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啊，科內幾位醫生都過來了，真的挺急的！”

        “如果這次讓我發現你們在騙人，那你這份工作，也算干到頭了！”他一收線，就起了身。

        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扣著袖扣，忙碌的拿著外套向外。

        “左修霖。”許呦坐起身，喊住了他。

        男人腳步一頓，回眸，“瑤瑤那邊有點事，我去趟醫院。”

        “你說過，我們是在談戀愛吧！”

        他沒說話。

        她看向了他，平緩的美眸沉淀如死水，“既然是戀愛，那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今天還是我生日，留下來，陪我。”

        左修霖擰了眉，“我也說了，瑤瑤那邊有事，我要去醫院。”

        許呦目不轉睛，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不該計較的，但偏偏就在此時，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在她和李夢瑤之間，他這一次又會選誰。

        “我想讓你留下來，陪我。”哪怕他只為她再多留幾分鐘，哪怕他過會兒再說離開，她都絕無二話。

        或許，人人都有不甘吧，尤其是事兒湊到一起時。

        左修霖深眸漸次淺瞇，“怎么？我走了，感覺寂寞了？”

        他一笑，走過來居高臨下的大手撫著她的臉頰，卻毫無溫度，“你不是不喜歡做嗎？每次都不主動，今天怎么突然開竅了？”

        “但開竅的不是時候，你要是真想要，或者寂寞的話……”他視線一掃房內，痞痞的輕然一笑，“自己解決吧！”

        許呦面色慘淡到近乎絕望。

        聽著玄關關門聲時，無法控制那一陣急一陣緩的呼吸，抬手就掃落了茶幾上的一切，碎裂的茶杯迸濺到她腳踝，劃出帶血的口子。

        卻感覺不到半點痛意，因為心上，早已千瘡百孔。

        都是拜他所賜。

        許呦難掩的唇沿泛起一絲自嘲的苦笑。

        兜兜轉轉，在她和李夢瑤之間，他永遠只選后者。

        不管是生死攸關的大火里，還是現在。

        她……以為這次只要她隱忍，不計較，不較真，用可能最后的時間陪伴他，就能換來相守，但殘忍的，是那以為兩字。

        愛上一個人，還真是像一場劫難啊。

        許呦無力的癱靠在沙發上，看著入目的水晶吊燈，纖長的睫毛微動，氤氳的液體滑落眼瞼……

        許呦是一夜未睡。

        回到老宅時，左家的人已經走了，外公外婆看著她的臉色，明顯有些凝重，但到底哀嘆口氣，沒說什么。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都這么大了，還要讓長輩跟著操心。

        一晚上，她整理了下朋友們送來的禮物，當看到席衍派人送來的水晶與白玉杯時，不免怔了怔。

        想不到他既知道自己的生日，還知曉她喜愛收藏杯子的嗜好，貌似他對她的了解，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看來，是該年后抽個時間，和他說清楚了。

        轉天，她的狀態不太好，但還是被季放接去了秦王島。

        驅車的一路上，她想瞇一覺，但還是睡不著，季放往她的方向掃了一眼，適時伸手攏過她的肩膀，讓她枕在了自己腿上，“困就睡，睡不著也閉眼。”

        她沒抗拒，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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