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謝懷瑾的敵意
夜晚,與別人的臨時抱佛腳不同,祁世臻倒是悠閑的很,想著那些玉石,也不知道開始雕刻了沒有,她還惦記著送給父親的擺件呢。
多余的倒是可以用來換糧草養(yǎng)祁家軍,這才是令她愉悅的事。
……
另一邊,還沒有回上京的蘇家少主蘇墨玨,此刻正循著好友傅珩留下的書信蹤跡,在尋他,他最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傅珩此行很是危險。
因而,他急切地想要找到傅珩。果然,他在幽州發(fā)現(xiàn)了暗影閣殺手的蹤跡,心中一個咯噔。
“少主,咱們還要繼續(xù)找嗎?”蘇平看著滿臉凝重的主子,輕輕問道。
蘇墨玨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當(dāng)然,此事有些棘手,傅珩現(xiàn)在被多方人馬追著,只怕不妙,傳令下去,往上京出發(fā),沿途尋找,不可放過任何線索。”
蘇平想到上次傅大爺替主子走了一遍幽州,猛地點了點頭:“是,我現(xiàn)在下去安排。”
“嗯。”
傅珩揮手示意,隨后喃喃道:“傅司宴,你可要保重自己!”
司宴是傅珩的表字,只是這個表字只他的心腹與蘇墨玨知道。
而蘇墨玨稱呼他的表字,而不是名字,可見兩人關(guān)系甚篤。
與此同時,被他記掛著的人,這些天先后遭遇了一批又一批的截殺,大有將他徹底留在幽州的趨勢,分明是不想他活著回到上京。
傅珩邊掩蓋行蹤,邊往上京而去,但是他知道,沿途一定布滿各種陰謀,越是如此,他越要回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越是不想自己回去,他就越要回去。
因此,他不得不調(diào)回了監(jiān)視孫嬤嬤的人手,以應(yīng)對此次的事,再又一次解決來人之后,傅珩終于忍不住單膝跪地,劍尖支撐著,以免自己倒下。
“主子!”
秦七利落地殺完最后一個假扮山賊的死士,來到傅珩身邊,看著主子渾身浴血的模樣,急忙喚道。
“我沒事。”傅珩搖了搖頭,“打理現(xiàn)場,然后盡快離開。”
“是。”秦七面向其他兄弟,“快,將這些尸體處理好。”
“對了,主子,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還有人在尋找我們。”秦七有些遲疑地說。
“可知是誰?”傅珩抬眸看了他一眼,右手用力握著劍柄,一個使勁,站了起來,提著的劍,劍身布滿血液,順著劍身往下,滴在地上,蘊開一地紅花,妖艷無比。
“是蘇少主,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主子的處境,想幫忙。”秦七明白主子與蘇少主的交情,這才說道。
聞言,傅珩眼底終于有了笑意,只是想到接下來還有一路的魑魅魍魎要應(yīng)對,臉上的笑又淡了下來。
“回了上京再與他說吧,先離開。”傅珩有心先將前途的人解決,不想蘇墨玨摻和進來,于是只得如此說道。
“這……,屬下明白了。”腦子轉(zhuǎn)了一下,秦七便明白了主子的打算。
“嗯。”
……
翌日,上京書院,丙三院,考試準(zhǔn)時開始。考生們個個眉頭緊蹙,額頭直冒汗,嘴里小聲嘀咕著。
一位膽大的考生理直氣壯地站起來道:“夫子,你這道題出得有問題,這雞和兔子關(guān)在一個籠子里,不會打架嗎?”
他的話音剛落,就引發(fā)一陣哄堂大笑。
“啪啪啪!”
夫子詹睿博連續(xù)用竹條打了三下桌子,高聲道:“肅靜!肅靜!考場里不許喧嘩!”
夫子身著天青色長衫,頭戴氈帽,看著那膽大妄言的考生,咧嘴問道:“這雞和兔子會不會打架,跟這題有關(guān)系嗎?你怎么不問烤雞和烤兔哪個更好吃呢?”
那考生支支吾吾不說,反倒是沈牧野,將左手食指放在嘴角,眼睛上翻遐想道:“這個我知道,烤兔肉又干又柴味道一般,烤雞外焦里嫩,要是撒點蔥花和辣椒粉,吃起來更香!不過你們是沒有吃過叫花雞,那才是人間美味!”
說著,沈牧野就沒心思考試了,一門心思全都飛到了郊外的大青山,突然好懷念祁世臻的手藝啊……
“哈哈哈哈!”接著院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祁世臻不明覺厲地抬起頭,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隨后又低下頭,捏著毛筆麻利地將最后一題答完也不檢查,就將試卷放到桌子右上角,用鎮(zhèn)紙壓著,就自顧自地趴在桌子上,去見周公了……
“肅靜!”詹睿博氣得摸著干癟的肚子,這小子,把本夫子都說餓了。
時間又過去了半刻多鐘,沈牧野全無耐性,咬著筆頭毫無頭緒,而溫啟明則是突然開口:“夫子,我考完了!”溫啟明信心滿滿地將試卷交到了香案上。
“這么快?好好好!”詹睿博很是欣喜,這溫啟明平日里就學(xué)習(xí)不錯,這回又是頭個交卷,想必這試卷內(nèi)容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其余考生抬頭看了一眼,更緊張了,唯獨祁世臻睡得正香。
正在巡視的詹睿博驚喜地走過去,揚眉問道:“溫啟明,還有半刻鐘的時間,你不檢查一下嗎 ?”
溫啟明胸有成竹道: “學(xué)生要么不會做,做了就不會錯。”
“好,你幫我監(jiān)考一下,我來看看你的試卷!”
詹睿博將竹條遞給他,拿起毛筆閱卷。而溫啟明則接過竹條,直接在院中巡視起來,只不過視線注意到祁世臻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時,有一瞬間的驚愕。
他走了過去,看著祁世臻放在桌子右上角的試卷,上面所有題目都解答了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會而空出來的一道題,祁世臻都解了出來!
原來這道題的答案是這樣的?只是可惜了沒有解題過程,也不知道祁世臻的思路是什么?回頭得問問她,溫啟明心想。
至于他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但是對于祁世臻的才識,他又覺得如此才符合情理,畢竟那可是鎮(zhèn)國公府出身,如何能差?
這一刻,溫啟明有了明悟,對祁世臻的了解又更上一層。
溫啟明到底要巡視考堂紀(jì)律,他看完祁世臻的試卷之后,又轉(zhuǎn)到別處去巡,不出意外,就看到了小伙伴沈牧野看著試卷困惑十足的樣子。
心下好笑。
很快,半刻鐘的時間就過去了,直到詹睿博開口:“好了,所有人,請停筆,有序去到院外去,準(zhǔn)備下一科的考試。”
“啊……”
又是一陣哀嚎,有的學(xué)生甚至還沒答完題,時間就已經(jīng)截止了;而有的則是舉旗不定,在猶豫自己的解題思路是否正確……
而祁世臻,則是迷糊地伸了個懶腰,這才跟著眾人走到院外去,而溫啟明看著祁世臻很明顯睡了一陣的慵懶模樣,嘴角抽了抽:人比人氣死人,比不得比不得!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緊鑼密鼓的考試也終于落下帷幕。
丙三院里,考完試,學(xué)子們終于舒了一口氣,而這時,一個小少年不知聽了誰的話說祁世臻裝模作樣,最后甚至趴在桌子上睡覺,絲毫沒有將考試放在眼底。他看著祁世臻抬起腳要走,連忙道:
“祁世臻,等一下,據(jù)說你考試都是在睡覺,甚至還交了白卷,是嗎?”
丙三院的人對于小少年的突然發(fā)難有些不解。祁世臻看過去,這人是誰?不認(rèn)識!看著祁世臻很明顯的表情,院里其他人紛紛低下頭,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樣子。
“你是誰?”祁世臻停住腳步,問道。
“你,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那小少年看著祁世臻故作疑惑的模樣,簡直氣急了!
“你又不是銀子,我為什么要認(rèn)識你!”祁世臻攤了攤手,絲毫不在意自己財迷的模樣被人發(fā)現(xiàn)。
其他人更忍不住要笑了,他們跟祁世臻同在丙三院幾個月了,對于祁世臻不愛學(xué)習(xí)的性子,早就知道了,這謝懷瑾竟然要跳出來質(zhì)問?祁世臻是什么德行,他們還能夠不知道嗎?也不知道這祁世臻這次要怎么懟這個謝懷瑾?想著,沈牧野都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你聽好了,我可是謝家謝懷瑾。”小少年拍拍胸脯很是倨傲道。
“噢。”祁世臻點點頭,毫不在意。她墨眸瞥到眾人憋笑的樣子,沉默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紈绔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到這種地步了嗎?所有人都覺得我不通文墨是嗎?
沈牧野:自信點,把問號去掉。誰叫你平日里總是逃課不學(xué)。
祁世臻:……看樣子,她紈绔的形象已經(jīng)被眾人接受了。
謝懷瑾氣急!這祁世臻!真是油鹽不進!想著,他心里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于是便問道,“我問你一道題,你能不能答出來?不能就證明你真的是在考堂上睡覺,看夫子怎么懲罰你!”
聽到謝懷瑾的話,祁世臻眸子里流露出些許詫異,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抹輕描淡寫的笑:“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就是在考堂上睡覺啊……你倒是去告訴夫子啊!我倒想知道夫子會如何懲罰我?”
祁世臻根本就不入套,那么簡單的題,誰規(guī)定答完了不能睡覺的?再者,這次考試最多明日下午便可知道結(jié)果,想必夫子到時可不想罰她,欣喜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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