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蘇墨軒幸災樂禍
祁世臻對于這個結果絲毫不意外,剛剛最先開出來的兩塊廢料,還是她特意摻和進去的。
眼下見蘇墨軒這驚奇的模樣,反而有些哭笑不得,她淡淡笑了笑道:“這有啥?只能說小爺我運氣好!
“是是是,這下我是相信你運氣好了!碧K墨軒跟著附和道,他走到解石機前,接過那顆頂級冰種玉石,眼里雖然驚喜,卻并不覺得難得,畢竟是蘇家公子,見過的好玉石不少。只不過這是自己買下來的毛料賭出來的,那自然是不一樣了。
顧驚塵看著祁世臻波瀾不驚還自說自己運氣好的模樣,也跟著笑了笑,“阿臻運氣果真不錯!
祁世臻仰頭看了他一眼,心道,連他都覺得自己只是運氣好了?唔,這樣也好。
咦,等等,這人干嘛叫的這么親昵?祁世臻天馬行空地想了一陣,最終再想著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再一次歸結為:熟悉了,對這段友情拿捏了!
蘇墨軒只瞧了一會,過足了癮,便將那塊玉石放在一旁,正好解石的師傅歇了一下,看著他這毫不憐惜玉石的動作,額角青筋突了突!
那可是頂級冰種啊,這要是在解石區開出來,只怕周圍都是競價的人了!
果然是有錢人,夠奢侈!這么好的玉石都不放在眼里。
祁世臻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定然會說上一句: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么樸實無華與低調,而你們,完全想象不到。
院子里一棵桂花樹,時時散發著桂花香,祁世臻站著雖然不累,但有的坐誰還樂意站著?她眼神瞟了一下那桂花樹下的椅子,說道:“哥,咱們去那邊坐著看吧。”
顧驚塵乍然又聽見她喚自己哥哥,心中格外滿足,點了點頭,跟著她往那邊走去。
索性都是在院子里,在樹下坐著也能觀看解石,倒合了祁世臻的意思,而蘇墨軒,當下興致還沒過,自然是在跟前看著師傅解石。
想著等著也無聊,祁世臻讓祁飛準備筆墨紙硯,祁飛便明白,小公爺這是要抄《禮紀》了。
這些天的功夫,別看祁世臻一直玩玩玩的,也有抽空出來抄寫《禮紀》,不僅如此,顧驚塵與蘇墨軒二人也被她抓了壯丁,她分好篇章,各人都按著自己的篇章抄寫,而字跡,祁世臻則是讓他們兩盡量向她的字跡靠攏,反正院長也不會細查。
仗著這些天的努力,祁世臻的《禮紀》已經抄了大半,想來再過不久,就能抄完了。
也虧得這里都是用毛筆寫字,一本書再厚,其實每一頁的字數也有限,速度上自然就不慢了。
祁飛將筆墨紙硯鋪好,又取來了空白紙張,還有一旁放著的《禮紀》,挽了挽袖子,正準備動筆,就聽見了蘇墨軒的話。
“祁世臻,你快看,又出綠了。”
祁世臻毫不意外,但還是看了過去,是一塊紅翡,只嬰兒拳頭那么大,但是其價值,卻是不可估量。
“紅翡呀。”蘇墨軒驚嘆,心中再次升起了一種祁世臻運氣很好的念頭。
“唔,還不錯!逼钍勒辄c了點頭,嘟囔了一聲。
蘇墨軒拿著紅翡走來過來,看著祁世臻波瀾不驚的模樣,撇了撇嘴,“你怎么一點都不驚喜?”
祁世臻歪著腦袋,白了他一眼,就這?
蘇墨軒也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有些微紅,好像是自己少見多怪了?當即道:“本少見過的好東西多了去了,其中自然不缺上好的玉石,只是這可是咱們賭石得來的,這可太有成就感了!”
成就感?
唔,要這么一想也沒錯,蘇家有蘇少主操持,蘇墨軒平日里只坐享其成,缺了參與,雖然為蘇家自豪,但是自己卻是沒什么成就感的。
這也難怪。
“你要習慣!”祁世臻只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隨即埋頭開始抄書。
蘇墨軒見此,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解石師傅的震撼且不說,他見解出來上好的玉石,這幾位主一點都不在意,心中的對于他們的身份又拔高了一層,但任憑他心中再如何揣測,也斷然不敢想象,這其中一個是當朝嫡出四皇子,天潢貴胄!
滋啦滋啦的聲音,整整一個下晌都沒停過……
……
另一邊,還在原石盛宴上的蘇墨玨,又觀賞了幾番解石,示意下屬買下幾塊個頭極大又種水極好的玉石。
一直持續到傍晚,云莫李三家的比拼也終于水落石出!
蘇墨玨看著莫家排行第一,三年前的魁首云家如今卻落得個倒數,挑了挑眉,暗嘆一聲風水輪流轉,世事無常!
與云家少主的咬牙切齒不同,莫知州簡直笑開了花,忙于與其他商賈打太極交鋒,但是他眉眼間的意氣風發,還是落入人眼。
然而,這一刻莫知州腦海中詭異地閃現一個想法:適才祁公子他們買走來一批毛料,那面上的自信,他斷沒有看錯……以祁公子前幾日的賭石結果來看,若他真的有極好的眼力,只怕被他們拉走的那批毛料……嘶……
想到這里,莫知州心中突地一想,這次自家得來第一,會不會就是與她有關?
不能再想了……
莫知州將此事深深壓在心底,是與不是,回頭,命人暗中注意一下蘇家的玉石軒,是否有品質極高又不曾出現在今日盛宴上的玉石就知道了。
祁世臻可不知,她的舉動,歪打正著壞了云家爭第一的野心,可叫云少華他們滿心不甘!
……
“皇上,韋州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御書房中,一道黑色身影突兀地現身,此時,御書房中,除了大內總管李德佺,其余的全是皇帝自己人,暗衛的現身,仁景帝絲毫不意外。
“如何解決的?”
仁景帝坐在龍椅上,一手搭在椅肩上,右手屈指敲著桌子,在安靜的御書房中,猶如擊鼓,雖輕,卻落在了殿中人的心間,如雷貫耳,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所有人都低著頭顱不敢言語。
“回皇上,季大人得了滅蟲良策,一方面將賑災銀兩換成糧食運到韋州,以低價售與災民,又將售糧所得的銀錢用作買糧錢在臨近府城購糧,以此類推。
不僅保證韋州各地受災災民得以糧食補給,也杜絕了糧商趁此發國難財的機會。另外,季大人命人制殺蟲藥或驅蟲劑以應對蝗蟲;又大量購置雞鴨等家禽,以天敵形式消滅蝗蟲。”
暗衛將這陣子韋州那邊的動靜以及季箬這個巡南都督的舉措一一稟報給仁景帝。
聞言,仁景帝大喜,近日來因為四皇子遇刺的憤慨與韋州蝗災的燥悶,得以疏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好!朕就知道,以季箬的能力定能盡早解決韋州的事!好,好極了!哈哈哈……”
仁景帝欣喜過望,他是個有野心的皇帝,遲遲不立太子,不是因為沒有人選,一是,他認為自己正當壯年,還能在位好些年;二則,如今幾位皇子年歲漸長,朝堂上幾大官員派系復雜,他有心整治朝堂,放任幾位皇子間的勾心斗角,不是他狠心,實在是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能沖動。
但是實際上,傳位詔書他早已擬好了,所以,立不立儲,也不重要了。
這一點,誰都不知,即便是一直貼身侍奉他的總管李德佺,亦是不知。
他想為皇兒鋪路,自然要將朝堂上的派系關系給暴露到明面上來,才好下手。
如今,不過是剛剛開始!
御書房里,仁景帝與暗衛的對話無外人得知,即便如今巡南都督還未回京,但韋州的事,他已然心中有數。
四皇子府,“四皇子”仍舊在府中靜養,拒了各路人馬的探視與關注,關起府門過日子。
五皇子則依舊與陳府走的極近,卻也把持了度,但是眼下陳育珊已經發展到了非五皇子不可的地步了。
至于其他皇子,往日如何,如今依舊保持著,只是暗中動作不斷罷了。
……
院子里,祁世臻抄著《禮紀》,桌子上放著好些字跡工整大氣的宣紙,秋風習習,很快紙上的字跡便干了,幾張宣紙疊成一疊,看樣子祁世臻剛剛下了狠力氣抄寫的。
只是,她分心二用,一邊抄書,一邊頭也不抬地與顧驚塵聊天,還要時不時聽著蘇墨軒的一驚一乍的言語。
傍晚時分,解石一事終于落下帷幕。
擺放在院子里的各色頂級玉石,簡直要晃花人眼,祁世臻與顧驚塵二人波瀾不驚,但是其余人到現在還是止不住的震驚。
更震驚的是,在解最后一塊毛料時,蘇墨軒的大哥派了人來告知他的行蹤,亦告知了這次原石盛宴的結果!
以至于,蘇墨軒現在看著一地的玉石,有些回不過神。
原石盛宴上統共才解出多少玉石?這些若不是被祁世臻買了回來,只怕云家這次第一絕對沒跑!
然而,祁世臻的舉動,卻叫云家與第一失之交臂!他突然很想親眼看看云少華的臉色,是不是青紫交加,猶如調色盤般?
只這么一想,他就難免忍不住笑了出來!
說實話,蘇墨軒作為土生土長的上京世家公子,雖然父母疼愛,但是不代表他看不透人性。
云少華那人,不提也罷!
“祁世臻,你可知我剛剛得知了什么消息?”蘇墨軒放下那一地玉石不管,突然湊了上前,神神秘秘道。
蘇墨軒提筆的動作一頓,干脆將筆擱在硯臺上,停了手上的動作,看向蘇墨軒。
只見他一臉奸(賤)笑,眼里的幸災樂禍,叫祁世臻瞧了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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