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 > 情銘鈺瑤石 > 第77章 謀劃

第77章 謀劃


李鈺瑤到了李府,停在府門處發呆。在門房等待的管家,親自去身邊安慰她,攙扶進了府。有人喚醒在馬車上睡著的胡女史。

        田仲銘遠遠的看著,心中很不是滋味,久久不愿離去。

        “公子,公子!”

        田仲銘微微側頭看看喚自己的田恒。

        田恒見他傷感,解勸道:“公子,又不是訣別,何必如此感傷!”

        田恒太看得出田仲銘的心思了,他陪伴的時候比廖氏長,可以說是看著他共同長大。除了身份注定的卑微,他真的像個大哥哥一樣照顧著田仲銘。見他依然不動,又勸說道:“夜深了寒涼!不如先回去想想辦法,或者做些打算!”

        田仲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默不作聲勒著馬韁繩,調轉馬頭往田府去。走了一段,問:“田蓉呢?”

        “我送了一截,想來尋您,便讓車夫送她回府了!”田恒的回答很平常,一切都是那么理所應當。

        田仲銘看看他,心想:如果是李鈺瑤,自己一定會送她回府,不會去顧及其他人。田恒這也說不上是不關心,他需要顧及的事情太多了,自己與他對比,顯得任性了很多。問道:“田恒,你為什么事事都愿意幫著我?沒有考慮過自己嗎?”

        田恒一愣,此生的職責就是陪伴公子,哪有什么自己的事!此時有些猜不透田仲銘的心意。怯弱的回答道:“公子,我也沒幫上過什么忙!而且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田恒不好意思的說:“您升遷,我也能跟著榮耀;您高興,我也高興。我一個奴仆,您好我就好,其實我一直在沾上您的光!”

        田仲銘看看田恒,思索了一下,又問:“如果我官職高,也就沒有人敢瞧不起你;我高興,你也免得跟著煩惱。是不是這個理?”

        田恒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公子,您什么時候跟李姑娘學的,說話這么直白了?”

        田仲銘笑笑說:“其實我也應該按你的想法想想,如果我父親位列三公,今日賀三公子定不會如此囂張,五姑娘也會收斂很多。”

        田恒聽著像宴席間發生了很多事。問道:“公子,是不是李姑娘受了什么委屈?”

        “回去再說吧,我也好好想想!”田仲銘說完加快了回府的速度。

        田仲銘和田恒到田府下馬,門仆從瞌睡中驚醒,快步跑過來牽走馬。

        只聽府外墻角,匆匆的腳步聲,田蓉跑向二人。田恒表露出來了關心,比田仲銘走的急些,至近前詢問:“蓉姑娘,你怎么沒進府?”

        只見田蓉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淚,委屈張開雙手,手里握著原本帶在頭上的發飾。很是懼怕的對走過來的田仲銘說:“我弄丟了夫人的發釵!”

        田仲銘看看她頭上,再看向手里的首飾,有些不敢相信問:“這些發飾是我母親的?”

        田蓉點點頭說:“我在馬車上,想著明早擦拭干凈還給夫人,可是我摸著少了一個。全摘下來發現真的少了一個!”

        如果賠錢,就算田蓉沒有,田恒也可以給上,就怕廖氏借機刁難柳氏。田蓉知道父親不會幫著說話,只能求田仲銘幫忙!田恒和田蓉看著田仲銘,等著他表態!

        田仲銘也能想到這些,伸手去接發釵。田蓉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手里。

        田仲銘從里面拿了一個發簪給田蓉帶上,說:“我母親因你小我半年,而且之后不能生養,一直怨恨柳氏,待你刻薄了些!這沒多年我也沒有像兄長一樣關心過你,委屈你了!”

        田蓉不敢有怨言,忙解釋:“大哥哥,是姨娘沒有勸說家主在先,這么多年也沒能讓夫人釋懷,是我們做的不好!”

        再說什么也不能改變過往,田仲銘說道:“不說這個了。蓉兒,你喜歡田恒嗎?”

        田恒聽著突然,喚了聲“公子”,與田蓉互看一眼,十分尷尬。

        兩個人的身份都很低微,田恒就算是良籍,可在田府人眼中照樣是二十多年的奴仆。田蓉是連妾氏還算不上的婢女生的孩子。兩人哪有資格說喜歡或者不喜歡!

        田恒每次見到田蓉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可畢竟身份差距,不敢妄想。說道:“公子,我配不上蓉姑娘,家主早晚會認下蓉姑娘的身份!”

        田仲銘很嚴肅的對田恒說:“我沒有問你!”又問田蓉:“我母親待你們母女雖然刻薄了些,卻沒有將你們販賣,或者將你留在身邊,處置了柳氏。我小時經常與你玩耍,母親也沒有因此責罵過我和田恒!我母親算不上歹毒之人,只是面子要強了些,也是怕柳氏再生個兒子搶了父親對我的疼愛。蓉兒,如果你有中意的人,我愿意說服母親合了你的心意,就算對你的補償吧!如果能奉養柳氏最好了,也免得留她一人在府中孤寂!”

        田蓉被這簡短的話語感動的想哭,看了眼田恒,回道:“大哥哥,我這種身份,有人不嫌棄就行!若能贍養姨娘,再好不過了!”

        田仲銘見二人現在的情形,像是之前沒有表露過情意。自己還有一堆煩心事要解決,也不想看別人在眼前一副恩愛的樣子。說道:“田恒送她回去吧!最好明早告訴我你們各自的心意,時間長了我怕母親做了什么打算!”田仲銘說完就先行進府了。

        廖氏在前廳困的用手支著頭瞇著,頭一下一下的磕,已經困得很了。

        田仲銘知道母親關心自己,走近輕聲的說:“娘,這么晚了,回屋去休息吧。兒子大,不必等我回來了!”

        廖氏聽到說話,馬上來了精神,激動的站起來,一臉笑容問:“銘兒,你回來!五姑娘怎么樣?”

        父母若早上三五天提親,也不會有現在這多余的煩惱!又明知自己喜歡李鈺瑤,還問五姑娘。田仲銘話語間帶了些怨氣,說道:“母親,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

        廖氏見他不愿意說,又問道:“有沒有哪家公子看上小院的?”

        田仲銘抑制著內心的不滿,說:“娘,蓉兒那您就不必費心了,我已經為她選好了人家。五姑娘那母親心里應該早就知道的,兒子的心意也不想再說了,如果父母喜歡裝作不知道,那就繼續裝下去吧!您早些休息吧!兒子也累了!”

        廖氏見他不悅,解釋道:“銘兒,娘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

        田仲銘不理,往自己的小院走去!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疲憊過,一句話也不想說,什么也不愿想。

        田仲銘一早醒來沒有練武,直接去找父親核實田恒的戶籍。田謹坐在前廳主位上,看著書等著吃早飯,不愿意說田恒的事,反而問起大將軍府的事。

        田仲銘坐到近前的賓座,不緊不慢的說:“父親,我昨日見到太常府三公子和衛尉府四公子,感慨頗深!衛尉的公子可是半年一升遷,我在曹掾署四年,差點丟了性命才升兩級。父親這尚書令當得也不易!這賀、楊兩家男子皆是朝廷重臣,遇事可互相幫襯。可咱們田府,您一個,我一個。兩位姑姑更嫁的遠。全族皆仰仗您,您沒有什么長遠的打算嗎?”

        田謹聽了他這話,心中一緊,以前田仲銘可不在意這些的,問道:“銘兒,位列九卿,爹空怕是沒機會了,等你的話,也要好多年呢吧!而且咱們家現實情況就是男丁少,這也沒什么可異議的。難道你是覺得配不上五姑娘?”

        田仲銘依然平靜的說:“我對五姑娘沒有興趣。上雒的朱縣令也算得上才華出眾,確因缺少門路,多年不曾升遷。如果有人舉薦,日后必是前途似錦。今日提點之恩,定會銘記在心。”

        田謹倒很是認同田仲銘的想法,說道:“這人為父記下了,今年的履歷,我抽他的看一下,特意提上一句,盡量放在上面些!”

        田仲銘接著說:“一個外人,自然也不夠的。府上也有兩位人才:田虎雖有些憨直,若有人時常提醒,在虎賁軍里聽命行事,前程也不會差!田恒更是能文能武,只是以家仆身份在我身邊不敢展露。如果在曹掾署任職,三十歲前做到從事應該沒有問題!”

        在門外的廖氏聽到兒子說田恒田虎在田家屈才了,本事能趕上自己兒子了。怎么能留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在兒子身邊呢!快走幾步大聲的說:“這種不安分的人,決不能留在府里,起了歹心來不及防范?”說著就進了前廳。

        廖氏走到起身問好的田仲銘近前,扶著他說:“銘兒啊,娘把他撿回來的時候,就覺得比你大,能照顧你。娘真沒看出田恒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人,一個仆人,不想著老實本分的伺候公子,還惦著在曹掾署任職,娘這就把他處置了!”

        廖氏見田仲銘一笑,有些納悶的說:“銘兒,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傻笑?”

        田恒在廖氏后來到前院,聽夫人說要處置了自己,趕緊進屋緊張的說著“夫人,田恒絕不會害公子的!肯定是有誤會,您容田恒解釋一下!”跪倒廖氏身后。

        田仲銘看了眼田恒,示意他不要說話。扶著對田恒滿是嫌棄的廖氏坐下,對田謹說:“父親,如果田恒田虎也有了官職,田家以后也是四個人在朝中為官了。如果母親擔心,可收為養子,這樣他們以后若對我田家不忠、對父母不孝、對我不義,必遭世人唾棄!”

        三人大吃一驚!

        廖氏最先激動的站起來說:“那不行,娘有你很滿意!不需要養子!田恒,是不是你鼓動銘兒這么說的?你比銘兒大,我們百年之后,你就用長子名義管理田家!真沒看出來,你竟真有這般心機,果真在府里屈才了!”

        廖氏說著已經激動的走出了好幾步,眼見就要到田恒身前,要是有些身手,想必會暴揍田恒一頓!

        田仲銘扶住廖氏,托著長信喊了聲“母親”扶她坐回座位上。

        田恒好想哭,太冤了。跪著往廖氏身上挪了兩步說:“夫人,小的沒有這想法。小人本就是夫人撿的,自知是奴婢,不配盡孝!”

        田恒終是忍不住了,哭著向田仲銘挪了兩步說:“公子,小的錯了,小的不該求蓉姑娘!”田恒說著給田仲銘扣了一下頭,又說:“公子,小人再也不敢了!”田恒害怕廖氏真的趕他出府,也不知道田仲銘為什么會這樣說,自己一直對他忠心耿耿,自認問心無愧,唯一過分的,就是對柳蓉有些情義。

        廖氏正想田恒說的是什么。

        田仲銘已扶住田恒,有些無奈,說:“田恒,聽我們商量完。你去把田虎喊來,我有事要問他!”

        田恒抱著田仲銘的腿說:“公子,您不要讓田虎來趕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田仲銘看他是真嚇到了,只好說:“收養子可能不大。我本打算父親思考一下,再建議收你做義子的。不巧母親和你先聽到了,弄出這么大反應來!”

        “義子啊!”三個人異口同聲,皆舒了口氣!

        田謹:“這還說的過去!多幾個人入仕的確是好的!”

        廖氏:“嚇死母親了,以為田恒動了什么歪心思,要害你呢!”

        田恒:“公子您怎么不直接說啊?小的自知不配,蒙家主、夫人不嫌棄,小的定竭盡所能守護公子,絕無二心。”

        眾人情緒稍平復,田仲銘又讓田恒去找田虎。

        田恒內心還是很激動的,田仲銘有這想法,是對自己的贊賞和認可,已經夠自己炫耀一輩子了!自己沒有親生父母呵護,是何其不幸。能跟隨田仲銘,又是何等的幸運!恭敬的回道:“是,公子!田恒定為公子馬首是瞻、盡心竭力、死而后已!”說完又要磕頭!

        田仲銘扶住他說:“我一直把你當兄長看待。你處處維護我,不是你現在一兩句話能表達的!快去吧!”

        田恒走后,田仲銘說道:“父親,此次上雒這么大的案件,二十幾天就結案了!就算功勞記在兒子名下,恐怕近兩年也難以升遷。不如借此體現田恒和朱大人的功勞,你再稍作幫襯,田恒就可以順利的在曹掾署取得職務,朱大人也地高升。父親您看如何?”

        不等田謹說話,廖氏開口道:“銘兒,你說的這些,娘聽著有些跳躍!剛才不是說收義子嗎?怎么還沒說好呢,就給謀官職了?”

        田仲銘解釋道:“娘,是一件事,我在曹掾署有再多的人,心腹第一人也是田恒。如果田虎在衛尉府任職,以后田府即使無人位列三公,也不會太差!”

        廖氏覺得在理,道:“你們的謀劃我不太懂,只要對銘兒好就行!府里也沒虧待過誰,就算不收為義子,幫著府里也是應該的!”

        田謹認同的點點頭說:“銘兒的確想的長遠!收為義子也是給外人看的,免得說出身低微!只是要等正月族親議事再商量一下!”

        此事算商量妥,田仲銘又說道:“父親說的是。我還想給田恒求個親事,還望父母成全!”

        田謹有點不敢相信,打心眼里高興的說:“呦,銘兒自從辦成宮里的大案回來,一心惦著成家,連田恒也給張羅上了!昨日聽聞你與五姑娘合作玩游戲,還贏了彩頭……”

        不等田謹說完,廖氏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廖氏明白田仲銘心中有怨氣,自己的兒子會隨著李鈺瑤一個月后的去向,有很大的改變。

        田仲銘沒想到父親消息這么快,說道:“五姑娘拿條件跟我換的陪她做游戲!那彩頭我已經答應給衛尉府三公子了。稍后我便帶田虎同去!我想成全田恒,也算給父母身邊留個盡孝的人吧!”

        廖氏聽著害怕,看向田謹。田謹也聽著話頭不太對,說道:“田恒和田虎的事就按你說的辦。銘兒,你還年輕,有些事想不全,別著急,一樣一樣解決。”田謹也擔心田仲銘怎么著,說多了也不一定能聽進去,還得讓他自己體會。

        田恒和田虎進了前廳。田仲銘直接問:“田虎,我父母打算收你做義子,你可愿意?”

        田虎一聽這好事,咧著大嘴笑呵呵的問:“公子,就是那種以后可以喊夫人娘親的那種嗎?”

        田仲銘點頭強調道:“是,就跟我一樣!”

        田虎道:“嗯,那不一樣,公子是親生的!我是不是就可以端茶倒水,捶背,洗腳了?”

        田謹和廖氏看著田虎這憨勁笑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好。

        田仲銘發現田虎想法果真與眾不同,回道:“這些好像也不用你做吧!就是你要孝順父母,聽父母的話,咱倆以后就是兄弟了,以后田府就是你的家!”

        田虎傻笑著說:“跟公子做兄弟我可不敢,我得讓著您。”田虎說著往廖氏身前走了幾步,噗通跪下,磕頭喊了聲“娘”。

        這舉動還把眾人嚇了一跳。還未來的急反應,田虎跪直走到身前,捶著腿說:“我小時候見公子給夫人捶腿,夫人可高興了!我就想有一天也給夫人捶腿!可管家說我是仆人,只能跪著說話,不配討夫人高興!哈哈哈,娘,我給您捶腿,您高興不?”

        他的憨勁府里人早就知道的。廖氏回著“高興,高興”,與田謹滿意的笑著。

        田虎又說:“娘,以前我不敢說,以后您再想公子了,你就告訴我,我就去曹掾署把他扛回來!以后他再惹您生氣了,您就打我吧,別打田恒了,我皮厚,打著不心疼!哈哈哈!唉呀,不過現在公子大了,又有本事,已經不惹夫人生氣了!沒關系的,娘,我給您捶背吧!我聽管家說,人那孝子是要給父母洗腳的。從今天開始,田虎包了。哈哈哈,娘,行不?”

        對于田虎來說,什么義子不義子的,一點不在意,就想讓夫人高興!他早就想孝順廖氏,一直因為自己是仆人,不敢表露。他自小就羨慕田仲銘有廖氏疼愛,連田恒替田仲銘挨揍他都羨慕!今天終于把惦記已久的事,說出來了!

        廖氏剛才說高興,多少有幾分敷衍。此時看田虎如此真誠,真的像找回來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還是個大孝子!一個這么大的義子,并不需要再付出太多,就這般惦著盡孝。廖氏有些感動的笑著說:“同意!”

        田虎笑得的更開心了,捶著背問:“娘,力度怎么樣?”

        廖氏滿臉的知足,回復著“好好好”!

        田仲銘看看田恒,都說田恒是年輕仆人中最讓廖氏滿意的,現在可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田恒也自知:自己雖比田虎聰明一點,也因為這份聰明,考慮的更多,更自卑一些!

        田謹自始自終也沒被田虎問過一句,也是平常多忙于公務,少在府中的原因吧!田虎并不知道他的喜好,作為家主,對他也比較恭敬!輕咳了幾聲!

        田仲銘馬上說道:“田虎,我父親也很久沒人給捶背了!”

        田虎停下手看著廖氏,得到授意,高興著卻又低著聲的說:“娘,義父去公干了,兒子再給您捶背!”

        廖氏回著“好好好”滿意的拍了拍他的手。

        田虎去給田謹捶背,明顯的拘束起來,問力度的聲音也收斂著笑意。

        田仲銘看看田恒。田恒也想過去跪下改口叫娘,卻有些不敢,他總覺得自己不配,猶豫著!

        “田恒,父母也已經同意,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田仲銘說的不緊不慢,不管田恒認不認做義子,都不會改變田仲銘的布局!

        田恒看不出田仲銘有太大的喜悅,一直是很平靜的笑著。似乎一切預料之中,卻又不太合心意!上前跪下,一絲不茍的叩首行禮,喊了義父義母,顯得很莊嚴。

        事情也算商量妥當。田仲銘便坐馬車去了李府,因為他不想路上看見五姑娘,能避免的麻煩全部避免。

        李鈺瑤過的并沒有那么容易,就算昨日回去的晚,也不允許她多休息一會兒。而且宮里真的來了兩位宮女,時時刻刻有人守著她。田仲銘和周駿已經不方便上屋頂看她,只能讓府中的婢女帶幾句簡短的話給她。

        形勢越緊急,田仲銘越要加快行動。離開李府便去曹掾署加了田恒和朱縣令的功勞。安排好署內的工作,回府領著田虎帶著銀色的狐貍皮去了衛尉府。

        將軍府的彩頭也不好拿啊,不知五姑娘怎么想的,并沒有將展示的白色狐貍皮給田府。田仲銘現找是來不及了,索性就拿著銀色的去了。不管楊毅信不信,反正就是這個了。

        楊毅對這狐貍皮來路半信半疑,總覺得要是白色的,田仲銘肯定留著給李鈺瑤,銀色的才舍得送給他。不管怎么說吧,幫田仲銘沖的是情義,狐貍皮也是轉送給他二哥的。


  (https://www.dzxsw.cc/book/95427616/3241069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