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上雒慘案
十月二十二一早田仲銘打算審問家仆,這商賈家的情況有點亂,不想讓李鈺瑤知道,說自己想吃蜜餞了,讓她去買。
李鈺瑤昨天什么正經(jīng)事都沒干,今天又讓她跑腿。覺得田仲銘總是安排自己做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想頂嘴說不去買,可是縣令又在,怎么也不能當(dāng)眾不給田仲銘面子。一臉不悅的走了。
田仲銘趕緊去問話。三十多個家仆,也不是小數(shù)目呢,縣令給挑了五個管事的在大堂回話。
田仲銘開始問商賈家的情況,做什么生意,家族中有什么人,平常家主都做些什么,眾人皆搶著回答。問公子平常做些什么,有人答十五六歲富家公子,前兩年母親過世了,父親也不怎么管,一天天吃喝玩樂,沒什么正經(jīng)事。問家里姑娘,五個人都不愿回答。田仲銘也覺得可能是男仆的原因不好回答。問四位公子為何在府中,五人支支吾吾的說應(yīng)該是姑娘請來的,也說不肯定。
田仲銘讓縣令傳女仆過來問過,朱崇竟一臉尷尬的說:“就六個老嬤,都死了。原來還有個婢女,前幾日剛給賣了。”
田仲銘可真沒有想到,第一次聽說姑娘家沒有婢女的,就算李鈺瑤這樣彪悍的,家里也會有婢女,平常管著起居飲食衣物,男子都不得入內(nèi)院。
田仲銘看著五個人,這戶就三十多個男仆,還死了三個,每個仆人多少都會知道點情況,估計是不愿意說。挑了一個看著老實的留下,讓其他的下去了。
四個人走后,田仲銘說:“我問幾個問題,你知道的老實回話。一會兒我會再問他們一遍,誰要是說謊,我就做主把他充為官奴。”
田仲銘威脅著問了七八個人,說的跟商賈家公子罵的話基本一致。這姑娘的行為要從十歲那年死了母親說起:
十歲前有母親管著,嚴苛了點,但都是姑娘應(yīng)該遵守的。母親去世后,姑娘就由幾個老仆和年齡相仿的婢女照顧。母親死了沒多久,商賈就娶了填房,帶著再外面已經(jīng)養(yǎng)到八九歲的兒子。填房對姑娘也不好,但礙于姑娘母親留下了一些家業(yè),也苛待不上她。
這商賈特別風(fēng)流,經(jīng)常弄些女子回來消遣。姑娘十三四的時候就會在大街上勾搭陌生男子,本事特別多。前兩年,填房也病故了。這姑娘就更瘋狂了,經(jīng)常在酒樓里與男子勾肩搭背、摟摟抱抱一點也不避諱旁人。
管家開始的時候還管,這姑娘就質(zhì)問他,為什么她父親羞辱她母親的時候不管,為什么不勸她父親良善。管家管不了,就建議商賈給找門親事,可這姑娘和商賈的名聲又不太好,找了半年也沒成。之后姑娘就更放開了,直接找到家里玩,都是打著公子的名號約男子來家里。
作為仆人都覺得傷風(fēng)敗俗,跟這姑娘保持著距離。后來家里一個男仆也經(jīng)常在姑娘那,商賈跟管家知道的時候,該干的都干過了,便處理了仆人,可姑娘就再找,最后索性就現(xiàn)在這三個仆人了,少個人知道就算好的。
姑娘把公子和仆人當(dāng)玩物,他們也把姑娘當(dāng)玩物。那些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一直都這樣也說不上有什么仇恨。
田仲銘又問府上為什么沒有婢女,幾個人說姑娘原來也有婢女,夫人死后不是打就是罵,一般也都是指桑罵槐的說那填房。等后來姑娘舉止放蕩后,哪個婢女要是勸幾句,就劃了臉賤賣了。最終就剩下一個不愛說話的,還有六個老仆。大概十幾天前那個不愛說話的,好像是惹了一位公子多看了兩眼,姑娘就張羅讓公子們玩樂了。玩膩了,前幾日打發(fā)也賤賣了。
婢女被家主玩樂也是常有的事,算不上得罪誰,這女仆也沒有親人,更說不上誰來尋仇。
聽這幾個人說完,田仲銘暫時也理不出頭緒來,讓縣令把仆人帶走了,囑托分開關(guān)押,免得串了口供。田仲銘在屋里梳理這兩天了解的情況。按手段來說像情殺,可是也想不到怎么來的仇恨。
想著想著就該吃午飯了,縣令請他吃午飯,送菜的人還是在門口嘗菜,他知道是李鈺瑤讓的,也沒感覺什么奇怪的,期間問縣令,商賈家把婢女都賣到哪里了。縣令也查過,多是給老實人家做了妻子。管家也不愿意賣給大戶人家,免得傳出去家里的事。
嫁人為妻也就不好在傳來問話了。田仲銘放棄了這個想法,一邊吃一邊梳理信息。
吃完田仲銘照常休息一下,讓田恒找李鈺瑤過來。
可是田恒在縣衙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李鈺瑤,趕緊跑去告訴田仲銘說:“李姑娘買蜜餞回來,囑咐廚房好好做飯,做好了都嘗一遍,帶著沈護衛(wèi)在后廚吃的飯,就一起走了。”
田仲銘一聽就急了,大中午的能去哪,沈護衛(wèi)怎么也不攔著呢。把院里的人都喊了出來,問:誰跟李鈺瑤說了什么,誰知道她去哪了?
眾人各自有事,誰也沒跟她說過什么,而且她也沒問過!在角落里的廖知,突然弱弱的說:“昨天她問我尸體的事,我說了一句:尸體不完整,缺八個寶物,后來我說缺八根手指。沒有說過其他的。”
田仲銘想想,這縣衙里的人跟她說話都讓沈護衛(wèi)攔住了,就廖知說的值得她去找找。也顧不得責(zé)備廖知,趕緊騎馬去了案發(fā)的宅子。
李鈺瑤果真在那呢,沈護衛(wèi)不讓她找,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根本攔不住李鈺瑤這要立功的心。拿著一根樹枝,認真的翻找,什么樹葉擋著的地方,花盆下,一點點的在前院查看。
田仲銘一看見她就特別生氣喊了一聲“李鈺瑤”,一把拉住她手腕往門口拽著走。
李鈺瑤原本回頭看見他的時候,自己還挺高興的,覺得自己有用,沒想到這一把拉的胳膊都疼。在田仲銘身后一臉痛苦的小聲嘟囔:“好疼啊!”
田仲銘根本不管她說的什么,繼續(xù)拉著走。李鈺瑤在后面喊:“胳膊要抻掉了!”
跟著的沈護衛(wèi)知道田仲銘著急,可是這么愣拽走,也解決不了李鈺瑤的好奇心。跟著出了大門,攔住田仲銘說:“田公子別拽了,她胳膊疼。”
田仲銘這才看看李鈺瑤,松開手。李鈺瑤揉揉胳膊,覺得田仲銘可是能心情煩躁吧,忍著疼沒有抱怨。
田仲銘長出了一口氣問:“你來這做什么,我不是讓你看著做飯嗎?”
李鈺瑤就是想幫幫忙,找到了說不定還有線索。很有怨氣的說:“我看著做好了才來的!我是過來幫忙的,干嘛這么生氣?”
“有什么可需要你幫忙的,你知道再找什么嗎?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沈護衛(wèi)忙上前化解說:“田公子,你不是找李姑娘有事啊,怎么發(fā)起脾氣來了,有什么話回了縣衙再說吧!”
田仲銘又生氣又不知道怎么說,幾人默不作聲的回了縣衙。
李鈺瑤直接回屋生悶氣去了。
田仲銘也不知道說什么,沈護衛(wèi)走近田仲銘,弄了個請的手勢,跟田仲銘回了屋。
這兩日沈護衛(wèi)寸步不離的跟著李鈺瑤,雖然現(xiàn)在她不知道,時間長了肯定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接說:“田大人,我今天真的是攔不住,又解釋不清。這兩天跟著她,也聽說了一些案子的情況,個人覺得李姑娘實在不合適知道。還不如讓她回京,這樣您也不用每日擔(dān)心她的行蹤,可以專心破案。有些事情她知道了怕是一輩子的陰影。回京頂多讓她生兩天悶氣,回去好好哄哄就過去了,總比知道這些骯臟的事情強。”
田仲銘贊同沈護衛(wèi)說的想法,就是還要費一番心思的,找理由讓李鈺瑤乖乖回家,到了京城還得把她留住。
田仲銘敲敲李鈺瑤的門。李鈺瑤竟然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來開門,但是生氣這件事還是沒有忘的。看了田仲銘一眼,一個眨眼微微扭頭不稀罕看他了,問:“田大人有何指示?”
“鈺瑤,你快看看我,我感覺我變丑了!”
李鈺瑤瞥一眼,也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漫不經(jīng)心的說:“就那樣吧!”
“哎呀,我記得欺負鈺瑤的,鈺瑤就把他變丑。我現(xiàn)在是不是更趕不上你駿哥哥了?”
李鈺瑤才懶得理他耍貧嘴呢。
田仲銘又樂呵呵的說著“胳膊還疼嗎?”想牽起她的手看看,卻被李鈺瑤往后挪一步躲開了。
田仲銘嚴肅了起來,問:“你打算不跟我說話了!就這么一直在屋里生氣睡覺啊?”
李鈺瑤見田仲銘還兇起來了,不出好氣的說:“不紅不腫也沒斷,不用田大人操心!”田仲銘卻在她說話的功夫自己直接進屋坐下了。李鈺瑤只好又問:“你怎么進來了?”
“我不進來,一會兒縣令看見我跟下屬低聲下氣說好聽的,我還怎么辦案?一點威信都沒有。我干脆抱著他大腿哭一會兒,帶著大家回京算了!”
李鈺瑤也不想耽誤正事,默默地站到一邊。
田仲銘見她老實了,又笑呵呵的問:“你吃午飯了嗎?”
“吃了!”
田仲銘立馬嚴肅起來說:“吃飽了沒事去那干嘛?都不知道要跟我說一聲!”
李鈺瑤其實有點怕兇起來的田仲銘,趕緊解釋道:“我想去幫廖知找尸體缺的部分,他說的這么重要,說不定有線索!”
田仲銘一臉嫌棄的說:“他說話你也信,要是重要我早讓田恒去了!鈺瑤這么重要,廖知那小事怎么能麻煩你!”說完,笑呵呵的拿出裝信的香囊放到李鈺瑤身前說:“案子有點棘手,明早你幫我送個信,我需要周兄幫忙。”
說的是公事,李鈺瑤也不好鬧脾氣,可又懶得管又有些不信,說:“那不是有信差啊!再說,駿哥哥能幫什么忙?我先看看他能不能幫忙!”說著要去接香囊。
田仲銘一下收了香囊說:“你不能看,男人之間的事。鈺瑤是要嫁入名門世家的,不能知道。”
李鈺瑤納悶,問:“你不是說我應(yīng)該嫁個家中獨子的啊,這世家哪個不是大家大業(yè)的!”
田仲銘聽李鈺瑤對自己的話記得還挺清楚,一下就笑了,說:“鈺瑤,其實我這樣家中獨子的也不多。要不你就嫁給我湊合一下吧?”說著把香囊遞過去說:“你既然想嫁給我了,這信愿意看就看吧。”
李鈺瑤收了手,瞪了一眼時刻不忘拿自己開心的田仲銘,說:“我才不想看呢!”想他應(yīng)該是真的有事吧,很認真的說:“送信就是了,送完信就回來嗎?”
“你得等周兄給我準(zhǔn)備東西。周兄肯幫我,這事很快就能查清,沒準(zhǔn)兩天就回去了。你就不用趕過來接我了。”
田仲銘說著站了起來,走近李鈺瑤。把她騙回去了,總是有點心虛。抓起她的手放在腰間說:“鈺瑤。手還疼嗎?要不你掐我一下試試力度!”
李鈺瑤躲了躲說:“原本也沒事。”
田仲銘也不松手,看著她說:“擰兩下吧,先出出氣!”
“公子,朱縣令來過兩次了,說有事請您評斷!”田恒在門外遠遠的站著,大白天的開著門,不好意思看也能看見很多。
田仲銘往門口走走,又回頭囑咐:“你收一下東西,讓沈護衛(wèi)送你。”
田仲銘去了大堂,站了好多人。
朱崇一看田仲銘來了,就感覺救星到了,忙迎過去,對眾人解釋:“這位就是京城派來的田大人,專職負責(zé)此案!”說著把田仲銘請到旁坐上,自己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到公案前。
眾人給田仲銘行禮。田仲銘并不知道什么情況,看向縣令。
朱崇解釋,一邊是商賈的兄弟叔伯,來問什么時候能接公子回去,好盡心看護照扶。另一邊是商賈正妻家的堂兄弟叔伯,以前有姑娘在礙于情面,沒有指責(zé)商賈苛待結(jié)發(fā)妻子,現(xiàn)在姑娘沒了,留下個妾氏的孩子,要拿走屬于姑娘的那份家業(yè)。
田仲銘可不想管這些,直接說:“朱縣令,我只管捉拿兇手,斷案辯理請朱大人定奪,您是一方父母官,比我思量的周全。只是目前未查明案情,公子不可帶走。”
眾人一聽京城來的大官不管,開始亂哄哄的說起來。田仲銘聽著就煩躁,眉頭緊皺一臉不悅。朱崇馬上示意眾人安靜。
眾人靜下來,田仲銘對朱崇說:“公堂重地,豈容如此多的人在此喧嘩。本官奉朝廷之命來此公干,查案緝兇是本官的職業(yè)。一眾人在此分瓜亡者家財,真當(dāng)本官閑來無事嗎?”
朱崇慌了,忙起身解釋道:“田大人,您的官職高,我也是看這些都是親屬,想必知道一些事情,才留下來等您問話!”
“先審案,其他的結(jié)案之后由朱縣令定奪吧!”田仲銘雖然客氣了些,還是顯得不滿。
堂上一位長著說話:“這位大人,家主和管家都不在了,公子又傷勢嚴重,賬房也被收押,家里的生意難以經(jīng)營啊!忘大人做主。”
田仲銘略微思考了一下說:“讓店鋪的掌柜按時間交賬到縣衙來,結(jié)案前由賬房在此核對。作為叔伯,你們可去看望公子,多解勸,什么時候冷靜下來,再來請縣令大人公斷家產(chǎn)的事。”
既然不說財產(chǎn)的事,朱崇便留下一方親屬回話。最終說的還是嫌棄原配,孩子也不聽話這些,但也說不上有仇家。田仲銘聽了一下午,也沒有得到明確的線索。
朱崇勸退親屬,田仲銘回去詢問帶來的屬下進展:商賈鄰里那也沒有得到什么消息,廖知也沒有從尸體上有新發(fā)現(xiàn)。
田仲銘梳理一下目前的線索:安排人全天記錄商賈公子說的話,只要不是重復(fù)的就記下來;廖知明天去案發(fā)的宅院找找不全的部分,說不定有什么隱藏的秘密。自己則把關(guān)押的仆人一個一個的問一遍話,找找重點可疑的目標(biāo)。
田仲銘安排好,讓李鈺瑤送蜜餞過來,買來之后還沒有機會吃呢。
門開著,李鈺瑤敲門端進去。
田仲銘就一直看著她,李鈺瑤給他放好他也不吃,和顏悅色的說:“明天給你帶些路上吃吧!”
“不用,我自己也買了些。”
田仲銘聽她沒有不回去的意思就放心了,讓她坐下來一起吃。
李鈺瑤覺得他就是假客氣,總想把自己打發(fā)走,說:“不坐了,大人您慢用。”
田仲銘悠悠的說:“我記得有個人跟我說,以后會聽我的話,我不用拿之前的事威脅她。我現(xiàn)在怎么懷疑是我聽錯了呢!我不說點之前的事,說話也不好使啊!鈺瑤,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李鈺瑤反駁:“我怎么不記得說要聽你的!我就記得你說不威脅我了!”
這兩個人各自記住對自己有利的那一段話,其他部分都過濾掉了。
田仲銘心虛,先說道:“你快坐下陪我待會,我想看看你!”
李鈺瑤可不想惹他,一臉不情愿的坐下了。
田仲銘往她身前推推蜜餞,囑咐道:“回去的路上不要著急走,一定要在館驛休息。你回去把信給了周兄,就少去他那,他比較忙。你去曹掾署,就讓沈護衛(wèi)接送。我不在你可千萬別惹事,有什么事一定要忍著,等我回去!天涼了,讓他們在屋里生上炭火,別凍到了。你可以坐在東屋看文書,讓他們把火盆放近點,比較暖和。等我回去了,你有看不懂的我教給你。我也沒有京城的女眷可以介紹給你,你無聊了,可以繡繡花,看看女德,要不就逛逛街。你有什么不滿的就寫下來,回去我看看怎么彌補!”
田仲銘深情的說完,想去抓住李鈺瑤的手。
李鈺瑤慢慢地往后側(cè)身子躲開了,一臉疑惑的說:“田大人,我怎么感覺我要回去不止三四天呢!要不我別走了,在這每天看著他們做飯,這樣您是不是更放心些?”
田仲銘是想每天都看見她,可是這環(huán)境實在不允許,不走不行,走了又牽腸掛肚。很是不舍的說:“鈺瑤,我是擔(dān)心你!送信是最重要的事,除了你別人都辦不成。”
李鈺瑤就覺得他又開始嫌棄自己了,把自己打發(fā)回去,免得礙事,不出好氣說:“你不想看見我,我自己也不會跑來的!反正我也幫不上忙,其實你多余把我從門房調(diào)到你這。”
田仲銘一聽李鈺瑤開始撒潑了,握著拳頭站了起來。
李鈺瑤嚇得也站了起來,往后躲了躲說:“你還想打人啊?我不是說了去送信啊!”
給田仲銘氣的又坐下了,看著李鈺瑤要往外走,喊句“站住”,捂著胸口說:“這疼,過來給我揉揉!”
“我不!”站在門邊的李鈺瑤態(tài)度堅決。
田仲銘真是無奈,趴在了桌子上。
李鈺瑤也不知道真疼假疼了,又擔(dān)心起來問:“田大人,你怎么了?”
“我想哭!”田仲銘無奈的回答道。
“要不把田恒喊來吧?”
“他來了更疼。”田仲銘抬起頭看著站在門邊的李鈺瑤。
“你真疼啊?我去喊醫(yī)工吧!”李鈺瑤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用,你要是不氣我,我哪也不疼。”田仲銘示意李鈺瑤坐到旁邊的位置。說:“鈺瑤,我對你不好嗎?”
李鈺瑤慢慢地走近說:“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這次出來,你有事瞞著我,好像特別嫌棄我!”
“我哪嫌棄你了?我也不想騙你,我……”田仲銘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一把捉住李鈺瑤的手,放在腰上說:“你快擰兩下出出氣吧,省得說我對你不好!”
李鈺瑤趕緊撤手。田仲銘抓著認真的說:“你不擰會后悔的!擰兩下吧,我心里也舒服點!”
門外傳來田恒的聲音說:“公子,要不我替李姑娘擰兩下吧!再不擰,朱大人就過來了!”
李鈺瑤一聽田仲銘的糗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偷笑著跑走了。
田仲銘出門瞪了一眼偷聽的田恒。也畢竟是有正事的,倒也沒說什么。
朱大人就是過來陪田仲銘吃個飯就走了。
田仲銘又去李鈺瑤的屋外輕聲的敲門,讓她早些休息。其實特別想在囑托一番,可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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