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嘛，只要銀行卡不外流，只是給猩猩們用，我們銀行職工可以用自己名字辦卡，變通一下。”蔣行長解釋。

宋河笑著一拍腦門，“是我蠢了，這么簡單。”

……

農(nóng)行外星動物園支行迅速開工建設。

工程量倒是不大，本身外星動物園有一些沒啟用的小場館建筑，閑著也是閑著，稍微改造改造就能當小銀行。

面積無需太大，反正只是給嗎嘍們發(fā)零花錢，不涉及過于復雜的業(yè)務。

裝修標準也可以很低，沒必要搞真皮沙發(fā)，無需設置公共座椅，地板磚和綠植的規(guī)格都可以降低。

甚至連防彈玻璃都不用裝，一來本地很多年沒出現(xiàn)搶銀行事件了，二來外星動物園支行全是硬幣，劫匪活活累死也只能扛走幾萬塊，會成為笑柄，三來嗎嘍們組成團伙搶銀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搶完了還是得回猴山分贓。

銀行動工的同時，激素五號的動物實驗也轟轟烈烈開展。

重金之下有勇夫，日薪三百的強烈誘惑連很多人類都擋不住，壓根不是猩猩們能擋住的，趙依依稍微一講，便有大群猩猩積極報名參加試藥工作，甚至主動要求加藥，完全無視趙依依苦口婆心科普的藥物副作用，一股子喝敵敵畏也不怕的架勢。

由于報名試藥的志愿者太多，趙依依還專門組織了競聘篩選，包括筆試和面試兩輪。

筆試內(nèi)容，是考猩猩們認字和畫畫的能力，面試則是手語交流，總而言之，只招收能流利和人類溝通的猩猩，表達能力差的直接落選。

丁陽澤副園長的工作態(tài)度也相當認真，煞有介事地給每只試藥猩猩辦了入職手續(xù)，簽了試藥志愿者的用工合同。

丁陽澤還給每只志愿者猩猩挨個拍攝大頭證件照，制成小工牌掛在脖子里，和人類上班的工牌一模一樣。

拿到工牌的猩猩們非常得意，有猩猩揮舞著工牌向其他落選的猩猩炫耀，結(jié)果挨揍了，工牌被暴力搶走。

但工牌上照片清晰，飼養(yǎng)員們很快識別出搶工牌的強盜，當場按照動物園園規(guī)審判，對不法分子進行罰款緊閉處分，并勒令歸還工牌。

拿回工牌的紅毛猩猩激動萬分，如果他們詞匯量大一些，必然納頭便拜，高呼幾聲“青天大老爺”。

獸醫(yī)站的墻上，也更換了“員工榜”和“優(yōu)秀員工榜”。

原本榜上只有獸醫(yī)們的人臉照片，現(xiàn)在榜單急劇擴大，上百只紅毛猩猩和各類猩猩猴子的照片都印在了員工榜上，反而顯得人臉照片成了異類。

優(yōu)秀員工榜也很快被紅毛猩猩的照片擠占，上榜猩猩可以額外獲得八十獎金，于是所有猩猩來試藥時，都會認真辨別一下榜上的照片，流露出羨慕嫉妒之色。

如何成為優(yōu)秀員工？

評分點起初有三個：準時上班、耐心描述、精確作畫。

準時上班，即該到了試藥時間，猩猩員工們不能磨磨蹭蹭不愿意來，誰的準點率高誰優(yōu)秀。

有紅毛猩猩選擇提前到，在獸醫(yī)站門口安安靜靜等著，成功拿到了優(yōu)秀員工。

很快其他猩猩效仿，都提前上班，最初定的試藥時間是下午兩點，猩猩們?yōu)榱藫寖?yōu)秀名額，越到越早，幾天后竟然上午九點就有一大群猩猩在獸醫(yī)站門口等了，卷的不行。

于是趙園長果斷下令，不再把提前到崗列為優(yōu)秀條件，無論提前多久到崗，都不影響優(yōu)秀員工評選。

于是，評分點只剩了兩種：耐心描述和精確作畫。

耐心描述，即藥效消失之后，猩猩們需要及時和獸醫(yī)溝通，說出自己當天的感受，描述的越詳細越好。

很快有紅毛猩猩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水字數(shù)為王的工作，只要手語比劃的時間足夠長，很容易被選為優(yōu)秀職工。

于是一群猩猩成了話癆，藥效結(jié)束后瘋狂比劃手語，像跳健身操一樣不停，嘮嘮叨叨車轱轆話來回說，獸醫(yī)和飼養(yǎng)員們被折騰的夠嗆，工作時長急劇延長，天天加班到半夜。

趙園長再次下令，將“耐心描述”一項的評分比例由50%縮減為10%，“精確作畫”一項的評分比例由50%上調(diào)到90%。

這么一調(diào)整，紅毛猩猩們不再話癆，言簡意賅地描述完用藥感受，便急吼吼地跑去畫畫。

整個外星動物園成了寫生場地，隨處可見支著小畫板的猩猩猴子，拿著畫筆在白紙畫布上涂抹一氣，畫完了在右下角簽署自己的名字，晚餐時統(tǒng)一交給飼養(yǎng)員換錢。

動物園特意沒有對猩猩猴子們進行繪畫培訓，只是讓它們自己摸索，自己選擇顏色，自己描繪陰影。

通過這種本能的繪畫，能直觀判斷出它們的視覺是否有長進。

趙依依每天都會拍攝大量畫作，發(fā)給宋河審閱。

起初一段時間，宋河收到畫之后，只是簡單回復一個字：

“好。”

兩人的聊天框變成這種畫風：

趙依依：“噠噠，今天的嗎嘍畫作！（圖片）（圖片）（圖片）……”

宋河：“好。”

趙依依：“今天的嗎嘍畫作！（圖片）（圖片）（圖片）……”

宋河：“好。”

趙依依：“嗎嘍畫！（圖片）（圖片）（圖片）……”

宋河：“好。”

持續(xù)兩周后，突然有一天，宋河的回復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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