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新的敵人
第114章 新的敵人
這里不僅有血腥氣,更重的是尸臭味。
這一層一層疊起來的死尸,只有戰(zhàn)場上才會看見這驚世駭俗的場面。
偏遠(yuǎn)的城鎮(zhèn),平和的生活。
怎會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
“阿晏,抱我過去看看。”
云千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君晏辭看了眼屋內(nèi)的情況后,抬腳往靠窗最近的那堆尸體走去。
相比靠里的那些死尸,這里的明顯是剛喪生不久的人。
怪就怪在,這些人不僅脖頸處有咬傷,就連口鼻中也都是鮮血。
這出血量也太大了。
但這些人的死因,卻是在別處。
基本人人的上半身,都被捅了好幾刀,尤其是心臟處。
“流星劍法。”
聽見君晏辭的聲音后,云千意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最里面的那具尸體,那劍法,的確是玉青塵的流星劍。
“看來小師兄真的來過這里,但是他為什么要?dú)⒘诉@些普通百姓呢?”
云千意注意到,這里的尸體,無論男女老少,都無差別的死在了這里。
“糯糯不是說玉青塵救了她?或許那孩子,知道些什么。”
君晏辭眉頭緊皺,他說話的時候,刻意貼著云千意的頭頂,聞著她發(fā)間的清香。
云千意點(diǎn)點(diǎn)頭,注意到他的臉色后,往他唇上吻了一下。
“那我們先回去。”
可是當(dāng)二人回到原本院落中,并沒有看見糯糯。
那孩子的眼神清澈,而且對他們又十分坦誠,云千意相信她一定不會自己跑出去。
“千千,這里有地窖。”
云千意看見君晏辭站在屋外的側(cè)后方,對自己眼神示意了下。想必糯糯就在這里。
這孩子怎么忽然換地方了?
君晏辭輕輕推開木板,然后跳了下去。
云千意半晌都沒聽到君晏辭要接自己的聲音,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她輕笑了一聲,似是在笑現(xiàn)在的自己,怎么被君晏辭慣的如此嬌弱。
這點(diǎn)高度還用人接?想她云千意翻山越嶺,在熱帶雨林以一殺百的戰(zhàn)績,
于是,云千意直接蹦了下去。
糯糯果然在這里躲著,但在看到君晏辭的動作后,云千意驚道:
“阿晏!”
云千意立馬將發(fā)簪中的銀針取出,快速的扎到了糯糯的頭頂。
“阿晏,疼不疼?”
只見君晏辭的手側(cè),有一排帶有血痕的小牙印。
云千意心疼的不行,她一向喜愛君晏辭的這雙手,從不忍他受到一點(diǎn)傷害。
“沒事,小傷,兩天就好了。”
糯糯暈倒的時候,云千意跟君晏辭同時用手接住了她。
“你察覺到了,是嗎?”
糯糯身上的病,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毒。
這種嗜血的毒,與君晏辭身上的火毒,如出一轍。
“嗯。”
君晏辭一下來,就對視上了那雙在黑暗中赤紅的瞳孔,在糯糯向他襲來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或許在八歲那年,他也是這么對君斯年的。
皇兄最是疼愛他,哪怕是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會舍得讓君晏辭傷著半分。
不知道他能否帶著皇兄的希愿,活下去。
“阿晏,阿晏。”
云千意見君晏辭雙目空洞的樣子,出聲叫了他兩次。
見他沒有反應(yīng),云千意用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臉側(cè),讓他看著自己。
那雙狐貍眼眸溫柔中帶著堅(jiān)定,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
“阿晏,我能醫(yī)好糯糯,也能醫(yī)好你。”
君晏辭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他可以清晰的看見云千意臉上,那如神女般溫柔的笑意。
滿心滿眼看著的都是他。
他見過春日夏風(fēng),秋葉冬雪,也在年少時踏遍過南水北山,東麓西嶺。
可這四季春秋,蒼山泱水,都不及云千意對他展眉一笑。
云千意的愛,由不自知變?yōu)榱瞬蛔越缃窀菬o時無刻,把滿滿的安全感,都給了他。
即便君晏辭不說,云千意都會感知到。
見君晏辭眼眸眨動,恢復(fù)了平日的模樣,云千意立馬拿出手帕,將他手上的傷口包住。
“小師兄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人,中毒已深,完全喪失了意識,才會選擇屠殺,以免傷到無辜之人。”
云千意剛猜測完,便聽了糯糯虛弱的聲音。
“千意姐姐,漂亮哥哥,對不起,糯糯本來想在這里,等病發(fā)過去,再出來的。”
糯糯看見了君晏辭手上包扎的手帕,知道肯定是自己干的。
因?yàn)樵诘锇l(fā)病的時候,就是想要傷害自己,好在有玉青塵及時出現(xiàn),救了她。
在得知她的爹娘已經(jīng)發(fā)病三日,還未見清醒后。
玉青塵選擇告知糯糯原因,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后,才把她放回了屋里,解脫了她那對已然無藥可救的爹娘。
對于這樣的行尸走肉,活著對他們來說,跟死沒有區(qū)別。
“沒事,糯糯已經(jīng)做的很棒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身子沒有那么熱了?還會覺得疼嗎?”
糯糯坐起身,聽見云千意的話后,才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輕盈過了。
自從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生病了之后,身子燥熱到疼痛,恨不得抓破自己的皮膚,而且極度渴求鮮血。
但現(xiàn)在,這一切感覺都消失了。
她驚喜的看向云千意。
“糯糯,可以告訴我們,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
上陽城
清流河畔,落日余暉。
“王爺,東晉太子已到西淵。”
“上陽河都安排好了嗎?”
聽見這話,仆從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安排是安排好了,但是王爺,東晉太子并沒有走水路而來。”
這時,躺在搖椅上的人睜眼,坐起身,看向仆從。
“那他們現(xiàn)在,人在何處?”
“回王爺,在慶城。”
原本計(jì)劃在水上就將東晉太子解決掉,沒想到,他們居然繞遠(yuǎn)走到了慶城。
“本王記得,慶城四周都是山林,土地常年干旱。”
仆從反應(yīng)過來,立馬跪地回道:
“是,王爺。三個月前,慶城還在鬧饑荒。”
西淵攝政王,江仁軒,年近五十,但滿頭黑發(fā),精神奕奕,就連眉眼的皺紋都鮮少看見,當(dāng)真是歲月青睞的男子。
“那就去辦吧,你帶人親去,本王才放心。”
仆從在看見江仁軒眼中的殺意后,立馬垂首,領(lǐng)命離開。
東晉太子,絕不能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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