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游戲投壺，彩頭是一張上好的完整白狐貍皮。游戲兩人一組，每組八只箭矢。兩組相較，得分高的進下一輪，輸的喝一碗酒。這游戲兩個女的一組得有人會喝酒，兩個男的一組得商量好誰喝酒，一男一女最合適。

        眾人聽完講解開始議論或找人結組。

        李鈺瑤喜歡彩頭，問近前的田蓉：“蓉姐姐，你會喝酒嗎？”

        田蓉回道：“我不會！”

        李鈺瑤遺憾的說：“我也不會，彩頭給我爹做個護膝一定很暖和！就是萬一輸了，不會喝酒，顯得有些耍賴！”

        田仲銘一直離她二人不太遠，聽李鈺瑤說完，湊近些帶著幾分寵溺的說：“不是跟你說了隨著我，不能叫她姐姐啊！”

        李鈺瑤看了眼田仲銘，摟住田蓉的胳膊，有些嬌羞不做回應。

        田仲銘接著說道：“我會喝酒，投壺也不差。咱們一組吧，贏了彩頭送給伯父！”

        李鈺瑤有些猶豫，若是之前自然愿意與田仲銘結組，現在有些顧慮。

        未待李鈺瑤做出回復，五姑娘喊了一聲“田公子”。在眾人注目下，五姑娘走到田仲銘近前說：“田公子，你與我一組吧，贏了彩頭給你，不過輸了你可得喝酒。我投壺還不錯，想來不會拖累田公子！”

        田仲銘已經在邀請李鈺瑤了，直接拒絕道：“五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

        不等說完，楊毅瘋狂的扯田仲銘的衣袖，打斷了他的話。附耳說道：“太后是她姑母，她過兩日會進宮謝賞！”

        田仲銘點點頭表示知道，輕聲問：“那怎么了？”

        楊毅沖五姑娘笑著說：“五姑娘，原本田兄可是和我一組的，你這把人搶去了，我怎么也得讓田兄賠補我點！”

        田仲銘馬上皺眉頭看著楊毅。

        楊毅笑呵呵的湊近，咬著牙擠出聲音說：“你今天不讓她順心，她日后一定會刁難李姑娘的！”然后又放開了聲音說：“一定要給我啊！”說完推了一把田仲銘。

        楊毅往李鈺瑤身邊挪了一步說：“田兄，放開了玩吧，我不會介意的！有機會了你請我喝酒，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田仲銘知道楊毅真的沒有惡意，一段說辭也是讓他看長遠，以后有機會跟李鈺瑤解釋。自己已經被推到五姑娘身前，斷沒有再退回去拒絕的理由。有些歉意的看了眼李鈺瑤，才對五姑娘禮貌的一笑，兩人去了投壺的位置。

        李鈺瑤臉上掛著微笑，就像刻上去的一樣，久久的不收。

        楊毅客氣的說：“二位姑娘可有興致與在下一組投壺啊？雖然水平趕不上田兄，玩幾局也是可以的，說不定哪局能碰見田兄，他肯定會讓著咱們的！”

        李鈺瑤往后退了一步，她并沒看過楊毅一眼，笑著說：“蓉姐姐，你們去吧！”

        田蓉知道請的不是自己，也看得出李鈺瑤笑得虛假，說道：“李姑娘，你不是想給令尊做護膝啊，去試一下吧。哥哥也是形勢所迫，有苦衷的，希望你能體諒他不能陪你！”

        楊毅看得出李鈺瑤因為田仲銘去陪伴別人心生不滿。這個時候總顯得兩人感情坎坷了些，解勸道：“李姑娘，畢竟五姑娘邀請了他，他若當眾拒絕，五姑娘豈不是很難堪？此后田兄的仕途必定舉步維艱，再難有施展的機會。李姑娘，為了田兄還是忍耐了吧！”

        李鈺瑤看向田仲銘。田仲銘雖然掛著一點笑意，但那眼神中透著不安和擔憂。雖說不上惱怒，但真的不開心，可也不愿引得田仲銘回來，讓他從此事業不順。輕聲的說道：“楊公子，若不嫌棄，我隨您去吧，只是我幫不上忙，輸了還要您喝罰酒！”

        楊毅也是沖著跟田仲銘的交情，愿意幫他，說道：“李姑娘客氣了，我也不是為了彩頭，一碗酒也不算什么。最主要是大家都安好！”說完便伸手請李鈺瑤去投壺的地方。

        田仲銘見李鈺瑤肯參加游戲，有些感謝的看向楊毅，但免不了有一絲不能相伴的遺憾！

        游戲進行的很快。田仲銘投壺水平不差，五姑娘也非常厲害，而且田仲銘四只箭矢怎么投中，她就怎么投中。田仲銘雖然知道五姑娘有些刻意，還是考慮李鈺瑤想要狐貍皮，忍到了最后，等待最終的一組對手出現，爭取獲得彩頭。

        人群中已經開始有人議論五姑娘和田公子甚是般配了。

        李鈺瑤的水平一般，可是楊毅非常厲害，前幾輪把把全壺。這局勝出的要和田仲銘那一組一較高下了，楊毅輕聲的問：“李姑娘，你想和五姑娘爭彩頭嗎？”

        李鈺瑤由楊毅照顧著，也算有些安慰，并不愿與五姑娘正面相爭，輸了定心有不甘，贏了也不值得開心。而且兩組相較免不了與田仲銘相見，有所交流，引起別人猜忌。李鈺瑤輕輕搖搖頭，輕聲的回道“不想！”

        楊毅也不愿與田仲銘相爭，兩個姑娘圍著田仲銘，自己不僅尷尬，還怕來不及救場。說道：“那咱們讓著他們，這輪就下去吧！姑娘喜歡那彩頭，回來我送姑娘府上一份！”

        李鈺瑤沒想到楊毅這么大方，不管是真想送，還是假客氣，客氣的拒絕了。二人把矢都扔到壺外，高興的等著喝酒。

        田仲銘不知道二人說了什么，全投到了外面，反而比贏得還開心，心里有些酸。過去攔住正要端碗的楊毅說：“楊兄，原本應是你我二人一組的，我棄你而去，我喝了酒以示歉意吧！”

        田仲銘的話是說給李鈺瑤聽得，也想離得近些看看她！

        楊毅自然聽得懂，得意的笑著說：“按說你是應該幫我喝了，不過李姑娘答應收下我的禮物，我現在覺得這酒應該細細品！”楊毅說完拿起酒喝了。

        田仲銘心里更酸了，一臉無奈的看看楊毅，又看向有些驚訝的李鈺瑤。

        李鈺瑤已經拒絕了，楊毅還說答應收下了，也不能在當眾解釋一遍，不好意思的退到田蓉身邊。

        楊毅喝完酒哈哈大笑兩聲，有些炫耀的輕聲對田仲銘說了句“甜”放下碗。附耳說道：“李姑娘很喜歡那狐貍皮，我答應送她了。”站直正常的音量說：“田兄，你要贏了彩頭給我做補償啊！”

        田仲銘瞬間明白他要給李鈺瑤。明知道是氣人的，心里卻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又看了眼李鈺瑤。

        李鈺瑤也沒想到楊毅是跟田仲銘要過來再送給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頭。

        五姑娘看著田仲銘總是給李鈺瑤傳情，搭話到：“楊公子，你要這彩頭做什么，你家中可不缺吧？”

        “怎么不缺？五姑娘要是送我，我不僅陪你投壺，我還可以陪你逛街！”楊毅說完自己笑了，雖然之前也是認識的，可是這當眾攀關系還是覺得挺好玩的。

        五姑娘知道他貧嘴，笑著說道：“楊大哥，我可不需要你陪我逛街。你還想要彩頭，田公子贏了我也不讓他給你！”

        田仲銘一笑，贏了肯定愿意給李鈺瑤，五姑娘一副要做主的架勢還真尷尬，偷瞄了一眼閑著無事的李鈺瑤。

        田仲銘和五姑娘貫耳全壺,順利贏了彩頭。眾人可以回屋稍作休息，等待參與第三個游戲。

        人群開始散去，李鈺瑤和田蓉也在楊毅的護送下離開。

        有婢女把彩頭拿到田仲銘眼前。反正一開始也說的是彩頭給田仲銘，田仲銘直接說道：“五姑娘，把彩頭放到田府的馬車上吧。”

        第二個游戲一直圍觀的萬平兒走過來，說道：“田哥哥，莫不是打算離開府就送人吧，這可是給姑娘做毛領的上品！”

        五姑娘也不客氣，問：“難道田公子不打算送給我嗎？”

        田仲銘先是有些驚訝，轉而又很無奈的。本打算送給李鈺瑤的，結果自己這半會兒就是陪玩的，大將軍府的彩頭留在大將軍府了。不給就算了，尷尬的笑笑說：“那就隨五姑娘的意思吧！我去跟楊兄解釋一下，不打擾了！”

        還未來得及離開，就聽見賀鴻不冷不熱的說道：“田兄這話說的很是不中聽啊，怎么是隨了五姑娘的意思？你誠心誠意的奉上，五姑娘都一定愿意收。”

        田仲銘覺得這個人粗俗，不愿理會他，并沒有應聲。

        五姑娘反而客氣的說道：“如果田公子誠心送給我，我倒是愿意收。”對婢女說道：“送到田府馬車上！”又對田仲銘說道：“田公子，下個游戲還希望你我一組，田公子不會拒絕吧？”

        不等田仲銘拒絕，賀鴻搶著說道：“五姑娘不如我同你一組吧，田兄下一個游戲不一定想參與了。”

        田仲銘順勢說道：“是的，賀公子這么熱情，五姑娘可以考慮一下！”

        五姑娘也聽得出田仲銘想拒絕，說道：“賀公子，一會說了游戲規則再定吧。我有事想與田公子說一下，就不打擾賀公子了。”

        田仲銘走不成了，看了眼李鈺瑤，不知道她在跟楊毅說著什么。

        萬平兒識趣的打算離開，賀鴻卻不滿的看著田仲銘。萬平兒喊他：“賀公子，五姑娘有話要跟田公子說，你在這聽著也不合適吧？”

        賀鴻雖無奈也識趣的跟著萬平兒離開了。

        田仲銘不等人走遠，問道：“五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五姑娘不緊不慢的說：“我過兩日要進宮，答謝太后，也就是我姑母。我聽聞李姑娘來京城短短幾個月，多次去城墻眺望，引得一些朝臣猜忌，有怕她偷跑的，有怕她影響李校尉戍邊的，還有的怕她尋了短見，使得李校尉寒了心謀反。所以姑母才派女史去府里教一些禮節規矩，只要是讓她日子別過的那么無聊，另一個是想讓她在京城尋戶人家盡快安定下來。”

        這些情況田仲銘是知道的，還是很客氣的說：“五姑娘費心了！”

        收拾場地的仆人過來，五姑娘走了起來，接著說：“也不是我費心了，這些消息，想必田公子早就打聽到了。”

        田仲銘覺得五姑娘就是尬聊，耽誤時間，還是配合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五姑娘往沒有人的地方走，壓著聲音說：“可有一個消息，是你不能肯定的。陛下正直春秀鼎盛之年，卻沒有子嗣，太后有充盈后宮的打算。李姑娘偏偏在這個時候得到太后的恩賜，想必沒有想法都難。是不是田公子？”

        田仲銘依然不愿往快的方面想，強顏歡笑的說：“太后只是念及李校尉勞苦，這份恩賜也是表明我朝厚待武將的態度。”

        五姑娘笑了笑說：“田公子這是在自欺欺人吧？你覺得李姑娘信嗎？”

        田仲銘不愿聽下去了，說道：“五姑娘，沒什么事就不打擾了。”

        五姑娘見田仲銘要走，忙說：“田公子，我愿意打探一下姑母的意思，讓李姑娘盡量不合姑母的心意。雖然姑母不一定聽我的，但愿意為田公子試著說說。”

        田仲銘停下，回過身。五姑娘知道自己中意李鈺瑤，肯幫忙。很是感激的說：“五姑娘高義，田某萬分感謝！”

        “你若真心謝我，那一會兒你就和我一組。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事，你總要讓我高高興興的吧！”五姑娘倒也不客氣。

        田仲銘想李鈺瑤不進宮倒是好事，可五姑娘太刻意接近自己了，權衡利弊，回道：“我去跟楊兄說一聲吧，稍后在答復五姑娘。”

        五姑娘爽快的同意了。

        楊毅問李鈺瑤女史這兩天都說了什么，細細的聽完，見田仲銘趕來說道：“田兄，你來的正好，我覺得你不必太擔憂了，女史完全是自己猜的。就怕有人進言說李姑娘正合適入宮。”

        “我爹也是這么說的，就怕突然有人一說，陛下就同意了。”

        四人圍成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合適！每天這么多人進宮，更不知道誰會說些什么。

        楊毅突然問：“剛才五姑娘跟你說了什么？”

        田仲銘深情的看著李鈺瑤，覺得很是虧欠她的，說：“五姑娘說過兩日進宮，聽聽太后的意思，怎么樣就不愿意讓鈺瑤進宮了。讓下一局游戲同她一組，作為答謝。”

        李鈺瑤聽完，深吸了一口氣，淺淺的笑著，客氣的說：“有勞田大人了。”

        田仲銘哪受得了她這般疏遠，有些無奈的喊道：“鈺瑤！”

        楊毅馬上打斷二人：“行了，行了，都別肉麻了，有時間想點正經的吧。穩住五姑娘還是挺重要的。田兄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吧，李姑娘也不該這此時介意。”

        “我犧牲什么啦，就讓做個游戲，而且我還沒答應呢，我打算先跟鈺瑤說一聲！”田仲銘有些著急，擔心李鈺瑤誤會。安慰道：“鈺瑤，我們這么多人想辦法，一定不會讓你進宮的！”

        李鈺瑤有些辛酸，有一種任人擺布的感覺。笑著說道：“這么多人想辦法，我不是依然要留在京城！”

        田仲銘雙眉緊皺，看起來比李鈺瑤還要擔憂，關切的說：“鈺瑤，別這樣！我不跟做游戲的。”伸手去牽李鈺瑤的手。

        李鈺瑤后退了兩步，躲開了，淺淺的笑著說：“田大人，五姑娘盛情難卻，還是不要拒絕了。我有一件披風落在曹掾署了，有時間我讓管家去拿！”

        楊毅看著二人著急，說：“你們別弄的跟訣別一樣，這還什么事都沒有呢！”

        田蓉看著田仲銘傷心，也很著急，說：“李姑娘，別這么說哥哥了，五姑娘能幫你是好事，哥哥也是為了你，沒有別的心思的！”

        李鈺瑤掛著那一抹從未消散的笑意，點點頭。有幾分理解，有幾分無奈，還有幾分迷茫。她抬頭看向滿臉愁容的田仲銘，上前一步，牽起了他的右手。怎么忍心他難過，怎么忍心傷害他！看著他的手心，說：“田大人，少喝些酒吧，這么多的傷口，什么時候才能好啊！”

        田仲銘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安慰！握緊李鈺瑤的手，忍不住的喜悅表露在臉上，說：“鈺瑤，已經沒事了！”看著她手背上那讓他心疼的傷痕問：“還疼嗎？”輕輕的吹了吹。

        李鈺瑤想撤回手，卻被田仲銘抓住。李鈺瑤看著田仲銘，又狠心的說道：“習慣了，或者時間久了就不疼了！”越是深情越是難以割舍，越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下去。

        楊毅用胳膊劃開二人的手說：“你們倆差不多得了，雖說我跟蓉姑娘擋著，別人不易發現你倆在這拉拉扯扯的，也要顧及一下我倆的感受吧！”

        田仲銘松了手，深情的看著李鈺瑤，不知該如何安慰。

        楊毅說道：“李姑娘，你別總是刺激他了，他這腦子遠不及以前好使了！長話短說，能不能在一起都收斂著點言行舉止，別保不了彼此，還連帶著受傷。無論怎么樣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田蓉突然感覺好傷心，含著淚說道：“楊公子，我聽你說完好想哭！”

        李鈺瑤也含了淚，眨眨眼卻笑著安慰田蓉道：“蓉姐姐，沒事的，五姑娘人也很好的，一定會照顧好田大人！”

        田仲銘覺得她有意把自己推給五姑娘，有些嚴厲又有些心痛的責備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讓喊她姐姐嗎？”

        這話語有點嚇到了滿心委屈的李鈺瑤，使勁眨眨眼，向田蓉身邊靠了一步，摟住她的胳膊。扭開頭不看田仲銘。

        田蓉也嚇了一跳，安慰道：“叫我蓉姑娘就好了！”

        田仲銘說完就有些后悔了，怎么能這么兇，喊了聲“鈺瑤”，去扶她的肩，想讓她看看自己。

        楊毅看兩人真是難舍難分的，無奈的說道：“你們倆個別置氣了。小姑娘的，叫姐姐怎么了，又不是差了輩分。我要是李姑娘，就十天不理你，讓你抓狂！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兇！”

        “我！”田仲銘真是被楊毅氣的無語了。

        楊毅又嫌棄拽下田仲銘的胳膊，說：“行啦，一會兒好好陪你的五姑娘吧！”走近李鈺瑤，又溫柔又體貼的說：“鈺瑤妹妹，一會兒還咱倆一組吧，氣死那些沒良心的！沒事了勾三搭四的，說話還這么兇，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田仲銘解釋道：“我沒有勾搭，我不認識五姑娘的，今天是第一次見！鈺瑤，我也不是想兇你的，是你不應該叫她姐姐的。”

        楊毅擋在田仲銘前面，看著李鈺瑤說：“哦，第一次見面就把五姑娘迷住了，果真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男人都靠不住。鈺瑤妹妹，你得選我這樣老實本分的人做夫婿，人靠得住，還沒別的心思！”

        田仲銘一聽有些急了，說：“鈺瑤，你不要跟楊毅來往了，他這個人心眼太多，會把你教壞的！”想伸手拉走李鈺瑤。

        楊毅偏偏擋著他，說：“著急啦？你跟五姑娘注意點分寸，我們鈺瑤妹妹也不是沒人要了，非得守著你！是吧，鈺瑤妹妹？”

        楊毅這些話都是替李鈺瑤說的，李鈺瑤也沒什么可說的。

        田仲銘怕楊毅真有什么想法，又夠不到李鈺瑤，只好說：“你別一口一個鈺瑤的。田蓉，帶鈺瑤去別處轉轉！”

        田蓉扶著李鈺瑤走開，李鈺瑤還是看了一眼田仲銘。楊毅想要跟去，被田仲銘扶著肩按住了。

        楊毅看著田仲銘，笑嘻嘻的說：“鈺瑤妹妹，你可以叫我楊哥哥或者毅哥哥，都行，我沒那么多事！”

        田仲銘擺了一下楊毅的肩膀，一臉兇相的看著他。

        楊毅倒是不怕，說：“你兇什么兇？五姑娘能想辦法讓李姑娘不得太后歡心，是不是也能讓太后認定她可以入宮啊？”

        田仲銘松開楊毅，來了將軍府，除了想跟李鈺瑤說說話，根本沒想過別的事。

        楊毅很是嫌棄的說：“不是我說你，你今天腦子就是不夠使了。五姑娘還不是沖著你才說的幫李姑娘，你剛才就應該答應陪她玩下一局。她得不到好處，怎么會心甘情愿的幫李姑娘啊！”

        “我不想跟她走的太近，我怕她別有目的！”

        楊毅真是無奈的笑了說：“她本來就有目的啊，她看上你了，你不會想跟我裝不知道吧？”

        “楊兄，她不是喜歡我，應該萬平兒請她幫忙戲弄我而已！我沒有必要跟她走得太近，稍后我跟萬姑娘好好說說就行了！再說我沒有值得五姑娘看上的地方！”

        楊毅無奈的笑笑，長嘆了一口氣說：“算了，田兄就繼續裝吧。但是今天怎么也得按五姑娘開開心心的答應幫李姑娘。”

        兩人說著，發現賀鴻走向李鈺瑤。楊毅攔著田仲銘說：“田兄，我去弄走賀鴻，順便幫你照看一下李姑娘。你去穩住五姑娘吧，免得跟賀鴻起了沖突。放心吧，我還沒看上李姑娘呢，畢竟了解不多。”說完直接奔著李鈺瑤去了。

        田仲銘也不想跟賀鴻接觸，有楊毅和田蓉在身邊，也算是放心的。站在原地看著要不要幫忙。

        賀鴻邀請李鈺瑤參加游戲。李鈺瑤與他并不熟，而且他對田仲銘并不友善，李鈺瑤直接拒絕了。

        賀鴻很不滿的說道：“李姑娘，這么不給面子，不太好吧！”賀鴻也不是誠心邀請她，就是見五姑娘眼里只有田仲銘，田仲銘又關注這兩個姑娘。所以來找李鈺瑤，這樣能引起五姑娘的注意。

        李鈺瑤很是禮貌的回道：“賀公子不要誤會，如果能與蓉姑娘一組做游戲，我也不必與他人結組的。”

        賀鴻目的沒有達到，又見楊毅過來，說了句“不識抬舉”甩胳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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