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布局
八月初十,長安陳家家中孫管家拿著七月的賬本和陳知昱李應賢匯報七月萬鮮樓的情況。
“七月,所有李家酒樓全部重新開業(yè)并更名萬鮮樓,其中應天府、大名府、河南府、成都府等萬鮮樓日均都達到日營收50貫以上,鳳翔府,江寧府兩府日均營收超40貫,明州,亳州......家主,陳家主,大致就是這些,具體情況都在賬本里。”匯報完的孫管家道了一句。
“好,辛苦孫管家了。”陳知昱點點頭說。
“君澤對于接下來萬鮮樓有何想法?”李應賢。
“一個半月的時間,二十七家李家酒樓變成萬鮮樓并實現(xiàn)盈利,應賢兄果然是商業(yè)大才。”陳知昱先是夸了一聲,然后又接著道:“大的擴張某覺得不適合了,接下來只要把控好菜品和服務,每個月新開得到酒樓控制在兩家左右即可,太多了不好控制。”
“是,某的想法倒是與君澤不謀而合。”
“上去派去汴梁的人可是回來了?”陳知昱猜測道。
“什么事都瞞不過汝,去的人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詳細的地圖。”李應賢說著,孫管家拿出來一幅地圖攤在桌上。
李應賢是一個很厲害的商人,他深知汴梁的水太深了,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涉及京都汴梁的生意,直到拿到炒菜這個劃時代的利器才有了和汴梁商人一爭的信心,不過他還是很謹慎的咨詢了陳知昱,于是他們在萬鮮樓在其他地方穩(wěn)定后,七月底才派人去汴梁準備開店的事宜。
書桌上,一副詳細的汴梁地圖呈現(xiàn)在兩人眼前,上面有著汴梁內(nèi)外城的詳細信息。
“這地方,還有這個,以及這個,這三個地方都是適合修建萬鮮樓汴梁店的地方。”李應賢指著地圖上的三個位置說到。汴梁城也就是現(xiàn)在的開封市,宋朝的京都,汴京,人口約是一百三十萬,同時期的汴梁是世界最繁華的城市,沒有之一。
為什么后世宋朝兩極分化的爭議,也是因為這一點來爭的。你說他弱,他是世界的經(jīng)濟中心,你說他強,連個越南也就是李朝這樣的小國家都能欺負堂堂大宋朝。
“這里應該是任店街?”陳知昱指著一處圈起來的地方問道。
“是的,按照你的要求倒是有一些地方適合。”李應賢回道。
本來按照李應賢的意思是隨便買幾棟樓進行重建即可,但是按照陳知昱的意思,既然是京都,那么肯定是要做最好的,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不止買幾個房子那么簡單,而是還要在周邊建造美食街,也就是現(xiàn)在,所有的萬鮮樓每日就能盈利一千多貫,白糖的上漲趨勢也是很猛,換做兩個月之前,陳家還在為幾百貫而發(fā)愁。
“這地方是可不便宜吧?”陳知昱可知道北宋的汴梁號稱是寸土寸金的存在。
“不便宜,這三個地段就屬這個地方最貴了。單進的房子都要三四百貫了。”
“這是東華門外的景明坊?某記得樊樓就是在此?”陳知昱回憶著記憶中的樊樓,他第一次知道樊樓還是在水滸傳中,心道,樊樓還有個李師師,可惜要幾十年后才出生,不然我豈不是有機會???
“是的,不過那一塊的確是沒有位置了,而且咱們要的地方不少,還有就是不適合你的要求。”李應賢對于汴梁還是很熟悉的。
“明白,我就是問問。西大街凌儀街靠汴河這個地方很適合我們。可好拿下?”
“拿下是好拿下,只要打點到位既可。”
“那某覺得這一塊不錯,可以拿下,應賢兄覺得如何。”雖然萬鮮樓是陳知昱占大份,不過對于合伙人的尊重他還是有的。
“某信君澤的眼光。既然如此,怎們就想辦法拿下這個地方。”這塊地方也是李應賢最中意的地點了,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某有個建議,談的時候一定要同時多戶人家一起談,不然到最后肯定有人坐地起價,快速開高價快速拿下來,告訴他們咱們就是做點小生意,如果不愿意咱們隔天就準備去隔壁談下來。這樣才能最低成本的拿下來按照咱們的意思改建。”陳知昱思索了一會對著李應賢說到。
“明白,某會親自去一趟。”這會的李應賢已經(jīng)對陳知昱百依百從了,畢竟合作的這些日子他吃到了一塊大蛋糕,現(xiàn)在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而汴梁作為京都店,自然不是一件小事,并且此次的投資可兒不小,親自去他才放心。
“勞煩應賢兄,對了,糖品還是以紅糖為主,白砂糖目前咱們還是要以高價出售,越少人能吃到越好,最好多往別國銷售,大食商人和遼國商人最為有錢,應賢兄可多放一些量出去,至于國內(nèi)的,出了汴梁,別的地方暫時不供應。”現(xiàn)在陳家的紅糖已經(jīng)開始量產(chǎn),白糖本來也可以量產(chǎn),不過陳知昱還是控制了產(chǎn)量,物以稀為貴,這樣才能更好的賺錢。
“明白,按照君澤的說法,某有所布置的,多賺外國人的錢這一點某還是很明白的。”李應賢雖然只是個商人,但從聊天以及所作所為來看,他是一個愛國的商人,這也是為什么陳知昱愿意和他長期合作的原因。
“對了,某最近也會出門一趟。家中小事尋了宋管家即可,大事尋某家姐。”自從兩家合作后,走動自然多了許多,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忌諱,這會的李應賢是已經(jīng)見過陳喬兒的了,還有一點就是宋朝民風相對開放一些,除了初次登門,其他時間,家里的女眷也是可以見人和出門的。
“好,若無大事,某會安排好,若有大事也會及時和陳大娘子商議。”李應賢應下后有對陳知昱道:“君澤出門多久?可需某幫忙安排!”
“出門訪友,快則三月,慢則年前會回來。這段時間陳家就多勞應賢兄照顧了。”陳知昱越來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陳李兩家交好,君澤何必見外。”李應賢并沒有問具體去哪。
待到李應賢走后,陳知昱又來到了訓練基地陳家小小院。
“馬蹄鐵都安上了?”陳知昱看著正在給馬洗澡的幾人道。
“小郎君好,都安上了。”見小郎君到來,幾人連忙拱手行禮。
“小郎君,劍好了!”閆石突然從打鐵的小院走出來對著陳知昱道。
聽到這話的陳知昱急忙走過去進到屋里,閆石將用隕鐵打造的劍遞給陳知昱。
陳知昱接過劍端詳了起來,只見這劍長三尺六,劍身湛然如墨,若隱若現(xiàn)的紋理渾然天成,劍刃及刃尖微微閃光其氣凜冽,砭人肌骨。陳知昱突然看向一塊鐵石,長劍揮去,鐵石應聲而開。羅晉等在看的人應聲喝道:“好劍!”
“閆丈人,此劍當為名劍,流傳千古。”陳知昱對著閆石認真的說到。
“若無小郎君的隕鐵以及鍛造之法,小人怕是不能鍛造出來如此神劍,不過小郎君可還未為其命名。”閆石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并不認為自己多了不起。
陳知昱看著劍糾結(jié)死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好,心里直道無奈,若是在后世多好,直接在小說里向所有讀者大大征集一個多好。
眾人見小郎君正思考著也不敢出聲打斷,陳知昱此時正好看見劍柄柄頭處宛如靈犀,于是開口道:“劍名,靈犀。”
“好名字,靈犀劍。”閆石點點頭表示認同。
“小郎君果然有文化。”羅晉深知馬屁不穿的道理。
“丈人,另外的十幾把刀打造出來后可能入此劍一般削鐵如泥?”陳知昱好奇的問道,眾人也紛紛望向閆石,畢竟這批刀是自家小郎君為他們打造的。
“某將剩下的隕鐵均分到十二把刀上與精鋼共鍛,估計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也絕對都算得上絕世好刀,現(xiàn)在都是鍛造好的了,只待開鋒,三天內(nèi)老漢定將其交于小郎君,小郎君靜待即可!”剛說完,閆石又想起了什么道:“對了小郎君,兩把長槍的槍尖安好,小郎君是否帶走?”
“哦?拿出來看看。”陳知昱對長槍還是很期待的,前世的他就特別喜歡長槍,不然那會堅持練習。
“好”說完閆石就轉(zhuǎn)身進了鍛造室,隨后拿了兩把長槍出來。
什么叫鳥槍換炮,當時王士宏拿了兩把長槍出來的時候,陳知昱還有些不以為然,通過閆石的重新打磨今天一看,感覺就不一樣了,王家的傳家槍長一丈一,通體烏黑,槍尖乃閃電狀似雷霆霹靂,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凡。
“王放試試槍。”閆石說著就把槍扔給了王放,王放接到槍舞動了起來,眾人也一同到院子看了起來。
此時陳知昱也拿到了自己的槍,其形長九尺九,刃如月牙,鋒似寒星,槍身銀白雕有鴻鵠鳳紋。
“王放,接招。”握著到手的長槍,陳知昱朝正舞槍的王放沖去。
‘qiāng’陳知昱的一記刺槍被王放挑開,發(fā)出了厚重金屬碰撞聲。王放順勢轉(zhuǎn)守為攻,一記橫掃槍身就到了陳知昱身前,見槍橫掃而來陳知昱也不驚慌,退出三個身位躲開了王放的橫掃,隨即單手持槍一記繞槍纏住了王放的長槍,王放只能順著他的槍勢走。
“小郎君進步可真快啊!”觀看的眾人中,向晨突然開口道。
“王放練了十四年槍,居然被小郎君壓著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羅晉驚訝了,他也看出來王放并沒有優(yōu)勢。要知道陳知昱進步快,但是眾人的進步也不慢啊,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所有人相比之前都提升了太多了。出了曹小刀和羅海,王放算是進步最快的了,而此時他居然被壓著打,眾人突然感覺到不可思議。畢竟年齡差距在那呢。
“小郎君再這樣下去,一年半載后咱們都不是對手了。”裴守云也是開口道。
“就你們哈,別帶上某和小刀。”羅海大大咧咧的道,羅海本身就是這幫人里面武力值最高的人,曹小刀不算,他是個例外,刀槍棍棒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最強的是他的暗殺技巧。
“小郎君再進步下去,咱們真不是對手。”話很少的曹小刀竟然開口了。
“為什么?”見曹小刀開口,眾人紛紛問道。
“小刀你說說啊!”
“就是,說話咋說一半!!!”
不過曹小刀依舊冷淡,并不說話。
而這時眾人聽到有人說:“因為你們的筋骨都定型了,而小郎君的筋骨還沒有!”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王士宏來了,見眾人不解,王士宏接著道:“還記得你們練武時,哪一個時期進步最快嗎?”
“十四五歲的時候吧?”
“十五六歲某感覺!”
“人練武,底子是七歲到十三歲打的,進步最快是十三到十八歲,你們都過了進步最快的年齡了,所以小郎君現(xiàn)在是進步最快的初始階段,所以你們看小郎君的武藝,三天一小步,十天一大步的。”王士宏是正兒八經(jīng)武術世家出來的,自然懂得這些知識。
“是是是,某也發(fā)現(xiàn)了,真是這樣的額,小郎君真的進步好快,而且悟性也高。”這次的捧哏居然是羅海,不是羅晉。可能是因為別的人還在想王士宏的話。
‘shua、噠、噠’陳知昱的長槍被王放壓在了地上拖行擦出了火花,終歸是力量和持久力的差距,越到后面陳知昱越?jīng)]優(yōu)勢,不過他還是找準機會挑開王放的長槍回槍歇戰(zhàn)。
“王丈人來了!”歇戰(zhàn)后的陳知昱轉(zhuǎn)身見到王士宏拱手道。
王士宏也拱拱手然后才說:“小郎君,剛才這最后一槍不是這樣解的,看著。”
剛說完單手的王丈人抄起旁邊的木棍,朝王放打去,幾招就逼出了王放壓制陳知昱的那一招,也就是這時候,王士宏高聲道:“小郎君,看清楚了,這一槍,叫盲龍!”
同樣是被壓到地上的招數(shù),只見王士宏以棍代槍,借著王放拖拽的力一棍彈飛了王放的槍。然后將棍扔回原處,施施然的走了。
眾人目送王大神離開......
“小郎君,槍無名,你可自行取名。”小院外飄來王士宏的聲音。
“無名嗎?那以后你就叫鳴鴻吧。”陳知昱抖了抖長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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