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舊事五
當然,以上這些葉弇都沒有想起來。葉弇想起來的只有他爹的名字弇永連,又看到那一旁的架子上寫著的名字是弇英憐,感覺有些相似,便有所觸動。不過,這是她失憶后第一次想起來了的事。
“弇姑娘,你想起了些什么?”應陽見葉弇臉色不太好,很是擔心。
“我爹,”葉弇抬起頭看向應陽,“好像是叫弇永連。”
應陽大驚,“當真如此嗎?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青城當今的世子不正是這個名字嗎。”
“青城世子?”葉弇很疑惑。若自己生父是青城的世子,那自己又因何在淮陽?就算在淮陽,青城距離淮陽這么近,如果父親知道自己在何處,為何不來接她。其實,葉弇對自己的父母是有一些恨意的,它便不想管這些事情,“劉公子,此時先不議了,我們還是接著去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關于諾蘭的發現吧。”
應陽點頭道,“好。”
在這樣的古跡中定然無法查詢新的事物。他們巡查未果,便離去了。回到客棧,用過晚膳,他們便各自歸屋。
亥時二刻,月色朦朧,葉弇獨自一人坐在茶桌邊,翻開衣袋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塊兒白玉,玉石上雕刻著弇昔二字。她撫摸著玉石,似乎在想些什么。現在自己已經是淮陽最出色的舞姬,甚至在整個永燁國都相當有名。只是現在名為葉弇,那個弇昔已經不見,可能生父生母根本無處所尋吧。她雖恨自己的生父生母,但其實心里頭還是想的,它很想見一見他們。
反正如今她自己已經足夠出色了,僅靠著自己就能在淮陽有著一席之地。即使是沒有自己的父母所謂青城世子的加持,也可以混的這樣好,或許葉弇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吧。
她想著想突然淺淺一聲冷笑,似乎是看開了什么,又或許是看不開什么。將玉石放回自己的衣袋里,起身走到床邊,解衣欲睡。
這樣寧靜的夜里,甚至可以聽的清火苗微微晃動的聲音。恍然間好像又有什么東西落到了地上。十月芙蓉顯小陽,諾蘭的陽月里細雪已經飄飄落下了。一年一年的秋去冬來,在諾蘭格外明顯。初雪過后,諾蘭就進入了長久的冬日。這飄雪的日子里一點風都沒有起,便無法知曉這樣寧靜的夜也會下起雪。只有等到第二日人們醒來,才會發現這世界已經變成了銀白色的畫卷。
次日清晨,葉弇就被孩童們的呼喚聲吵醒。這次的雪下的格外薄,估摸夜里還有雨水的夾擊。雖然有雪卻堆不起雪人,也打不了雪仗,讓人遺憾。葉弇走下樓到客棧底層的茶廳,見應陽早在那里坐著等她了,桌上已經擺滿了小食。葉弇走過去坐下,“劉公子早啊。”
“弇姑娘早,”應陽看著窗外又笑道,“我竟沒想到諾蘭的雪竟下的這樣早,但著來一場雪就更冷了幾分,不過我看這次的雪也留不住幾天,過兩天應該就看不見了。”
葉弇點頭。
是啊,雨和雪一同到來,也只有北方才能見得到了。地上的雪這樣薄,想必雪還是要比雨更多些。她二人用過早膳,便要去這諾蘭的市中心萊蘭瞧瞧了。萊蘭距離這間客棧很近,他們走不一會就能到了。
不知道為什么,諾蘭今日的人好像都聚再萊蘭了一樣,這地現在的人真是如火如荼。
他們兩個在這亂市里擠著走,終于到了個略微寬松的地界做了下來。剛坐下,突然有位公子過來從背后拍他二人的肩,嚇得他二人立刻起身轉頭。那位公子一看就不一般,穿著打扮…看起來就很有錢。其實正常穿的沒什么問題,也挺玉樹凌風,就是外面裹著保暖的皮毛外搭很是搶眼。
不等葉弇開口詢問何事,那公子搶先一步開始講道,“你們兩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正常初雪大家都來萊蘭街買面買新衣,可我觀察了你們兩個許久,你們在這晃了半天啥也不干,最后找了這個寬敞地方坐下,嘿嘿不用你說!”葉弇剛想說話又被那位公子打斷,“你一定是想問我我為什么觀察你們,或者為什么諾蘭人初雪要買面買新衣。來啊!我一件一件跟你說。初雪買面是為了做餃子,和買新衣一樣都是習俗。我觀察你們是因為你們穿的跟別人不一樣,一看就不是平民老百姓,于是我出于好奇就觀察了一會你們,果然!你們不是本地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弇的話被他全搶了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不過這公子也是無聊,觀察了半天只觀察出來了他們倆不是本地人,居然還能這么開心,葉弇直接被尬住了。然而應陽根本不想搭理他,甚至看都不想看,在應陽眼里,這個貂毛實在是太土了,不忍直視!
于是還可以禮貌回應這位小公子的人就只有葉弇一個了。葉弇陪同那位公子尬笑了幾下,說道,“公子可真是精明啊!在下叫葉弇,來自淮陽,“她伸手引了下應陽又道,“這位公子名叫劉望,字應陽。不知,”
又是不等葉弇說完,話就被那位公子打斷了,“我名為蕭驍,字北陽。這位姑娘莫不是看上我了!想要詢問我的名字!?欸?我忽然想起來了!淮陽,葉弇?你不就是那個!那個,那個那個。”
這公子語速極快,繞的葉弇屬實有些頭暈,這會兒可算放慢了些,葉弇也終于插了句嘴,“哪個?”
“那個,那個!就是那個最近突然火了的!淮陽,淮陽的一位舞女,就是叫葉弇!是不是你啊!葉姑娘!”
“啊…是啊。”葉弇尷尬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你,我一直都想去淮陽看看呢!咦?這位劉公子難道是個啞巴嗎?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啊?真是可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啞巴呢!之前只聽人講過,哦!在畫本也見過的!”
葉弇聞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應陽頓時大怒,“你才是啞巴!”
“哦哦哦!原來你會說話啊,真是抱歉啊,不過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怎么可能會是啞巴?我這會兒可說了許多話的!你剛剛沒聽到嗎?難道你的耳力不怎么好?好可憐啊……”
應陽氣的不行,“你,你是故意的嗎?!”
此時葉弇已經在一旁快要笑瘋了,她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快別鬧了!我這會笑的頭都有些缺氧。”
“有那么好笑嗎!?”應陽轉頭看向葉弇問道。
葉弇竟然點著頭說了句沒有,反應過來不對又搖頭說了句有,結果好像更不對了。應陽此時更氣了。
“哎呀兩位,我們相逢就是緣!你們二位要不要到我那坐坐?我剛剛就是在那看到你倆的!走走走!快跟我來!”還沒等葉弇和應陽答應,蕭驍就直接拉著他們兩個走了。
蕭驍帶他們來到了一個酒樓,拉著他們直奔頂樓。頂樓那里其實還有一塊漏天的地界,不過天冷就關上了。這樓確實高,基本可以看得見整個萊蘭街。
“這里不錯吧!這可是我千挑萬選的地界,整個萊蘭街只有這地最好了,菜也好,看的也遠,而且這層被我家買下來了,是我們家專用的哦!我家若是出門下館子都到這里來。”
葉弇笑道,“確實不錯。”
應陽氣了許久,剛緩過來,這會兒終于開口說話了,“蕭公子應是本地世家的公子吧,諾蘭蕭氏,三公子蕭北陽,早有耳聞。”
“哇,劉公子竟然可以說這么多話的?我以為你性格孤僻呢。對啊沒錯!我是家中最小的那個,想必我大哥的名字你們早就有所耳聞吧!大家都叫他石林先生,他一天到晚文鄒鄒的,我可不愛跟他玩,對他只是敬而遠之咯。”
“性格孤僻?我現在就把你打到性格孤僻!”應陽眼看就要動手,還好被葉弇攔了下來。
諾蘭的蕭家確實很有名,同青城的江家差不多吧。不過,江家以文學著名,精通琴棋書畫,滿門的人都一肚子墨水味,所以被稱為文學世家。而這蕭家不同,他們家有文有武,兩樣都很重視。
大公子蕭明,字長青。他比起武學更通文墨,十三歲時寫了部紀實錄就火遍大江南北。后來又因喜愛棋道,便一心鉆研,開了個棋院,起名為石林院。后來,他棋藝大成,叫出來的學子后來也都紛紛出名。問起學棋的學院在哪,先生是誰,學生們都回答石林院,長青先生。久而久之,大家就叫成石林先生了。
二公子蕭嵐,字恭長。他跟大公子蕭明正好反了過來,他在武學里算是奇才。他還自制過武譜,也曾在邊關又難時上陣殺敵,得過功名。
而蕭北陽就是兩邊沾,什么都會,但卻是雜而不精。平時的愛好只有喝酒賞月,有的時候還會對月吟詩,但所吟之詩狗屁不通,如今已經成年了,卻未有任何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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