四千五百多人，十五個牛錄的數(shù)量。

????????盡管這與復遼之戰(zhàn)前的四十個牛錄相比，顯得微不足道，但黃臺吉的手段并不僅限于兩白旗，而是在于蒙漢。

????????天啟四年，科爾沁部和察哈爾、外喀爾喀爆發(fā)戰(zhàn)爭后，他們急需外援支持，而黃臺吉就充當了這個角色。

????????兩年時間，他不僅利用戰(zhàn)爭從科爾沁聯(lián)盟中獲取了五千多蒙古男丁，還趁著這次漠南漠北聯(lián)盟的機會，迎娶了科爾沁部貝勒宰桑布和的女兒，布木布泰……

????????為此，他的好岳父還送給了他一千科爾沁騎兵，而這么一來，黃臺吉的手中在擁有十五個兩白旗牛錄的同時，手上的蒙古兵也達到了二十個牛錄，六千人出頭的數(shù)量。

????????這還只是直屬于他的力量，如果算上范文程、范文寀兩兄弟手中的六千漢兵，以及濟爾哈朗帶領的一萬蒙古人，他手上的兵力是達到了兩萬六千多人。

????????在代善和莽古爾泰還在搞權力斗爭的時候，黃臺吉已經(jīng)成功用兩年的時間，把自己發(fā)展成了八旗之中最大的軍頭子。

????????代善和莽古爾泰看不上蒙古人和漢人，而黃臺吉就利用了他們的傲慢，大力發(fā)展起了蒙漢的牛錄。

????????不僅如此，對于農(nóng)業(yè)他更是重視無比。

????????“叮鈴……”

????????耕牛脖下的牛鈴在作響，驚醒了作為旁觀者的黃臺吉。

????????看著耕牛拖拽著一車車收割的糧食，往不遠處的上京城慢慢行去，黃臺吉不由掃視了一眼四周。

????????上京城外道路兩側的耕地數(shù)量龐大，但是如果仔細觀察正在收割的場面，就會發(fā)現(xiàn)這龐大耕地之中的糧食出產(chǎn)少的可憐。

????????一家一戶收割了一畝糧食，最后打糧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畝地的糧產(chǎn)不過只有六七十斤……

????????這樣的收獲，讓道路一旁，白帳之下的黃臺吉微微皺眉，而坐在他身邊的濟爾哈朗則是同樣皺眉道：

????????“阿哥，你讓這些漢人吃飽穿暖，精耕細作了兩年，結果他們才開出了二十幾萬畝耕地，糧食也低的不行，五畝地才能養(yǎng)活一個人。”

????????“這么下去，就算有了這次貿(mào)易的牛羊，我們也熬不到明年的秋收。”

????????“是二十七萬四千三百畝……”黃臺吉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然后才對濟爾哈朗道：

????????“雖然有前金的基礎，但你別忘了，開墾新地最少要精耕三年才能收獲糧食。”

????????“我們不可能像南邊的朱由檢一樣，遷移上百萬的人，還養(yǎng)他們?nèi)�年，積蓄三年地力才耕種收獲。”

????????“精耕一年就種植，養(yǎng)不了地力，糧食產(chǎn)的少是正常的。”

????????“算上之前的耕地，今年上京已經(jīng)有三十四萬六千多畝地了。”說到這里、黃臺吉看著地平線處，一些還在開墾新田的漢人。

????????他們在開墾，但九月的上京已經(jīng)開始降溫，土地開墾的難度也越來越大。

????????最多再開墾一個月，他們就要迎來冬季，所有人都得節(jié)衣縮食。

????????“三十四萬多畝地，除了之前的熟地，其他的地加在一起，也不過能割十六七萬石米，加上熟地頂多二十五萬石米。”

????????“這么點米，怎么養(yǎng)活興京的這二十二萬人？”

????????濟爾哈朗皺著眉對黃臺吉訴苦質(zhì)問，而黃臺吉卻算了一筆賬：

????????“我們貿(mào)易來的羊群，送一半給興京，還能剩下七八萬。”

????????“糧倉里還有七萬多石糧，加上這二十五萬石和七八萬羊，節(jié)省一點還是能熬到開春的……”

????????“這怎么熬……”濟爾哈朗面露難看，畢竟別的不說、兩白旗四千多兵馬是可不能節(jié)衣縮食的。

????????哪怕吃的再少，一天三斤米半斤肉是必須的。

????????還有漢兵和蒙古兵，他們最少一天三斤米是要有的。

????????但問題是，上京城需要到來年三月才解凍，從十月到三月，最少五個半月的時間都是處于冬季。

????????也就是說，僅僅這兩萬六千多兵馬，就最少需要近八萬石糧食。

????????長期這么吃下去，到時候人面黃肌瘦不說，還會消耗力氣。

????????如果明軍發(fā)動北伐，這樣的兵馬可不一定打得過龍精虎猛的明軍。

????????況且，三十二萬石糧食，除去這必須的八萬石外，還要給剩下的十九萬多漢蒙女真人吃，支撐他們熬到明年開春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有耕種呢？

????????每人每天半斤米？聽上去都讓人覺得不可能。

????????“還是消耗一群人吧……”

????????想了想，濟爾哈朗對黃臺吉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而話里的意思也很簡單，那就是殺一批漢人。

????????不過對此，黃臺吉卻皺眉否決道：

????????“不行！我們手里的漢人基本都是熟練的農(nóng)夫和工匠，如果殺了他們的親眷，他們一定會反抗。”

????????十幾萬漢人，實際上在遷移的過程中，早就淘汰了年紀大和身體弱的，剩下的十四萬人，基本上都是身體不錯的。

????????十四萬人，三萬戶不到，也就代表三萬不到的成年男丁。

????????這些男丁都是重要的工匠，一旦他們沒了，大金的敗亡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況且只有擁有了他們，大金才能源源不斷的制造鐵器，團結漠南漠北的蒙古人來共同對抗明朝。

????????黃臺吉很清楚，他們這次的行動對于大明來說，無疑是一場赤裸裸的打臉行為。

????????大明沒有時間管他們，是因為被不斷爆發(fā)的災害纏住了手腳，加上遼東人口不足，不足以支撐北伐的緣故。

????????可隨著朱由檢不斷地遷移百姓去遼東，遼東的百姓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歷史性的巔峰。

????????四百多萬遼東百姓，上千萬畝耕地……

????????哪怕其中不少耕地的產(chǎn)量低的嚇人，還需要耕種幾年才能產(chǎn)量變高，無法支撐大規(guī)模的明軍北伐戰(zhàn)事。

????????但如果朱由檢下定決心，只組建一支三萬人的掃北軍隊，還是可以進行一場北伐戰(zhàn)爭的。

????????別看眼下黃臺吉手里有兩萬六千多兵馬，而大金各地還有五萬多兵馬。

????????但他們的質(zhì)量和復遼之戰(zhàn)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到了目前為止，旗人女真成年男丁的數(shù)量都沒有恢復到五萬，這還是補充了一萬多野人女真男丁的結果。

????????眼下北面的野人女真越來越少了，部落也越來越分散，阿敏對他們的抓捕也越來越難。

????????黃臺吉很清楚、如果明軍再發(fā)動一場三萬人的北伐，那就算大金不會滅亡，但局面一定會很難看。

????????他們畢竟不是蒙古人，也不是游牧民族，如果再丟失興京和上京任意一處，那十幾萬人被餓死的局面不難想象。

????????十幾萬人被餓死，這對于眼下只控制著四十萬人口的大金來說是沉痛的一擊。

????????如果明軍沒有北伐，那情況也不容樂觀。

????????代善和莽古爾泰的斗爭，導致的是十幾萬漢人被當成耗材，死在了開墾興京耕地的土地上。

????????就黃臺吉了解的，當初從各地遷移的漢人，眼下已經(jīng)死了二分之一了……

????????興京的漢人，已經(jīng)不足三萬，其他地方更是只有幾百、上千。

????????也就是說、金國內(nèi)部的漢人，基本都聚集在上京了。

????????也正是因為其他地方的漢人死的差不多了，加上當初明軍在赫圖阿拉追殺了不少老弱的女真，這才導致了金國沒有爆發(fā)饑荒。

????????對于代善和莽古爾泰為了讓女真人活，為了讓手中權力穩(wěn)固，致使十幾萬漢人殞命的手段，黃臺吉心里很是不滿，但也沒有辦法。

????????此刻的他，因為手中女真牛錄的不足，并不被兩人所重視。

????????可他知道，再這么內(nèi)斗下去，恐怕最多三年，朱由檢就要再組織十幾萬大軍進行北伐了。

????????這次的北伐力度可就不比之前了……

????????“朱由檢滅了河套三大部，聽說又著手對吐蕃各部進行收復安撫，恐怕他們手上馬步兵的數(shù)量，比起當初復遼多了十倍不止。”

????????黃臺吉沉著的對身旁的濟爾哈朗開口，表情凝重：

????????“一旦遼東眼下的四百萬百姓安穩(wěn)下來，明軍的北伐恐怕就不遠了。”

????????“上次我們是因為他們馬步兵不足，才能在前期打的游刃有余，而他們只能步行慢慢包抄圍剿。”

????????“但是這次、他們的包抄圍剿恐怕就不是上次那種呆仗的打法了……”

????????復遼之役，這是黃臺吉心中的痛。

????????如果在前期打下威寧營堡，然后沖入遼東腹地，收刮了部分物資后就撤退，以他們的馬步兵數(shù)量和機動性，明軍連他們屁股后面的灰都吃不到。

????????結果就因為想圍點打援，給了明軍步兵的包抄時間，最后被逐漸縮小包圍圈，伏擊戰(zhàn)死了最精銳的大量兵馬。

????????活下來的那些人，也似乎是患上了恐明癥，對遼東明軍不斷的擾邊視而不見，只敢躲在城墻背后。

????????明軍擾邊的數(shù)量在變多，從天啟三年之后的每隊十二人，發(fā)展到天啟四年的每隊上百人，到了今年更是能組織每隊三百人，數(shù)量幾十支的擾邊部隊。

????????可以看出、遼東明軍的騎兵數(shù)量在變多，而騎兵變多，自然也就代表馬步兵的數(shù)量在變多。

????????黃臺吉不知道遼東明軍有多少馬步兵，因為有錦衣衛(wèi)存在，所以派出去的探子都很快就失去了消息。

????????錦衣衛(wèi)入侵不了大金，大金也難以入侵遼東，情報上的刺探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只是這樣的僵持，拖下去顯然對大金不利。

????????大金的人口數(shù)量擺放在這里，即便發(fā)展的再好，也不過就是五萬不到的真虜罷了。

????????可明軍呢？

????????遼東的人口已經(jīng)達到了四百多萬，他們安穩(wěn)之后，養(yǎng)活十幾萬兵馬并不難。

????????更何況、這樣的人口增速還在隨著朱由檢的遷移手段而不斷變多，遼東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

????????想到這里、黃臺吉就心里一沉。

????????他不知道自己聯(lián)盟漠南漠北的行為，能拖住明軍多久，但他知道，以朱由檢的性格，只要明廷內(nèi)部不爆發(fā)尖銳的矛盾，恐怕明年開春之后，朱由檢就會舉行第二次北伐。

????????甚至朱由檢可能會打哪里，黃臺吉都大概猜出來了。

????????科爾沁部……

????????這是顯而易見的，只要科爾沁部沒了，只要哈剌溫山被明軍占領，那女真就失去了盟友，被切斷和其他蒙古部落的聯(lián)系，并且陷入了大包圍中。

????????北面的北山寒冬刺骨，糧食根本無法種植出來，東面又是大海，南邊的遼東和朝鮮的鏡城都有明軍駐扎。

????????現(xiàn)在只有哈剌溫山脈沒有明軍的蹤跡。

????????只要哈剌溫山脈丟失，金國的覆滅就是時間問題了。

????????“必須讓阿瑪準備明年支援科爾沁……”

????????想到這里、黃臺吉站了起來，對濟爾哈朗道：

????????“我要你回一趟興京，把我的一些猜想告訴汗阿瑪。”

????????“好！”濟爾哈朗沒有猶豫，當即點了點頭。

????????而黃臺吉見狀，也干脆在這環(huán)境下，讓一名漢人走到自己面前，跪在地上露出后背，將紙張鋪上后，開始將自己的想法寫在了紙上。

????????隨著墨跡變干，他將紙張遞給了濟爾哈朗，隨后對身邊的人說道：

????????“讓人告訴范先生，派人前往科爾沁，告訴奧巴，讓他通知林丹汗和伯暈歹，明軍在明年開春后，有可能會發(fā)動北伐。”

????????“是……”旁邊的甲喇額真應下，隨后親自返回上京城，告訴了范文程這個消息。

????????范文程知道后，也馬不停蹄的派人前往了科爾沁部。

????????只是在黃臺吉這么作為的同時，大明也不是單純的在進行改革，而是同樣結束了一場早就該結束的戰(zhàn)爭。

????????——————

????????“砰砰砰——”

????????九月十七，伴隨著火炮的怒吼，云南臨安府古木寨被攻陷，沙定洲在亂軍中被人剁下了首級。

????????至此、波及云、桂的沙普之亂徹底宣告結束，而洪承疇也利用這一戰(zhàn)，徹底把其他土司的兵權分化，吸收進了西軍都督府和南軍都督府內(nèi)。

????????九月的臨安府比起昆明的氣候還要宜人，二十多度的天氣讓穿著官員常服的洪承疇感到舒服。

????????帶著親衛(wèi)和諸多將領，他帶兵從八寨返回了北面的教化三司，皮膚肉眼可見的黑了許多。

????????當帶著一眾將領進入教化三司的守備府后，洪承疇金刀大馬的坐在了主位上，隨后端起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才示意諸將坐下。

????????同時、在所有人坐下后，他掃視了一眼諸將。

????????沐昌祚、沐啟元、普名聲、龍在田、王揚祖、祿永命、刁勛，還有木氏木增的長子木懿。

????????這群將領素質(zhì)參差不齊，換做以往，給洪承疇用他都不用。

????????不過當這一次沙普之亂結束后，他反而覺得這群人不錯了。

????????首先就是他們足夠貪、其次是足夠聽話。

????????在洪承疇下令殺俘的時候，他們不會像馬祥麟一樣反駁，而是直接動手。

????????這對于想要用首級數(shù)量來向齊王表功的他來說，十分受用。

????????前段時間齊王讓人送來的信，更是讓他確定了，齊王對于處置異族的看法。

????????說實話、上個月京城傳來消息，說齊王病倒時，洪承疇還擔心了許久，所以才加大了對沙定洲的攻勢。

????????但之后聽說齊王沒事后，他也沒有松懈，而是繼續(xù)表現(xiàn)著自己。

????????這樣的表現(xiàn)，最終換來了對方的新手書……

????????想到這里、洪承疇想了想前兩天朱由檢讓人送來的手書內(nèi)容，隨后才對諸多將領開口道：

????????“叛軍被徹底平定，這下本經(jīng)略也能向朝廷表功了，諸位的功績，以及斬首所獲的賞銀，朝廷都會分文不少的下發(fā)。”

????????“雖說馬總兵前往騰越八關巡查，但這功勞也有他的一份，自然也要上表。”

????????“在此、本經(jīng)略就先為諸位慶賀了。”

????????說罷、洪承疇舉起了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而其他人則是受寵若驚的紛紛舉起了茶杯。

????????這其中，坐在位置上臉色蒼白的黔國公沐昌祚則是看了看洪承疇的臉色，然后才說道：

????????“經(jīng)略、老夫近日征戰(zhàn)，落下了病根，所以想請經(jīng)略將功劃撥吾孫身上，延續(xù)國公的爵位，不知道……”

????????沐昌祚生病的事情，基本上整個軍營人盡皆知，而他想把爵位在不降的情況下，傳給自己的孫子沐啟元，這件事情大部分人也都知道。

????????朱由檢曾經(jīng)說過，只要軍功足夠，爵位就可以世襲不降，因此沐昌祚想請洪承疇劃給沐啟元足夠多的功勞。

????????對此、洪承疇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因為他還需要黔國公府的勢力，幫他在西軍都督府內(nèi)站穩(wěn)腳跟。

????????“這件事情不是難事，老國公不必擔心，至于諸位……”說著、洪承疇也看向了其他人，腦中更是浮現(xiàn)了朱由檢那封信的內(nèi)容。

????????沉吟許久，洪承疇才緩緩開口道：

????????“朝廷對于收復安南之事，可是一直念念不忘，若是安南的事情辦好了，或許諸位都有授勛封爵的機會……”

????????一席話、讓在座眾人的心情瞬間被吊了起來。

????????授勛封爵，這代表是的是什么不用多說。

????????武勛和爵位，兩個東西加在一起，那可真的是保三代富貴了。

????????不過、洪承疇為什么專門對他們說這件事情，這就有點令人深思了……

????????倒是對此、臉色蒼白黔國公沐昌祚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發(fā)現(xiàn)洪承疇特別喜歡用自己的孫子沐啟元，以及元謀土司出身的普名聲，而二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殘暴……

????????沐啟元在戰(zhàn)場上多次多次殺俘，普名聲則是經(jīng)常縱容自己的土司兵劫掠叛軍城池。

????????前者所作所為，洪承疇基本不說什么，而后者，洪承疇一般會提醒別傷害到大明百姓。

????????二者一結合起來，沐昌祚立馬就想通了共通點。

????????這可不就是趕苗拓業(yè)的手段嗎？

????????趕苗拓業(yè)、實際上就是把當?shù)仡B固階級勢力和他們的狗腿子滅門，隨后對被壓榨的普通少民發(fā)放耕牛種子，移民漢人開荒，開辦官學，引進先進的醫(yī)療技術，開辟道路驛站，設埠通商。

????????這都是提高生產(chǎn)力的好事，但不可否認，這些好事的前提是明軍在西南所造成的戰(zhàn)爭破壞。

????????原本土地上的階級勢力被瓦解，隨后遷移漢人，解放被壓榨的部分少民，然后在地方形成統(tǒng)治。

????????沒有這些手段，明朝以后中原王朝的西南也不會有那么穩(wěn)固。

????????沒有這些手段，恐怕西南依舊會形成一個擁有其他文化的國家來對抗中原王朝。

????????現(xiàn)在洪承疇想要利用沐啟元和普名聲來對安南上演一場類似于“趕苗拓業(yè)”的戰(zhàn)爭手段，而以他的官職，恐怕沒有權力做出這個決定……

????????摸清楚了來龍去脈，沐昌祚臉色陰晴不定。

????????他的孫子他知道，驕縱桀驁，殘暴無能，這么多年都是靠著自己，還有朝廷對西南的漠視，才沒有闖出什么亂子。

????????如果自己走了，這家伙還留在云南，遲早會把沐氏拖下水。

????????將他外放，用他的殘暴對付安南人，不僅沒有過，反而有功。

????????想了想、沐昌祚似乎有了底氣。

????????就單憑沐啟元的這份殘暴，只要大明出兵收復安南和東吁，黔國公府的爵位都不會被世襲降低。

????????明白了一切，沐昌祚便起身說道：

????????“安南人殘暴無能，此前數(shù)年經(jīng)常越邊來屠戮我大明百姓。”

????????“若是朝廷下旨出兵，我沐氏愿為先鋒，我爺孫二人愿意鎮(zhèn)守安南！”

????????沐昌祚突然的表態(tài)，讓眾人猝不及防，而洪承疇卻早有預料一般，笑呵呵的說道：

????????“黔國公不愧是國之砥柱，有了您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沐啟元和普名聲，實際上都在沐昌祚的節(jié)制下。

????????沐昌祚既然看出了洪承疇的心思，愿意站出來表態(tài)，那洪承疇也不怕沒有人背鍋了。

????????安南數(shù)百萬人太多，只有利用好下面的人，洪承疇才能圓滿的給齊王交出一份答卷。

????????現(xiàn)在這個人選有了，而洪承疇也開始想、要怎么給齊王回信了。

????????“還是這樣寫比較好……”

????????四點還是準時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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