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德綁架
思路是互通的。
練氣士作為弱勢的一方,既然能道德綁架陳夏。
那陳夏也能反過來綁架他。
練氣士神色陰沉,咬著牙,雙手捏緊拐杖,怒道。
“以我海外練氣士的性命,換你大宋兩三千民眾性命也不虧。”
“嗯,你覺得不虧就好。”陳夏由衷的點頭,然后打了個哈欠,神情有些無趣,又重新靠在了墻壁上,隨意說道。
“給你兩個選擇吧,滾回去,或者死在這里。”
老人神情不定,思緒良久,沉聲道:“我是來給死去的五十六位練氣士討說法的。”
“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啊。”陳夏揉了揉眼簾,朝著老者問道一聲,“你會被蟲子威脅嗎?”
“你要殺這些民眾的話,殺就是了,我阻擋不了,但我殺你,你也阻擋不了。”
“事后我還會專門去一次海外,將你們練氣士殺個干凈。”
“沒問題吧?”
老人握著拐杖的手在抖,他發(fā)現(xiàn)陳夏是真的不在意這兩三千人的性命,因為陳夏整個人都很隨意,一點想要阻擋的心思都沒有。
可他是大宋國師呀,怎么會如此?!
陳夏扭過了腦袋,朝著穿著梨黃裙子的姑娘問道:“你怕死嗎?”
姑娘愣了半晌,沒搞清楚狀況,但也點頭。
“那你就離我近點,等下保你不死。”
姑娘聽了,下意識的朝陳夏靠近。
老者突然發(fā)狠,手上掐訣,口中低喝一聲。
“氣……”
他的聲音沒有喊完。
因為腦袋已經(jīng)少了一半。
陳夏站在他面前,隨手一切的事情而已。
老人殘存的一半嘴角卻咧出殘忍笑意。
“你果然是在意的,我們還有一位練氣士,他馬上就會施法!”
“嗯,好。”
陳夏平淡的點頭。
他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
“氣爆……”
大概是八百米處的一道細微聲響,被陳夏清楚的聽到耳中。
于是蛟龍氣從地中迅猛而出,瞬間圍住開口的身影,控制其身形。
老人剩下半個腦袋的身體也堅持不住,沒了生息。
陳夏有些惋惜道:“我本來擋不住你們的,可惜你的心亂了,手就慢了。”
巡捕司的高手們趕忙現(xiàn)身,將周圍不明情況的民眾驅(qū)散開,隨后圍攏在陳夏身旁,跪地磕頭道。
“巡捕司護駕不力,請國師責(zé)罰。”
陳夏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真不需要你們護駕,也別跟著我了,自己回家休息吧。”
“謝國師大人寬恕!”巡捕司高手們趕忙磕頭。
陳夏也懶得多說什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了皇城,坐在宋微為他準(zhǔn)備的豪華寢宮里,打算又開始閉關(guān)了。
夜里。
房門突然被敲響,怯生生的聲音在門響起。
“國師大人,我……我能進來嗎?”
陳夏聽這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便點頭回道:“可以。”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入眼處是一雙勻稱纖細的玉腿,僅有少許布料裹住臀部,然后是妙曼的身姿。
最后是俏麗的臉頰。
“是你。”陳夏恍然大悟,來的是竟然是今天遇見的,能一口吞掉冰糖雪梨的姑娘。
姑娘低著腦袋,臉上全是羞紅,幾乎要滴出水來,不敢看陳夏,又輕聲問候道。
“見過國……國師大人。”
陳夏隨意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黃清月。”姑娘壓著聲音溫柔回答,怕吵到陳夏。
陳夏站起了身,朝著黃清月走近,饒有興趣的問道:“今天你買糖葫蘆的時候,表演了一口吞下雪梨吧。”
“嗯……嗯。”黃清月不好意思的點頭承認,神情更漸羞紅了,比今天的冰糖葫蘆還要紅。
“好。”陳夏笑著提了提褲子,“那你能不能再表演一下,這次咱們不吞糖葫蘆。”
“啊?”黃清月紅潤的神情有些微愣,疑惑問道:“不吞糖葫蘆吞什么?”
陳夏摸索了一下,回道:“你這么厲害的口活,拿去吞糖葫蘆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再說有一件事情,是我一直想要嘗試的。”
“什……什么?”黃清月疑惑的抬起了眸子,有些不解,又覺得陳夏似乎話里有話的樣子。
“這件事情應(yīng)該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陳夏說著,摸索的手也停住了,朝著黃清月露出笑容,繼續(xù)道。
“你能表演三口一頭豬嗎?”
他問道。
“哈?”
黃清月睜大了眸子,看著面前的烤乳豬,臉上寫滿不理解。
不過她還是吃了,且沒用三口,兩口就完事。
“天縱奇才!”陳夏如此評價。
黃清月嘴巴被撐得鼓鼓的,話也說不明白,只能快速咀嚼。
之后就是兩人的大眼對小眼了。
“你來干嘛?”陳夏現(xiàn)在才問出這個問題。
黃清月低著腦袋,輕聲細語的講道:“是爹爹讓我來的,說國師大人看……看上了我,讓我來伺……伺候國師大人。”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因為女子臉薄的原因,很是羞紅,甚至不敢抬起眸子去看陳夏。
這就是少女風(fēng)情了。
陳夏點頭,比較贊同,“確實算看上了,畢竟能兩口吞一頭乳豬,證明我的眼光確實不錯。”
黃清月更漸不好意思,腦袋都快貼在胸脯上了,小聲解釋著。
“我是……是有些貪吃,讓國師大人見笑了,不過我來這里,是為了伺……伺候國師大人的。”
姑娘終究是臉皮薄,一說到伺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就突然小了起來,不敢大聲說出來。
“你準(zhǔn)備怎么伺候我?”陳夏笑著問道,覺得逗逗小姑娘也挺有意思的。
“您想怎樣就……就怎樣。”黃清月小聲回著,仍然不敢看陳夏。
“好。”陳夏點頭,問道:“你會下象棋嗎?”
“和爹爹學(xué)過,算是會吧。”黃清月回復(fù)。
“好。”
陳夏拿出棋盤,擺好棋子,伸手邀請道:“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你我對弈幾局?”
黃清月趕忙點頭,端正坐著,“請國師大人您先行。”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夏手持車,低喝一聲。
“我一個漂移,先將你一軍!”
黃清月摸棋的手停住,面色茫然。
哈?
————
上界。
扶搖仙宗。
衣著華麗的老者乘坐渡船行駛在星海之中,到達了一處洞府之前,先理了理衣衫,再恭聲喊道。
“長老王物,求見圣女。”
“不用見了,有什么事情就在門外說吧,圣女沒空,我會給你帶話的。”
洞門驟然發(fā)出了聲響,竟然睜開了兩個眼睛,看著老者回道。
“是。”老者不情愿的點頭,說道:“仙界有萬宗圣會,宗主讓我來通知圣女準(zhǔn)備參加,順帶也借著新任圣女的名頭去拉好那些宗門的關(guān)系。”
“所以需要圣女多做準(zhǔn)備,且萬宗圣會也不遠了,剛好在一千年后,老夫還請圣女勤加修煉,到時候大出風(fēng)采!”
洞門發(fā)出不耐煩的聲音,“行了行了,快走吧,給宗主帶個話而已,怎么還添加這么多個人話語。”
老人面色不悅,但也不敢發(fā)作,快步離開。
洞門卻沒有將老者的話語轉(zhuǎn)告給許貞。
因為許貞聽得到,只是不想搭理這長老而已。
自三十多年前她來到扶搖仙宗,便見多了阿諛奉承和人心叵測,也知道這些長老眼中大多只有利益。
她又是一個境界不高,但天賦異稟的圣女,是這些長老最喜歡接近的存在。
好在她圣女的身份夠高,能夠強行的不搭理這些長老,得個靜心修行。
許貞搖了搖頭,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朝著洞門問道。
“小烏,你說我修煉到什么境界才能自由的出去啊?”
洞門想了一會兒,遲疑的回道:“至少也得倒海境吧,不對不對,倒海還是不太夠,補天境好像也不太行,還是大帝最穩(wěn)妥。”
許貞皺起柳葉眉頭,覺得這問了當(dāng)沒問。
她又嘆了一口氣。
三十年日月流轉(zhuǎn),以修仙者的壽命來說,是很短的時日,甚至根本不需要過多看重。
但許貞覺得很長。
是思念很長,且每過一年都會拉長。
如果思念是一條長長的河流,那么許貞心中的思念可能就要匯聚成海了。
越是接觸仙界,她就越懷念在尾溪鎮(zhèn)的日子。
越想念陳夏。
想念那個對自己真情實意的夏哥。
當(dāng)然的。
她也是一樣。
心意從未變過。
————
從來沒有人能夠在被將軍后,弄出來太子繼位。
但黃清月見識到了,她下了一晚上的象棋,好不容易的將了陳夏的軍,剛要欣喜。
陳夏就從后邊拿出了一個小一些的“帥”,美其名曰太子繼位,還給這棋子取名為皇二世。
黃清月都有些欲哭無淚,撅著嘴巴,終于是使出了姑娘的撒嬌手段,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夏。
“國師大人,您就讓我贏一把不行嗎?”
陳夏搖頭,“凡是涉及到競技的游戲,只要輸了就不太好玩了。”
黃清月極為贊同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夏,“是不太好玩。”
陳夏微愣了一下,隨后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聲。
黃清月耳尖聽見了。
“這么可愛,打一拳應(yīng)該會哭很久吧?”
黃清月趕忙擦干眼眶里的淚滴,坐直身子,嚴肅看著陳夏,回道。
“請您務(wù)必饒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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