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祁世卿遇刺失蹤
如此,阿臻與娘親留在上京反而不安全!祁世卿右手持劍,不停揮動,自身更是幾乎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鏗!
又是一聲利劍與長刀劈砍時發出的聲音,刀光劍影,在這寂靜的黑冥山里,格外顯眼,卻又恰恰因為此處離荊州地界有段距離,廝殺的聲音半點都沒有傳出去。
“祁銘!快帶人先撤出去!”祁世卿一聲大喊。
“是,世子!”祁銘立即明白世子爺的意思,當即作了一個手勢,又沖著眾將士高呼一聲:“撤!先撤退!”
祁世卿明白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并不想讓驃騎軍將士做無謂的犧牲。
比起這些身經百戰,且又殺氣凜然的敵人,驃騎軍的將士到底是遜色了一籌。
他神色凝重,手下動作不停,不過一瞬,又順利解決了向他飛撲而來的黑衣人,鮮血飛濺,更有不少濺到了祁世卿白皙凝重的臉上。
白色與紅色交織,更凸顯出情勢的凝重,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抹臉,反手又是一劍捅穿了身前黑衣人的喉嚨!
嗤!
祁世卿一邊打斗,一邊注意著驃騎軍的情況,黑衣人果然沒有理會那些退走的驃騎軍,殺氣凝重,長刀泛著寒光殺向祁世卿。
祁銘隨手放了一個信號彈,聚齊暗衛們。
咻!
萬里無云的天際,突然炸開一道紅色的光。
“是敵襲!”
不遠處,分散的暗衛們,跟著每一隊驃騎軍搜山,見此,更是迅速往信號彈的方向趕來。
他們都是經過祁世臻訓練過的暗衛,堪稱武林高手,比一般死士都要厲害很多,足以以一當十。
而此時,在黑冥山附近的一個小村莊里,一名二八年華的女子正背著一個簍子,熟門熟路地繞過村里人經常走的山腳下的小路,反而是從另一條偏僻的山路,謹慎地往山里走去。
女子的腰側,還別著一柄長刀,那是她的家傳寶刀。
女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天空中那個突然炸開的信號彈,只見她一個輕躍,腳尖在半空虛虛點了幾下,人就已經停在一顆大樹的樹干上。
她極目遠眺,臉上不見任何害怕之色,反而更多的是沉思,“那邊,不正是那伙私兵的窩藏點嗎?糟了!”
女子一聲呢喃,快速朝那個方向靠過去,仔細看,她所過之處,幾乎沒有留下什么清晰的腳印,可謂是身輕如燕,踏雪無痕。
“世子!”
暗衛們急速向廝殺的地點靠去,然而,一路上,卻只留下來具具逐漸冰冷的尸體,荊棘地、灌木叢、泥土地、到處都是一片凌亂不堪的跡象,除去已死的,其余黑衣人亦消失得無影無蹤!
更甚者,原地,已經沒了鎮國公世子祁世卿的身影!
“銘統領,怎么辦?世子不見了……”
“找!還有,給小公爺傳信,匯報這邊的情況……”祁銘一聲怒喝,神色難看極了,沒想到就這么一會的功夫,世子竟然消失了!
該死!
早知道他剛才就不理會其他人的死活了!這下,世子危險了!
“是!”
“全部去找!上天入地也要將世子找出來!”祁銘又是一聲令下,隨后看向姍姍來遲的荊州城郡守,冷冷落下一句:“郡守大人,世子不見了,麻煩大人下令封鎖整個黑冥山!”
因為事關世子的安危,祁銘的話很是生硬,帶著隱忍不發的怒氣!
即便如此,荊州城的郡守也不見怪,世子在此失蹤,黑冥山的情況更復雜了!郡守大人神色凝重,眉宇間緊緊蹙起,“本官這就下令封山!”
郡守大人連連朝身手的心腹吩咐道,又一邊讓聚齊人手,全力搜尋世子的下落。
“如此,就有勞大人了!”祁銘冷聲說完,頭也不回地就朝黑冥山深處走去。
原地,郡守大人看著祁銘的背影,眼底眸色深了深,想到失蹤的祁世子,心下一沉……
……
傅府!
傅司宴剛一踏進家門,就瞧見傅琰吊兒郎當地站在那里,沖著自己陰陽怪氣道:“喲,大哥,你這是又去哪里了?爹吩咐你的事,你都辦完了?”
傅琰就是看不慣傅司宴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讓他一直有種想要毀了的沖動!
傅司宴冷冷睨了他一眼,轉身就朝自己的乙木軒方向走去。
態度足夠漠視!
傅琰自然能夠看清他眼底的不屑!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鷙,隨即道:“怎么?大哥如今連話都不愿意回了?”
“哪里來的蒼蠅,嗡嗡的真是煩人!”
剛得知了一個驚天大消息的秦七,心里哭唧唧,早在暗暗向夫人小姐懊悔,卻見傅琰又冒了出來,頓時說了一句,還伸手揮了揮,眼底仿佛完全沒有看到傅琰這個人。
主仆二人的嫌棄,如出一轍!
傅司宴神色冷靜,但是在聽見秦七這句話時,嘴角微微上勾,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秦七……
“秦七!你說誰是蒼蠅呢!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能讓你滾出傅家?”
傅琰的態度囂張極了!眼神陰鷙,因為憤怒而有些面目猙獰。
聞言,秦七面不改色,反而笑嘻嘻地看著自家主子,站在傅司宴身后,沖著傅琰覷了一眼!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試試!”
傅司宴頓住腳步,偏頭看向傅琰那個廢物點心,輕輕吐出一句,語氣無比危險!
連他身旁的秦七都能聽出主子話里的威嚴,心底卻感到驕傲極了!
這是他的主子!
傅琰張口就想反駁一句:“試試就試試!”但是,隨即又在傅司宴冷漠駭人的眼神里咽了回去。
傅司宴的眼神,猶如猛獸一樣,銳利且殺意凜然!傅琰無意識地抖了一下,后背涼了一瞬。
不過,他卻突然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道:“大哥,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罷了!我還是能做主的!”
“動者,死!”
“傅珩,你!!”
傅司宴也不理會傅琰的話,只是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徒留原地的傅琰,直到傅司宴離去,心底才松了一口氣!
真是見鬼了!
傅珩那家伙,這些年失蹤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竟然變得如此駭人了?
“主子,謝謝您!”突然,秦七開口一句道,聲音有點小,但是傅司宴聽到了。
他腳步不輟,面不改色,繼續往乙木軒走,只是臉上的線條,卻是柔和了許多,“今夜就動手吧!”
我已經等不及了……傅司宴默默加了一句,神色凜然,氣息收斂得極好,半分殺意都沒流露出來。
傅司宴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秦七聽懂了,他一時間忍不住心潮澎湃。
終于要動手了嗎?小姐,您的仇,終于要報了!
秦七心里如是想。
……
“來來來,大家買定了離手啊……”
財神賭場里,祁世臻與蘇墨軒幾人正坐在二樓中間那張最大的賭桌邊上,那位負責搖篩子的賭師雙手放在篩盅旁邊,隔著幾寸的距離。
賭師神色莫名,看著蘇墨軒幾人逐漸落入自己的圈套當中,一向平靜的心逐漸掀起了波瀾……
他仿佛看到了好多銀兩在向自己飛來……賭師心想,眼神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全壓了,大!”
置身賭場,難免會受到周圍人的情緒影響,這會,連已經沉穩了很多的沈牧野,都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雖然他沒指望在賭桌上賺銀子,但是,錢這種東西,誰特么的還嫌多啊……
“小公爺,你要壓什么?”說罷,沈牧野將自己身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壓在了大上面。
祁世臻努了努嘴,看向已經上頭了的沈牧野,輕笑一聲道:“那我就跟你壓好了……”
說罷,祁世臻將自己桌子上的加上剛剛足有兩萬兩的籌碼全部推到了大上面,霎時間,賭桌的氣氛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
能上二樓賭桌的人,最起碼都是有一點家底的人,其中更不缺富家子弟。然而這會眾人看著沈牧野與祁世臻二人的動作,也忍不住震驚了一下,隨即又像是受到了刺激,也跟著腦子一熱,就將自己手頭上的籌碼壓了大半。
“我也全壓了!賭一把!”
“小爺也不是缺錢的人,我也全壓!”
“喲,既然你們都這么做了,那我自然也不能免俗了……一萬兩,全壓!”因為手邊的籌碼不夠,那個富家子弟甚至從懷里掏出了一沓面值足有一千兩的銀票,就這么大喇喇地拍在賭桌上!
見狀,更是有不少有錢人紛紛效仿,啪!一沓一沓的銀票就這么被拍在桌子上。
見此,那個賭師眼神更亮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賭師,沒有錯過他眼底的算計,祁世臻耳朵動了一下,那個賭師看似將手隨意擱置在桌子上面,然而,桌子底下的腳,卻不經意地在某個位置點了一下。
就這么一瞬間,祁世臻敏銳地察覺到一道低得幾乎沒有的聲音,混跡在嘈雜的聲音當中。
“篩子點數變了!”
祁世臻心道,這個賭師,果然有點東西!剛剛還是靠自己的賭術搖出來想要的點數,這會搖好了竟然直接在桌子底下利用機關出老千?
“膽子不!”
祁世臻突然嗤笑一聲,低低的笑聲帶著絲絲嘲諷,眼神戲謔地瞥了一眼賭師,又不動聲色地落在了賭桌上。
“怎么了?”蘇墨軒聽見她的話,忍不住扭頭納悶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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