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回家(下)
李霧月在副駕駛上酣睡著,或許是短暫的睡眠,來不及做噩夢吧。
但也迷迷糊糊的乏力,揉著眼,不想動彈,還嘟囔推脫,“宿醉,難受,就這么睡,沒關系。”在座椅上蠕動著找到舒適的姿勢,即將消散意識。
“那我背你,先回家。”
塑料袋的摩挲聲,車門打開的顫動。靠近的溫熱和氣息。
趴在寬厚的后背上,李霧月有點恍惚,張了張嘴,曾經深刻在腦海中的名字,現在卻仿佛在喉嚨里鋸斷了連接,怎么也念不出來。
環上脖頸時,摸到凸起的喉結,李霧月蹬掉高跟鞋,熟練的盤腿鎖腰,埋臉在肩膀上。
“。。。娜娜米。”
“嗯。”
“娜娜米。”
“嗯。”
“【李健人】(中文),噗,哈哈哈。”染上困倦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七海建人覺得他應該沒時間下來拿東西,都不用他勾腿,只需要微微前傾,她就能安穩的趴著,不愧是有在樹上過夜的技能的人。于是他背著一個人,提著一大堆塑料袋,走進電梯。
這個點,剛好是上班高峰期。
有許多面熟的鄰居,雖然大多數只是擦肩而過,而他們的目光大多留給食材,顯然是在感慨‘嚯!真能負重!’。但總有一個意外。
“誒,七海先生,早上好,您的妻子終于又回來了。”是眼熟的太太。
李霧月‘咻’的抬頭,趴在大高個的背上,所以居高臨下的俯視了這位中年女人。
“哎呀,您妻子真漂亮。”
李霧月疑惑的皺眉,“又?你除了我還有誰!”
七海建人:“。。。。。。”
太太桑:“!!!!”是哦,這位的頭發可長太多了,頭發長的再快,也不可能一個月就從肩膀到躥到后臀。完了完了。
李霧月:“沒關系,即使這樣我還愛你,么么噠,達令~”甜的能沁出蜜的嬌滴滴。
七海建人:“。。。。。。”
太太桑【震驚jpg】
七海建人平靜的點頭,背著人,步伐沉穩的走回家。
太太桑【久久不能平靜jpg】
。
。
回家第一件事,先把食材歸位,再把背上的人帶去浴室。
李霧月坐在浴缸邊緣,松懈后,神志一半被醉意籠罩、一半被困倦拉扯,腦袋一點一點。
看他脫掉外套,解下領帶。
李霧月:“哦~這花灑底托牢不牢啊~這高度可以誒~”然后開始熟練的脫。
七海建人只來得及轉頭回避,醉鬼已經施展完除衫術,蹲在浴缸里。
【坂口安吾:我再看下去,是不是就不禮貌了】
然而限制級的場景并沒有出現,七海建人抖開毛巾,給她裹上,其實就是攤在水面,擋住鎖骨以下。然后目不斜視的幫她洗頭,非常細致的手法,指尖梳理墨發,涂抹泡沫,再搓洗。就像一個純潔的理發師,提供純潔的服務。
最后裹上頭巾,叮囑剩下的自己洗,就轉身出去了。
李霧月:“。。。。。哦~”
【坂口安吾:所以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限制級場景?那個面冷心狠的酷girl呢?你把她切片塞哪里了!!!】
李霧月穿著上長袖長褲的睡衣,跑出去,換七海建人去梳洗了。
以前這時也發生過,那時只是單純的食宿關系。(確定?)但現在不一樣了,突發性精神清醒的李霧月站在餐桌前,扶著它,用力地搖晃,厚實的木料堅挺的扛住。
李霧月掌撐落地窗,看著種了佐料綠葉菜的陽臺,想了一下,堅定的拉上窗簾。并把整個房間檢查了,沒摸到攝像頭和監聽設備,才舒口氣。
李霧月發現原先藏酒的房間,被改成衣帽間,那些她買的衣服,擺的整齊。李霧月感嘆一聲,沒說什么,卻盯著全身鏡,露出一個‘純潔’的微笑。
就如老鼠過境,每個地方都翻過,寬大的扶手椅,開放廚房的吧臺,可拆卸的沙發,臥室的床
【坂口安吾:。。。。明明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它喵到底看過多少本子!】
七海建人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時,看見李霧月盤腿坐在臥室床上,雙手十指交叉緊握,閉眸喃喃低語,仿佛虔誠的信徒在禱告。但以七海建人對她的認識,沒有一個神值得她這么做,畢竟她可是告訴過學生。
‘人需要學會禱告,但不是向虛無縹緲的神許愿祈求,而是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去做什么、不忘了什么。’
李霧月:【沒關系的!不要緊張,這不是動物的野蠻交媾,這是每個成年人都可以經歷的過程,只要前戲充足,情意和諧,那就不會受傷。雖然是新手,但是想一下!區區子彈穿胸膛、砍刀斬腰腹、狗手掏心窩的劇痛都挺過來了!想一下他的大胸肌,長腿扛肩上,做到哭泣!都是合法的!名正言順!理所應當!他自愿的!不要膽怯、不要退縮,我是一個優秀的s】(中文)
【三料間諜、稍稍懂點中文、再結合語境,立刻、馬上,就理解她在說什么的坂口安吾:。。。。你好記仇。】
李霧月模仿著那些御姐的微笑,撩撥著濕發,側倚在床邊,歡快的手掌拍拍床墊。閃閃發亮的眼睛,就像濕漉漉的狗狗眼。
七海建人平靜地舉起吹風機。
李霧月:?
氣氛再怎么旖旎,也會毀在炸毛的長發。
李霧月:“好像長發公主和她的后爸哦。”
七海建人默默把梳子上的落發搓成一團,快速地處理掉,免得她看見了會沉默。一般來說,基礎的發量在,就不用擔心禿。
李霧月:“你是不是洗冷水澡了?”完全沒有熱氣騰騰的出浴感。
七海建人收掉吹風機,他穿著同款長袖睡衣,平靜的坐在床上,掀鋪開被子。“還好,不是特別冷。”
李霧月:“熱武器的冷卻裝置,防止炸膛嗎。”
七海建人:“。。。。”穩住,現在還不行。
全遮式窗簾完全擋住窗外的早晨氣息,但孩子們上學的動靜還是隱約能聽見。
七海建人:“八個小時,睡到下午三點,再起來準備晚飯吧,不能耽誤今天晚上十點鐘的睡眠。”
李霧月:“???”是哦,他臉上、眼睛里完全沒有欲望。
李霧月:他果然不是真的愛我,都沒有性沖動,只是單純的祭品式奉獻罷了,就像那些伴君如伴虎的佳人,一腔苦楚,無處訴說。嗚嗚嗚。
七海建人嘆了口氣,“我們喝了2箱烈酒,通宵不睡,暴飲暴食,心情劇烈波動。據說有種突發性疾病,叫{馬上風},如果酒精讓血管痙攣了呢?”
李霧月:“可是他們都哦!”腫瘤癌癥都要挨龍血兩逼兜,區區烈酒,屁也不是。
七海建人:“。。。他們?”
李霧月:“那也不能怪我,出任務打人,打就打了,又不能只挑他們的工作日,總得逮他們私人時間搞事嘛。真是辣我眼睛,果然還是紙片人比較唯美。”抱怨。
七海建人,松口氣又提心。“那要是碰見‘連接’狀態,你。”停頓,沉默。
李霧月:“在我的老家,看見‘交尾’的狗狗,大家都會手賤,抄起棍子,痛打,看它們慌亂的嗷嗷叫、撒腿奔逃。嘿嘿。”超級惡趣味。
七海建人:“。。。。”
李霧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白白禱告!看你也不像醉酒的樣子,我給你來一套masaji吧。”摩拳擦掌(說ji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七海建人:。。。
于是不能再拒絕的七海建人,被迫接受中式推拿,被無情的除衫術扒掉上衣。
李霧月:“不要怕!不疼的!我會溫柔一點的!”桀桀桀笑聲。
【del了不和諧的6段】
最終七海建人平躺在床上,只有喘氣的勁了。但不得不承認,身體的血管在活絡的歡快著,舒暢感。但也改變不了,他那種‘破布娃娃’的心情,仿佛眼神都空洞了。
過足癮的李霧月快快樂樂的窩躺著,“你還挺能忍,嘿嘿。”
玩夠了的李霧月側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很快就重新陷入睡眠。
過了許久,七海建人才能回神,側頭去看她,縮團著睡,明明以前還沒實質性關系時,都敢翹腿橫手。
七海建人慢動作的把她摟進懷里,笨拙地將長發撥到被子外面,免得翻身壓到。
稍微帶起的后衣領,他突然看見熟悉的、陰祟的黑色紋路,繞柱毒蛇般,困鎖在脊柱的鱗片線邊。就像伏黑惠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紋路,他也不會忘記。
他提著衣領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盡管他努力壓制,免得驚醒她。但還是愈發劇烈,他只得一口咬住虎口用疼痛來緩解。
七海建人呆滯著,明明已經把人‘叼’回自己的小窩了。
還心機的暗示,就是知道不長久、非永恒,才要飛蛾撲火的嘗試一下。
可那只是話術,卑鄙的圈套。
原來她露出‘釋懷’的微笑時,是帶著命不久矣的決絕。
所以可以簽婚姻屆。
‘弄死毒婦’(自動省略姘頭)。如果不是一句調笑,而是自嘲呢。
他用全部的家產換來的入場券,只趕上了落幕。(因五條悟也無法祓除宿儺對悠仁的詛咒,所以娜娜米很絕望)
而被觸動的主人,只沉思片刻,便慷慨的給予全部。所有看似‘敏感、沒有安全感’的小女人詰問,都透出另一層死亡的暗示。
不是推脫的話術。
是現實的問句。
娜娜米抱緊她,親吻著發絲,痛苦地閉緊眼眸,水珠無聲的浸透枕頭。他小心地擦拭,免得吵醒李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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