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徐白去同陽路,穿了一雙高跟鞋。
蕭令烜之前送的。
“……給你帶了柿餅,還有桂花糕。”徐白拿出點心給蕭珠。
蕭珠歡喜坐下吃。
又叫女傭去把小狗眠眠叫起來。
蕭令烜稍后下樓,穿一件黑色襯衫配同色毛衣。他結實,穿衣不顯肉,胸膛開闊。
“早。”徐白低聲說。
蕭令烜沒答話,上前輕柔摸了摸她面頰:“外面冷不冷?”
蕭珠立馬看向他們倆。
徐白不自然,想要挪開:“還好。今天陰天,可能要起風了……”
蕭令烜順勢攬住她的后頸,將她往懷里一帶,不輕不重抱了她一下:“多穿點,臉冰涼。”
蕭珠盯著他。
蕭令烜得意,眉梢微微揚起:“看什么?”
“你在干嘛?”蕭珠問。
語氣不善。
蕭令烜:“你往后乖一點,否則送你去學堂。我女朋友可以不教你。”
蕭珠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去看徐白:“他拿什么威脅你的?”
徐白:“……”
沒有受迫。
只是心知前途坎坷,也義無反顧跳入了深潭。
“阿寶,我等會兒和你聊。”徐白很不自在。
她耳朵尖悄悄紅了。
蕭令烜拉了徐白的手,讓她也在餐桌旁坐下:“等會兒聊什么?當我的面,你告訴她。”
蕭珠最是不愿意徐白為難,瞪蕭令烜:“你欺負人!”
徐白見她“護食”的態度,便覺得自己不管是作為大人、還是老師,都不應該黏黏糊糊不說明白,叫蕭珠擔憂。
“阿寶,四爺他沒有欺負我。我們……決定談戀愛。”徐白說。
談戀愛,似乎是很時髦的詞。
蕭珠:“你不用替他遮掩,你喊男朋友叫‘四爺’?”
蕭令烜脾氣很好,一只手搭在徐白座椅的后背,手指略有略無勾著她后背的衣衫布料:“有意思。那我是不是得客氣,回叫你‘徐小姐’?”
徐白:“……”
她僵在那里。
蕭令烜更覺有趣,特意附耳對她說:“可以叫我令烜。你聽盧宥堂叫過的,應該不陌生。”
口鼻的熱氣,帶著男人特有的清冽,還有牙粉的冷香,將她籠罩。
她心頭莫名一酥。
“好。”她答。
卻不叫。
不適應,說不出口。
兩人這么一番交談,是別扭的親昵,但蕭珠已經看得出,徐白眼神里的一點柔情。
的確不是被脅迫。
蕭珠便覺徐姐姐好虧。
她可以找一個像滕禹那樣的男孩,留洋高材生、秀氣、溫柔,和她一樣出身好、家教優渥,與她才算般配。
蕭珠的阿爸在軍中十幾年,是凡塵最普通庸俗的男人。
有張好看的皮囊,有點權勢與錢財,靈魂卻蒼白空洞,被香煙烈酒與美色侵蝕得千瘡百孔,哪里配得上純凈得清透的徐姐姐?
徐白上樓準備今天的課,蕭珠還對蕭令烜挑釁:“你到底還是做了壞人。”
“做壞人快樂。”蕭令烜笑道,黑眸里神采奕奕,似年輕了好幾歲,有點少年人的春風得意。
“哼!”
“我還沒欺負她,你就先給我判罪?”蕭令烜使勁揉她腦袋,把她的辮子弄得亂七八糟,“她跟我,會享福的。”
“那么多前例,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哪個女人跟你享福了?”蕭珠說。
蕭令烜的喜悅,黯淡幾分:“舊事別提。”
“上次還說楚小姐替袁徵生孩子是傻。如今看來,女人都傻。”蕭珠道。
“袁徵好著呢。”
“好得了一時,好不了長久。”蕭珠篤定。
蕭令烜本就對自己沒有信心。他從未與人談過感情,被蕭珠這么一堵,心里莫名煩躁。
他知道蕭珠在“激將”,到底不太舒服。
他丟下蕭珠,先上樓了。
徐白安靜坐在書案前,把蕭珠的紙筆擺放好,教案也放在手邊,支頤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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