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她去年是正好瞧見了圍巾手套,一起買的。
“那蕭四爺干嘛要你送圍巾?”馮苒問。
徐白就把去年那條圍巾的事,說給她聽。
馮苒了然,仍覺得此事不簡單。
但徐白不是傻瓜。這中間的一點曖昧,馮苒都能感覺到,她不可能不知道。
而徐白故意不說。
也是,有什么值得說?
還肖想去做蕭四太太嗎?
完全沒有可能。
往前一步,對蕭四爺是一番艷遇;對徐白,是地獄深淵。
徐歲歲比誰都害怕。
馮苒知道她小心。她都懂的道理,徐歲歲心中一清二楚,不需要點破,叫她難以回答。
“我先上去洗漱了,今天太累。”馮苒說。
徐白:“我收個尾,也上去睡覺了。”
轉(zhuǎn)眼到了蕭令烜生日。
他生日前夕,軍政府發(fā)生了一件事:上次蕭令烜說產(chǎn)秋桃的析縣,發(fā)生了兵變。
此次叛亂的,是滕勇親信。
滕勇堅稱是“陷害”,他的人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事;蕭令烜叫他拿出證據(jù)。
“不如你親自去平亂,抓他回軍政府審判。否則,旁人說你教唆,我也堵不住悠悠眾口。”蕭令烜說。
滕勇不同意。
蕭令烜生日當天,一大清早去了軍政府,仍是討論這件事。
這天的會開到很晚。
晚上九點,蕭令烜才回到同陽路。
廚房準備了飯菜,還沒有上。瞧見他回來,徐白問他現(xiàn)在是否吃飯。
蕭令烜解下軍裝外面的皮帶:“你們還沒吃?”
“我們下午吃了點心,現(xiàn)在還不太餓。”徐白道。
“胡鬧,我又沒到七老八十過壽的,怎么還等我吃飯?往年也沒準備什么。”他說。
話這樣講,神情卻不算嚴肅。
蕭珠:“今年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他看了眼徐白。
的確不一樣,今年徐白在這里。
“今年我給你寫了一幅百壽圖,還買了禮物。”蕭珠說。
百壽圖副官替她裱好了,放蕭令烜書桌;她還買了一個血珊瑚,價格昂貴,非常豪奢。當然,也是蕭令烜的副官跟著付的錢。
蕭令烜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從這閨女嘴里,聽不到一句想聽的。
她什么都懂,她就是故意和他作對!
蕭令烜上前,使勁揉她的臉,捏得她五官都變了形。
徐白在旁邊看著,很是錯愕。
她到同陽路快一年了,蕭珠和蕭令烜在她面前時常拌嘴,卻極少動手。
徐白眼里的蕭令烜,成熟果斷、殺伐氣重。
他何時如此幼稚?
蕭珠無法從他手里逃脫,氣得很想要咬他,又喊徐白:“徐姐姐救我!”
徐白:“……”
她無奈。
怎么救?
她無處下手啊。
蕭令烜終于松了勁。
蕭珠的面頰發(fā)酸,恨恨瞪他:“討厭鬼。”
“彼此彼此。”蕭令烜說,“你們先坐,我去更衣。”
他開了一天的會,身上全是煙味,自己都覺得難聞。
他預備上樓。
便在此時,副官進來,對蕭令烜說:“師座,少帥來了,在門口。他想見見徐小姐。”
徐白不明所以。
這么晚,蕭珩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蕭令烜眸色一沉。
徐白沒做聲,卻聽到蕭令烜說:“徐白,你去看看。”
徐白出來。
今晚無月,夜風里帶上了深秋的薄寒。
她穿一件淺藍色風氅。面料輕薄,勾勒她纖瘦身段,似迎風弱柳,縹緲而雅致。
蕭珩上前兩步。
“……我要去析縣。”他在她面前站定,遮擋了路燈的光,眼睛融在陰影里,“歲歲,我會平安回來。”
徐白:“去做什么?”
他沒答。
徐白:“是保密軍務,不能講的?”
“不,只是考慮怎么講。”他道,“是一場戰(zhàn)爭。不單單是平亂,還有我跟蕭令烜、滕勇的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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