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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吾已訴傾慕,奈何卿不悟。


高大人果真一大早就來李府找田仲銘。沒有見到畫和那兩個寶物,想邀請?zhí)镏巽懭タh衙審案,著急把案件呈報上去,好盡快回京。單按職位,他沒有必要來這趟。可是田仲銘的父親職位重要,要是自己把案子審理好,不讓田仲銘知道,這明顯是要搶功。其次高大人也擔心田仲銘受重傷,回京田謹追責。來找一下田仲銘,就是把面上的事辦好些。

        田仲銘是可不愿參與了,人抓到了,寶物也尋回了幾大件,大概的過程自己也知道,沒必要聽著他們再承認一遍。而且自己利用李鈺瑤欺騙了韓壯牛,不愿意再面對面說些什么。自己的本事就到這程度了,其他的功勞讓給高大人,公文想怎么寫就怎么寫,高大人也不敢太跑偏了,而且自己可不著急回京。

        高大人跟田仲銘說了說這兩日審理的情況,也問了問抓壞人的經(jīng)過。眼見該吃午飯,也說的差不多了,高大人就以回去認真辦事為借口離開了,因為實在吃不慣李府的各種湯,各種豬血菜。

        吃飯的時候,連陳伯都看不下去。告訴李鈺瑤不能這樣補,每餐有一種湯和一種豬血菜就可以了,要搭配些可口愛吃的菜。特意叮囑田仲銘不要喝酒。再怎么說也只能晚上那頓再換了。

        田仲銘吃過午飯休息了一下醒來,拿了從黑市買的一個鐲子,打算下午送給李鈺瑤。

        李鈺瑤想了一中午稍后帶田仲銘在府里哪轉轉,閑來無事打算在田仲銘的院子里等他。

        田仲銘一開門便看見李鈺瑤,心情特別,也不想去欣賞陽光了。

        李鈺瑤先帶著去看父親書房:擺著好多兵法書籍,還有三冊陣亡將士的名錄,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家中尚有何人、父母高壽,一一寫明。田仲銘意識到,當個武將也不是光彪悍勇猛就夠了,很多細節(jié)也要想到。

        之后李鈺瑤又帶著去看了父親和哥哥練武的地方,大木樁、人形木樁、長棍、刀槍劍戟的。這些田仲銘也只能看看了,他這狀況,走路不用扶著都是仗年輕身體強壯,哪還有額外的力氣舞刀弄槍的。

        隨后路過祠堂看了一眼,就帶著田仲銘去看每次晚歸都是從哪跳進院子的。此處可是讓田仲銘記憶猶新,想想那晚她回府的樣子,真是忍不住笑意。

        李鈺瑤覺得也沒什么地方可去了,對田仲銘說:“家里就這些了,也沒有別的地方了。身體好些了嗎?還能去別處走走嗎?要不陪您去園子坐坐吧?”

        “我好多了,府里就你的院子沒有去過了吧?”田仲銘看著李鈺瑤,每次跟她在一起就覺得好舒服,有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愉悅感,特別想更多的了解她。

        “走,我?guī)闳タ纯矗日f好,沒什么特別的哦!”李鈺瑤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一個小院子,里面都是花,各種顏色的,高高低低開滿小坡,彌漫著花香,墻邊有一個藤蔓搭成的涼亭,下午放著石桌。

        田仲銘還真有點驚喜:“你的小院子真漂亮,沒想到你也有女孩子的時候!”

        “哈哈,趕不上梁姑娘的。我模糊的記得小時候母親的院子就是這樣,我就弄了個小花園,父親和哥哥有空了也會幫我打理。云哥哥每次會帶一些漂亮的花種給我!”李鈺瑤說的滿臉甜蜜。

        “云哥哥又是誰?”田仲銘好不容易弄清楚了駿哥哥,又來個云哥哥。

        “云哥哥就是駿哥哥,陳伯說,周叔叔臨終時告訴駿哥哥字薄云,留下情誼,看淡一切的意思。”

        田仲銘掏出手鐲說:“哦,上次買的還沒來得及送給你!”田仲銘送這么多東西,就希望李鈺瑤能開竅,別天天喊著駿哥哥讓自己擔心。

        “這多不好意思啊!你還是留著送給心儀之人吧?”李鈺瑤雖然拒絕了,但卻眉開眼笑的,這鐲子可相當?shù)陌嘿F呢,不比宮里丟的那個差!

        “我就是送給你的!就當是……”田仲銘特別想說你就我心儀之人,這就是聘禮,可有點不好意思,說了句“謝禮!”

        “我也沒幫你做什么,測了船行方向也沒有用啊!”

        “拿著吧,買的時候就打算給你的!”田仲銘就想送了發(fā)簪送發(fā)釵,又送鐲子,李鈺瑤總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原由的吧!

        李鈺瑤真的好想去拿啊,雖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手,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臉笑意的說:“不好意思收了,已經(jīng)拿了你很多東西了!”

        “喲,不是你把田恒喊回去付錢買發(fā)簪,從我身上掏錢的時候了?”

        “我當時以為你跟駿哥哥家一樣,花個十個八個金豆子也不顯少!現(xiàn)在當然不好意思啦!”

        “怎么,錢多的人給你,你就要啊?”田仲銘又想兇她了,上次拿人一把銅板的事這么快就忘了,吃了虧也不長記性。

        “不是啊!”李鈺瑤也不傻,就算錢多的花不完,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給自己吧!

        田仲銘用手戳了她腦袋一下,說:“別傻乎乎總惦著占便宜!”隨后牽起她的手把鐲子往上戴著說:“我給你的,你就收下,攢著當嫁妝!”

        “真給我呀!”李鈺瑤笑得可開心了,已經(jīng)配合的戴上。

        田仲銘笑著點點頭。

        李鈺瑤突然說:“你等一下,我給你看看我的寶貝!”說著跑進屋里。

        田仲銘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感覺她在屋里跑來跑去的,便自己坐到石桌前。

        李鈺瑤抱著好多首飾盒出來了,往桌子上一放,打開一個盒子,解說:“這個是眾星捧月,看這大寶石邊上這么多小的。”

        又拿起一個長款流蘇的布搖說:“這個叫莫回首。”竟自顧自的笑起來說:“主要是戴著他一回頭,打臉!”一邊說著一邊放在頭上給田仲銘演示。

        田仲銘被她逗的笑得合不攏嘴。

        “給你帶上試試!”李鈺瑤說著竟讓要往田仲銘頭上戴。

        田仲銘趕緊用手擋住說:“你戴吧,你戴吧,特別好看!”

        “真的?不戴算了!”李鈺瑤說著扎在了自己頭上。

        打開一個大盒子說:“我管這個叫搖錢樹,你聽……”說著拿起布搖花晃了晃,上面的葉子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是不是有一種撒錢的感覺?”李鈺瑤看著田仲銘,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像,還真像。這都是你取的名字?”

        “對啊!這個一枝獨秀,這個繁花,引蝶,遙望,相思,隔海……”李鈺瑤說著一個一個的拿給田仲銘看。

        田仲銘聽得很認真,李鈺瑤說的差不多了,田仲銘問:“我發(fā)現(xiàn)一對一對的,名字都是被分開的意思啊!”

        “是啊,戴的時候都是一邊一個的。”李鈺瑤說著又放在頭上比起來。

        “放在一起也行吧!”田仲銘有點好奇的看著那些發(fā)飾。

        李鈺瑤拿起一對說:“這樣的不行,左右面分的很清楚,釵花后是沒有裝飾的。”便放了回去。又拿起來一對釵頭分不出前后面的垂珠簪。“這樣,好看嗎?”說著把發(fā)簪放在同一側。

        “也不錯啊,這樣就不用分開了。”

        “讓我看看!”李鈺瑤說著就往田仲銘頭上放,田仲銘擋住不讓戴。

        李鈺瑤竟嘟著嘴示意他配合一下,小委屈的樣子說:“我都看不見什么樣?”

        田仲銘看著她那可愛的樣,便不忍心拒絕,無奈得由她擺布。

        李鈺瑤看著確實也不錯,開心的說:“田大人戴上真好看!”

        田仲銘也不顧得嫌棄了,只要李鈺瑤開心就好。

        “哎呀!”李鈺瑤看見田仲銘送的鐲子,想起來什么事,忙說:“你再等等!”又跑回屋。

        田仲銘摘下發(fā)簪看看,也許女孩子就這么稍微配合一下作怪,就非常開心吧。田仲銘甜甜的笑了,把發(fā)簪收好。

        李鈺瑤又捧出幾個方盒子,給田仲銘展示。都是什么手鐲、耳飾、扳指,樣式很多。田仲銘耐心認真的聽著,李鈺瑤一邊說一邊試戴。

        李鈺瑤竟然有一個鐲子戴不進去了,對著田仲銘憨憨的笑著說:“哎呀,戴不進去了,還是小時候駿哥哥買給我的呢!”說完小心的收好,又拿起另一個說。

        這些說完了,李鈺瑤又想起了什么,捂著嘴開心的跑回屋。

        田仲銘感覺特別好,李鈺瑤這是要跟自己分享她的嫁妝啊。

        李鈺瑤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幾幅畫,展開一幅給田仲銘:是位妝扮華麗的姑娘,模樣有幾分像李鈺瑤。李鈺瑤把衣著發(fā)飾是哪里的裝扮,頭上帶什么,耳朵上、手上、腰間,全都說一遍。

        李鈺瑤展開最后一幅,說:“這是昨天駿哥哥剛給帶過來的,說是現(xiàn)在京城很流行的妝扮,你看胳膊上有個臂釧。他說這次只買了發(fā)飾,下次再送我臂釧。”

        田仲銘看著不僅最后這幅畫里的發(fā)飾在李鈺瑤的寶貝里,另幾幅畫的也在里面,問道:“你這首飾是周駿送你的?”

        “大部分都是啊,我爹和我哥哥的也有兩件,我自己也買過。駿哥哥買的都是最時興的樣式,還給畫成畫,一起給我送過來!”李鈺瑤依然歡喜的展示給田仲銘看。

        田仲銘心中瞬間不是滋味了,李府被周家照扶多年,不僅有上一輩的兄弟情,周駿對李鈺瑤也是有意思的,只是還沒有說出來罷了。

        田仲銘抓住李鈺瑤的手腕,認真的說:“我送你臂釧吧!你還喜歡什么,告訴我,我全都買給你!”

        “不用了,我昨天也給駿哥哥寫信不讓他送臂釧了。”

        “周駿你們之間寫信都說些什么?”田仲銘問完松了李鈺瑤的手腕,有點擔心得不到順心的答案。

        “他會說外面的見聞,新奇的事物。有一次他說一個大戶姑娘出嫁,特別排場。我在邊城都沒有見過的,所以就問了他什么樣子。”李鈺瑤說著拿起一副畫給田仲銘看:“這是駿哥哥畫的,那個姑娘回門時的穿戴。我覺得飾品好漂亮,夸了幾句,之后駿哥哥就會給我?guī)┦罪棥D憧次乙膊淮鳎褪桥紶柨纯矗﹂_心的!”李鈺瑤說完欣賞起畫來。

        田仲銘聽周駿只送東西沒說別的,拿開畫卷起,認真的說:“你喜歡的我都買給你,我這就帶你去買臂釧!”

        “不用了,你已經(jīng)送過首飾了。而且你看我這么多了,換著花樣戴,也要戴好久呢!”李鈺瑤說著在頭上比了比。

        “你這不是都戴過了,明天得換些新的啊!”

        “都戴過了!這樣嗎?”李鈺瑤說著往頭上插了好兩個發(fā)飾。

        田仲銘看著彩霞下的李鈺瑤傻里傻氣的,大笑起來說:“嗯,這些今天都戴過了!”

        李鈺瑤知道他在笑什么,拿起幾個,往田仲銘頭上插上,田仲銘笑得都躲不開了。李鈺瑤笑著一邊夸好看一邊戴。田仲銘小心翼翼的往下摘,時不時的還給李鈺瑤戴上一個。

        “我明天帶你買些新的吧,以后你就這么每天帶一頭。”田仲銘還不忘調(diào)侃李鈺瑤。

        兩聲粗狂的輕咳,兩人忙停下看向不遠處的李遠。田仲銘忙起身摘頭上的發(fā)飾。李鈺瑤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整理田仲銘放下的發(fā)飾。

        “田公子身體可好些了?”李遠說話不跟上次一樣冷冰冰的,這次顯親切了。其實李遠跟其他父親一樣,對子女各種呵護,生怕受到傷害。當發(fā)現(xiàn)一個真心保護自己孩子的人,就覺得親切,是個好人!

        田仲銘摘好,行禮回答:“李大人,已經(jīng)不礙事了!”

        李遠指了一下自己的頭,因為田仲銘頭上還有一朵小花的發(fā)飾,說:“小女頑劣,田公子見笑了!”

        “沒有,沒有,可愛活潑了些!”田仲銘摸摸,摘下來笑著交給了李鈺瑤。自己這般丑態(tài)被李遠看見,還真是有些不雅了,幸虧李遠對自己態(tài)度好多了,心里還是甜甜的。

        “田公子去前廳坐坐吧,你昏迷了兩日,本將一直在軍營,招待不周!”李遠和田仲銘客氣著走了。

        李鈺瑤美美的收拾起首飾來。

        李遠回來親自招待了田仲銘和陳管家。兩個年紀相仿的人是各種暢聊,田仲銘只是陪襯應個聲。

        天還沒亮,大月亮地的,李府上下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陳管家要回去了,說是找人算過的時間,這個時辰出發(fā),一路平安。

        李遠此次并沒送到城門,要回軍營整頓,畢竟是出了八個參與黑市的將士,要徹底滅了這種風氣。近兩日上午還得在縣衙聽高大人審案。只送到街口,便安排李勇和李鈺瑤送到城門。

        田仲銘也跟著送到了街口,算是給足了面子,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畢竟是有傷的,送出這么遠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

        李遠對他也多了幾分贊賞,回來的路上不忘提醒他:“田公子,看著你狀態(tài)不錯,是不是快回京復命了?”

        田仲銘遲疑了一下答:“應該快了吧!”他哪里舍得走,可回去是早晚的事,就是看后續(xù)怎么發(fā)展了。

        陽光普照著大地,空氣清新,別人都各自忙去了,只有田仲銘閑來無事可做,睡了個回爐覺。

        李鈺瑤送完陳伯來找田仲銘,要帶他出府,說是去辦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還為他準備了馬車,受了傷的貴客,坐馬車比較合適。

        田仲銘卻不肯坐馬車,因為李鈺瑤要騎馬。別人都是一路看著景有說有笑的,獨自一個人坐車晃蕩,而且也沒弱小到這種地步。

        李鈺瑤只好棄了馬,陪他一起坐車。田恒騎馬跟隨。

        田仲銘含情脈脈的看著李鈺瑤,就覺得她那可愛樣兒怎么也看不夠。

        走了一會兒,李鈺瑤見田仲銘竟是傻笑,問道:“田大人,您也不問問去哪啊?”

        田仲銘可記得李鈺瑤前兩天說的去馮齊家看小孩,其實也不介意去哪的,只要有李鈺瑤陪著就行。特別溫情地說:“用問嗎!有你陪著,去哪兒都好!”

        田仲銘竟說好聽的話,李鈺瑤也挺愛聽的,有些喜悅的說:“楊軍候今天去馮齊家提親!他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想請我們給做個證明人。他說您見過世面,考慮事還周全,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后續(xù)您再給他講講。時間呢,是有點倉促了,他找了媒人,還帶了簡單的聘禮,再趕上韓壯牛的事。禮數(shù)上要是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今天去了您給幫襯著說兩句!”

        “這也太倉促了吧,我都沒有準備,怕幫襯不上啊!”田仲銘真是受寵若驚啊。

        李鈺瑤知道有些突然,還不是擔心田仲銘身體不好,提前說了怕他不能去,在為此著急上火的。解釋道:“也沒有那么多講究,我問過常嬸了,她說平常人家都比較簡單,越是高門大戶越是弄得復雜!”

        “怎么這么著急啊?多準備幾日不是更好些!”

        “還不是楊軍候怕您回京啊!好不容易認識位您這樣的大人物,這兩天還有空。您去了,顯得多熱鬧啊!等您回去了,就剩我們幾個小輩去,怕委屈了馮家大姐!”

        田仲銘聽著李鈺瑤對自己評價還挺好,想高興卻有些傷感,自己的傷勢好的這么快,眼看就可以回京,怕是不能這樣相伴太久了!

        “鈺瑤,你有沒有想過去京城啊?那邊首飾花樣很多的,街上也很繁華,有很多好吃的,還有我!”田仲銘誠懇的看著李鈺瑤,盼望著她說舍不得自己,最好馬上就同意跟著走!

        “你也算啊!?”李鈺瑤并不懂“還有我”是什么意思,捂嘴偷笑了一下說:“我爹說:去京城要走好久呢,特別累,每次都不帶我去。而且京城我只認識駿哥哥,我爹說去了還得給他添麻煩!我爹讓老老實實的在邊城呆著!”

        李鈺瑤并沒有說自己的想法,只是李遠的意思不讓她去京城。田仲銘接著問:“我也在京城,你去京城有什么事就找我,不要找周駿,他還要守孝呢。你想去嗎?”

        “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是不是回來也不太方便啊?”

        田仲銘見她聽不懂,著急的湊上前問道:“那如果你夫家是京城的,你會去嗎?”

        “不是嫁到哪就得去哪啊?總不好一直住自己家里吧!”

        李鈺瑤的反問讓田仲銘少感寬慰,京城只是個地名,無所謂是哪里的夫家。

        馬車很快到了馮齊家路口,楊軍候領著幾位同僚已經(jīng)等在那里,一見田仲銘就趕緊去扶著他下馬車,詢問傷勢如何,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影不影響說話,坐馬車累不累,總之是特別關心。

        李鈺瑤都覺得他話多的好像是來娶田仲銘的,不讓他在問下去了。

        楊軍候憨笑著,請媒人在前面帶路。

        這媒人真不是白請的,滿面微笑走在前頭,逢人就笑呵呵的說:“哎呦這位大姐忙著呢!一會兒去馮家啊,我是來馮家提親的!”

        “這小孩真可愛,走走,跟著我去馮家拿糖吃啊!”

        “兩位別聊了,去馮家吧,我是來提親的!”

        “街里街坊的,快來看看,有位軍候來馮家提親了!”

        ……

        就這一截路,能容她說句話的,她都告訴一聲。

        馮家兩位老人聽說有人來提親,有些不敢相信,走出了院門。

        媒人上前,對著馮家老人說:“兩位有福之人,這位軍候看上您家大姑娘了,今天啊是來提親的!”說完把有些害羞的楊軍候往前推推說:“您二老看看,人老實忠厚、本分能干,就是家里缺個管事的。這想把您閨女娶回去,給家里操持操持!”

        馮家二老之前沒聽到消息,實在不敢相信,呆呆看著媒人,馮家大姐也是抱著孩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楊軍候。

        媒人又趕緊走到田仲銘身邊,沖街坊鄰居介紹:“這位是京城來的,田少史。可是京城的大官啊!這是請來給做媒的!”

        又把李鈺瑤往前帶了帶,說:“這位是李長史家的姑娘,替他哥哥來做媒的。以后咱馮家姑娘有這公子和姑娘給撐腰,覺對在楊家不能受了委屈!”這媒人說著都硬氣起來了。

        馮家二老一直尋思在家有馮齊給口飯吃就不錯了。媒人此番說完,竟激動的含了淚水。

        媒人上前干脆利落的說:“我說二老,別光看著啊,咱不能在大街上發(fā)喜糖吧,這么好的女婿,您得藏著點,進院再發(fā)糖啊!”

        馮家二老激動地說:“快進院!”這一句就算答應了婚事。

        媒人領著眾人進了院子。楊軍候在門口看著馮家大姐傻笑,正好大孩子跑過來,楊軍候喜歡的不行,抱起來又是舉又是逗。馮家大姐抱著小孩子面帶微笑的看著他。還是媒人又出來張羅一趟二人才進了院子。

        李鈺瑤陪田仲銘坐著,聽著媒人問馮家二老,要什么聘禮,有什么要求,再準備什么……

        馮家哪有什么要求,吃飽穿暖,真心待這娘兒三就足夠了。聘禮就是讓鄰居看著有個意思就行。

        眾人在馮家喜氣洋洋的鬧騰了一天。全部商量妥當了,田仲銘和李鈺瑤才回程。

        田仲銘也盼著自己和李鈺瑤如此幸福的走到一起。便問傻乎乎、一點心事也沒有的李鈺瑤:“你想過未來的夫家是什么樣子的嗎?”

        “沒想過。想的有用嗎?誰知道嫁個什么樣的呢!我就想跟我爹在一起,等我哥娶了嫂子,我就每天給他們帶孩子!”李鈺瑤想的簡單粗略,也許是不知道都有什么樣的夫家,也許是懶得勞心費神想些不現(xiàn)實的。

        幸虧田仲銘也有點習慣了她這種傻勁,暗示道:“我要找一個我肯為她擋劍,她肯為我擋鞭的!”

        李鈺瑤倒也知道想想,隨后對一臉期待的田仲銘說:“那就是我這樣的吧!得找個會武、還得皮實的!將府的姑娘應該差不多吧!”

        田仲銘一句沒說清,只得補充說:“差不多吧,最好活潑可愛一點的,每天看著都開心。功夫不能太差了,打不過的時候會馬上告訴我那種,最好了!”

        李鈺瑤想想,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田仲銘的秘密,壞壞的笑著問:“田大人,你有意中人了,對不對?”

        田仲銘看她的表情以為開竅了,正激動著,瞬間氣得笑容都收斂了。

        “哦,難怪你總是說缺聘禮,是真缺聘禮啊!哪家的姑娘啊?真是有福氣,你是不是要用好多聘禮娶她進門啊?”李鈺瑤說完兩眼放光了,能風風光光的嫁人,就是她期盼的夫家吧。

        田仲銘看李鈺瑤的心思簡單,娶她也不復雜,說道:“對啊,我有了一個心儀的姑娘,都不知道怎么讓她知道我的心意。我已經(jīng)給家里去信,讓準備提親了,到時候八抬大轎、三茶六禮肯定是不能少的。等我的聘禮到了,一定會給她個驚喜的!”

        “你要給她個驚喜啊!那我保證不告訴別人。那姑娘長得好看嗎?多大了?”李鈺瑤又開始好奇起來。

        田仲銘只能說:“跟你一樣!”

        “那不是也十七八了?那到底好看不好看嗎?我這樣的算好看還是不好看啊?”

        “跟你一樣,都說了跟你一樣!”田仲銘強調(diào)著,就差把名字說出來了。

        李鈺瑤就想不通田仲銘為什么不喜歡梁珍兒那樣清秀美艷的呢?問道:“長得湊合嗎?田大人您這眼光好特別啊!你不喜歡長得跟仙女一般如花似玉,每天看著心花怒放的?”

        田仲銘看她這個傻樣,無奈的說:“怎么,找個跟你這樣的就不行啊?”

        “那倒不是,可是我覺得大人應該眼光很高的啊!”

        “我就喜歡你這樣傻啦吧唧的好糊弄。長得還丑的,帶出去放心!”

        李鈺瑤聽完也不生氣,還暗笑起來,看來這田仲銘眼光確實不怎么樣,迎合說:“大人喜歡就行!”憋著笑,不好意思在問下去了。

        到李府,便有高大人派來的侍從給田仲銘傳信,說:高大人把案件整理的差不多,邀田仲銘一同回京。本來想明天啟程的,可等了一天也沒見到人,只得改后天啟程了。

        田仲銘瞬間有些不悅,這么快就要啟程,而且不是與田仲銘商量,只是來告知的。想必這個高大人邀功心切,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原本開開心心的二人,竟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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