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角色扮演?
“所以說,凡事不是只看表面。”祁世臻無所謂的嗤笑一聲,幾個輕巧間,躍過土墻,徑直往書院的方向去。
祁飛緊跟身后:“小公爺,剛才那個人,該如何辨別是否真死?屬下方才竟然沒有察覺,這難道是江湖上什么新穎的假死方法嗎?”
祁飛難得化身好奇寶寶,遇到不懂就問。
祁飛隨意瞥了一眼祁飛突然笑了笑道:“那種假死方法不過是一些唬人的江湖伎倆,只是提前服了假死藥,再做了一番打扮罷了。”
祁世臻一眼便瞧出了那“尸體”的真假,也就是糊弄那些沒見識的人,就例如那個所謂的好心人,大肥羊——盧建業。
想到此,祁世臻就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如此。”祁飛若有所思。
祁世臻回眸,視線突然瞥見了某道熟悉的身影,瞬間提速,往前方掠去。
此時,城西,地處偏僻,宅子外很少有人,也方便了不少人在此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欸……?小公爺……?!!!”
祁飛見祁世臻突然加速,似有目的地朝著某個方向而去,趕忙跟了上去。
祁世臻不予理會,只是腦中思緒轉得飛快,突然一躍跳上前方一個死胡同的墻頭上,堂而皇之地坐在那里。
看著這地方,祁世臻忽然覺得,略有些眼熟啊……
她坐在圍墻上,晃悠著雙腿,一手撐在墻上,一手托著下巴,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過了一會,祁飛終于姍姍來遲,也看了眼悠閑坐姿的小公爺,雖有些不解,卻也跟著在一旁守候。
突然,死胡同里傳來了聲音,祁飛循著聲響向下看去,“咦,不會吧?難不成小公爺又要搞事情?”
祁飛一副后知后覺的模樣,心底卻有找種本該如此的直覺。
不得不說,祁飛已經有些了解祁世臻了。
底下,一個身姿挺拔,寬肩窄腰的男子,渾身籠罩在玄色錦袍當中,順著往上看,卻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眼眸深邃,周身縈繞著冷冽的氣息。
看起來最平凡的,往往才最不簡單。
“嘖嘖。”
祁世臻看著那男子冷靜地將一個男子踢翻在地,與此同時,地上還有好幾個蒙面黑衣人,只是此時都被制住了身形。
“綁了,押進水牢。”那男子對著伙伴沉聲。道,隨之,那男子視線幽幽地對上了祁世臻的身影。
隨之又看著地上全都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正打算抬腳離開。
“主子,他剛才好像發現咱們了……”祁飛看著男子的動作,突然低聲道。
“我知道。”祁世臻幽幽開口,心中早已猜出了什么,只是依舊默不作聲。
“主子,這人有些眼熟……”只是,在祁世臻準備離開時,祁飛又突然道。
“還用你說?”
那男子離開的腳步頓了頓,抬眸看向本該在書院念書,卻出現在此處的某道身影,抿著唇,不作聲。
“主子,不好,他不會是要滅口了吧?”祁飛恍然開口,語氣看似后知后覺,實則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祁飛白了他一眼,少年,若他真的要滅口,早就動手了。
事到如今,祁世臻反倒不走了,依舊撐在墻頭上,俯視著下方,笑道:“殿下,你這是在玩角色扮演?”
祁飛:“……”殿下?哪位殿下?我是誰?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難怪覺得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角色扮演?這字面意思倒也形容得貼切,不用真面目視人,可不就是如此么!
男子狀若無奈,抬步走了過來,在離墻一丈遠處站定,抬眸看著祁世臻,抿了抿唇。對于她的話題避而不答,反而道:“我記得,這時辰,你應當是在書院?”
“額,那不是……”祁世臻咧著嘴笑,緋紅的唇里露出雪白的皓齒,水潤的星眸滴溜溜轉,突然又道:“不是,那你不也在這?搞清楚,是我先問的問題。”
男子身后,已經處理完故事現場的顧毅,眼神在主子及祁二公子身上逡巡著,心里直打鼓,不會吧,主子帶著一層面具,這都能認出來?不是兩人只有幾面之緣嗎?
這是什么情況?
講真,祁飛與顧毅均是一臉懵逼。
男子沉默,而后并未回答,只是轉身,落下一句:“城西偏僻,各種陰謀詭計不斷上演,還是盡快回書院為好。”
說著,男子就轉身離去。
祁世臻:“……”朋友,你這就走了不好吧?好歹打個招呼?
唔,算了,這樣多沒意思……
祁世臻不再言語,撐著起身,不再回頭看,只是向著書院而去。出來這么久,戲也看了,東西也吃了,該走了。
祁飛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位殿下的背影,這才趕忙跟上主子的腳步。
待到祁世臻走遠了,男子才忽而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若有所思。
“主子?”
顧毅跟著停下道。他也沒料到,今日跟著主子追捕一批黑衣人會遇到祁二公子,還真是有緣?
“回宮。”
男子正是顧驚塵,查了幾日線索,今日特意放出消息,引誘人入坑,追著那伙人就是打著活捉的主意。
沒想到,近乎相同的地點,再次遇上了祁世臻。
只是這次較之上次的情況截然相反,這次自己是作為獵人出現,也不如當時那般狼狽。
顧驚塵搖了搖頭,將此事拋之腦后。只是腦中偶爾閃過一兩個想法,那小孩今日逃了課,怕是鎮國公要被“家訪”了,那時的畫面一定很有趣。
想到此,正在快速前進的男子,突然扯起了嘴角輕笑。只是那渾身的氣度,臉上卻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若是讓旁人見了,定然覺得頗為可惜。
……
上京書院,丙三院。
“祁世臻膽子也太大了吧?這都出去了多久了還沒回來?”
“不會真的在某個地方睡著了吧?”
“那也有可能,畢竟她第一天入學不久在外面古樹上睡覺么?”
“沈牧野,你知道祁世臻去哪了么?”書院中,有個小少年突然用手肘碰了碰趴在桌子上的沈牧野道。
沈牧野偏頭,看向那人,道:“小爺哪里知道?”
溫啟明:“可是祁世臻都出去好久了,方才夫子好生氣啊。”
“應該沒事吧?”江辛在一旁弱弱地插嘴道。
作為上京書院的學生,他們還沒見過哪個如祁世臻這般,逃課逃得如此囂張,厚顏無恥的……
倒是一旁的戴奕潛突然語氣幽幽道:“那可不一定,我敢肯定,夫子一定去跟駱院長告狀了……”
“嘶……完了,祁世臻要被家訪了……”
“嘖嘖,祁世臻真的這個!”那少年說著,一邊束起大拇指,笑道。
此時,午休時間機即將結束,下午的課可是馬夫子的騎射課程,若祁世臻再不回來,可就要錯過了。
沈牧野不理會課室中人的叨叨,直接趴在桌子上,眼神望著窗外,一副神往的模樣。
江辛偏頭,看著課室門口,卻遲遲不見祁世臻的身影,一邊在心中為她暗暗焦急。
溫啟明看了看沈牧野,又看了看戴奕潛等人,直接捂著臉,直到課室外傳來一人的腳步聲。
心里“咯噔”一聲,完了,祁世臻還真的錯過了馬夫子的騎射課。
“眾位同學,下午好。待會由本夫子來為你們講述騎射課程。”
那馬夫子身姿挺拔,劍眉虎目,瞧著英氣十足,還隱隱帶著一些武夫的氣質。
沒錯,馬永霖正是一個武術教頭,只是被駱院長聘了來書院教導學子們騎射課,雖然性子爽朗,但是尤其不喜別人無故缺席。
眼下夫子來了,而祁世臻早早逃了一節課,現在這節課還遲到了,待會可難了。
“噢,對了,咱們院的的學生都到齊了嗎?”馬永霖虎目一瞪,氣勢威嚴地掃視了一圈。
“祁世臻呢?”
果然,被發現了……
沈牧野早已做直了身軀,看著臺上氣勢逼人的夫子,再看了一眼那個空空的位置,面上無奈,心中暗忖:祁世臻,你自求多福吧!
課室里頓時安靜如雞!
沒辦法,溫啟明只能硬著頭皮,起身朝夫子作揖道:“回夫子,祁世臻還……還未到。”
“可本夫子怎么聽說,祁世臻今早逃課了?看來此事并非空穴來風啊……”馬永霖聲音淡淡,語氣聽不出息怒,可是熟知夫子脾氣的他們,此時頭都大了。
希望別被“連坐”吧。
與此同時,祁世臻終于回了上京書院,到底是逃課,不好大搖大擺從大門進,祁世臻便尋了個地,輕輕一躍,便過了院墻,徑直朝著丙三院而去。
“夫子下午好!”
祁世臻剛想從后門偷偷溜進去,卻看見了馬永霖怒目而視的表情,心下有些尷尬,不過卻是調轉了頭,直接從前門進來。
她剛在門口處站立,便朝著臺上的夫子道好。
“祁世臻!”馬永霖視線一直看著她,接著又道:“你遲到了,因為你的個人原因,你足足耽擱了各位同窗半刻鐘的時間,你作何解釋?”
祁世臻聞言,視線從各位學子身上掃過,最后道:“報告夫子,學生無話可說!”
“你……!看樣子,你很不屑上本夫子的課,如果你自認為你已經會了騎射課程,可以同院長申請!省得浪費你我時間。”
馬永霖的話毫不客氣,祁世臻見狀,挑了挑眉,雖然自己確實是會騎射,但是真要退了這課程,多無趣啊……
這么一想,祁世臻趕忙道:“稟夫子,學生認為還是需要這門課程的,學生認罰,可好?”
林哲英眼神詭異地看著祁世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哥哥說祁世臻不簡單,不可能連騎射都不會吧?莫不是扮豬吃老虎?
沈牧野也是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她,不過卻并未多想,只以為她年紀尚輕,鎮國公應當還未教授她騎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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