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8章
榴蓮伸出手，“二百塊錢！”
宋河無語，馬上從兜里掏出兩張紅色大鈔，交到榴蓮手里。
交出鈔票的瞬間，眼前跳出進度條！
【總進度：50%】
宋河振奮，進度條走了，說明接下來榴蓮要說的內(nèi)容非常重要！
但榴蓮沒開口，驚得眼睛瞪大，拿著兩張鈔票看了半天，表現(xiàn)的十分費解。
宋河看明白了，“你沒見過百元大鈔？”
“它只見過硬幣，平時動物園里只發(fā)硬幣，畢竟硬幣怎么樣都不會壞，但給猩猩們鈔票，很容易壞掉。”趙依依在一旁解釋。
“我要硬幣。”榴蓮把鈔票退回來。
“拒收紙幣犯法！”宋河沒好氣道，他手頭沒準(zhǔn)備二百個鋼镚。
榴蓮目光幽怨，拿著鈔票不知所措，它想要硬幣又有什么錯呢？
“這樣吧榴蓮，我回頭拿硬幣跟你換鈔票。”趙依依打圓場，“你先給宋叔叔說看到了什么，好不好？”
得到趙依依的承諾，榴蓮明顯放心了，開口描述：
“死的東西都活了！”
“顏色，很多很多顏色！”
宋河費解，“什么叫死的東西都活了？你……看到幽靈了？出現(xiàn)了什么顏色？”
榴蓮張了張嘴又閉上，它的詞匯量還不夠，于是轉(zhuǎn)身對著趙依依比劃起手語。
趙依依認(rèn)真地看著它打手勢，也比劃手語問了問，一人一猩溝通片刻，她重重點頭。
“榴蓮說，凡是死的東西突然都有生命了，比如說天花板上的長條燈。”趙依依開口描述。
“長條燈動了起來，都像白蛇一樣在天花板上游走，但如果定睛一看，會發(fā)現(xiàn)所有白蛇卻還在原位置，稍微一走神，白蛇又到處爬。”
“那邊桌上的小藥瓶，全都在跳動，像兔子一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奶ňσ豢匆踩粍恿恕！?br />
宋河恍然大悟，他聽說過這種幻覺，余光看到的靜止物品會齊刷刷動彈起來，像成精了似的，但扭頭仔細(xì)一看，又會發(fā)現(xiàn)根本沒東西動。
有點像鬼片情節(jié)，怪不得實驗室猴子們叫的那么凄厲。
至于猴子們唱歌，現(xiàn)在回想一下，可能是不斷驚呼又不斷戛然而止。
猴子們余光看到什么東西動了，下意識想叫，但扭頭一看又沒東西，于是叫聲變得困惑，聽起來猶如難聽的歌聲。
“榴蓮還說，所有東西的顏色都變得非常奇怪，他似乎能分辨出更多顏色。”趙依依又道。
宋河眉頭一皺，“分辨出更多顏色？具體什么顏色？”
趙依依又朝榴蓮比劃了一番手語，榴蓮這次手語回復(fù)的時間格外長，似乎說了一大堆。
“榴蓮說很難具體描述是什么顏色，只是一些細(xì)微的漸變色被他注意到了。”趙依依扭頭看向窗戶。
“它說，平時它看窗戶，只能注意到窗戶外面有陽光照進來。”
“但剛剛出幻覺之后，它發(fā)現(xiàn)照進來的陽光是分層次的，會在地板上出現(xiàn)明暗不同的十幾個條帶，同時除了金黃色陽光之外，還有淺淺一層綠光映進來。”
“綠光？”宋河疑惑地扭頭凝視窗戶。
凝視良久，他臉色微變。
真的！陽光照在地板上，真有明暗不同的漸變，一層層遞進！
也有很淺的一層綠光，似乎是窗外的樹葉映進來的，肉眼幾乎看不清。
“現(xiàn)在藥效過去了，還能看到這些細(xì)微色彩嗎？”宋河問。
“能！”榴蓮點頭。
宋河又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遞給芒果，詢問相同問題，芒果的幻覺也一樣，它同樣看到了更細(xì)致的色彩。
似乎……兩只紅毛猩猩的色彩分辨能力都增強了？
“這藥……難道能提高視覺嗎？”趙依依好奇，“那豈不是能成為色弱藥？全世界三億色弱，這市場很大！”
“不好說，還得再做長期實驗。”宋河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可能是增強了視錐細(xì)胞，也可能是增強了視覺中樞，我希望是后者，會對我研究大腦有幫助。”
“長期實驗？”趙依依扭頭看了看兩只紅毛猩猩，“讓它們繼續(xù)用藥？”
“剛剛這種藥，以后你們一天一針，行嗎？”宋河和兩只猩猩商量。
“幻覺，難受！”榴蓮頓了頓，“加錢！”
“可以加錢，一天想要多少？”宋河爽快。
“300塊錢？”榴蓮試探著問。
“成交！”宋河跟它握爪，又把手伸向芒果，“你呢？”
“成交！”芒果也很痛快，抓住宋河的手握了握。
兩只紅毛猩猩咧嘴高興起來，收入暴漲肯定樂，這種收入水平別說猩猩了，連很多人類都心動。
“兩個志愿者太少了。”宋河又望向趙依依，“你跟其他猩猩猴子溝通一下，最好能湊一百個試藥志愿者！”
“要這么多？”趙依依吃驚，“全給錢嗎？”
“給唄，我也不是小氣的人，總不至于白嫖猩猩吧？”宋河撓撓頭，“雖然價格確實昂貴，但試藥畢竟有風(fēng)險，反正這錢也是留在動物園內(nèi)，花了就花了！”
“那你可得準(zhǔn)備不少硬幣。”趙依依提醒，“我有信心幫你找一百只猩猩試藥，日薪三百塊的話，每天需要三萬個鋼镚！堆起來比我還重！”
宋河皺了皺眉，無奈笑道，“這些猩猩會用手機就好了，直接從微信上給它們轉(zhuǎn)錢。”
“猩猩們智商低，金錢概念還很淡薄，沒法理解更抽象的貨幣形式。”趙依依無奈攤手，“光是教它們用硬幣都花了我好幾個月，它們能接受硬幣，還是因為亮閃閃的硬幣看上去是寶貝，紙幣就顯得平平無奇，微信錢包里的數(shù)字更虛無縹緲，它們很難有安全感！”
“趙園長，給你們動物園三個工作！”宋河豎起三根手指，“第一，找一百位能溝通的猩猩當(dāng)試藥志愿者！第二，教它們用紙幣！第三，教它們畫畫！”
“畫畫？”趙依依想了一下，“靠它們的畫作質(zhì)量，來判斷它們對色彩的分辨能力？”
“沒錯，畫畫是很直接的辦法。”宋河點頭，“畫畫也設(shè)置成它們的日常任務(wù)，你組織飼養(yǎng)員們成立畫技評審小組，給猩猩們每天畫的畫打分，我按照打分支付畫錢，畫的越好賺錢越多！”
“就業(yè)大潮啊！”趙依依笑了，“猩猩試藥志愿者，猩猩畫家，感覺猩猩們馬上要富裕起來了！”
宋河聞言一怔，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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