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沈牧楓其人
沈牧楓看著那張張揚的小臉上一下子變換了幾個表情,感覺生動有趣極了,心中對祁世臻愈發心癢難耐。
“怎么著,難不成你還想動手?”祁世臻偏過頭,不再看沈牧楓,眉眼低闔間,掩去了眼底的忌憚與不虞,沈牧野最好不要有別的心思,不然一定叫他明白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祁世臻站在欄桿處,向下俯視,眼神戲謔,看著傅琰便說道。
“祁世臻,你究竟想干嘛?”傅琰最是受不了她這樣的表情,這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傅珩,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現如今,祁世臻在他心中的討厭程度,已經與傅珩畫上了等號。
“只要你不來我跟前晃悠,我自然懶得理你。”祁世臻雙手搭在欄桿上,面上帶著笑意。
難得上京還有此如此情緒外泄的人啊,這樣的人,很容易成為炮灰啊,嘖嘖,竟然能安然活到現在,看樣子傅琰也不是一點依仗都沒有。
“憑什么?這酒樓又不是你家的。”傅琰當即就懟了回去。
祁世臻也不回話,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隨后,轉身入了廂房,完全無視了他的質疑。
這下子傅琰更氣了,覺得祁世臻這么目中無人,遲早要吃虧,到那時,可有得好戲看了。
傅琰抿著唇,面色不虞,忽然沒了興致,一甩衣袖,帶著他的狐朋狗友進了另一個廂房。
一直到廂房里,祁世臻這才感覺身后那道視線消失了,心中對于沈牧楓的忌憚加深,但卻不足為懼,只不過是好奇沈牧楓如此關注她,究竟有何目的罷了。
“小公爺,您怎么與傅琰那家伙過不去?”祁飛有些好奇地問道。
“嗯?不不不,你錯了,是他要與我過不去。”祁世臻笑著說,說實話,她是真沒想把傅琰咋,但是架不住他總是湊上來招惹自己啊。
傅司宴看著她俏皮的樣子,面色柔和了一些,抱著劍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眼珠子咕嚕轉著。
祁飛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小公爺說的是,下次傅琰再湊上來,屬下一定揍他一頓,最好是套麻袋那種,打得他娘得認不出來。”祁飛很是鄭重地說著,顯然被祁世臻忽悠瘸了。
祁世臻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祁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憨憨了,還真是好笑。
傅司宴聽著他們主仆二人說著套麻袋的話,恍然想起,沒記錯的話,當初葉文彬幾人就被歹人套麻袋打了一頓了吧?這相熟的手段,這一模一樣的作案手法。
嘖嘖!
不由得為招惹了祁世臻的傅琰同情一秒,但也僅僅是一秒,祁世臻收拾傅琰的事,傅司宴覺得還挺爽的。
不得不說,連傅司宴也漸漸被祁世臻帶歪了。
“好,下次他再這么不長眼,咱們就去暗巷里套麻袋將他打一頓,一頓不行就兩頓,多打幾次他估計就乖了。”祁世臻興致勃勃地說著,那樣子恨不得現在就去搞事情一樣。
“沈牧楓不簡單,被他盯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時,傅司宴突然想起剛剛沈牧楓看祁世臻的眼神,不由得皺了皺眉,接著說道。
他從不跟著祁飛稱呼祁世臻為小公爺,實際上,他心底根本不想這么客氣地稱呼她,他更多的是,想喚她名字“祁世臻”。
這三個字,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傅司宴很難否認,自從祁世臻在鳳臨山里救了自己之后,他總是控制不住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祁世臻抬眸,看著神色認真的傅司宴,了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沈牧楓不簡單,我也從來沒有輕視過他。”
“不止,我雖沒與沈牧楓接觸過,但是還是知道了不少關于他的事情,畢竟他也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少主,自身能力不可小覷,再加上他捉摸不透的性格脾性。”
傅司宴難得一次性說了這么多話,往日里總是沉默寡言,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祁世臻卻突然說道:“傅司宴,你這次說了好幾句耶!”
傅司宴:“……”就突然被噎住!
他看著祁世臻仿佛看什么新鮮事一樣,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怔了一下,心中無奈,被祁世臻這么盯著,冷俊的臉上也悄然染上了一絲紅暈,只是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留意到。
因為他性格如此,他站在那里,看起來冷漠,實際上更是將人拒于千萬里之外,明明近在咫尺,卻又仿佛融著數重山般的遙遠。
因而,很少有人會直視他,因為他周身寒冷的氣息,總是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意味。
偏偏祁世臻恍若未覺。
傅司宴與顧驚塵,在某一點上,格外地相似,個人經歷亦是有不少共同之處。
前者父親寵妾滅妻,放任小妾迫害自己母親,又一手縱容庶子踩在他頭上耀武揚威。
后者身為唯一的嫡皇子,雖得父皇偏寵,可是他母后亦死于后宮之人算計,兄弟幾個又個個心懷鬼胎,屢次加害他。
“我沒開玩笑,這些事,有心去查,就能得知,沈牧楓并非善人。”傅司宴還是說道。
“嗯。”祁世臻點頭。
“小公爺,傅兄說的事我也聽說過。”祁飛在一旁也跟著附和道。
“說來聽聽。”祁世臻眉眼微深,想到剛剛見到的沈牧楓,與之前夜探沈府查到的情況,這沈牧楓確實是個狼滅,心思深沉,倒是與傅司宴的判斷不無出入。
祁飛接著說道:“小公爺之前叮囑過蘇少主要留意沈牧楓,后來他確實查到不少消息,只是……”
說著,祁飛頓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份蘇少主送來的密函是否要給小公爺看,又怕污了小公爺的眼,但是又怕小公爺著了沈牧楓的算計。
因此,祁飛遲疑了。
倒是一旁的傅司宴看出來他的心思,也跟著說道:“沈牧楓此人,風評好壞參半,但是,他明顯心思更深。”
祁世臻挑眉,“只是什么?”
祁飛想了想,還是將密函遞給了祁世臻,祁世臻挑眉,看樣子蘇少主得了不少消息,她接過密函,一目十行地看完,忍不住皺起眉,想到剛剛沈牧楓的怪異的眼神,忽然渾身惡寒,覺得像是沾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祁飛又接著說。
”這份密函是對沈牧楓的調查結果。上面說上京許多權貴私底下都有些不可言說的嗜好,沈牧楓身為世家少主,自然也有,只不過他藏得深,眼光高,一般動手就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何況,上京最大的風月場所“憑欄閣”,聽說就是他的產業,而那里,不止有女子,還有不少小倌,男女的生意都做。”
祁飛說到這,又頓住了,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看小公爺,見她沒有任何鄙夷之后,又接著說道:
“兩年前臘月,也就是憑欄閣中有位名氣極高的慕白公子,在他初露臉那一年冬,有個人開價一萬兩銀子讓甘塵公子再跳一曲水袖舞,在刀尖上跳。慕白公子說天太冷,他畏寒,那客人不依不饒,大鬧了一場,結果當晚就暴斃在自己府中。”
“次年三月開春,有個地方官來京述職,閑暇時受邀去了憑欄閣,驚鴻一瞥間看到慕白公子,被他的美貌吸引,硬是把他當成尋常的小倌要求他陪酒,結果被人轟出了憑欄閣,在離開之后那個地方官卻因為喝醉酒而醉倒在湖中,溺斃而亡。”
“事后,不少人調查此事,就連大理寺卿展大人也介入了這件案件中,可一番調查之后,卻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別說沈牧楓了,就連慕白公子,都安然無恙,好似沒有被這些事所擾。”
“如此說來,這些很可能都是沈牧楓的手筆?”祁世臻將密函扔給祁飛,一手摸著下巴,目露深思。
“十有八九。”祁飛與傅司宴齊齊說道。
“我知道了。”祁世臻點頭,心緒卻沒有任何起伏。
這世間,有男女之情,自然也有所謂的龍陽之好,端看個人,就這種情況,在現代已是普遍。
祁世臻不好奇沈牧楓殺人不見血的手法,也不好奇他的完美脫罪手段,眼下,她更好奇的是那個憑欄閣啊,還有那個引無數人折腰且一擲千金的慕白公子啊……
祁飛跟著小公爺久了,一見她的表情,心覺不妙。小公爺指定是好奇那憑欄閣了,這下好了,天要亡我!
“小公爺……您……?”祁飛喪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卻絲毫不敢再提“憑欄閣”那三字……
祁世臻看著如喪考妣的祁飛,擺了擺手,故作不知問道,“你在想什么?”
“小公爺……”祁飛覺得他要完了……
傅司宴看著奇奇怪怪的主仆,顯然也想到了關鍵處,面色一頓,與祁飛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明顯起了興趣的祁世臻。
得,這下,真的攔不住了。
“安心安心!”祁世臻好意安撫了一下,“我不會偷偷去的!”
祁飛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夸張地伸手拍了拍胸口,誰知,他放松早了。
“但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祁世臻又加了一句。
頓時,祁飛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差點嗆住!“小公爺!要是將軍知道屬下沒攔著您,去那種風月場所,屬下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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