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要求 救馬
眾人再次震驚面前的小年輕,短短半年之間,此子表現出來的潛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是狄青,好奇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制科三等,百年第一,作為當朝重臣,他自然不會不知道,只是陳知昱今天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也沒想到陳知昱還有這等本事。
“陛下,臣別無所求,但求民富國強,但愿大宋定遼平夏!标愔耪竞,對著仁宗躬身道。
定遼平夏...
此話一出眾人都嚇到了,連王吉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知昱,心想這小子是怎么了,居然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妄言。
在場的人,只有狄青看向陳知昱的眼神中慢慢發(fā)出了光亮,心中暗道一聲好。
而陳執(zhí)中對陳知昱的則是有點下滑了,也是,如今宋遼夏相對和平,大家對于這個狀態(tài)都是很喜歡,而陳知昱居然喊出定遼平夏的宣言,這無疑是個政治錯誤!
劉沆對陳知昱的發(fā)言一開始也是認為他不懂事的,認為是政治錯誤,說白了這話就是陳知昱對于自己官場的政治態(tài)度了,而這個政治態(tài)度,對于此時的官場一片和平來說就是異端,會引來詬病的。隨即又想到陳知昱畢竟還年輕,以后多加引導即是。
“定遼平夏嗎?”仁宗囔囔道,心中若有所思,無論是北遼或者西夏這是兩顆釘子,深深的釘在了大宋歷任君主的心頭上,想到這里,仁宗有些沮喪,當他看到陳知昱那張年輕帥氣的臉龐,定了定心神,這孩子都有信心,朕作為大宋的帝王怎么能沒信心?隨即笑道:“好,年輕就是好,就應該這樣朝氣蓬勃,定北平夏,朕等著你。不過你此次乃是大功,卻不能不賞!說點實際的。”
“陛下,臣并無所求!标愔挪⒉皇遣恢M退的人,而且功勞這東西要皇帝給你才是給,自己開口不怎么合適。
陳知昱的行動讓眾人都覺得這小子知進退,幾個大臣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仁宗看著陳知昱思索了一會道:“既然如此,你初入官場,再升官也不適合。早些時候與你對手及射箭兩人乃是何人?”
仁宗的意思是要把功勞給陳知昱身邊的人,這時候就看陳知昱怎么回答,若是他拒絕,只需告訴仁宗只是一介家丁即可,但若是陳知昱認真介紹,則是同意功勞分給了身邊的人。
隨后陳知昱介紹了羅海羅晉具體家世,而仁宗最后的決定則是羅晉,羅海兩人分別任宣節(jié)校尉,散官虛職,入官不任職,留在陳知昱身邊。
陳知昱同時還提了個小要求,讓仁宗允許他行制軍器,意思就是他喜歡研究這些玩意,讓仁宗皇帝給他個名頭,仁宗認為這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同意了。
在事情決定下來后,仁宗與一眾大臣在陳知昱家中吃了晚餐帶著兩把弓弩以及圖紙就都離開了。
.......
隔天,編好書籍后的陳知昱閑來無事,帶著羅家兄弟在汴梁城中閑逛了起來。
汴京是當今世界最為繁華的都市一點都不假,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瑯滿目,各地以及異邦商人齊聚一城。
陳知昱正在一個小攤前看著一些小禮物,畢竟過兩天就要離開汴京到尉氏赴任,陳知昱覺得還是要給大姐以及一眾家人,帶點禮物過去。此時陳喬兒眾人也都從長安出發(fā)到尉氏縣了,并且李應賢也在尉氏建起了萬鮮樓和萬鮮美食街,經過一個來月的時間,大部分的布置已經落實完畢。
就在陳知昱看禮物的同時,街上一隊衙役抬著擔架經過了陳知昱的身后,陳知昱感到身后的嘈雜,轉身看去。
此時衙役中牽著的一匹馬兒盯著陳知昱看,陳知昱也看到了這匹馬,心道‘好一匹驪驥’,此馬長鬃飛揚,毛色閃閃發(fā)光,四肢健美,單看渾身肌肉搭配得當,讓人頗覺不凡。美中不足應該是長途奔波,加上馬主應該沒有好好打理,導致馬兒看起來有點疲倦和臟。
‘~兒【huīr】~兒’就在陳知昱觀察馬的時候,馬兒對著陳知昱嘶叫了一聲,前蹄跺了幾下地面。
“孽畜,還想傷人不成!睜恐R的衙役用力拽了一下馬兒抽出馬鞭抽打了幾下馬。
“這位官人,請問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陳知昱上前問道,他覺得這匹馬的眼神以及表現有些奇怪,就好像在祈求自己幫助它似的。
“你是?”聽到陳知昱的聲音,一眾衙役及路人都看向他,其中鞭打馬的衙役打量著陳知昱道。
“我家主人乃是太子中舍人,尉氏縣令陳知昱!绷_晉兄弟在陳知昱上前的時候就站在了身旁,此時見到衙役問話,自然要替自家小郎君答話。
“原來是陳縣令,小的開封捕頭楊舟,見過陳縣令!睅ш牭难靡勐劼曏s緊靠上前來拱手道。
陳知昱及第三等早就在京城傳開了,雖然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但是名字卻是鮮為人知。
“楊捕頭無須多禮,不知此間發(fā)生了何事,看起來好似這馬犯了事?”陳知昱拱手笑道!
“回陳縣令,這馬被判了死刑!”楊捕頭說到、
“哦?為何?馬被判死刑,這倒是有趣。”陳知昱覺得有些奇怪,這馬如何能判死刑,周圍的人聽到這里也都過來圍觀。
“陳縣令有所不知,此馬將其主人從馬背摔下,并將其咬死,所以推官次審,決將此馬斬首!睏畈额^解釋道,斬首一匹馬并不需要多大的權利,由推官決斷也是正常。
“那有馬咬死人的。 敝車娜俗h論紛紛。
“人證物證皆有,你們懂什么!睏畈额^不好氣的呵斥的周圍的平頭百姓,被他這么一呵斥,周圍一下安靜了許多。
“擔架上可是被咬死之人?”陳知昱看著前面的擔架道。
“正是,難不成陳縣令覺得此案另有蹊蹺不成?”楊捕頭畢竟是京畿捕頭,見陳知昱不信自己,有點生氣,隨即走向擔架,拉開蓋在擔架上的白布道:“陳縣令請看,尸體上有多處馬咬過的痕跡,額頭之上更有從高處摔下的痕跡,明顯是由馬身摔下所致。另外也有人親眼看到此馬撕咬過他主人,證據確鑿啊!
“楊捕頭可能行個方便,讓本官檢查下此尸體?”
“自無不可,免得讓某蒙上了冤枉馬的罪名。陳縣令請便!
‘臉色發(fā)青,不像是摔死的!’陳知昱檢查著尸體心中暗道。
“此人手臂以及身體上的傷,我們核對過,與此馬的牙齒完全吻合!睏畈额^由于陳知昱真的下手檢查,心中不滿,在旁邊補了一刀說到。
陳知昱并沒有回楊捕頭的話,而是仔細的檢查著尸體,突然他看到尸體的小腿內側有一些血漬,開口道:“羅晉,匕首!
身后的羅晉快速的遞上了一把匕首。
陳知昱接過匕首,挑開了血漬處的褲子,露出了尸體的小腿肉,只見露出的肉中有著兩個小孔。
“咦,這是什么?”周圍的人議論了起來。
“好像是兩個小孔?”有眼尖的開口道。
此時陳知昱心中有了結果,起身對著楊捕頭道:“捕頭疏忽了!”
“啊?”楊捕頭不明所以。
“此人無論是手臂或者身體上的咬痕都無法致命!标愔沤忉尩。
楊捕頭不以為然的指著那匹馬說到:“此馬頑劣,先把主人摔死,再撕咬主人呢!
捕頭的聲音不低,周圍的人聽到此也是議論紛紛。
“他并不是摔死的,但凡摔死之人,要么是五臟受傷而死,這種情況必然會導致嘴鼻流血,這么看來明顯不是。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摔到頭部,但摔到頭部,必然會造成淤腫,本官檢查了此人的頭部,除了額頭的擦傷外并無其他地方受到傷害。所以不可能是摔死。”陳知昱壓了壓手,示意所有人小聲些后開口道。
“竟然如此?那此人究竟為何而死?”楊捕頭也有點懵逼了,開口問道。
“就是啊,不是摔死還能為何?”旁邊的小衙役也是開口道。
陳知昱笑著走到那匹馬的旁邊,輕撫馬頭道:“此人應該是從馬背上摔下來過,不過這匹馬可不是兇手!
“那誰是兇手?”
“毒蛇!”陳知昱淡淡的說到,周圍的人聽到都吃了一驚,接著他又繼續(xù)說:“對的,毒蛇,此人臉色發(fā)青,一開始我就覺得有可能他是中毒而亡。大家請看...”
陳知昱說著帶著眾人回到了擔架前,指著剛才用匕首挑開的褲子血漬處道:“這里有明顯的小孔,若是本官推測的沒錯的話,應當是毒蛇咬傷的。由于被毒蛇咬傷,此人沒有及時處理傷口的毒液,毒液通過血脈遍布此人的全身,這一點從此人臉色發(fā)青,全身發(fā)腫可以看出。于此可以證明此人是毒蛇咬死,兇手并非此馬。”
陳知昱說完,馬也嘶叫起來,像是在應答陳知昱,周圍人見狀都喝起了彩。
“卻是下官疏忽了,多謝陳縣令告知,此事下官定然再次祥查!睏畈额^還是挺感謝陳知昱的,畢竟哪怕是冤枉一匹馬也不好啊。
“如此便好。”
“下官等人告退!睏畈额^拱手行禮說道。
“后會有期!”陳知昱也回了一禮。
解決完馬的事陳知昱一行依舊在汴梁城中逛著街,直到將禮物買齊,回到陳家已經是酉時初。
“小郎君,您是否救了一匹馬?”陳知昱在吃飯時,管家對著陳知昱說到。
“管家怎么知道?”
“現在市井之間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下午此事還有了后續(xù)!惫芗覅R報著從市井之間聽來的消息。
“哦?啥消息?”陳知昱也好奇這匹馬怎么樣了。
“末時有人到府衙報到,說是他目擊了整個過程,原來此馬的主人先被毒蛇咬傷,中毒昏迷,是此馬咬著自己主人往家中狂奔,沒想到在途中虛脫,這才將其主人摔到。路過的人以為是此馬咬死了人,就報了官,于是才有了小郎君救馬之事,此馬已被那戶人家領了回去!惫芗覍⒙牭降氖虑槭寄┰颈镜膮R報給了陳知昱。
“卻是一匹忠心之馬,不枉小爺救它,不錯。”陳知昱也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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