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復(fù)仇計(jì)劃
丁易辰顧不得自己在等刑警大隊(duì)長。
也顧不得自己現(xiàn)在是守孝之身,不能隨便去拜訪人、看望人。
他匆忙坐車趕回醫(yī)院。
他沒有直接去太平間,而是朝住院大樓跑去。
上了樓,走過長長的走廊,在一間病房外停了下來。
張小鵬躺在床上睡著了。
張恒福則坐在一把凳子上,垂著頭在打盹。
聽著他的喊聲,丁易辰走了進(jìn)去。
“老板,老板?”
他低聲叫著,眼睛看向床上的張小鵬。
生怕把他吵醒。
張恒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見眼前站著一個人,嚇得抬起頭。
見是丁易辰,眼里的恐懼便消失了,他連忙起身,“易辰,你怎么來了?”
“老板,對不起了,我原本是不該上來的,但是我有一件事要……”
“哎呀,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老板,那咱們出去說?”
丁易辰看著熟睡中的張小鵬。
張恒福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這里說難免會打擾到兒子,別一會兒把他吵醒可就不好。
“好,咱們到走廊去說。”
張恒福跟著他走出病房,并輕輕地掩上門。
兩人站在走廊里,張恒福好奇地問:“易辰,你找我什么事?”
“老板,您知道嗎?南城郊外發(fā)生了一起案件。”
丁易辰說話的時候緊盯著他。
“郊外發(fā)生一起案件?什么案件?”
張恒福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
眼神也閃爍不定,不敢看丁易辰的眼睛。
“具體是什么案件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說是車禍,但是也有人說是謀殺案。”
“是……是嗎?那、那這跟咱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口中嘟囔著,像忘了詞兒一般。
“確實(shí)跟咱們沒有關(guān)系,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因?yàn)樗赖娜嗽蹅兌际煜ぁ!?br /> 丁易辰故作輕松隨意。
“咱們都熟悉?是誰?”張恒福緊張地問道。
“說起來也不僅僅是咱們都熟悉,整個南城人都知道他,他叫胡鵬,就是胡海奎的親弟弟,也是南城的一個惡霸,死有余辜。”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張恒福的表情。
張恒福有一聽“胡鵬”二字,頓時有些愕然。
“死的人叫、叫胡鵬?”
他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掩飾。
并且有些激動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丁易辰,“死的不是胡海奎?為什么不是胡海奎?”
“嗯,不是胡海奎,是他的弟弟。”
“死的不是胡海奎……”
張恒福頓時失魂落魄地望向別處。
丁易辰明白了。
原來,老板要?dú)⒌娜耸呛?皇撬牡艿芎i。
“胡海奎幾次派人打我的兒子,小鵬已經(jīng)被他害得失去記憶了,這次又派人來打他。死的為什么不是胡海奎?”
張恒福嘴唇哆嗦著,臉上盡顯悲哀。
丁易辰有些心疼,但是卻又不好把話表明。
“老板,第一次是胡海奎的人打傷的小鵬,這一次是胡鵬的人來醫(yī)院行兇,打傷了小鵬,打死了我媽。”
他難過得說不下去了。
“什么?第二次是胡鵬的人干得?”
“是。”
“也就是說,你母親也是胡鵬的人殺害的?不是他胡海奎?”
“對。”
丁易辰這會兒才知道,原來張恒福不知道這次發(fā)生的事是胡鵬派人干的。
“是胡海奎派他弟弟來的?”
“不是,是胡鵬自己干的。”
“為什么?咱們跟胡鵬從來沒有過任何關(guān)系,甚至咱們只是知道有這么一號人,但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他憑什么來害咱們?”
“我的母親就是胡鵬去我老家挾持到南城來的。”
丁易辰沉痛地說道。
“他去夏城挾持你母親過來?為什么?”
“謀財(cái)害命,我母親手中有他們想要的古董。”
他也不再隱瞞,直接把起因和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
因?yàn)樗藭r意識到,如果不讓張恒福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擔(dān)心張恒福又會做出什么事來。
胡鵬那種惡霸死有余辜。
但是老實(shí)善良的張恒福不應(yīng)該受惡人所連累。
他不希望老板出任何事。
“那……東西給他搶去了?”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張恒福松了一口氣。
“易辰,你先回去吧,我這邊等小鵬醒來再去拜祭你的母親。”
“老板,別,您安心照顧小鵬就好。”
臨下樓的時候,他又轉(zhuǎn)身走到張恒福身邊。
張恒福又沒來由地緊張起來,“易辰,還有事?”
“老板,這幾天恐怕警方查案會查到醫(yī)院來,小鵬膽子小,您千萬別離開他身邊,就在醫(yī)院多陪陪他。”
他在間接提醒張恒福,警方若是再來醫(yī)院找他們父子兩個,了解當(dāng)時那幾名歹徒行兇的經(jīng)過,要鎮(zhèn)定。
張恒福是個聰明人,他立即會意。
“好,好好,我在醫(yī)院陪小鵬,哪兒也不去。”
“老板,那您進(jìn)去吧,一會兒小鵬醒了。”
“好好,我進(jìn)去了,那你……”
“我要去陪我媽。”
丁易辰說完就走。
張恒福追上來,一把拽住他,“易辰,你要節(jié)哀。”
“嗯。”
“我原本打算今天上午過去吊唁你母親,可是小鵬這兒離不了人。”
他又再次強(qiáng)調(diào)。
丁易辰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那是既害怕、又無法說出口、還得假裝沒事人一般。
這要是對于一般人來說,只要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就夠。
可是對于老實(shí)巴交的張恒福,實(shí)在太難掩飾了。
“老板,您先照顧小鵬要緊,我媽那兒您不用過去,我和我海叔會處理。”
“好,那幫挨千刀的,怎么能對你媽媽下手啊。”
張恒福的眼圈兒都紅了。
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涌出來。
丁易辰內(nèi)心一陣酸澀,但是他忍住了,安慰道:“老板,您別難過,我媽她走得很安詳。”
“安不安詳只有你母親自己知道,那幫流氓抓住了嗎?”
“抓住了。”
“小鵬也是被他們打的。”
張恒福喃喃地說著。
“是,老板,警方會給咱們一個公道的。”
“給咱們公道?局長可是他胡海奎的親戚啊!”
“老板,我走了。”
丁易辰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他害怕自己會直接指出昨夜看到的事。
從張恒福剛才的神色和言行來判斷,昨夜發(fā)生在國道上的“車禍”絕對與他有關(guān)。
他很想告訴張恒福,無論誰再提到胡海奎與胡鵬的名字,千萬別緊張。
可是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丁易辰走后。
張恒福怔怔地看著他走下樓梯。
他的心中非常明了,這小子是知道了什么,才故意來和自己說這件事。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兒子的病房,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之前的困意也一掃而光。
此時的他,內(nèi)心非常震驚。
丁易辰這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胡鵬的死有關(guān)的?
昨夜的情景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
自己經(jīng)過多天的搜集。
張恒福得知胡海奎昨夜會住在望月山莊,覺得那里是下手的最佳地方。
望月山莊里面的地形和構(gòu)造他很熟悉。
曾經(jīng)因?yàn)闃I(yè)務(wù)上的事去過多次,對于那棟賓館更是熟門熟路。
當(dāng)晚,他用塑料袋裝著一瓶容易上頭的烈性酒,搭了一輛順路的貨車前往望月山莊。
卻在半路上意外發(fā)現(xiàn),胡海奎的車竟然停在路邊。
于是他便在那路口下了車,悄悄摸到那車旁邊,發(fā)現(xiàn)車門并沒有鎖,車?yán)锟諢o一人。
他猜測胡海奎可能下車方便去了,便鉆進(jìn)后座坐著,靜靜地等著胡海奎回來。
不多時,就見一條黑影上車,從身高和身材來看,就是胡海奎無疑。
他并不知道,胡家兄弟倆外形的確是長得很像。
只有看臉才不會認(rèn)錯人,畢竟胡海奎臉上皺紋很深,而胡鵬更年輕一些,臉上油光發(fā)亮。
可是在夜色下,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張恒福毫不懷疑地將胡鵬當(dāng)做了胡海奎,腦海中一個新的計(jì)策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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