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監控視頻，通過那個管理員的手機發到了程愫提供的一個郵箱里。
這個郵箱是程愫在網上買的郵箱賬號，來路不太正規，用來干這件事正好。
很快，程愫就收到了陌生人發來的郵件，打開之后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塊監控屏幕里的畫面。還有一些其他的監控，沉輝都給打包發了過來。
女鬼在門口望風，一個小男孩飄了過來，他有些好奇：“姐姐，你再這里干嘛？玩做迷藏嗎？”
女鬼搖搖頭：“不是，我在這里望風。你來的時候看到有人朝這里來嗎？”
小男孩說道：“沒有，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望風嗎？看上去很好玩。”
“行吧，你站我身邊，小聲點，別出聲。”
小男孩笑了起來：“姐姐，你忘了啊，我們都死了，沒有人能夠聽見我們說話的。”
沉輝捏著手機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這句話：“小孩，你怎么也在這里？”
小男孩說道：“我是被叔叔帶來的，后來的事我忘了。”
程愫可真是沒想到，這里面的受害者還有小孩！
“真是變態！這誰干的？對著小孩都下得去手，真的不是人。”
沉輝說道：“老大，要不你別看了，這里面的鬼魂有點多，你要是每一個都生氣，那不得直接氣死。”
程愫說道：“不行，我就要看，我倒要看看這里到底還有多少冤魂，簡直沒有王法了！”
說著她想到了一件事：“沉輝，這個陣法肯定是高人布置的，現在我不僅僅想要端了這里，也想把那個布陣的人找出來，看看是誰黑了心肝，這種陣法都能做得出來。”
沉輝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都嚇了一跳：“老大，你不叫我小綠，我怎么覺得有些害怕啊？”
程愫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沒出息，小綠，你先別出來，找個這里面最兇的那個冤魂，把符給他，讓他出來找找債主。”
沉輝半開玩笑地說道：“主人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想要把我獻祭給這個陣法？”
程愫說道：“想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簽契約也是因為我要對我的世界負責，如果有一天你尋找到了合適的世界，那個世界也愿意接納你，我可以解除契約，讓你去新的世界的。”
沉輝沉默片刻說道：“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我以為你就是把我當一個好用的工具。”
程愫這時候反倒笑了起來：“你確實挺好用的，要是以后少了你，那我可能還不習慣。”
沉輝也笑了起來：“那我帶你去看，你選誰，就讓誰出去。”
沉輝對著女鬼說道：“你們這里最兇的是誰？”
程愫聽到他問女鬼的話，嘴角勾了起來，還說讓她選，真是口是心非。
女鬼想了想說道：“最兇的？那應該是死在三樓的那個人。”
小男孩聽到三樓，抖了抖說道：“那個姐姐超兇，我現在都不敢去三樓，之前路過都被打了一巴掌。”
沉輝摸了摸下巴說道：“這么兇？那就她了。走我們去三樓，找她聊聊。”
沉輝將手機放到了休息室的桌子上，里面的發送記錄早就被刪除了。管理員到處找手機沒找到，一回過頭就看到桌子上的手機，奇怪地拿了起來：“我放在這里的嗎？剛剛怎么沒看見啊？”
他拿上手機，也沒發現異常，就繼續去工作了。
三樓。
這里是會所最為豪華的包間所在的樓層。
女鬼帶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慫了：“大哥，我不敢去，那個妹子兇得很，我上次也是路過就被打了。”
沉輝挑挑眉，走到了最前面：“我走前面，我倒要看看有多兇。”
一進入三樓，就能感覺到氣溫見底了一些。
可能在活人的感知里就是空調溫度有些低，可是在沉輝的眼里就看到了無處不在的怨氣。
“這可真是，比你們兩個菜雞厲害多了。”
可是就是這么厲害的一個鬼，仍舊不能拿她的仇人怎么樣，也挺諷刺的。
沉輝剛剛踏入上樓的走廊，就聽到了一個不太好惹的女聲：“滾，來找打的嗎？”
沉輝說道：“來看看，你有多兇。”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三樓的女鬼顯出了身形。
她長發垂到地板上，青白的臉上有一條明顯的血痕，仿佛是永遠不會干涸的血淚。
程愫看到她的樣子，說道：“確實兇，看上去就比你身后的兩個厲害，就是她了，讓她出去找找仇人。”
沉輝看著三樓的女鬼說道：“你怎么不動手打我啊？”
那個女鬼憋屈的聲音傳了過來：“打不過，你以為我不想打啊？”
“倒是挺有眼力見的。”沉輝摸出符紙說道：“這是一道符，可以讓你從這里出去，找你的仇人，你要嗎？”
那個女鬼的眼神都亮了起來：“真的？我要！”
說著她就伸手來拿，沉輝手往旁邊一閃，那個女鬼什么都沒有拿到。
“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
沉輝說道：“你出去后，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的仇人。鬧鬼，嚇死他。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布下的這個陣法。”
三樓的女鬼說道：“行，我去找人報仇，也給你引來那個布陣的人。”
沉輝將手里的符紙遞給她，在松開手的瞬間就感覺到了陣法的壓力。
“老大，這個陣法有點厲害。如果我要強行破開，差不多得搭上半條命。”沉輝開始裝可憐：“你可不能不來救我，不然我真的做鬼都不放過你。”
程愫說道：“你就安心等著吧，等你出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倆好好修煉修煉。”
沉輝的眼神猛地亮了：“新世界？”
“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三樓的女鬼拿到符紙，瞬間長嘯了一聲。那聲音里飽含著憤怒和委屈，讓沉輝身后的兩個菜雞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沒出息。”
三樓的女鬼感覺到自己身上無形的重壓不見了，她試探地往外飄了飄，真的出去了！
“啊——”
“我出來了！”
“我要殺了那些渾蛋！”
眼看著她的身影就飄遠了。沉輝飄到地下室，看著這里各種不同的調教房間，最后停在一間門口：“這里，是不是關過一個中年女人，前段時間被放出去了？”
菜雞女鬼說道：“是啊，我們都以為那女的要死在這里，真沒想到，她活著出去了。”
沉輝說道：“是她，告訴了我老大這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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