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讀美人
蕭蕪撲了個空。
回到蝕谷,仙童道:“那日滄覺仙尊在議事廳沒等到谷主便走了,他托我們轉告,天海有急事,他回去一趟,得了空再來!
急事,還能有什么急事,不過是那位“嬌”身體不好了。蕭蕪冷哼一聲,氣沒處撒,端起酒壇,咕咚咕咚飲下。
借酒消愁愁更愁,可起碼醉時不知愁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迷蒙之間,滄覺仙尊印入眼簾。
“我聽聞滄覺獸無法行□□,可是真的?”蕭蕪醉了,她本就是嫵媚長相,平日里都是刻意端莊打扮。此刻,水緞般的內裙與身體貼合身體,將姣好的身材顯現的淋漓盡致。如雪的胳膊上閑閑披了一層云紗。
她是醉了,但沒忘記對滄覺的厭惡。羞辱他,凌虐他,這樣的念頭在蕭蕪腦海中瘋狂叫囂。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一個抬手,捆仙索將滄覺牢牢捆住。
奇怪的是,滄覺沒有掙開。
“放開!蹦凶颖焕г谔梢紊,行動件衣裳被扯散了些,語氣還算正常。
“不如我來幫仙尊治一治,就像小天海仙尊對我那般。臣服?呵呵!笔捠徱蛔忠痪鋷е鴱娏业呐,又嬌笑道,“仙尊就將我當成她,不是很好?仙尊,不都喜歡找替代品么!
“荒唐。”滄覺的表情透露了他的心思,厭惡之色盡顯,“這般做派,可笑至極!
滄覺從未見過這樣的蕭蕪。最初他只當蕭蕪是個天資還不錯輩分小的谷主,后來因著蝕骨藥的緣故,又發現對方仙術不精、總愛耍小聰明。孤僻的性格和絕對的實力導致滄覺很少與小輩打交道,看在蝕谷的面子上,也因為他是求人的一方,所以滄覺一直耐著性子與蕭蕪相處。
心系之人的病情不斷惡化,本來這段時間滄覺的精神就很緊繃,沒想到蕭蕪還嗜酒失態,簡直就是在他的神經上瘋狂蹦跶?墒菧嬗X太累了,身累心累,仙魂輸送給了病人還沒有恢復。他只冷眼看著她作秀。
酒醉之人根本察覺不到面前人的怒火積壓。
“你口是心非!笔捠徰劢乔邷I,劃過臉頰,沒入細細的唇紋,她伸出食指,抹了抹,逼近滄覺。
她舉起手指,晶瑩的指甲上還留有濕意,“滄覺仙尊仙魂醇厚,仙術高強,想要掙開這捆仙鎖輕而易舉?赡氵留在這兒,莫不是對我有情?”
說著,她用指尖點了點滄覺的唇,滄覺臉一偏,雕刻般的下頜多了細細的一道水痕。蕭蕪竟是被這景色恍了神,久久不移開視線。
“蕭蕪元君,你莫要對不起白濯!睖嬗X不看蕭蕪。
“他不負我,我便不負他。”蕭蕪費力地直起被美酒泡的柔若無骨的身子,云紗撩過滄覺的臉和脖子,“哦,不,我們什么也沒有,何談負不負?”
“白濯每隔一陣子下凡,你是知道的吧?”蕭蕪幻化出一架秋千,如藤蔓般攀上去,輕輕緩緩蕩起來。她雖然醉了,迷蒙眼神也試圖恢復清明,期待著滄覺的答復。
滄覺終于舍得恩賜眼神給蕭蕪。
或許是親近之人生病的緣故,他變得慈悲。女子殷切目光難以忽視,滄覺難得生出了同情之意,眼前的人也不再那么令人厭惡,即便平日里蕭蕪做的端莊姿態,實際不過是個涉世未深剛邁入上仙行列的年輕谷主。
他遲疑,但還是誠實地點頭。
“那你可知凡間有一女子在等他歸家。三百世,他陪了那女子足足三百世。那女子是街頭小巷中的豆腐西施,他便化作寒窗苦讀的書生,每日跨過兩千石階只為看她一眼;她若是皇室公主,他便化作侍衛,在宮門外待命幾月苦等公主出宮相護;她若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他便……”
一串笑聲響起,低低的,秋千上的風鈴也響起來,為了悲哀增添了荒唐的喜色:“人們都道織云下凡頻繁。原來留戀凡間的,竟是白濯!
滄覺心驚,白濯下凡的原因他并不知道,事實上他與白濯并不親近,都是仙界佼佼者,氣場相近罷了。
“肥遺獸那次,魔尊崇冥那么痛快的放手,是因為你的震懾對不對?能克蠱雕的水光鈴是你送的對不對?還有那雙手……”蕭蕪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秋千,滄覺的手近在眼前,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薄繭不顯突兀,反而襯托得手更有力量感,F在這雙手和眼前男子的面容重合,雖是意料之外,卻毫不違和。
“為什么,滄覺,你為什么!”蕭蕪微微拉開了距離,正視滄覺的眼,一滴淚垂直落下,落在滄覺臉側。
滄覺皺眉,他不知道蕭蕪在質問什么,清楚地解釋道:“那時,我迫切需要蝕谷藥,蝕谷給我的回復是沒有新藥不得送出舊藥。我承認,我的目的性很強……怕蝕谷不接受,我只得暗中相助,水光鈴確是我央白濯代送!
還有半句話滄覺沒有說,為了還白濯代送水光鈴的人情,萬年不出滄海的他甚至還跑去歸去學堂上了一課。也正因為他不喜歡欠別人,所以才會費心費力地協助蝕谷收集藥材。
“所以,從頭至尾我都是個笑話,對你來說是,對白濯也是。”蕭蕪來到欺身逼近滄覺,她的手指纖細卻有力,拑制住滄覺的頭,她幾乎貼在滄覺耳邊喑啞道,遠遠看上去二人而鬢廝磨。只有滄覺聽出了蕭蕪的絕望。
滄覺難得情緒波動,他的眼就像黑色漩渦,吞噬蕭蕪的目光。
“你的愛人知道你如今這般模樣么?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被我壓在身下,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都不如一響貪歡。”蕭蕪摸著滄覺完美的臉,語意帶著惡毒,手一點點向下。
“愛人?我要救的人,他,不是我的愛人!睖嬗X艱難吐出這幾個字,“嗯”他悶哼。
蕭蕪緊緊貼著滄覺,輕盈的發絲撩過他的喉結,專注于眼前人的美色,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么,而是又迷蒙起來。
突然帶著好奇道:“滄覺仙尊,外界傳聞似乎不準,你沒有不行?”
聽了這話,滄覺一怔,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變化,突然他胸膛一震,捆仙鎖散落。
滄覺獸強大逆天,也因而被上天下了詛咒,難育后代。傳著傳著便成了供人調笑談資的生理障礙。
真正的詛咒鮮為人知:滄覺獸一生只能對一人情動身動。
恍惚中蕭蕪聽到對方在喚她的名字,酒意朦朧又聽不真切。
“我在!笔捠徬乱庾R回應。望著對方性感的額、眉、眼、唇。熟悉的感覺如潮水般席卷了她,一瞬間她反倒覺得自己不能再清醒,只想將眼前之人擁入懷中。一望無垠的天和海相接,她在浪中起舞,他倚著礁石看她。
這莫名其妙的記憶卷走了蕭蕪,她仿佛真的躺在沙灘上,將主動權交給了身體的本能。云紗飄上了空中,水緞浸入海底,雷電直下,波濤洶涌。
天海歸位,躺椅上二人累極,昏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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