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酸溜溜的蘇墨軒
蘇墨軒見她一臉歡喜,先入為主地認為表妹她是對許蔚那家伙移情別戀了,瞧瞧這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蘇墨軒的心此時就像是掉進了醋壇子里,可他自己卻絲毫不知。
“表哥,你怎么能這么說人家許公子呢?”白雪儀見表哥神色有些冷,臉上喜意也收了起來,反而皺了皺眉說道。
“怎么?表妹還沒見過許蔚,現在就已經開始護著人家了?”蘇墨軒見表妹維護那家伙,忍不住開口道,語氣酸溜溜的。
蘇墨軒心里暗忖,有些咬牙切齒,好你個許蔚,竟然還敢在我表妹面前張揚,妄圖欺騙他單純的表妹!
許蔚:“……”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講清楚,他什么時候出現在白雪儀面前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白雪儀這號人物——
白雪儀:“表哥,你怎么如此不講理?明明是你一上來就說人家許公子的壞話,明明許公子并不是那樣的人……”
蘇墨軒咬牙切齒道:“表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知道許蔚是哪樣的人了?再說,那家伙,整日里無所事事,哪里有我好?”
蘇墨軒不知道的是,陷入感情的第一反應,就是嫉妒,他現在已經不由自主地暗戳戳與假想情敵比了。
廣柏侯府,二公子許蔚的院子里,他莫名覺得鼻子有些癢,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他身邊的小廝關切地看著他道:“少爺,您怎么了?”
許蔚扔了手中的香囊,亦有些狐疑,最終還是說道:“許是這此的香囊味道有些刺鼻吧——”
“少爺,那小的待會將香囊送回府里繡房處,重新趕制一批香囊……”小廝連忙說道。
“如此也好……”
許蔚隨手放下托盤上新送來的香囊,淡淡點了點頭。
蘇府。
白雪儀見表哥如此反應,似乎與姨母說的反應對上了,忍不住又是心里竊喜。
姨母說的定律二:愛情讓人麻木,詆毀情敵是又一項特征。
果然,表哥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他與許公子可是好友,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許公子若不好,表哥怎會與他深交?
聽姨母的話準沒錯!白雪儀心想。但是她還是有些猶豫,仍舊說道:“表哥,許公子學識淵博,能文能武……”
“表妹,肯定是有人在你面前嚼什么舌根,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了……”蘇墨軒下意識瞥了一眼綠荷,意有所指道。
“表哥……”
白雪儀怒嗔道,“表哥,你怎么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了?連我夸贊別人都不行了……”
說吧,白雪儀拉著綠荷,徑直扔下蘇墨軒,離開了此處。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想著,姨母說的第三定律:若即若離,欲擒故縱!
白雪儀啊,白雪儀,千萬不能回頭,不然今天這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里,白雪儀一臉堅決地拉著綠荷離開了。
被“甩臉子遺棄”的蘇墨軒:“……”
“我不可理喻?”蘇墨軒食指指著自己,吶吶道,他看著表妹怒而離開的身影,整個人有些怔愣!
卡擦!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將蘇墨軒拉回神,他看向身后突然出現的蘇木,拉下臉色,沒好氣道:“蘇木,你嚇人呢?干嘛無聲無息出現在本少爺身后,你是想嚇本少嗎?”
剛追來的蘇木,不小心踩中了蘇墨軒剛剛扔在地上的樹枝,他抬眸一眼怔愣地看著自家少爺,見他臉色有些難看,下意識以為是自己嚇到了少爺,刷一下跪在了地上,吶吶道:“少爺,屬下不是故意的!屬下剛剛是不小心踩到了樹枝,也不知道是誰折了,竟然還隨手亂扔……”
“……”
蘇墨軒臉色更不好看了,“閉嘴,你個木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罷,蘇墨軒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此處。心里想的則是,表妹明天是不是真的要去茶樓偶遇許蔚那家伙?這還得了?白雪儀是不是忘記了,她與自己可還有著婚約在身呢!
她這光明正大地,當著本少的面,說要去見其他男人,是迫不及待想給本少爺戴綠帽子嗎?
只要一想到這里,蘇墨軒臉都綠了!
他現在渾身的酸溜溜的味道,連一向木訥的蘇木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偏偏他自己還毫無所查。甚至也忘記了,在此之前,他可是極不喜歡白雪儀以自己未婚妻一身份自居的,更別提想要暗暗退掉這門親事呢!
……
蘇府,主院。
“雪儀見過姨母,姨母安好。”“奴婢見過夫人!”
白雪儀主仆二人轉身就來到了主院里,彼時,蘇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雙腿上還托著一只渾身雪白的小貓。
而那只名為“小白”的貓,此時正一臉高傲且享受地任由鏟屎官——蘇夫人順著毛發,時不時發出幾聲舒服的喵嗚聲。
“雪儀來了,快過來坐!”
蘇夫人一見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連忙沖她招手道:“來,貼著我位置坐。”
“謝謝姨母!”
白雪儀溫婉一笑,順從地走到蘇夫人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后就有些欣喜地對蘇夫人說:“姨母,您說的定律真的好準!”
“那肯定了!姨母什么時候說過虛話了!如何了,阿軒他是不是開始著急了?”
蘇夫人說起這個,就忍不住一臉興奮,平日里最疼小兒子,如今坑起來也毫不手軟。
“姨母,您真英明!”白雪儀臉色紅撲撲的,連忙將剛剛在院子里發生的那一幕盡數講與姨母聽。
聞言,蘇夫人臉上更是忍不住爬滿了笑容,平日一向端莊華貴蘇夫人更是忍不住拍手叫好,“該!誰叫他之前總是不理你來著!就該讓他知道,咱們白家的兒女,都是驕傲的,又不是非他不可!”
白雪儀聞言,亦是眉開眼笑的,臉上泛著紅暈,清澈的眼底,璀璨奪目。
白雪儀還沒開口,蘇夫人又接著道:“雪儀啊,姨母可就等著你成為我的兒媳了!這樣看來,那一天不遠了!”
白雪儀眼神一亮,臉上帶著兩份羞澀與三分歡喜,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姨母的心意,心里著實高興極了。
她也忍不住想到嫁給表哥那一幕,忍不住羞紅了臉,嬌嗔道:“姨母~”
“哈哈——”
蘇夫人綻顏一笑,將手放在侄女的手背上,溫柔地摸了摸,這一舉動,讓她感受到了溫暖與鼓勵,本來有些打退堂鼓的她,又忍不住充滿了信心。
……
隨著時間一天天接近端午節,南方幾大府城已經開始陷入了恐慌,連著幾月未曾下雨,入了夏之后,天氣更是炎熱干燥無比。
百姓們看著有些干枯的田地,癟癟的稻谷,忍不住一片愁色!
“這該死的老天爺,再不下雨,今年的莊稼可就全完了……”
“求求老天爺給條活路吧……快快下雨!眼看河床都要露出來了,哎……”
韋州府城,郡守府。
“李伯,父親近日來忙于府衙事務,已經好些天沒回府了,您可知道父親去哪了……”江辛看著行色匆匆的管家李伯,忍不住開口問道。
“二少爺,這天氣越來越熱了,韋州治下的縣城,已經有好些地方快沒水了,就連滄浪河的水位也都下降了大半……再這樣下去,只怕韋州今年,要不好過了……大人這些天正為此事奔波呢……”
李伯一臉愁色地說道。
聞言,江辛望著外頭的烈日,再一看院中有些枯黃蔫噠噠的桂花樹,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天氣,確實不對勁!
江辛猛地想起來,從幾月前父親到韋州府城走馬上任之后,好像確實沒有下過雨!
這是要干旱的節奏啊!
想到這里,江辛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許多,他眉宇狠狠皺起,深深地仿佛能夠夾死蚊子了——
“李伯,父親可有如何說?”
江辛有心想為父親分憂,忍不住多問了幾句。父親如今是韋州府城的郡守,自然要擔起一方大吏的責任,眼看著韋州很可能要發生旱災,他也忍不住跟著擔憂起來。
“二少爺,大人他這幾日去見了韋州的幾個縣令,共同商談此事,眼下,老奴也不知道應對之法!哎……”李伯嘆了口氣說道。
江辛心想: “不對啊!按理說旱災這么重要的事,父親應該及時上奏皇上,說明情況,可到現在,都不曾聽說有任何賑災或是安撫舉動……這明顯不對勁啊……”
江辛心里有些亂遭遭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可是還沒等他及時抓住,就驟然消失了,這讓他很是困惱!
他無意識地往自己院里走去,一邊在腦子里想著這件事,以及父親有可能的應對之法,可惜還是毫無頭緒。
一直到了晚上,江郡守終于歸家,一身疲憊地進了郡守府,坐在主位上嘆氣。
“哎,這都是什么事!老夫才剛上任幾個月,就要面對如此棘手之事——”
江郡守深深嘆了一口氣,低聲道。
膳桌上,江郡守端的是一臉愁眉不展,這時,妻子又在他跟前道:“老爺,這府城的糧價,近來高了不少……”
此言一出,江辛突然抓住了那絲靈光——糧食!
“爹,您是不是擔心干旱的事?”江辛開口問道。
“是啊!這眼看著就要收獲了,偏偏今年開春至今,還未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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