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徐白:“我自當(dāng)替四爺效力。”
蕭令烜似乎被她這句話噎了下:“你倒是豁得出去。”
“有您在,不會有真的危險。我不怕。”徐白道。
蕭令烜目光落在她臉上。
他心情莫名好轉(zhuǎn),夸她:“你眼光不錯。跟著我,的確不會叫你吃虧。”
“是。”
下午三點,蕭令烜帶著徐白去了一棟宅子門口。
宅院寬大,門口的石獅子威武森嚴;磨磚對縫的院墻,朱紅色大門沉重又氣派。
蕭令烜的副官去敲門。
很快,有位年輕人迎出來。
年輕人約莫十六七歲,穿西裝、外面罩黑色羊絨風(fēng)氅。他太單薄了,少年氣很足,衣裳撐不起來,像小孩子硬裝大人。
“烜哥,什么時候來揚州的?”他笑著打招呼,“怎么不叫我去接?”
又看向徐白,“這是嫂子?”
蕭令烜:“你爺爺呢?”
“歇午覺剛起來。他昨天還念叨你。南城來了人,提到了你和陶家最近鬧得很兇。”年輕人道。
蕭令烜:“這點小事,也值得打擾老爺子?”
他們一邊說,一邊往里走,徐白緊跟在身后。
從抄手游廊往里,進了垂花門,雨花石鋪陳的小徑狹長。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到后花園一處小院前。
小院門口種滿了桃樹,這個時節(jié)枝條光禿禿的,點綴了絹花。
年輕人敲門。
院門打開,蕭令烜看了眼徐白。
徐白跟著進去了。
老者在窗前書案寫字。
他約莫六旬年紀,身形依舊挺拔;鬢發(fā)花白,一雙眼卻炯炯有神。
“盧老。”蕭令烜難得客氣。
老人一笑,視線落在徐白身上時,卻是愣住了,笑意僵在臉上。
“盧老,帶個朋友來打擾,別見怪。”蕭令烜淡淡說。
老人回神,眼睛卻莫名潮了:“差點以為瞧見了老友,失態(tài)了。”
又看向徐白,笑容慈祥,“你叫什么名字?”
徐白一眼認出這個老者。
她八歲時,跟爺爺在早餐粥鋪里遇到過他,爺爺跟他打過招呼。
而后爺爺告訴徐白:“他是洪門的盧宥堂。整個洪門現(xiàn)如今高輩分的,全是他徒弟。”
盧宥堂跟十三年前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頭發(fā)花白了。
七八年前,他退隱江湖,把洪門交給了他的大徒弟陶博掌舵,他消失無蹤。
外界都在猜測原因,有人甚至說他已經(jīng)遇害。
他的大徒弟陶博,只比他小兩歲。
徐白還記得爺爺說,盧宥堂當(dāng)年是道上最出色的殺手,出身粘桿處。
徐白腦子轉(zhuǎn)得極快,面上一片安靜,笑容也格外溫婉恬柔:“我大名叫徐白,小名叫歲歲。”
盧老打量她:“怪道有些眼熟。徐茂清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爺爺。”徐白道,“我很小時候還見過您,恐怕您不記得了。”
盧宥堂笑道:“是嗎?我老了,不中用了,一點也記不得。”
“一點也不老,您和十幾年前一樣。”徐白說。
徐白覺得,他可能記得,因為殺手最重要的本事,就是記住每一個照面的人。
在強者面前,還是坦誠為上。
“……在一家粥鋪。”徐白又道。
蕭令烜站在旁邊,打量徐白。
“真沒印象了,不服老不行。”盧宥堂說,“你小名好聽。為何叫歲歲?”
他岔開話題。
徐白:“我是冬至那一日生的。”
“‘亞歲崇佳宴,華軒照淥波’,這個小名是你爺爺取的吧?徐茂清很喜歡附庸風(fēng)雅。”盧老說。
徐白點頭:“大名也是爺爺取的。那年冬至下了很大的雪。”
“極簡極雅,很好。”盧老說。
盧宥堂請蕭令烜和徐白坐下說話。
蕭令烜則說:“難得來一趟,給您做頓好吃的。”
盧宥堂笑道:“如今孝順得過分,轉(zhuǎn)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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