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打錯了牌
“你特么去死吧!”
胡海奎突然轉身,迅速飛起一腳,朝丁易辰的胸口踢了過來。
丁易辰毫無防備。
他壓根兒沒有料到,在自己低頭去看裘海芬的時候,胡海奎會來這么一手偷襲。
眼看著就要踢到自己,丁易辰直接伸出雙手迎向他那只腳。
穩穩地把胡海奎穿著皮鞋的腳抓在手里。
同時,他雙手使勁一掰,只聽到輕微的“咔嚓”一聲。
“啊啊啊……”
胡海奎殺豬般地嚎叫起來,倒在地上。
俗話說得好,善良的人未必時刻有戒心。
幸好丁易辰反應快,若要是個反應慢的人,恐怕這一腳就躲不開,不被他皮鞋踢得噴血才怪。
道上有一句行話,叫做:打不過就加入。
丁易辰剛才已經來不及躲避,所以只能迎面抗擊。
這一招,還是他小時候柳大海常教他的。
海叔說,我們人不可能時刻都在戒備他人,如果遇上了來不及躲閃的襲擊時,那就直接面對,出手要快、準、狠!
躺在地上的裘海芬醒了。
也許是被胡海奎倒地時,胳膊重重壓到她的緣故。
“嘶!”
她吃痛地睜開了雙眼。
聽見耳邊傳來胡海奎的哀嚎聲,她轉頭看去。
見胡海奎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丁易辰則一腳踏在他的胸口。
裘海芬瞬間明白了什么,掙扎著站起來。
“打得好,易成兄弟!”她拍著手喊道。
然后四處尋找著什么。
“我看看有沒有繩子,咱們要先把他捆起來才行。”
胡海奎怒目罵道:“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
“哎喲……啊……”
丁易辰踩在胡海奎胸口的腳稍稍加重了力道。
疼得胡海奎眼淚都出來了。
他雙手抓住丁易辰的腳,努力地掙扎著。
他哀求道:“丁易辰,你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只求你放過我。”
“我什么都不要!”
“我、我這次裝了十二箱的現金,今晚就從碼頭上船,如果你放了我,我分一半給你,給你六箱,行嗎?”
丁易辰低頭看著他,冷笑道:“你就算是把十二箱現金全都給我,那也不行!”
“那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受到法律的懲罰!”
丁易辰的腳又使了使勁兒。
“哎喲……行行行,你輕點兒,輕點兒,我喘不過氣來了。”
胡海奎疼的臉色發紫,五官都皺到一塊兒。
裘海芬找了一圈,整套房子里里外外都沒有找到繩子。
她撿起地上的匕首走到窗簾前,把窗簾割了一根長條下來。
走到胡海奎身邊蹲了下去,捆住了胡海奎的雙手。
“裘海芬,你個臭婆娘……”
胡海奎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罵什么。
裘海芬此時根本不計較他的辱罵,咬著嘴唇狠狠地把他捆得結結實實的。
“行了,這下他逃不掉了。”
捆好后,胡海芬站起來松了一口氣。
丁易辰也把腳收了回來。
胡海奎也終于能夠順暢呼吸。
他哀求道:“易辰兄弟、海芬,你們放過我吧。”
“你們想想我那些錢,你們在南城掙一輩子都掙不到。只要你們能放了我,我……我把錢全給你們,行了吧?”
他知道,自己惡貫滿盈,一旦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條。
于是,以錢換命的籌碼一次一次改變。
此時他覺得只要能逃命,即便不要那些錢也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這條命保住了,他還可以在異國他鄉召集社會渣子,打家劫舍重新起家。
“全給我們?誰要你那些骯臟的錢,我呸!”
裘海芬朝他啐了一口唾沫。
“海芬,你就、就一丁點都不顧念咱們得夫妻之情嗎?”胡海奎打起了感情牌。
只可惜他實在是打錯了牌。
感情這張牌可是最刺痛裘海芬這顆心的。
“哈!你我之間有過夫妻之情?”她冷笑道。
“當你常年不回家的時候,你心里有過夫妻情分嗎?”
“當你在外面帶著你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們的時候,你把我裘海芬置于何地?”
“我每次走出去,其他闊太都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你知道她們是怎么嘲笑我的嗎?”
“他們表面上礙于我弟弟大勇的面子奉承我,背地里都對我的身材指指點點。”
“你讓我裘海芬這些年活得沒有一丁點的尊嚴,還夫妻情分,我呸!”
裘海芬流著淚一頓怒斥。
丁易辰走到一旁的辦公桌旁,一屁股靠在桌沿看熱鬧。
他在悠閑地瞪著陳煜帶人來。
“裘海芬,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要是你,這會兒就應該放了我!”胡海奎吼道。
“怎么的?你難道還是什么功臣棟梁不成?必須放了你?”
“你這個臭婆娘,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放了我,你會后悔的!”
“我后悔什么?”裘海芬有些納悶道。
“你要想想你的娘家,只有裘大勇這么一根苗吧?而裘大勇只生了一個女兒,你弟媳婦不是還想偷生一個兒子嗎?”
“這又關你什么事?”
“你如果不放我走,你那兄弟的下場只會比我更慘,你裘家就要絕后了!”
“你說什么?”
裘海芬怒不可遏。
她最恨別人罵她娘家絕后斷代的話。
“只要我胡海奎被抓了,裘大勇跟我干的那些事我全部都招出來,要死大家一起死!”
“……”裘海芬好像有點明白了。
“我胡海奎死不要緊,我還有兩個兒子,他裘大勇死了,你裘家就絕后了哈哈哈!”
不得不說,胡海奎這一招還真管用。
別看裘海芬像只母老虎,但她極其護著娘家。
南方女性骨子里的那點傳統思想,在裘海芬的身上也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一心維護娘家,一直希望哥嫂能給老裘家生個兒子,她回娘家也光彩。
平時總帶著弟媳婦到處求神拜佛去求子,就希望娘家能有個延續香火的。
此時聽到胡海奎的這番話,著實把她給鎮住了。
就算她再善良,再多么的深明大義,此時在關系到自家切身利益的時候,不由得猶豫了。
丁易辰在旁看出了她有點動搖。
便安慰道:“裘大姐,聽說裘局長手上沒有命案,而且他還是自己投案自首的,他的事兒再大也沒有胡海奎的大。”
“是嗎?我弟弟的事比胡海奎的事小?”
“是的,有自首情節的人量刑會輕不少。”
“他事小個屁,他手上雖然沒有沾染直接的命案,但是南城大大小小的生意人每年送給他的錢是多少?”
“收了錢我們退錢就是,怎么了?”
裘海芬氣得朝他踢了一腳。
“退錢?有這么簡單?我殺人埋尸的時候,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這是共犯!”
“你嚇唬誰呢?”裘海芬嘴硬道。
胡海奎的臉漲得通紅。
“裘海芬,放了我,你弟弟的罪名就少了許多。否則,單是包庇我殺人這個罪他就不好過!”
“你說你殺人埋尸我弟弟知道?那你有證據嗎?你告訴他了?有證人嗎?你寫信了?有白紙黑字嗎?”
裘海芬平日里耍潑的性子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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