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溫暖低著頭，想坐他身邊，又怕過近惹左少反感，畢竟昨晚她只是扶他回來，都被嫌棄的不停推開……她就站在一旁，“您之前出錢，讓我回學校復讀了，簽了個小公司，偶爾接點廣告，他們說總住學校不方便，就給我租了這里……”

        房子不大，幾乎說很小。

        也不精致。

        左修霖皺了下眉，這應該是他三十多年以來，第一次出入這種房子了。

        他又揉了揉頭，一邊起身一邊道，“昨晚……”

        “昨晚什么都沒有，我只是扶您回來，我睡的客廳……”溫暖眼底劃過黯然。

        “哦。”左修霖舒展下身體。

        溫暖說，“我做了早餐，您要吃點嗎？”

        左修霖嫌棄滿身未散的酒味，和這褶皺的西裝，加上滿腹心緒凌亂，好似離體了一般，并未回應她任何。

        溫暖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臉頰不由自主的有點發燙，去外面準備早餐。

        左修霖隨意的撈著西裝外套，信步出來，一瞥著巴掌大的小客廳，眉心再度擰緊，“你剛說簽了公司，什么公司？”

        溫暖說了名字。

        他道，“怎么沒簽左氏傳媒呢？”

        “……我沒達到條件。”

        左修霖重新掃量了她一番，雖說記憶中第一次見到她，確實是在那種聲色場所，但這女孩……看著也還行，尤其是那雙眼睛……

        他沒再想下去，“別忙了，我不吃，還有昨晚，謝了。”

        溫暖見他要走，忙跟著到門口，“左少，是我該謝謝您，您讓我重新回到了學校……”

        左修霖揮了揮手，沒讓她說下去，自己徑直走向電梯。

        “左少……”溫暖到底追了出來，羞澀的臉頰泛紅，“我，我……”

        她一著急，像下了什么決心，一把就握住了左修霖的手。

        左修霖瞇起了眼睛，從這女孩兒的眼神里他讀出了一切。

        左修霖自然的拂開她，“心意我領了，回去吧。”

        左氏年年扶持的學生不說上千也有幾百了，多個溫暖并不算什么，這就是他回饋社會的方式之一，他出了小區，攔輛計程車去了公司。

        芮沉進來匯報工作時，左修霖剛在盥洗室梳洗完，換了身新西裝，又恢復了泰然自若的優雅貴公子，他坐去沙發，開始吃早餐。

        “九點有個例會，是關于金海項目最后結算和施工后續的，下午兩點半市場部……”

        左修霖抬手打斷芮沉，他沒什么胃口，草草了事，身形向后靠去沙發，“這些先放一放，S市那邊有點急，訂機票，我下午過去。”

        “好。”芮沉整理下手中的文件，給他批閱。

        良久，待左修霖處理完這些，芮沉才又遞過去一份，“這是霍教授的詳細資料，您過目。”

        文件打開，都無需往后翻，幾個字一落目，左修霖臉色就陰了。

        他隨手扔開文件，起身踱步去了落地窗旁，他昨天怎么就沒注意到呢，圈內赫赫有名的霍家，就那一家，廖江城母系家族。

        所以，許呦是通過廖江城，才請出的霍簡林。

        左修霖抬起的手深入精致的短發內，閉上眼睛，姓席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讓她不顧父母的血海深仇和廖家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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