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以一人照亮群星
微風。
這是陳夏回界域的第七千年,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結局不知道能不能用“好”字來形容,到了如今這個年紀,他好像看開了很多事情。
所謂的人老心善,大概就是對許多事情不那么在意了吧,也沒了年輕時的傲氣。
如今的陳夏已經是一個老東西了,和當初尾溪鎮時的少年大不一樣。
古話說得好,什么年紀就做什么年紀的事情,白發蒼蒼時不可能再年少輕狂,只有自己敬重自己,才能在老來時得個德高望重的名頭。
但好在陳夏從不在意這些,所以他用光陰法偷摸掉了王陽子的車。
“我車呢?”王陽子皺眉問道。
“開丟了吧?”陳夏疑惑猜測,同時不斷扭頭幫王陽子找著所謂的車。
烏圣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對王陽子損道:“技術不好就別開車了,怎么還能開丟啊,丟人。”
王陽子深深地瞥了他一眼,點頭道:“你是純粹的幫強不幫理啊。”
“謬贊了。”烏圣嘴角翹起,還挺自豪。
王陽子感嘆一聲,實在拿這不要臉的兩人沒什么辦法,便只能繼續下去。
丟個車沒什么,因為陳夏被他吃的只剩雙相加帥了,所以照樣是穩穩拿下。
但王陽子顯然是低估陳夏的臉皮。
陳夏的實力和臉皮一向是匹配的,不分伯仲。
所以他直接制止了王陽子的下一步棋,并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這是四道大圣修為的帥,悟得有光陰大道,你得先讓我走兩步才行。”
“對頭,對頭。”烏圣又在附和。
王陽子有些繃不住了,指著棋盤,不解問道。
“你就剩一個帥加雙相,我就是讓你走到死也贏不了我啊,你多走兩步有什么用?!”
“好問題。”陳夏點頭,然后開始移動棋子。
將第一個相移至帥的斜上方,然后第二個相移到帥的斜下方,成一條斜線,再一點頭,伸手將三個棋子虛連,輕笑道。
“連成線,是我贏了。”
“合理。”烏圣也看不懂,反正就是附和。
王陽子傻眼,隨后瞅著陳夏,實在是忍不住了,罵道。
“他嗎的****,你**就算當五子棋下我也不說什么了,怎么井字棋都**出來了,草****,真是日***!”
陳夏瞧著王陽子,輕輕點頭。
誰說老來就不能年少輕狂了,王陽子這不挺狂的嘛。
主要是陳夏這一手真給王陽子弄傻眼了,這已經不是四道大圣的帥這么簡單了,這直接換游戲了。
烏圣瞧王陽子如此,忍不住勸道一聲。
“沒事的老王,多大個人了,成熟一點,下不過就下不過,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王陽子緩一口氣,氣倒是不氣了,朝著烏圣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你也是個頂級狗腿。”
烏圣面色興奮,欣喜問道:“真的嗎?”
他對自己還是有一個很清晰的認知的。
之后又有棋局起,不過王陽子也沒這么老實了,跟陳夏約定好象棋就是象棋,沒有修為,更不能中途變成五子棋、井字棋等。
同一種套路很難在同一個人身上適用。
陳夏只能是點頭答應,然后就被殺得潰不成軍,一盤下來只有開局吃了王陽子兩個馬,也算是功成了吧。
烏圣在旁惋惜道:“可惜了狀態不好,惜敗。”
陳夏持贊同意見,“手感欠佳,炮沒打好。”
王陽子則又開心了起來,臉上是喜悅神情。
棋局一直持續到徬晚。
烏圣說自己有事,要先回圣殿去,如今的圣殿他就是領頭人,也是唯一的二道圣人,修為最高。
往外還有一些圣人存在,但都沒有加入圣殿了,如今的圣殿就是一個空殼,沒有絲毫權威。
興許唯一能夠拿出手說道的,就是千年沒去過圣殿的陳首席了。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夏和圣殿沒有絲毫關系。
雙方的因果糾纏很弱,弱到幾乎探查不出來。
這就代表陳夏沒有承受圣殿的任何恩情,也沒有因為陳首席這個名頭收獲到任何利益。
而那唯一的因果關聯,就是陳夏斬殺甲圣。
在如今看來已是陳年舊事,換句話來講,就算甲圣不被陳夏斬殺,界域現如今還是抵擋不住。
連大圣都死了一位,退去兩位,再多一位甲圣能有什么作用了。
且陳夏斬甲圣是了上一樁馬小紅和自己的因果,當首席是王陽子給他出的避免麻煩的主意。
若說因果,那他就只和王陽子有些因果。
所以他之后會盡力去救王陽子,按照兩人幾千年的關系來講,其實也算不可多得的老友了。
王陽子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伸手敲在棋盤上,忽得感嘆一聲。
“真厚重。”
“確實。”陳夏點頭。
“我是指界域這個棋盤。”王陽子再笑道,又往椅子后靠去,感嘆道:“我倆認識多久了?”
“不到一萬年。”陳夏給出回答,同時身子朝前微傾,伸手撐著腦袋。
王陽子輕笑一聲,點頭道:“那還真是不短,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修士,無論是天賦,還是性格,都很特別,你會走到山巔去,走到最高處,這是應該的。”
“理所應當。”陳夏回復,以他永生的壽命來講,這確實不算一件難事。
“那你怎么還不去仙界,界域這樁爛攤子不值得你再留戀,至少你還有更好的去處,而不是繼續留在此處。”
這是王陽子第三次朝陳夏說出去仙界。
陳夏眼神瞇起,沉默片刻,輕聲回道。
“如果是我一千歲時,我會毫不猶豫的沖上界域最高層去,當著所有禁區之主的面說出要保你,即使知道這可能不起什么作用。”
“如果是我三千歲時,我早就去仙界了,然后在真正無敵時在回來,再期望不會回來的太晚。”
“一萬歲時,會開始召集勢力,或者聯合天雨界對抗界域。”
“但現在不同……”
陳夏站起,雙手負后,青衫微微一蕩,笑道。
“現在我學會了靜觀其變,都說咬人的狗不叫,金蓮大圣、山水準帝,包括后來你的赴死,導致的那四位大圣的圍殺,都是它們在試探我的實力。”
“在我幾千歲時說不定就上當了,非要斬殺了那四個大圣才罷休,甚至山水準帝出來了,我還要祭出底牌斬殺山水準帝。”
“但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這是完全沒必要的事情。”
“因為想你死的一直不是天雨界。”
“我不祭出最終的底牌,他們自然就忌憚,遲遲不敢露出真正的獠牙來。”
陳夏再是咧嘴笑道,自信笑道。
“而等著它們再也忍耐不住,敢露出真正獠牙的時候,我會將它們的獠牙徹底折斷、粉碎,碾成齏粉,再尋著斷裂的獠牙徹底斬殺咬人的狗!”
這就是他的手段,也有資格如此說話。
王陽子感嘆一聲,“你確實成長了。”
如今的陳夏在他看來,已經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了。
這是真正山巔大修士所需要的東西。
陳夏伸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再笑道。
“我感覺自己充滿了智慧。”
“除了下棋。”王陽子幫他補充道。
……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的其實。”陳夏回道。
“還好吧。”王陽子笑了兩聲,也不多留了,轉身在夜幕中離開,他一個相當于死了一次的假圣,也不想去參與界域這些破爛事情了。
夜色低垂。
陳夏忽得抬頭看去,被他斬掉一半的天穹處有流星劃過。
密密麻麻的墜落,似如今的界域格局。
他站在流星下,青衫成就唯一的光。
以一人……
照亮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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