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兩人全都起晚了,庫博自不用說,小孩子嘛,睡眠時間本就更長一些。但利威爾到底比肯尼早起了一些時候,他把肯尼的睡衣洗干凈夾在樓頂的晾衣桿上。回到家中,就見肯尼已經洗漱完畢,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報喝茶,聽見他回來的動靜,抬起眼來,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同他打了個招呼,然后低頭繼續看報。利威爾很后悔自己竟然腦子一熱會因同情幫他洗了衣服,別開臉不想理他,往房間走去。
肯尼見利威爾不理他,這才放下報紙,轉頭問他道:“想吃什么,我去買早餐。”
利威爾頭也不回,邊走邊說了自己想吃的東西,然后就回到房間去清洗庫博的衣服了。拿著洗好的衣服出來時,肯尼已經出門了,晾好衣服后又將沙發套拆了拿回房間清洗,心中不住的哀嘆。
總算打掃完家中的衛生后,利威爾倒了杯紅茶,放松的躺在沙發上,只感覺這比訓練還累。拿起肯尼放在茶幾上的報紙,首頁便是一個熟悉的名字——肯尼,不同的是前面還多了個稱號——割喉者,利威爾挑了挑眉,看向大字加粗的標題,“殺害憲兵百余名的割喉者肯尼多年后疑似再次出現”。報紙是今天的,上面刊登的正是昨天肯尼沒回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報紙上說他干掉了幾名正在執行任務的憲兵,利威爾不由得就聯想到了庫博的到來。
利威爾對于肯尼每次出去所干的事,心里大概是知道的,只是的確不曾想過會是憲兵,不過他也就吃驚了那么一瞬,過后也沒什么感覺了,只是對庫博的身世感到更加好奇了。想起庫博還在睡覺呢,利威爾擔心他又踹被子,就起身到房間去查看,今天早上利威爾醒時庫博就是半個身體都露在了被子外面。
果然,一進房間,利威爾點亮燈,就見庫博的整條右腿都伸出了被子外面,利威爾看了一眼時間,感覺庫博已經睡了很久了,索性直接拉開窗簾,然后將庫博給晃醒了。庫博睡得正香呢,冷不丁讓人給搖醒了還有點懵,自己慢慢的坐起來,盯著利威爾的臉發呆。利威爾直接將他抱進了洗漱間,打濕了帕子給他擦臉,想了想,又抱著庫博將他對準便池,哄他上廁所。
肯尼回來時利威爾剛好將昨天夜里的湯羹熱好,作為庫博今天的早餐,見他回來,直接將剛舀好的湯遞給他,然后接過肯尼手中的早餐,坐在餐桌旁吃了起來。肯尼只好端著碗,走到沙發旁邊,單手將庫博抱起來,然后坐到餐桌旁邊喂庫博吃飯,沒辦法,利威爾不會允許他們在沙發上吃飯的。
飯后,二人便帶著庫博出門買了一些衣服和一些嬰兒用品,如嬰兒床之類的,庫博整個過程都很乖,只是好奇的到處看著這個陌生的地下世界罷了。
七八個月大的孩子其實已經可以認人了,一開始庫博還會由于沒有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而哭泣,但是沒過多久,他卻直接沖著肯尼叫出了“爸爸”,利威爾一臉復雜的看著肯尼,腦袋里又開始了各種猜想。直到庫博轉過頭來,望著他,發出了一聲更加清晰的“媽媽”,他和肯尼此刻才大眼瞪小眼的對望了起來,兩人具是無語。
肯尼聽見庫博叫他“爸爸”后,雖然有些好笑這小孩這么快就忘記了自己真正的父母,真容易騙之類的,但大抵還是內心還是受到那么一絲觸動的。但利威爾不一樣,他在聽到庫博喚他“媽媽”后,內心只感到郁悶和糟心。
他倆很快就把庫博給糾正了過來,肯尼也不讓庫博叫他叔叔,就叫了“肯尼”這個名字,利威爾則讓他稱呼自己為“哥哥”。
除了喂食和晚上照料庫博睡覺外,其他的所有事情基本都由利威爾負責,如洗衣、做飯、洗澡之類的,這也難怪庫博之前會那么稱呼他們。
肯尼有一次外出回來時為庫博買了一些玩具,他訓練利威爾時,庫博就自己一個人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快一歲時,有一回他自己扶著墻站了起來,于是他倆便開始教庫博學走路。再稍大點,肯尼和利威爾便輪流教他讀書認字,肯尼自然是認得字的,利威爾則是小時候母親還在時親自教他的,后來肯尼也捎帶給他買過幾本書,放置在家中的書架上,有時也教過利威爾一些。他倆教導現在的庫博還是足夠的了。
他倆會因庫博口齒清晰的叫出他們的名字時而欣慰,也會為他調皮搗蛋打壞家里碗碟而生氣;會因他學會走路而喜悅,也會在教他讀書寫字時而抓狂,這一切一切就如同一個普通家庭一般。
有時肯尼看著批評庫博的利威爾,沖他倆撒嬌的庫博,會為自己當初的選擇感到理解,他是有些沉迷于這種生活的。但他明白,自己終將有與他們分別的一天,只是那一天尚不知什么時候到來,也許在不知哪個時刻,他就會突然下定決心離去,但至少現在,這種生活仍在繼續,他仍可以心安理得的以教導利威爾為由與他們一起生活,況且他也正在調查墻內掌握巨人之力的真正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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