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以死逃避
“她不想拖累加朋哥。”
秦珊靈難過地說道。
“而且,芳姐也發(fā)自內(nèi)心地不想見家朋哥,她覺得自己對不起他,配不上他。”
“可是家朋哥不會這么想,他能夠接受她、原諒她。”
否則,張家朋就不會消失幾天,專門去為劉芳尋找證據(jù)。
“但是對于芳姐來說,她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只要和家朋哥在一起,她就永遠(yuǎn)生活在愧疚當(dāng)中,快樂不起來。”
“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時間也可以使人忘記一切的不愉快。家朋哥真心愛她,芳姐一定能被他所感化。他們肯定會回到從前那種感情。”
丁易辰特別有信心地說道。
電梯到了樓下,秦珊靈悠悠地說道:“也許你說得對,從你們男人的角度看也沒有錯。
但是作為女人來說,不能清清白白地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卻給他帶來污點(diǎn),這份負(fù)罪感是永遠(yuǎn)都放不下的。
這不僅會成為一塊心病,還會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心頭,永遠(yuǎn)都喘不過氣來。
在心愛的人面前,還要強(qiáng)顏歡笑,心里卻時刻在流淚,那種感覺,你們男人是不可能會理解的。”
丁易辰怔怔地看著她。
仿佛她不是在說劉芳,更像是在暗示著什么。
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芳姐在里面是如何自殺的?”
在來的路上他就在想這個問題。
這邊的看守所雖然條件還很簡陋,但是在這些事情上應(yīng)該防范得不錯。
她是怎么有機(jī)會自殺的呢?
“她用自己的腦袋去撞墻,你信嗎?”
“信,像劉芳這么剛烈的女子,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都不驚訝。”
倆人走到醫(yī)院門口。
丁易辰幫秦珊靈攔了一輛出租車。
叮囑司機(jī)將她送到光華路的“一塵女裝店”。
他自己則騎著摩托車,直接去了和平區(qū)的分局。
一走進(jìn)分局大門,就遇上了一名熟悉的民警。
“丁總,今天怎么過來了?”
“你們局長在嗎?”
“在,他辦公室呢,我去給你……”
丁易辰連忙攔住他,“不用,謝謝!我自己進(jìn)去找他。”
說著,便向陳煜的辦公室走去。
陳煜辦公室的門開著一道縫。
門縫里可以看見陳煜正坐在辦公桌后,雙手揉著太陽穴,看著桌上的卷宗。
他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走了進(jìn)去。
“陳煜。”
陳煜抬起頭,“喲,易辰,你來了。”
說著便起身。
“陳局長,你不用起來。”
丁易辰走到他辦公桌前,在椅子上坐下,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陳煜坐了下來,笑了笑,“你盯著我做什么?”
“你半夜給我打電話,其實(shí)就是想告訴我劉芳自殺的事,對吧?”
“對,當(dāng)時她正在醫(yī)院搶救。”
“那你在電話中為什么不說?”
“我聽到你那個時候還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想,你也很累,就讓你回去休息了,所以就沒告訴你。”
丁易辰內(nèi)心有些感動。
但還是說道:“這就不是朋友所做的。不管是朋友還是什么人,事情發(fā)生了必須得告訴他呀。”
“易辰……”
“陳煜我告訴你,下次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你不及時告訴我……”
“你個烏鴉嘴,沒有下次了。”
陳煜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一身正氣的人,也記得避諱這個?”
“說點(diǎn)好話,心情好,為什么非要說不順耳的話呢?”
“有道理,不愧是局長。”
“說吧,你來找我什么事?”
丁易辰有些無語,“你說我來找你能有什么事,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了,我能不過來問問情況?”
“你問了又能怎么樣?能勸她別再自殺嗎?”
陳煜無奈地說道,“我從昨天這個時候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過家,連給家里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我知道,看你們這一行,實(shí)在太辛苦了。”
“知道就好,所以呀,只要你們不給我們添亂子,我們就燒高香了。”
“什么叫我們不給你添亂子?你當(dāng)我是耗子呀,天天給你添亂子呢。”
“唉,我就這么一說。”
丁易辰白了他一眼,“不許瞎說。”
“對了易辰,你是想來了解劉芳為什么自殺的吧?”
“對。”
“她剛醒,身體那么虛弱,你覺得我們能問審問她為什么自殺嗎?”
丁易辰一聽很不滿。
“那你堂堂警察叔叔,你就猜不到、想不到嗎?”
“猜不到。”陳煜仿佛賭氣似的。
“你小子拿我們當(dāng)神仙了是吧?”
“行了行了,我問錯了,你是警察叔叔,別一有氣就撒我頭上。”
“撒你頭上怎么了?你作為人民群眾,不應(yīng)該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嗎?”
“是是是,陳大局長,你有氣就往我身上撒,我絕對不會介意。
能做你們的出氣筒,讓你們減輕思想壓力,這恐怕算是我所能做的一丁點(diǎn)貢獻(xiàn)了。”
丁易辰相當(dāng)大度地說道。
他只是想緩解陳煜精神上的壓力。
“哈哈哈……好!”
陳煜爽朗地大笑起來。
“既然你來了,我就和你說一下這個劉芳的事。”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自從她進(jìn)來之后,就沒有一天愿意主動說話的。”
丁易辰立即鉆了牛角尖。
“等會兒,你剛說的‘愿意主動說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們牢房里的其他人,一天到晚主動找獄警說話?”
“哦,瞧我這節(jié)奏被你帶的,我表達(dá)錯誤了,我的意思是她不愿意說話,跟誰都不愿意說。”
這點(diǎn)著實(shí)令陳煜很頭疼。
審訊工作一直無法順利展開,就是因?yàn)樗刻旄粔K滾刀肉似的。
油鹽不進(jìn),軟硬不吃,死活都不怕。
你無論多高明的偵破高手,遇到這種人幾乎沒有轍。
“問她也不回答?”丁易辰很納悶兒。
“對,不管什么樣的情況,她都不想多說話,反正就是封閉自己,一天到晚一副絕望的樣子。”
丁易辰沉思起來。
這簡直像一塊石頭沉入深海,既沒有泛起浪花,又沒個響。
“這么說來,她是不是從進(jìn)來的第一天起,就打算好了走這一步?”丁易辰猜測道。
“極有可能,我們也是這么分析的。”
陳煜很贊同他這句話。
“當(dāng)他聽說張家朋已經(jīng)在外面為她尋找證據(jù),證明她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時,她的心情反而越來越不好,情緒很低落,甚至有時候相當(dāng)絕望。”
“為什么?”
這點(diǎn)倒是令丁易辰?jīng)]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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