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被煙頭燙
飯后。
陳煜接了一個電話要趕回市區(qū)去。
丁易辰也找了個理由搭上他的順風(fēng)車一塊兒走。
古明飛站在窗前看著他們的車遠(yuǎn)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這小子,有人激將一下他會想到的。”
他自言自語道。
劉芳走到他身旁,也跟著朝窗外看去,“看什么?”
“沒什么,這不是你管的事。”
“我也沒想管你的事,也請你以后別讓我做那些骯臟的事。”
“骯臟的事?你收錢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錢骯臟?”
“都臟!”
劉芳冷冷地走回到沙發(fā)上坐下。
古明飛點燃一根煙,看著劉芳在沉思,他猛地吸了一口煙,也跟著走了過來。
他在劉芳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盯著她許久,才說道:“阿芳,你變了。”
“是你先變了。”
“我沒變,我對你還是一如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那樣。”
古明飛又猛地吸了一口煙,說:“而你,變了,從省城回來就對我冷淡了。”
“呵呵,是嗎?”劉芳冷笑一聲。
“你是不是忘了你都對我干了些什么事?”
“我那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把我送給你要巴結(jié)的人?”
“可你也沒有拒絕呀。”
劉芳慘笑,“是,我是沒有拒絕,我能拒絕嗎?”
一個依靠、依附著男人的女人。
她還有權(quán)利、有資格拒絕金主的要求嗎?
“你如果那天說一聲你不同意,我保證不會逼著你去!”古明飛突然暴怒起來。
劉芳冷眼看著他。
她這次從省城回來,雖然幫他完成了任務(wù),但是她發(fā)現(xiàn)古明飛嫌棄她。
如果她是出門旅游回來,小別勝新婚也能在他們之間上演。
可是這兩天,每當(dāng)她靠近古明飛一些,他就條件反射般,找理由和她拉開距離。
仿佛她身上帶著病菌似的。
這讓原本在省城受盡委屈的劉芳,內(nèi)心更加痛苦。
一個思想和手段骯臟冷酷的人,竟然嫌棄她臟?
不過,她雖然對古明飛和自己保持身體上的距離很憤怒,但是她內(nèi)心還是松了一口氣。
終于可以不用像以前每夜那樣,勉強自己接受他。
一個女人,心里住著心上人。
卻要強顏歡笑委身他人。
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現(xiàn)在好了,他嫌棄自己臟,好歹身體算是解脫了。
想到這里,她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許多,嘴角甚至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笑容。
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古明飛疑惑地問道:“你笑什么?”
“我沒有笑啊!”
“你沒有笑?我明明看到你笑了。”
古明飛的聲音更加的冷了。
“好,就當(dāng)我笑了,那又如何?”
“阿芳,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在我面前溫順得像只小綿羊,可你看看你現(xiàn)在,就像只隨時要咬人的小母老虎。”
“是,我是母老虎,一個受盡別人欺凌也要為你完成任務(wù)的母老虎!”
劉芳憤怒起來。
并邊說邊把衣領(lǐng)往肩膀處一扒,露出胸前和肩頭觸目驚心的幾處燙痕。
“你這些是什么?”古明飛起身走過來。
劉芳索性把上衣解開,扔在了地上。
“你自己看看!”她高昂著頭。
古明飛低頭仔細(xì)看著。
他冰冷的眼底變得恐怖起來,雙手抓住她的雙肩,“這怎么會這樣?這是誰干的?”
“被你要巴結(jié)的人用煙頭燙的。”
劉芳的眼淚無聲地滾落了下來。
“他……他為什么這么對你?”
“因為他就是個畜生,是個變態(tài)你不知道嗎?”
她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么對你。”他有些手足無措。
“你不知道,可你卻知道把我當(dāng)禮物一樣送給人。”
“阿芳,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對你……”
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里。
劉芳使勁兒地掙扎,“我不要你碰我,你們都是一路貨色,都是不把我當(dāng)人看的變態(tài)!”
看著劉芳身上那些恐怖的傷疤。
一向高高在上的古明飛,內(nèi)心也受到了震撼。
“阿芳,對不起,我一定會補償你!”
他說著,起身拿過茶幾上的公文包。
從里面拿出一張支票送到她面前,“阿芳,這張支票你拿去花,數(shù)字隨便你填。”
這要是在平時,劉芳都是害羞地接過,然后投進他懷中撒嬌。
但是此刻,她一把奪過支票,看都沒看,就撕成了碎片。
古明飛也沒有生氣。
他知道自己理虧,讓一個靜靜地跟著自己的女人去受了那些苦。
他把碎片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里。
然后摸著她的頭,眼神溫柔了起來,“阿芳,你受苦了。”
劉芳頓時捂著臉哭了起來。
古明飛把她抱起,她極力掙扎,“不要,我臟了。”
“不,是我害你臟了。”
他抱著她一步一步上樓,朝臥室走去。
劉芳在他懷里哭得更加厲害了。
她想起了遠(yuǎn)在海外攻讀博士學(xué)位的張家朋。
她知道,從她主動給古明飛打電話的那天起,她就已經(jīng)離心愛的人越來越遠(yuǎn)了。
……
“車怎么開得這么慢?你不是要趕回市區(qū)有事兒嗎?”
丁易辰納悶兒地看著正在開車的陳煜。
“那是我找的一個借口,否則你怎么能也跟著出來呢?”陳煜揶揄地笑著。
“這么說來,我還得感謝你?”
“不用謝,咱們是朋友。”
“陳煜,你可真是不客氣啊!”
“哈哈哈!”
陳煜繼續(xù)保持緩慢的車速。
“對了丁易辰,我有話要問你。”
“你問。”
“你和我義父之前你們兩個有談?wù)撨^你家古宅子的事?”
“對,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不知道,直到我勸你賣的時候,看到了我義父那個知曉一切的眼神。”
“哈哈,你是算命的吧??連人家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差不多,我會讀心你相信不?”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么在車?yán)飽|拉西扯起來。
氣氛宛如許久未見的好朋友一般,輕松了起來。
“說真的丁易辰,作為朋友我友情奉勸你一句。”
“你說。”
“你不是正在籌款嗎?我給你提個建議,聽不聽在你。”
“你是不是想叫我把我家古宅在夏城抵押貸款?”
“對,你已經(jīng)想到了?”
丁易辰感激道:“這還得感謝你的提醒!”
“你自己能想到才是最好的,任何人都強迫不了你。”
“我打算明天就動身。”
“這么迅速?”陳煜有些驚訝。
這小子怎么辦起事來干勁十足,說風(fēng)就是雨的?
“正好,我還有其他的事也可以一起辦了。”
陳煜好奇道:“什么事需要一起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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