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男人的心
“你你……你哭什么?”
秦珊靈見他的眼淚流了下來,心中一驚。
連忙把手中的稀飯放在床頭柜上。
她從旁邊的毛巾架上取下一條毛巾遞給他,“你快擦一擦,這么大個的男人,你都是個壯漢了還哭,像什么樣子?”
面對秦珊靈的數(shù)落,男人心里卻覺得甜絲絲的。
他擦了擦眼淚,倔強地說道:“誰說我哭了?我是被風迷了眼。”
秦珊靈轉頭看向關著的窗戶。
然后看向和她一樣一臉懵逼的護工大叔,“大叔,這屋里有風嗎?”
大叔也看看窗戶,還回頭看了看門口,再搖搖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你喂他吃飯,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喊我一聲。”
“好的大叔,你也趕快去吃飯,這會兒沒事了,不著急的。”
“好。”
大叔點頭笑著出去,并且把門半掩上了。
秦珊靈表情嚴肅地看著男人,問道:“你干嘛哭啊?是不是因為想不起自己是誰就哭,還是因為哪里疼?”
面對秦珊靈的關心,男人覺得,男人有時候弱一點也挺不錯的。
他掩飾地笑了笑:“我能吃稀飯了?醫(yī)生說的?”
秦珊靈點了點頭,卻又補充道:“但是你別對稀飯有誤解,這個它真是,稀……飯。”
說著,她將病床搖起一些,讓他整個人半躺著。
然后把盛著稀飯的碗端到他面前,并遞給他一個勺子:“我?guī)湍愣酥耄隳侵皇挚梢阅蒙鬃映园桑俊?br /> 男人一看碗里。
難怪秦珊靈說稀飯的時候要拖長音,這還真是稀得可以。
幾乎看不到一粒飯粒。
他抬起頭看著秦珊靈,有些委屈道:“這……是米湯吧?”
秦珊靈笑了笑。
“也可以這么認為,但是這湯可不稀,能保證你的營養(yǎng),喝吧。”
“我沒辦法自己吃。”
男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此刻也不愿意動彈了。
秦珊靈無語地看著他。
但是從他滿臉無辜的神情中,沒看出他是故意的。
她只好無奈地從他手中接過勺子。
“那行吧,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喂你。”
秦珊靈舀起一勺子,吹了吹,開始一勺一勺地喂給他吃。
男人很享受這種,被自己心儀的女子照顧的感覺。
他故意吃得很慢,每吃一口都細細咀嚼,然后慢慢吞咽下去,目光始終注視著秦珊靈的臉。
秦珊靈并沒有看他,而是垂著眼睛認真地注視著碗,耳朵聽著他在咀嚼。
“你不是說這是米湯嗎?怎么還需要咀嚼?”她低著頭問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有一個飯粒呢?”
“額……”
她舉起勺子的時候抬眼看向他。
見他直愣愣地盯著自己,她的臉瞬間一紅:“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秦珊靈緊張起來,放下勺子,騰出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臉。
“有什么東西?沒有粘什么呀?”
“有花,非常漂亮的桃花。”
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秦珊靈的臉更紅了,“你是個傷員,再這么調侃我,我可不來照顧你了。”
“哎呀,我開玩笑的,你別往心里去。”
男人急了,再次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再調侃她了。
可是他心里明白,只要看到秦珊靈,他就有一股忍不住想調侃她的沖動。
看著她著急,看著她臉紅,內心別提多高興了。
他就喜歡她這種半羞半嗔的樣子。
秦珊靈正色起來:“那你到底還是吃不吃呢?”
“吃!吃,我吃!”
看著碗里還剩下的小半碗稀飯,男人哪里肯放過?
他恨不得這個碗變成聚寶盆,一直吃不完。
秦珊靈只好又耐心地一勺一勺喂他,直到見底了,她才把勺子和碗放在床頭柜上。
拿起毛巾遞給他:“你自己擦擦嘴吧。”
隨后,她起身端著碗走向門口。
男人立即條件反射,“秦珊靈,你、你這是要去哪里?”
秦珊靈轉過身,見他緊張兮兮的表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緊張什么?我不會跑的。”
她揚了揚手中的碗,“我要去外面水池洗碗。”
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好吧……”
“你別一天到晚神經(jīng)兮兮的,你自己沒成神經(jīng)病,別把我搞成神經(jīng)病了。”
秦珊靈嘟囔著拉開門,走了出去。
男人用毛巾擦著嘴角,笑了。
他突然有些盼望自己的傷一直不好,這樣他就能一直享受這份來自秦珊靈的關懷與照顧。
只要傷不好,他就能一直在這兒住下去。
一直住下去,就意味著她會一直來照顧自己。
然而,他卻不敢去想,人家憑什么要照顧你?
人家為什么要一直照顧你?
他知道那是不可能永遠持續(xù)的事情,但是眼下,他很享受這種從未有過的被呵護、被照顧的溫暖感覺。
……
豪富大廈九樓。
張培斌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丁易辰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fā)上。
這已經(jīng)是他連續(xù)三天的狀態(tài)了。
每天一大早,丁易辰就來到公司,然后就這么躺著,一動不動。
一整天也不與任何人交流,直到晚上很晚才騎著摩托車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又來了,如此反復。
仿佛與世隔絕,什么事都不過問,也不見任何人,手中緊緊拽著兩個打火機。
就這么靜靜地躺著。
“易辰。”
張培斌走到沙發(fā)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見他沒有反應,他在他對面坐下,輕聲說道:“易辰,森爺?shù)娜艘呀?jīng)配合警方,把望月山莊都詳細查過了。”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丁易辰依舊沒有反應,便繼續(xù)往下說。
“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跡象,目前望月山莊還封閉著。”
他把這兩件事告訴丁易辰的目的,是想說他如果要去望月山莊,自己可以陪他去。
“望月山莊……”
丁易辰慢慢地睜開眼,轉頭看向他:“我們能進去嗎?”
這幾天那里仿佛戒嚴了一般,任何有關無關之人都不得進去。
張培斌點點頭:“能,有森爺?shù)娜嗽冢绞钦J可的。”
“哦?那會讓我們進?”
“嗯,只要森爺?shù)娜俗屧蹅冞M去,警方就不會攔我們。”
他見丁易辰似乎有些動心了,便問道:“你想不想去許組長生前住的客房看看?”
他跟隨丁易辰這些日子,對他這個人已經(jīng)有些了解。
丁易辰是個極其念舊的人,重感情,對朋友對兄弟掏心掏肺。
他上次去京城幫丁易辰送交那些材料的時候,從許衛(wèi)國口中了解到,他們兩人不僅僅是同學兄弟情。
還有過命的交情,丁易辰大學期間還救過許衛(wèi)國的命。
這份經(jīng)歷過死亡考驗的友情,是常人很難體會到的。
“想,什么時候可以去?”
丁易辰仿佛剛活過來一般,聲音里帶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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