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螳螂捕蟬
洛陽位于中原腹地,歷史文化悠久,是華夏文明的發祥地之一、絲綢之路的東方起點,因地處洛水之陽而得名,被譽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乃是文人雅士向往之城,亦是武林人士常聚之地。
西京洛陽的繁華僅次于東京開封,太陽緩緩升起,照在洛陽大街上,商販走卒,人來人往。
一個身穿粉紅絲衣的少女,走在大街上,在人群中最為耀眼,她的身影是否與晨陽融在一起。
臉無笑容,不失氣質容貌,身材苗條,青絲搭于腰間。正是:青冰暖玉似如雪,霜飔無情賽寒梅。貌似白云迷人,那抵人間玉苑。
這位少女來自西川唐門,名叫唐玉苑,因為不滿父親唐開河亂結交江湖人士,她負氣離家,留下書信,不告而別。
走出川西平原,取路川北,經過漢中,出潼關,入洛陽。
唐門是川蜀地帶一個大門派,在江湖上頗有威望,門人弟子遍布云貴川之地。唐門總址位于川東渝州唐家堡。
因為唐末戰亂,唐門首座為保血脈,派弟子們前往各地形成分支,但必須聽總部唐家堡的調令。
當今掌門人是唐開江,他是機緣巧合才接任了上任掌門人唐開海的位置。
勢力最大的是西川唐開河,此人愛結交江湖朋友,三教九流無不結交,還與吐蕃喇嘛交往甚密。
他有一個結拜兄弟,是川南苗教教主苗之邦,二人常常走動,苗人善于制毒,巫蠱術是他們看家本領。
唐門弟子以暗器獨步武林,唐開河把暗器與毒術融于一體,自此川西唐門一支的勢力蓋過總部唐家堡。
唐玉苑走在街上,無心賞景,她心里還是掛戀家里,她想找家店歇歇腳,于是邊走邊望……
太史弓與聞習也到了洛陽,聞習被眼前的繁華驚呆了,心里暗暗贊嘆。
太史弓東瞧瞧、西望望,聞著街上的香味直流口水。
太史弓眼前出現一座飯店,名叫福元客棧,他拉著聞習就進去。
聞習看看里面的人都像達官貴人,他勸太史弓離開,太史弓找了空位,擺擺手、示意聞習坐下。
茶博士端來茶給二位倒下,并給了菜單叫他倆看看。
茶博士一邊擦桌子一邊打量二人,看穿著倆人不像有錢人,茶博士也不在意,他知道福元客棧的東家是首富朱道然,誰也不敢來吃白食。
太史弓不想看菜單,叫茶博士來一些當地特色菜,再來捆雞、捆鴨與一條清蒸魚。
茶博士叫他倆先用茶,然后就去吩咐廚房做菜。
聞習很緊張,畢竟第一次來這么高級的飯店,最主要身上沒錢。
太史弓叫他放松,先吃了再說。
二人閑談間,門外走進來一位身穿粉紅絲衣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唐玉苑。她選了一個角落坐下,她的身影吸引了在座各位的目光。
茶博士跑來倒茶,遞上菜單,擦擦桌子,唐玉苑點了一葷、一素、一湯。
茶博士轉身離去,因為眼光不離唐玉苑,被凳子絆了一下,來個狗吃屎,引得滿堂大笑,只有店掌柜罵咧了幾句。
太史弓呵呵笑著,聞習微微一笑,茶博士端來菜。
太史弓喊道:“把我們的菜全部端到哪位姑娘桌上。”他指了指唐玉苑。
茶博士一愣,聞習一驚。
太史弓催促著,茶博士只有照辦,他極為不好意思,低著頭擺完菜就走。
聞習不知道太史弓又打什么鬼主意。
太史弓心里嘻道:“今天的飯菜有了。”
他帶著聞習坐到唐玉苑的左右下首,說道:“店里人多,大家擠擠。”
唐玉苑不理睬他、獨自喝茶。
太史弓覺得無趣,喊上聞習就開吃。
瞧了瞧唐玉苑:“姑娘你也一起吃吧。”
唐玉苑說自己的菜沒到。
太史弓邊吃邊說:“出門在外不分彼此。”
聞習也叫她一起吃,唐玉苑當著沒聽見,繼續喝著自己的茶。
“姑娘哪里人氏?”太史弓問道。
“成都府。”唐玉苑回了一句。
太史弓咽了咽嘴里東西說:“我倆是泉州人氏,我復姓太史,單名一個弓,這是我兄弟聞習。請問姑娘芳名?”
唐玉苑說:“素不相識,問那么多干嘛。”見自己的菜來了,就吃了起來。
太史弓嘀咕著,就是不認識才要認識一下嗎,小氣鬼,不說罷了。
太史弓給唐玉苑夾去一塊肉,唐玉苑立馬夾住太史弓筷子,二人暗暗運氣,直到肉掉下去,才各自收手。
唐玉苑本來心情不好、很想發作,想到太史弓沒什么惡意便就算了,說了一句各吃各的,再也不理睬太史弓。
太史弓點點頭,心里說道:“這姑娘功力不在我之下。”
唐玉苑吃罷,放下一錠銀子,起身離去。
太史弓暗暗高興,叫來茶博士,指了指桌上銀子說:“小二哥結賬,連剛才那位姑娘的一起。”
隨后拉著聞習就走,出了廳堂,已經不見唐玉苑。
聞習問太史弓接下來去哪里,太史弓說到處逛逛,今晚搞點錢來花。
聞習也不好說什么,他了解太史弓,做事雖然毛手毛腳,手段也不怎么光明,但是很有分寸。
太史弓與聞習逛了一下午的洛陽城,太陽落山后,他倆打聽了一下朱道然的府邸,二人來到朱府,看到府邸豪華大氣贊嘆不已。
太史弓帶著聞習走到朱府對面躲藏起來。
沒過多久,府里走出三個人,為首的身材矮小,倒有一股精神勁,走路大搖大擺,他身后緊隨著兩個彪形大漢。
太史弓猜想此人便是法選情,為了確認清楚,他向路人確認了一下。
路人明確說是法選情,是朱府的食客。
太史弓斷定法選情是去妓院,他與聞習悄悄跟上。
千里尋花法選情特別好色,經常出入各地妓院,他來到洛陽第一名院“萬花閣”,他點了四位女妓,都是閣中花魁。
太史弓從門外偷窺得法選情進了房間,他叫聞習到閣院后門等他,自己飛身上屋,揭開瓦片,窺視一下里面,確認是法選情。
太史弓悄悄打開后窗,悄溜進去,猶如一只夜貓。
法選情正在快樂著,喊著自己口號:“眾里一枝花,無奈也得從”。
四個女妓嘻嘻哈哈伺候著他……
法選情雖然是武林人,他一點都沒發覺有什么動靜。
太史弓悄悄來到他們五人放衣服的地方,他翻開法選情的衣服拿出錢袋,竄的一下飛出窗外。
太史弓來到與聞習約定的地點,二人匆忙離開,他倆準備去找客棧,一個人影從太史弓身旁閃過,太史弓感到衣服晃動一下,他做賊心虛并不在意。
太史弓帶著聞習來到客棧,摸身上的錢袋不見了,仔細一想,問題應該出在剛才那個人影身上,多半是被他順走了。
太公弓、聞習二話不說,回頭去尋。
且說法選情快活后,走來穿衣服,發現錢袋不見了,大驚失色。
四位姑娘見他沒錢,七嘴八舌數落一通。
聽到里面嚷嚷,走進瞧瞧問發生什么事。
法選情說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四位女妓齊聲說:“誰敢偷你法爺的錢,再說一直也沒人進來,是不是你沒帶錢,只聽說吃白食,沒聽說白嫖。”
法選情一拍桌子,氣道:“我差過你們錢嗎?”
見氣氛不對,知道法選情是常客,而且不好惹,還是洛陽首富朱道然的食客,本店的東家也是朱道然,憑這層關系,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勸了勸四位女妓,告訴法選情記得下次來一起補上。
法選情樂意不得,走出萬花閣,問兩個隨從帶錢沒,兩個彪形大漢搖搖頭,法選情只有把氣往他倆身上發,訓斥了幾句。
法選情暗想:“能偷走我的錢,說明有一定身手,我的錢袋有股香味,要不我去賭坊瞧瞧,看能不能碰上這人。”
法選情帶著兩個彪形大漢去夜場賭坊,他進去觀察一番,并無異常。
剛走出賭坊,見一個身材矮小,手里抖著錢袋的人迎面走來。
法選情定眼一看,很像自己的錢袋,他嗅覺靈敏,向空中吸氣,一股自己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好似陶醉在其中。
法選情大步撲去,抓住此人的肩。此人身高與法選情差不多,身材比法選情瘦小,身手更是敏捷,迅速的脫開了法選情的糾纏,問道:“干什么?”
法選情雙手叉腰說:“好哇!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把錢袋還我,饒你不死。”
“嘿嘿”,對方笑著,“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你的錢。”
法選情說:“有股香味。”
“香味”,對方疑惑地聞了一下,“是有股香味,而且是女人香,但也不能證明是你的吧,難道你是女人?”
法選情見自己被調侃,怒從心頭起,說了一句小子找打,揮著拳頭直沖而來。
對方覺得有股殺氣撲面而來,說時遲那時快,憑著敏捷的身手,迅速跳出重圍,尋思:“早知如此,我該拿出銀兩,扔了錢袋,這個法選情雖然不是我對手,但與他糾纏下去,我討不到便宜。”
法選情一拳接一拳直逼對方,此人憑借身手矯健,總能躲閃,他突然叫停,說道:“你說銀兩是你的,那你說錢袋里有多少銀兩?”
法選情畢竟剛才快活了一番,現在一活動感覺很累,他停下腳步喘著氣說:“五十兩零三文。”
對方知道這個錢袋是法選情的,說道:“好,我當著你面打開數數。”
他本是小偷,動作特快,倒出銀兩,偷偷夾住一文錢,扔入袖袋,誰也沒看清。他把銀兩放在手心,當著法選情的面數了數,說道:“看清楚了,這是五十兩零兩文。”
法選情湊上數了數,的確是五十兩零兩文,疑惑了一下。
“不對啊。”說著就想去抓,對方立馬把錢放入懷中。
法選情撲個空,說道:“肯定有貓膩,這錢絕對是我的。”
法選情看遠處跑來兩個人,定眼一看,是自己的人,頓時來勁,接著就開打。
原來法選情早就吩咐跟著他的一個彪形大漢去喊人,另一個留在自己身邊,以防萬一受傷,有人照看。
(https://www.dzxsw.cc/book/95408616/3315551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