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蕭令烜心神皆醉。
放縱感情、克制欲念,蕭令烜竟在這兩者中間尋到了平衡——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很有趣。
他也嘗到了甜。
從小不喜甜味,直到最近,才能領(lǐng)略它的美好。
也許是開了情竅,對從前不屑一顧的感情,食之如飴。
“快要過年了。”他擁著徐白,突然提了這句話。
徐白:“你是要回福州嗎?”
“想帶你一起去。”蕭令烜說,“我和阿寶在那邊還有個家,給你也看看。”
“阿寶暈船,阿苒臘月二十大婚,我走不開。”徐白道。
蕭令烜:“她們要緊,我不要緊?”
徐白失笑。
她想說,明年再去吧,那時候蕭珠大了一些,暈船可能會好轉(zhuǎn);家里事情也落定。
但轉(zhuǎn)念又想,也許明年兩個人感情淡去,他們未必還會在一起。
很多事,當時不去做,拖延著就成了遺憾。
余生,徐白可能在某個醫(yī)院,做一名內(nèi)科醫(yī)生,不結(jié)婚、不生孩子,人生注定會寂寞。
那時候的深夜,她也許會后悔,在最情濃的時候,拒絕他的邀請。
故而她抬眸,認真看向他:“臘月二十一出發(fā),能趕得上回來過除夕嗎?”
蕭令烜啄了下她的唇:“趕不上就咱們倆單獨過除夕。”
徐白:“……”
“盡量趕回來。”他怕徐白動搖,“我安排臘月二十晚上的專列,咱們快去快回。”
“不坐船?專列會遇到土匪……”
“哪個不長眼的土匪,敢在我的地盤打劫我?”
徐白:“……”
兩人便說妥
晚上九點,蕭令烜才從雨花巷離開。
他走的時候,腳步無比輕快。
很多年沒有過如此愉快的情緒了。
徐白回來時,面頰紅撲撲的。她努力平復(fù)情緒,眼睛里卻有熠熠神采,任誰都看得出她的快樂。
她很久沒這樣開懷。
徐母瞧見了,眼眶微微潮。
馮苒帶蕭珠回去睡覺,徐皙也跟過去湊熱鬧,徐母留徐白在正院說說話。
“四爺告訴我了。”徐母說,“我心里很忐忑。不過瞧見你高興,我就放了心。”
又道,“你回國兩年多了,從未像最近這般輕盈。”
家庭的負擔太重了。
徐白想了下,實話對母親說:“也不止這兩年。我在國外的四年,過得也很不輕松。”
“生活很艱難。”
“還有蕭珩。一年見他一兩次,每次都需要大半年才可以把他對我的態(tài)度消化掉。
我有段日子甚至不愿意見人。一想到他的冷漠,心都碎了。那時候年輕,不經(jīng)事。”徐白說。
又說,“還好,我熬了過來。現(xiàn)在堅強多了。”
年紀小的時候,一點破事都能似壓頂?shù)拇笊剑钊酥舷ⅰ?br />
徐母心疼,安慰她說:“可能苦難就是磨礪人。”
“是,我也這樣對自己說。”徐白道。
又同母親說,“四爺他年底要回趟福州,邀請我同去。除夕前盡量回來。”
“路上以安全為主。要是回不來,阿寶跟我們過年,一樣的。”母親說。
徐白點點頭。
提到過年,又想起了自己祖母。他們還在蕭珩手里,現(xiàn)在不知如何。
還有滕禹……
徐白不能想蕭珩,一想就頭疼。對他,總是無能為力。
翌日,徐白和蕭珠回同陽路。
她心里還惦記著宋枝昨日登門說的事。
她記得自己對蕭令烜說:“宋枝如果有什么目的,她會在半路上出手。
我覺得她與蕭珩不是一條心,蕭珩不會把任務(wù)交給她,她不是替蕭珩辦事。
既如此,她就得瞞著蕭珩,不會在大帥夫人的院子里害我。只能是路上。
我去看望大帥夫人,宋枝可以留我到很晚,夜路不好走,她才有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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