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邊城第三日
李鈺瑤一早醒來,去前廳吃飯,府中的仆人看著她有些驚訝。因為他們關門的時候李鈺瑤不在家,一覺醒來就在家了。
李鈺瑤到前廳門口,發現李遠已經在那吃飯,管家、常嬸站在邊上。李鈺瑤直接走過去喊了聲“爹”就坐下了。
李遠臉拉得老長了,瞪著眼睛特別嚴厲的問:“□□回來的?”
“嗯,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都睡了,我就沒打擾他們。”
李遠也挺無奈的,雖然不是第一次,還是挺生氣的說:“我已經吩咐管家以后晚上院子里放上狗,免得賊人進來了,還不知道。”
已經有人給遞上來碗筷,李鈺瑤接過來說:“爹,不至于吧!您這府上最值錢的也就是我了,賊都不稀罕偷的。”說完就吃了起來。
“哼,我看離丟也不遠了。你哥呢?”
“睡覺!嗯,在客棧睡覺!陪田公子,昨天喝多了!”李鈺瑤感覺好像說錯話了,她怎么能知道這么清楚呢,又補充道:“差不多吧!我感覺是,前天晚上就在那住的!”這一補充可好,連前天都交代了。
李遠懶得搭理李鈺瑤了,半精不傻的,也實在是軍營事多,管不過來她。
“爹,您吃飽啦?”李鈺瑤問完,緊吃了兩口,怕他爹說她,該吃不著了。
“吃完了讓你哥去領軍棍。兩天夜不歸宿。”李遠說完,又生氣的瞪了李鈺瑤一眼,說:“你去跪祠堂,好好反思反思,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去哪兒跑!”
李鈺瑤放下碗筷,也來了小脾氣說:“我都是在忙正經事好不好!我哥都多大了,連個婚事都沒定下來,您一點都不關心他,我再不給他張羅,您什么時候能當上祖父啊?”
李遠聽著說的像那么回事,問:“你哥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我哥那傻樣,咱家再有個不講理的爹,馮家的姑娘才不會看上我哥呢!這家里除了有個知書達理的我能讓人姑娘考慮一下,你們都不好!”
“嚯,人姑娘沖你就嫁給你哥啦?哪家馮家?你哥喜歡不?先下了聘,過兩年娶進門。好的話,我當年就能抱孫子,哈哈哈!”李遠聽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帶著幾分期待等著她說。
“想得美!”李鈺瑤見父親也不生氣了,簡單的說了一下:想撮合楊軍候和馮家大姐,只要楊軍候不嫌棄那兩個孩子,也就不是問題。今天她要再去問問楊軍候的意思。李勇和大妹妹的事,還得多去馮齊家幾趟,要聽聽姑娘的話,看看馮家愿意不。
“爹,我今天喊我哥去領罰,還得去找楊大哥,有時間還得去馮家!”李鈺瑤說完眼巴巴的看著李遠,意思就是不能跪祠堂了,好多正事要辦。
將士成家,李遠也高興,李鈺瑤這次的確算正經事,帶著些笑意還假裝嚴肅的說道:“去辦吧,跪祠堂的事先記上!”然后起身,根本控制不住笑意的走了。
李鈺瑤吃了飯高興的跑到客棧,躡手躡腳的,不想驚動旁人。昨晚的事李鈺瑤覺得很不好意思。雖然田仲銘一直說應該還那一吻,可是自己總覺得不太對勁。借東西還的時候都是光明正大的,也不知道這怎么了,只敢偷偷的還。
李鈺瑤上了樓還是碰見了田恒,趕緊低著頭,捂著臉,假裝沒看見的樣子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田恒就納悶的看著她從身邊過去了,也不知道說什么。
李鈺瑤跑李勇的屋門外,拍了拍門,沒人應,直接推門進去了。李勇睡得很香,李鈺瑤使勁晃,使勁喊,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田恒讓人送來了醒酒湯,李鈺瑤讓李勇喝下。李勇懶得睜眼,感覺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又躺下睡著了。李鈺瑤只得趴在桌子上等李勇醒酒,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李鈺瑤醒來都快吃午飯了。趕緊把李勇弄醒,李勇酒勁也消退了很多。她教給李勇去領軍棍的時候一定要伸著手指頭說兩夜,就開門跟李勇道別說:“我先走了,你記好怎么說,少挨揍啊!”就走了。
田仲銘醒了有一會兒了,卻不愿意起,他一閉上眼就出現李鈺瑤,自我陶醉著。聽見李鈺瑤的聲音翻身起來,被站在床邊的田恒下了一跳。
田仲銘以前喝醉了,早上也不會這么晚了不起,田恒不放心,總是進來看。就發現他家公子躺在那,半醒不醒滿臉笑意的閉著眼。也不好意思打擾,只好站在床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田仲銘滿心都是李鈺瑤,沒聽到屋里進來人。稍微平靜一下問:“李鈺瑤來了?”
“來了。”
“已經走了?”
“走了。”
“沒來看我?”
“沒來。”
田仲銘問完有點小傷心。
李勇收拾好跟田仲銘告辭,說要去領罰,今天就不過來陪他了!估計明天就行了,也走了。
田仲銘一人苦悶,這個不解風情的李鈺瑤,沒事了不是挑逗、就是誘惑的。自己動了情,她卻沒有反應了。怎么自己昨天也喝了那么多,來了竟不知道表示一下關心。
田仲銘桌上剛備好飯菜,楊軍候就來了,一進屋就說:“田公子,我去李府找鈺瑤妹子,府上說來客棧了。我到這了,田恒說她走了,我就是問問您知道她去哪了嗎?我再去找找。”
那天田仲銘讓他喊著李鈺瑤,就是覺得他心眼直,自己出去一定惹一身麻煩。李鈺瑤心眼多,想的周全些。
田仲銘讓楊軍候坐下一起吃飯,一邊吃一邊告訴他。
楊軍候剛吃兩口又問:“田公子,您知道李鈺瑤去哪了嗎?”
“你晚上去李鈺瑤家門口等著就行,我一會兒告訴她回去找你。”
楊軍候回道:“行,聽田公子。我去她家里等著吧!還能吃點東西,哈哈哈……”
田仲銘愣了一下反問他:“你告訴她爹,你帶他姑娘去打架,你還想在她家吃東西?”
楊軍候想想回:“那可不行,我還是離遠一點等著吧!就街口吧。”
“那不行,太遠了,怎么我也得看準他家府門什么樣的地方!”其實田仲銘就是想看看李鈺瑤住哪兒。
楊軍候似懂不懂的說:“那我就站在正好能看見府門的地方,行不,田公子?”
田仲銘很滿意的點點頭。
楊軍候臨走,田仲銘叮囑他:“楊軍候,你回去換個常服晚些在出來,別穿著這身兵服。太顯眼了,容易被抓。”
楊軍候聽著說的在理,應了聲,記在心里走了。
李鈺瑤中午在馮齊家吃的飯,一點也不閑著:跟大姐聊聊未來打算;跟大妹妹說了好多李勇的優點;問了小妹妹大姐原夫家住址;還問了老夫人愿意女兒嫁什么樣的人家。
老夫人就說女兒們喜歡就行,家里不管窮富,愿意與女兒同食一樣的飯,也就沒啥挑的。
李鈺瑤呆到晚些馮齊回家。李鈺瑤這牙吏,去了衙署的也沒人敢使喚她,馮齊就得按時去按時回,好時也能沾李鈺瑤光,偷會兒懶。
馮齊正想把兩個金豆子還給田仲銘,這次辦差沒少得,收下李鈺瑤給的一個就夠了。
李鈺瑤建議馮齊買頭牛,買塊地,彩禮和嫁妝也準備些,看著有些家底了,自然不愁嫁不出,娶不上的。田仲銘又不缺這兩個金豆子,馮齊父母可缺個大孫子呢。要是拿了田仲銘的錢,實在于心不忍,就多夸夸田大人,各自高興就是最好的。
天邊落日余暉,霞光萬丈。田仲銘在街口踱來踱去,他料定李鈺瑤閑來無事,肯定跑來撮合楊軍候和馮家大姐,順道李勇和馮家大妹妹也就成了。
李鈺瑤遠遠的看見田仲銘,首先想到的是他昨日喝多的樣子,轉瞬又想起他奇怪的舉動,便想跟看見田恒那樣低著頭裝作沒看見走過去。
可田仲銘卻站在她身前,你往左我就左挪,你往右我就右挪。
李鈺瑤見過不去,只得抬頭好像剛看見的樣子喊:“田公子,好巧,您也在!您請!”說著給田仲銘讓路。
田仲銘一日都未見她,心中掛念的很。一見面就請他走,氣上心頭,嚴肅的問:“你這么不想見我?”
李鈺瑤趕緊說:“沒有啊!怎么會呢,田公子這么英俊瀟灑,天天看著也看不夠!”
田仲銘上前一步追問:“那為什么不去客棧找我?”
李鈺瑤趕緊退一步說:“我去了啊,沒敢打擾您休息!”
田仲銘想是自己昨晚的行為嚇到她了,改了話題說:“楊軍候找你晚上去打那個惡人出氣,我讓他在你家府外等你!”
李鈺瑤覺得田仲銘好奇怪啊,獨自在這等著,卻不帶著楊軍侯,問道:“直接帶他來著不就行了?”隨后嘟囔道:“還得回去找他!”
田仲銘笑而不語,給讓開了路。
李鈺瑤在前面走,田仲銘在后面默默地跟著。李鈺瑤回頭說:“田公子,您有事就去忙吧!沒事可以去找些樂子!”
田仲銘見她說的上口,有點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弄得李鈺瑤也不知道說什么了,接著往回走。到了街口,李鈺瑤停住腳,又想對田仲銘說什么,可卻沒說出口,加快腳步緊走。
街上三五一群的坐著休息的鄰里,看見李鈺瑤便開始有人說:
“鈺瑤回來了!”
“當了牙吏就是比以前好多了!”
“還不快回家,李鈺瑤都回來了!”
“鈺瑤今天怎么這么乖巧啊,是不是他爹在家。”
“少說兩句吧,小心打得你滿地找牙!”
“不哭不哭,李鈺瑤今天不搶糖!”
有大嬸抱著孩子往家跑,有人緊緊按住自己的菜筐,也有的語氣嬉鬧。
田仲銘真是領教了,李鈺瑤除了殺人放火和“霸女”,真是稱霸一條街的。
李鈺瑤回頭看了眼田仲銘,緊往家走。
“這是李鈺瑤帶回來的啊!”
“真是個俊俏的公子!”
“這李鈺瑤以后有人管啦!再也不用把她爹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了!”
“好事好事,我家孩子總算可以放心在街上玩了!”
田仲銘感覺自己成了鄰里眼中的救星,得意的笑著。
李鈺瑤平常也聽著習慣了,可是今天覺得格外臉紅。快跑幾步拉上楊軍候就跑了。這一跑鄰里又開始傳來聲音:
“這軍候在這等了一會兒了!”
“完了,這是又要去闖禍啊!”
“可憐李長史又當爹又當娘,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還這么不省心!”
“看來這俊俏的公子,也管不了。唉!”
“快少說兩句吧,姑娘都大了。比以前好多了。”
田仲銘可是明白為啥不來家里了,一方面爹是邊城校尉,另一方面這鄰里的評價真是不咋樣啊。
李鈺瑤帶人到了馮家小妹說的人家,此時里已經休息了。
田仲銘翻身上墻進院給開了門。楊軍候一進院就直接奔著屋,田仲銘眼疾手快拽著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李鈺瑤看見院子里有雞舍,摸兩只雞就張羅著走。楊軍候不甘心,田仲銘拉著他,示意要聽李鈺瑤的話。
三人跑到河邊樹林,李鈺瑤就開始殺雞拔毛。
田仲銘招呼楊軍候拾柴生火,楊軍候雖然不滿,但還是照做了。
楊軍候一直很是生氣,不說話,怒氣呼呼的看著烤雞。
田仲銘湊近跟他說道:“你想把人從屋里拉出來暴打一頓?”
“對啊,不打一頓,怎么能出氣?”楊軍候不滿的回著,甚是有些后悔了喊著李鈺瑤。
“你打他,他得叫吧,然后把鄰里吵醒,抓住你,經官。一問原由,你因為他休妻打了他一頓,那豈不是讓更多的人知道馮氏被休棄?”
田仲銘給李鈺瑤幫忙轉轉烤雞,接著對不服氣的楊軍候說:“或者你能耐,沒有當場被抓,官府派人四處查探,發現一個兵士打人,狀告到你們主事那,你怎么說?你被消了軍候身份,以后還怎么保護馮氏母女?”
楊軍候也意識到有些不妥,回:“這個,我沒想過!”
李鈺瑤看著烤雞,得意的說:“所以啊,我們偷兩只雞,就夠他家罵上兩天了。你要是不解氣,過幾天,我們再來把他家的柴垛都潑上水,或者把米偷走。哪一樣也夠他家鬧心好幾天。”
李鈺瑤果真是很有經驗啊,干壞事的主意張口就來好幾個。田仲銘看著她撇嘴一笑。
楊軍候來了精神,說“咱們現在就去把柴垛潑上水吧,在把米偷走吧?”
田仲銘開始數落楊軍候:“你當馮齊這種牙吏是擺設啊?”填了一根柴說:“沒事了過來干一件壞事,夠讓他家氣上兩天,又不值得的報官最好了!”
楊軍候覺得田仲銘說話就是有道理,夸道:“恩恩是,你們這些見過世面的人就是心眼多,我這種粗人真是比不上。”
楊軍候這話出來,讓田仲銘和李鈺瑤覺得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人了。李鈺瑤笑他說話憨直。田仲銘倒也不惱,和李鈺瑤撮合起他的婚事來。
楊軍候有些不好意思。說起家中情形:父親在他幾歲的時候受傷亡故了,母親后來帶著他改嫁了,生了個女兒,自己到了年紀也投軍了。前幾年繼父得了重病沒堅持兩年病故了,現在妹妹十五歲了,母親身體也越來越不好。還了幾年繼父買藥欠下的錢,這兩年的錢都攢著要給妹妹當嫁妝呢。自己反正也有點過了年紀,就不急了。按資歷也要升軍司馬了,到時候再找,也不委屈了誰家姑娘。
李鈺瑤把烤好的雞腿掰了一大塊給田仲銘,自己也掰一塊,一整只雞給了楊軍候。
楊軍候抱起來啃兩口說:“這偷來的烤著吃還真香!”
李鈺瑤告訴他馮家大姐找個對孩子好的就行,不要求家里條件。
楊軍候聽了還是有點顧慮。田仲銘見他下不了決心,讓李鈺瑤打聽一下軍營里未成家,不嫌棄帶女孩的將士,全都領去馮齊家看看。楊軍候一下就著急了,這回也不用人撮合了,恨不得馬上找媒人去馮家提親。
三個人事情基本說完,滅了火。楊軍候最終沒不舍得吃另一只掰掉腿的烤雞,包起來高興的給母親和妹妹拿回去。
田仲銘送李鈺瑤回家,李鈺瑤是拒絕的。田仲銘笑稱:下午已經領教了她打遍全街無敵手的架勢。李鈺瑤拒絕不掉,只得讓送回家。
路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默了好久,田仲銘忍不住說了“昨晚”兩字,便難以開口。
李鈺瑤重復了一遍:“昨晚,昨晚怎么了?”也沒有多想,還有些抱怨的說:“昨天你們出去找樂子,都不帶著我!”李鈺瑤想起客棧的事,含糊著說:“那個,我哥說你喝多了,抱著門板說話。”
田仲銘只是哦了一聲,他雖然醉了,可卻清楚的記得李鈺瑤就在那。李鈺瑤掩蓋那一段,更說明她記得,還有些害羞。心中喜悅,又問:“在賭場要輸錢的時候,你怎么看著我,不看馮齊啊?”
“馮齊沒有錢啊,我就算輸光了,他也不會管的!”
田仲銘眼睛一轉問:“你是暗示我輸光了補給你?”
李鈺瑤得意的說:“給一點意思意思就行!”
田仲銘還以為她愛慕自己呢,當時自己還真的說過補給她。感慨道:“你們家又不缺錢,你怎么這么財迷呢!”
“誰說我家不缺錢啦?我家缺的很!”
田仲銘當時不知道她家情況,現在她還這樣說,有些小生氣的樣子說:“你父兄的食俸,比我家的還多,你還好意思跟我要。把我的金豆子和銅板還給我!”
“不給!我,我好多衣服都是別人家給的!我,我還要攢錢當嫁妝呢!”
田仲銘本也是逗逗她的,沒想到她還裝的這么可憐,看她那撒賴樣,說道:“令尊是個講理的人吧,欠別人一定會讓你還吧?”
“那是你給我的,不是我借的!再說我當時就謝過你了!”李鈺瑤可不覺得欠他什么,自己不偷不搶的,別人給的還不接一下,太傻了。
田仲銘抿嘴笑了起來,他說的可不單純是那些錢。
不知不覺的到了李府。兩人站在臺階下,李鈺瑤瞄一眼田仲銘說:“我到家了,您回去吧!”
田仲銘不舍走,說她進去就走。
李鈺瑤有些不好意:“已經這么晚了,您先走吧,能早點回去。”
“我不差這一會兒!”
李鈺瑤走到門前,舉起手來想敲門,又不想敲。回頭看著田仲銘笑了笑,放下了手。
田仲銘看她遲遲不敲門,逗她:“怎么,不舍得我走嗎?”
李鈺瑤看著站在臺階下的田仲銘,說:“這么晚了,門仆都休息了。敲門也得很久才來開呢,田大人,您先走吧!”
田仲銘點點頭說道:“要不我幫你敲幾下?”抬腳走上臺階。
李鈺瑤忙下去攔住說:“不用,我一般都不這么麻煩的,我回去比較低調!”
“低調?那你低調的回去吧,我見你進府便放心了!”
李鈺瑤拗不過他,便往一側墻角走去,回頭看著驚訝的田仲銘,害羞的說:“我一般都不打擾別人休息,我都從這進去!那個,你走吧!”
田仲銘萬萬沒想到這個低調的回家方式。忍著笑說:“那你進去吧,看你進去我就走。”說著退了兩步,免得妨礙她上墻。
李鈺瑤見田仲銘就是不肯走,只好上墻。這動作熟練的很,隨后有落地的聲音。
田仲銘想來她也是經常這么做,不禁感慨道:“不知令尊得有多頭疼!”
一陣急促的狗叫,只聽李鈺瑤啊的一聲,隨后慌張的從墻頭跳下。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一邊回頭一邊往前走。走到一臉驚訝的田仲銘跟前,很尷尬的說:“我爹真讓管家放了兩條狗。”然后傻笑起來。
田仲銘覺得李鈺瑤這樣子特別可笑,跟著笑起來。
傳來李府開門的聲音,有人喊:“是姑娘回來了嗎?”
李鈺瑤很是不好意思的,把頭發往耳后扶了一下,答“是”。然后對著田仲銘,指著了指門,意思是自己要走了。
田仲銘點點頭,想勸她以后早點回家,可來不及說了,只能深情的看著她一溜小跑到府門。聽見接她的人說:“老仆得告訴家主找人把這狗訓練訓練,以后姑娘到小院了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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