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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救萬平兒三


天亮了起來,有些涼,田恒喊那個(gè)隨從去找些吃的。

        李鈺瑤迷迷糊糊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竟看見田仲銘的臉,整個(gè)人一下就精神了。抬起頭定定神,原本是靠著木頭的,睡著睡著竟成了枕著木頭。坐起來看看萬平兒還靠著木頭枕著胳膊休息。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田仲銘的衣服,心想:應(yīng)該是田仲銘給萬平兒的吧,不會(huì)是自己睡覺不老實(shí)給拽了來了吧。趕忙整理衣服要給萬平兒蓋上。

        李鈺瑤身后傳來田仲銘輕柔的聲音問:“睡醒了?”

        李鈺瑤笑著回頭不好意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頭來又要把衣服給萬平兒蓋上。

        田仲銘拉住她的胳膊問:“給你蓋的,為什么要給她?”

        李鈺瑤疑惑的看向田仲銘說:“不是你給她蓋的,被我拽過來的嗎?”

        田仲銘聽李鈺瑤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誰,站起來,拿起自己的衣服披上。

        李鈺瑤就納悶了:萬平兒給田仲銘求平安被打劫了,怎么看不出來他感激呢。

        田仲銘看著李鈺瑤疑惑,問:“你是不是覺得她給我求平安的,我應(yīng)該把她娶回家,好生供養(yǎng)著?”

        李鈺瑤也站了起來,說:“萬姑娘要是愿意,你可以娶回去。不能說供養(yǎng)著吧?都是夫妻了,這詞用著就不合適了!”

        田仲銘皺著眉頭問:“那你叫我夫君怎么算?”

        “我那是為了配合你說的話,好打聽消息啊!”李鈺瑤說完拍拍身上的土。

        田仲銘懶得跟李鈺瑤這個(gè)傻勁的抬杠,說道:“李鈺瑤,求個(gè)平安福被綁架了,就得娶回去!那我為你受傷,差點(diǎn)沒命,怎么辦?”

        “咱們那是公事!您也得了封賞。放心吧田大人,我也是個(gè)知恩圖報(bào)的人,有機(jī)會(huì)我一定會(huì)報(bào)答您的。”李鈺瑤說著竟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的看著田仲銘。

        醒來萬平兒,看見兩人站著在說話,喊了句“銘哥哥”。

        田仲銘都不知道李鈺瑤是真傻還是假傻了,想說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為每一個(gè)人擋劍。可沒有機(jī)會(huì)說出口,只得笑著禮貌的看了眼萬平兒。

        田恒和隨從摘了果子回來,見三人都醒了,忙走近展出果子讓大家挑著吃。田恒看見了李鈺瑤臉上有傷,驚訝的說了句“你的臉?”趕緊看向田仲銘。這傷了臉,他家公子怎么受得了。

        李鈺瑤看他的表情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劃得特別嚴(yán)重。看向田仲銘,覺得田仲銘可能昨天為了安慰她沒有說實(shí)話。

        田恒看她著急,又說:“不嚴(yán)重,就是劃破了皮!”

        李鈺瑤已經(jīng)不信他們的話了,抬起手,解開包著手的手帕問田恒:“這是不是劃破了皮?”

        田仲銘發(fā)覺被李鈺瑤想的嚴(yán)重了,捧著她的手說:“真的沒有這么嚴(yán)重!”

        李鈺瑤眨眨眼,把臉扭開,自己用手摸摸臉。

        田仲銘站到李鈺瑤身前,李鈺瑤卻扭頭不想讓她看到劃傷的臉。田仲銘抬起自己受傷的手自言自語的說:“不是這樣的傷。”他又牽起李鈺瑤受傷的手,指著一條痕跡說:“跟這條印差不多。”

        李鈺瑤的手是擦壞一片的,密密麻麻的一條挨一條,田仲銘的大手指著她根本不知道是哪個(gè)。甩開田仲銘的手說了句:“算了,回去就看見了!”說完自己拿起劍,一邊往山下走去,一邊在手上裹手帕。在田仲銘眼中真的不嚴(yán)重,李鈺瑤看不見,自己難免擔(dān)心。

        田仲銘緊跟其后,田恒和隨從也趕緊收了果子喊著萬平兒下山。

        田恒跟那個(gè)隨從一邊走一邊吃。

        萬平兒這兩天被劫匪在一起竟爬山了,好不容易見到田仲銘,又對自己不冷不熱漠不關(guān)心,也吃不上東西。田恒跟隨從雖然跟著,可是覺得一點(diǎn)都不舒心。李鈺瑤臉上劃了一道小口,田仲銘就追前追后。心里越想越委屈,蹲下大哭了起來。

        李鈺瑤和田仲銘聞聲停下來回頭查看,見她哭的傷心,走近詢問田恒。田恒也很驚訝,忙說:“我們什么也沒說,就這么走著走著突然就哭了!”

        田仲銘俯下身子詢問情況。

        萬平兒看向田仲銘,委屈的哭著說:“我給你求平安,我等了你這么久,你都不看我一眼,還離我這么遠(yuǎn),都不管我!”說著摟住了田仲銘的脖子。

        田仲銘看了看李鈺瑤。

        李鈺瑤覺得只有田仲銘可以安慰她,田仲銘看自己也沒有用啊,淡定了回看了一下。

        萬平兒又說:“他們都有東西吃,也不給我。我在這上山每天提心吊膽的吃不好睡不好,就怕再也看不見你了!”說完又大哭起來。

        田仲銘拍著她后背說:“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不是來找你啦,這就可以回家了。”

        田恒聽不給她吃的,忙拿幾個(gè)吃的捧在田仲銘手邊。

        田仲銘拿起一個(gè)果子說:“吃的在這呢,不是不給你吃,是想讓你到山下吃點(diǎn)好的!你先吃個(gè)墊墊。”

        田恒也給了李鈺瑤,幾個(gè)人又坐下吃了點(diǎn)。田恒發(fā)現(xiàn)每次靠近李鈺瑤,她都有意躲避開受傷的右臉。田恒拿出手帕看了眼田仲銘,想說些什么,田仲銘又忙著照顧萬平兒,就直接遞給李鈺瑤,說:“李姑娘,不嫌棄的話,先用手帕擋住吧。回去休息兩天就看不出來了。”

        李鈺瑤接過手帕綁在了臉上。

        幾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又起身往山下走,萬平兒拽著田仲銘,一會(huì)兒一聲“銘哥哥”,很是歡喜。

        田仲銘只能不斷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李鈺瑤。

        李鈺瑤突然停住腳步說:“快聽,有人接應(yīng)了!”

        眾人駐足,有人喊“田大人”,聲音就比平常說話的聲音大點(diǎn)。估計(jì)是不知道山上情況也不敢喊。田恒放開了聲音說:“在這呢。”

        萬平兒又喊了聲“銘哥哥”。

        田仲銘含笑說:“萬姑娘,喊我田大哥吧,這是公事,不要喊的這么親昵,引人誤會(huì)!”

        萬平兒才不怕人誤會(huì)呢,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了,田仲銘好娶了自己,說:“我不怕!”

        田仲銘沉了臉,推開萬平兒說:“萬姑娘自重。我不想讓人誤會(huì),而且我只看我在意的!”說著往前走了幾步。

        李鈺瑤本來往前走了一段想去找接他們的人,但是想到臉上又停住了腳,站到路邊。

        田仲銘看著她的一舉一動(dòng)。眾人上來,吩咐:“多些人跟著萬姑娘。”自己便去陪李鈺瑤了。

        萬平兒生氣的自己走著,也不用人扶著了。

        一個(gè)陡坡,田恒擔(dān)心萬平兒摔倒了,去到坡下,伸手想去扶她。

        萬平兒看見田仲銘扶著李鈺瑤走下去的,見田恒伸手氣惱的說:“別碰我,一個(gè)奴仆,有什么資格扶我?”說著自己委屈的要哭,生氣的看著李鈺瑤。

        田仲銘回頭雙眉緊皺,這一行人中就田恒是奴仆。但田恒是田仲銘的心腹,田仲銘有多尊貴,眾人也得多尊重田恒。萬平兒這一句面上貶低了田恒的,卻打了田仲銘的臉。

        田恒在眾人面前被說出奴仆身份,自知低人一等,低著頭往后退了退。

        李鈺瑤看出田仲銘不滿,也不好發(fā)脾氣。李鈺瑤拽了一下田仲銘的袖子,把劍遞給他。

        田仲銘接過劍,也不好說萬平兒什么,總得有人去化解這場尷尬。

        李鈺瑤走到陡坡前,上去還真有點(diǎn)費(fèi)勁,喊聲“田恒”,田恒便把她扶上去了。

        萬平兒自己也難走下去,李鈺瑤去扶她,她不愿意。

        李鈺瑤輕聲的說:“你剛才當(dāng)眾沖田恒發(fā)脾氣,卻讓田大人失了顏面,他不會(huì)來扶你的。”

        萬平兒看向田仲銘,田仲銘的確拉著臉,萬平兒想哭。

        李鈺瑤又說道:“田大人喜歡識大體,懂分寸的人。有身份的人嘛,都是要面子的。哭,博來的只是男人一時(shí)的憐憫。”

        萬平兒忍住了哭。李鈺瑤可不想摔倒了,看著田恒。田恒趕緊扶著她,又來了幾個(gè)人搭手把兩個(gè)姑娘扶下去。

        到坡下,也就沒事了,李鈺瑤撒開萬平兒要走,萬平兒扶住她的胳膊小聲的說:“銘哥哥,不,田大哥,真的很生氣嗎?”

        李鈺瑤見她乖巧了許多說:“當(dāng)然生氣了!我們倆為了找你從山坡上滑下去了,摔成了這樣。”抬起自己受傷的手給萬平兒看看,接著說:“田恒趕著夜路上山來找咱們,你還羞辱他,讓田大人在眾人面前丟臉,肯定生氣。他就算感激你為他求平安,也不能在這荒郊野嶺的感謝吧,怎么也得回去了再說啊!我還一直納悶他怎么不想娶你呢,原來經(jīng)常這么沒面子。”

        萬平兒解釋道:“我以前沒有說過田恒的!”

        “不是只有說田恒才讓他生氣的。有沒有他要喝酒,你非讓他喝水的?他要騎馬,你非讓他坐車的?”

        萬平兒想了想:“我不會(huì)騎馬!”

        李鈺瑤笑了笑說:“好吧,你再想想,我就是舉個(gè)例子。”

        眾人走到停馬的地方,已經(jīng)快正午。簡單的休息后,田仲銘想讓田恒帶萬平兒回京,看向田恒,又感覺田恒剛才受了委屈,萬平兒也不愿意讓他帶著。又看向李鈺瑤,兩個(gè)女的騎一匹馬上,又擔(dān)心李鈺瑤控制不好。

        田仲銘牽著馬看了一圈,大家都明白,全都避開了他的眼神,誰也不想帶萬平兒。誰都想找個(gè)京兆尹這樣的泰山,可誰也不想被當(dāng)眾說高攀不起。

        田仲銘無奈,吩咐道:“你兩個(gè)回京,告訴萬大人準(zhǔn)備馬車來接萬姑娘,其他人在這休息等著吧!”

        說完要拴馬,李鈺瑤一聽有點(diǎn)著急了,說道:“田大人,那我們不是得等到明天中午才能回京啊?”

        “那得快點(diǎn)走,正常馬車得下午到!”

        李鈺瑤還等著回去看臉呢,不由得隔著手帕摸了摸臉。

        田仲銘有點(diǎn)愧疚,說了“要不……”又停下了,他想讓李鈺瑤先回去,可是一想這么遠(yuǎn)又不放心了。要是跟李鈺瑤一同先回去了,京兆尹那實(shí)在說不過去。必須親自護(hù)送著萬平兒回去,否則以后兩家再也無法交往了。

        李鈺瑤見田仲銘不說下去了,站在那為難起來,想著他應(yīng)該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說道:“要不田大人帶著萬姑娘吧,萬姑娘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了,萬大人一定很著急的!”

        田仲銘看著李鈺瑤不回聲,他可不想帶萬平兒回去,他懷里怎么允許坐著李鈺瑤以外的人。

        田恒小聲的對李鈺瑤說:“公子怎么能帶著一位女子騎馬呢,傳出去對萬姑娘不好!”

        李鈺瑤想起田仲銘以前因?yàn)樘旌谝孤冯y行帶過自己的,而且萬平兒還是為了給他求平安才這樣的,帶回去是應(yīng)該的啊!可能田仲銘不喜歡別人傳閑話,對大家說道:“大家回去都不許說今天的事,就咱們這十幾個(gè)人,無論是京兆尹大人還是田大人責(zé)罰,都夠你們受的。”說完又眼巴巴的看著田仲銘。

        萬平兒也想早些回家,走到田仲銘跟前,喊了聲“田大哥!”

        田仲銘總不好讓李鈺瑤在難過一晚了,便讓萬平兒上了馬。

        在一行人眼里,田仲銘是美女在懷,眾人怎么好打擾他的好事。各自認(rèn)真的騎馬跟隨,從不多看,更無人多言。

        一路上田仲銘總是看李鈺瑤,他怕李鈺瑤突然瞪著自己,自己不能及時(shí)發(fā)現(xiàn)讓她生氣。又盼著李鈺瑤突然表示出來不滿,表明她還愛著自己,不允許別人靠的這么近。

        可李鈺瑤連一眼都不曾看向過田仲銘,一直認(rèn)真的看著前路,根本看不出田仲銘跟她有任何關(guān)系。

        在田仲銘身前竊喜的萬平兒,時(shí)常偷偷瞄他一眼。兩個(gè)人離得這么近,她期盼著哪一刻,她的銘哥哥眼神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滿眼的愛慕和寵溺。可是萬平兒看到的是:田仲銘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鈺瑤身上,時(shí)而期盼,時(shí)而失落,時(shí)而無奈的看著前路。

        萬平兒看的很清楚。她的銘哥哥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與自己的付出又有多少區(qū)別?既然得到李鈺瑤不易,為什么就不能看看自己呢!

        太陽已快落下才到北城門附近。田仲銘下了馬,牽馬馱著萬平兒走,他不愿與萬平兒一同騎馬進(jìn)城,不想有人借機(jī)說出些什么。隨從也是下馬跟著他一起走。

        萬府的馬車已經(jīng)在城門外等候,見到萬平兒就接她換了馬車。

        田仲銘與萬府的夫人寒暄客套了幾句,送走了萬府的人。在馬車上的萬平兒,深情的看著田仲銘。

        田仲銘看見在城門處的周駿看著李鈺瑤。便讓隨從各自回家休息。

        李鈺瑤在城門外看著萬府又是母女情深,又是感激田仲銘的,默默地忍了好久。終于可以回家了,都不顧的跟田仲銘道別,立刻牽著馬走向周駿。

        周駿早就看見李鈺瑤遮著面,心中特別緊張。剛才田仲銘在處理公事,一直給田仲銘留著情面,強(qiáng)忍著心中的不滿。李鈺瑤總算可以過來了,周駿讓她放下遮擋的手帕,自己好好看看怎么了。李鈺瑤卻用手擋著不肯讓看。

        田仲銘走近喊了聲“周兄”。

        周駿只是稍作停頓,并不理會(huì)他,接著說:“鈺瑤,沒事的,我就看一眼,我已讓陳伯去找醫(yī)工了!”

        李鈺瑤躲著周駿牽著馬說:“沒事的沒事的,田大人了說不嚴(yán)重,養(yǎng)兩日就好了。”說完又上馬說:“駿哥哥快上馬吧,回去我自己看看就行了!”回頭說句:“田大人我先走了!”自己就走了。

        田仲銘又喊了聲“周兄”,想說李鈺瑤的臉真的沒什么事。

        可是周駿語氣特別不友善的說了句:“不敢啊田大人,告辭了。”說著也上了馬。

        田仲銘知道周駿責(zé)怪自己沒有照顧好李鈺瑤,只好上馬跟到李府。

        李鈺瑤不讓周駿進(jìn)府,在府門里留著一個(gè)小縫說:“駿哥哥你快走吧,我自己先看看,明早再說吧。”

        周駿哪里放心的下,在門外不肯離開,總是要知道情況。

        家仆圍著李鈺瑤,也是很關(guān)切。李鈺瑤讓仆人關(guān)上門走了。

        周駿哪是這一句話可以打發(fā)的,在府門徘徊,陳伯找的醫(yī)工也到了,直接進(jìn)去查看。

        田仲銘也不好上前,默默地府外等候仆人傳話。

        李鈺瑤到屋里拿鏡子查看著臉上的傷,把頭左轉(zhuǎn)右轉(zhuǎn),靠近油燈,還是光線太暗了,都是暗影,實(shí)在看不清。心想:反正也這樣就,明天再看吧,怎么也得養(yǎng)幾天了。便讓仆人給周駿傳話。

        蘇嬸給周駿傳話說:有點(diǎn)紅痕,不用掛念了,讓他回去。醫(yī)工出來也是說并無大礙,給調(diào)配個(gè)藥膏,過不了五六日,就不太顯了。

        周駿才稍微放心,囑托照顧好李鈺瑤,明日一早來探望。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看見站在府前的田仲銘,非常不悅。李鈺瑤隨他出去兩日就傷了臉,以后怎么放心讓他照顧。

        田仲銘見仆人和醫(yī)工都已經(jīng)說了無礙,想周駿也該放心些了,又上前走近喊了聲“周兄”。

        周駿見田仲銘手上還包著李鈺瑤的手帕,說道:“田大人,有些事情還是說開了比較好。田大人,你有沒有感覺到鈺瑤跟邊城的時(shí)候不一樣了?”

        田仲銘想想沒什么變化啊:可愛,也有點(diǎn)任性,心眼也不少,喜歡比武,有時(shí)候傻憨傻憨的。

        周駿見田仲銘回答不上來,嫌棄的要走。

        田仲銘忙追上說:“沒有變化吧,我覺得還是那樣啊!”

        周駿停了一下冷笑一聲。走著說道:“田大人,邊城的鈺瑤還小不懂事,她可以把自己的寶物都展示給你看;她可以偷偷穿著戎裝去送你;你走后她可以茶不思飯不想,把家里所有的葉子都戳掉,靠此來打發(fā)時(shí)間,以解對你的思念;她在來京城的路上,嘴里說著我,心里卻想著你,開心一路,期盼一路;她在到京城最先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她在最傷心的時(shí)候最先想到的也是你。”周駿停下了,相比之下自己有些失落吧。

        田仲銘跟著他滿是感激的說:“周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我讓鈺瑤失望了!”

        周駿看了眼田仲銘強(qiáng)調(diào):“我不是讓你感激我,我是在告訴你,她現(xiàn)在對你跟邊城不一樣了!她現(xiàn)在看你的眼神就跟看平常人一樣!”

        田仲銘停住腳,看著周駿:李鈺瑤看田恒跟看自己肯定不一樣的,周駿此刻肯定是說點(diǎn)難聽的出出氣。

        周駿回看他一眼,接著說:“頂多是你比她官職高,她受你管制,她需要巴結(jié)你,說話辦事要迎合你的意思。可是其他事情上,她不需要你了,你也給不了她什么!”

        田仲銘思緒有點(diǎn)亂,感覺周駿說的不對,跟上去反駁道:“周兄,我今天是沒有保護(hù)好她。但是我跟她之間是有感情的,她看見我會(huì)面紅心跳的,她會(huì)為我哭泣,她對我的感情跟別人不一樣的!”

        周駿搖搖頭繼續(xù)走著說:“那是曾經(jīng),也不過是年少無知,也可以說是一時(shí)的春心萌動(dòng)。她摔那個(gè)發(fā)簪的時(shí)候,我分明看見了她臉上的憤怒,從此她說起你的眼神就沒有了往昔的喜悅。”

        周駿看一眼停下來的田仲銘。田仲銘的臉色凝重,若有所思,不知是悲傷、是失落,還是無奈。

        周駿沒有停下腳,看見默默跟上來的田仲銘,接著說:“田大人啊,我初見你時(shí),看你也算有意,甚至覺得鈺瑤跟你也是個(gè)好的歸宿。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了,田大人親事自己不了主,你也為她做不了什么,還不如我自己來。此前田大人對鈺瑤的照拂,我稍后會(huì)表示一下感激。”

        田仲銘聽得心思更亂了,他想反駁周駿說的內(nèi)容,可是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什么也趕不上李鈺瑤一個(gè)眼神。見面以來也的確和自己疏遠(yuǎn)了很多。田仲銘站在那里想著過往,依然不確定周駿說的對不對。

        周駿見他不動(dòng)了,走回田仲銘身邊說:“我今日留意鈺瑤從城門到李府,從未看過你一眼。這萬家千金,應(yīng)該是與田大人同騎一匹馬回來的吧?要是鈺瑤對你有情,她會(huì)介意另一姑娘靠在你懷里。就算礙于形勢當(dāng)時(shí)不說,也會(huì)故意破壞。我想她根本沒有關(guān)注你,一點(diǎn)也不介意你與別人有多親密。”

        田仲銘看著周駿,再也說不來什么,因?yàn)橹茯E說的是對的,可自己付出了真情,李鈺瑤也曾經(jīng)愛過他,終究有那么一絲不甘心。

        周駿知道田仲銘雖然聽明白了,也要親自驗(yàn)證了才肯罷休。客氣的說道:“田大人,天色不早了,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隨后對其身后的田恒說:“帶你家公子回去吧。早些休息,也許明日一早就想通了。”

        田恒把馬韁繩給田仲銘,田仲銘沒有接,就一直看著周駿。

        周駿見他不動(dòng),又說道:“田大人,要不我送您回府吧。我再想起來什么,正好繼續(xù)說給您聽。”此時(shí)的話與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的謙和。

        田仲銘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說:“不必了周兄,天色不早了,先告辭了!”說著接過馬韁,上馬走了。回府是廖氏跟他說話都沒有聽見,徑直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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